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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顾晓宇正思考着,萧翰第三支箭已是射出;有点偏,箭矢定在木靶右边。
“吸——”
萧翰没有接着抽第四支箭,深吸了口气,手腕轻摆,丢丢手,缓了缓心情。
射偏,节奏问题;第三支箭,他的节奏没有把握好,心中有点兴奋,和拉弦时手的节奏有点不协调。他顾晓宇不知道,其他人看没有看得出来;只听得众人一阵惋惜。
第四、第五,连中。
仿佛有规律似的,两中后,第六箭又射偏。
还是节奏。顾晓宇看的出来,但他知道,如果让他上去,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一定是紧张的要死,可能连节奏也把握不到。
第七箭,萧翰没有缓过来,射偏。但接着,又是连中。
“萧翰,十射六心。完成任务,自由练习。”
萧翰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朝丙队这边挥了挥手,朝栅栏门方向走。
“第二位,朱雷。开始。”
顾晓宇这时便听到胡兵在说小话。
“朱雷射箭能手,经常中七八次,不知今天中多少心?”胡兵小声说。
“我猜,七中。”旁边是陈垒,小声道。
“我说八中。”乙队又一名箭手凑过来,很肯定的道。
“七中!”
“八中!”
“七!”
“八!”
“别吵,别吵。”林飞赶紧制止说,“你俩小心点,别叫张大魁听到。看结果,不就知道了吗?”
很快,十二人都顺利通过,并且都离开了靶场。那个朱雷,还是让乙队的那个人说中,八心。
难过;看别人射箭很难过,这是顾晓宇在感受。看不清手印,总是被手印诱,总是被别人的成绩压迫,难过,失去自信。但是,等十二人走后,并不是顾晓宇指望的,马上就传授箭技。
每两人一组,共用一个木靶。靶台有专门供练箭用的箭矢,十支。一人每次开弓十下,然后轮下一个。
他还好,新来,暂时没有搭档;一个人一个靶。
顾晓宇纳闷,可没有表现出来,也不敢找别人问。他可是知道,在麦坡,就是问,问那黑衣人才招惹了大祸,被家族驱赶出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人会照顾他;山寨为了秘方就能杀人,自己一来就问秘方,简直找死。
不敢多嘴。就是这张嘴,害得他成了盗匪,成了坏人。
“选兵器,哼哼。”顾晓宇心想,“还是我太呆。我是谁?我能有选的资格,能够有人来教我吗?真蠢。还是老老实实的练自己的箭。这,才是我可以做的。”
“以后,每天早晨起来我就去站桩。嗯,就这样。这可是娘教我的。娘,娘,娘啊,我,我,狗蛋好想你!爹,爹,狗蛋好想你!好想你们。
“我一定要活出个样来。我一定努力。我还小,还小,我可以练箭,至少每天可以在这里练箭。我可以练,有空我就练,不行我就到山寨外面的山里去练。也不知山寨放不放我出去?——逃?又能到哪去?抓到可就得死。
“我可以练,有空我就练,不行我就到山寨外面的山里去练。也不知山寨放不放我出去?我一定要学到那手印,学到箭技!学到,学到!”
顾晓宇将背上斜挂的弓取下来,拿起靶台上的箭,搭上弦。
………【第十六章 师徒】………
“张队长。”
“哦,狗蛋。什么事?”张大魁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身看到手里正拿着弓的顾晓宇,问道。
“是这样子的。俺想好选的兵器了。”
“哦?”早上的事,张大魁可是留着心。
晚上醉酒,第二天依旧起早,演武场练功;十四五岁,又是弓箭手,在青羊山寨三年,他还是第一个碰到。
大毅力,将来可能不凡;这就是他的印象。所以早上才有那一段言论,也才与马秃子有了争论,——大概马问才也看出来了。没成想,这人竟是分在自己这队。
不错。知道来找我,会办事。
“俺决定学板斧。以前家里,俺家的柴禾就是俺用斧头劈的。使板斧,俺感觉比较熟悉。”顾晓宇在靶场的时候就想好这套说辞,练箭结束,便偷偷的跟在了张大魁身后,找机会搭话。不想,到真正说时,还是有点的不自信,畏畏缩缩。
箭技的练习,关键在箭技手印。没人教,光凭个人在那里试,根本没用。师傅,他需要师傅;手把手教他箭技手印的师傅。学板斧,成为张系,交换,值了。
“张队长,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当然,当然。我张大魁说的话,哪有不算数的时候?”张大魁大笑,说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到三当家那里,我还有事。下午,下午,吃过饭,你来找我。我屋,在后寨东,你下午到那边,找喽啰一打听就知道的。”
“那,那,谢谢张队长!”顾晓宇满脸笑容,顿时高兴起来,“那,俺就先走了。张队长,打扰你了,再见!”
张大魁摆了摆手,微笑道:“去吧。”
转身,顾晓宇脸上闪出一丝苦意;迈脚,回通铺的屋子。
日已至中,三个太阳照射下,地面上三个正在移动的狗蛋的影子。影子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弯弯曲曲地扭动,如蛇似的,在山地蠕动。
***
小屋,众人差不多都回来。唯一,萧翰不在。
“哦,狗蛋,刚才看你鬼鬼祟祟跟在张大魁的后面,你不是去找他了吧?”胡兵等顾晓宇走到自己旁边坐到床沿上,问道,“你不是真的决定选板斧吧?”
“胡大哥,”顾晓宇赶忙凑到胡兵的跟前“是的,我刚才在练靶的时候,就想好了。按早上萧大哥说的,选兵器要凭感觉。我以前在家,就是用斧头来砍柴,俺家木柴都是我砍的。平时有空,我还砍柴,赶集挑到集市上卖的。”
顾晓宇很坚定。胡兵看出来。
“那你是准备,请教张大魁?还是向张大魁拜师?”林飞直接提重点。
胡兵、陈垒几个较近铺的,顿时都静下来,满是疑问的表情。
“请教?拜师?”顾晓宇茫然,“林大哥,难道请教和拜师有很大区别吗?我还以为请教就可以了呢。难道不是?”
“呵呵,我说狗蛋啊。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不会是刚才跑到张大魁那,真的就说是向他请教吧?”胡兵说,“这样,那你可是做错了。”
“这——”顾晓宇感到有点呼吸有点急促,赶忙问,“这,胡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向张队长请教斧法,这不对?”
“不是不对,是很不对。”林飞也没有看胡兵的脸色,就接过话来,“请教,你可以向山寨里任何一个人请教。大当家的规定,喽啰们向山寨里的师傅请教,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所以,你没有必要单独跑去,单单只请教一人。咱们山寨,使唤斧的弟兄很多的。”
“是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胡兵接道,“你今天单独的,还特意的去找张大魁,你现在可知道,哪里不对了?”
“你们是说,我这是求师?”
“狗蛋兄弟,你刚刚,那可是咱们山寨求师的行为啊。”胡兵说,“那我再问你,张大魁是怎么回你的?”
“他说让俺下午,去他屋。”
林飞脸色一变,马上恢复过来。众人这时都被顾晓宇的话吸引,没有人看他。
“哦,那张大魁,是答应你了。”胡兵也是很诧异,说,“你可真的是好运。”
“好运,好运。”陈垒也道。
“真的有点嫉妒你啊!你一来,就求到了师。”
顾晓宇很是不解,问道:“上午,萧大哥不是说张队长和马队长,练箭结束就拦弟兄们,要跟他们学板斧或剑法?”
“是啊,现在还是这样。”林飞这时神情也回复自然,“但,这和你说的请教,他们不是一回事。在靶场拦大伙,那是劝说;让我们向他俩请教,那是真正的是请教。不是直接拜师。”
陈垒终于也接上话,酸酸的说:“请教,那就只是随随便便指点你几下,不会传你真功夫的。只有拜师,人家才能真正的,实心实意的教你,传你几手绝活。你倒好,到现在还傻愣傻愣的,不知道!”
“嘿嘿嘿。”顾晓宇摸摸头,只得憨笑。
这么走运?——运道变了。
顾晓宇不敢相信。这算不算是苦尽甘来,隐隐觉得,可能与自己早起有关,至于具体是为什么,他猜不出。
看样子,下午,得认认真真的,好好拜师。本来还以为,就随随便便的,他只是吃亏的事。众人这一说,还真的,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好处。哼哼。
盗匪,都是坏人,一个都不可以相信的。
***
张大魁屋内。
“狗蛋,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收你为徒吗?”
顾晓宇下意识摇头。
“早起;就是你早起。起早,知道吗?”张大魁坐在自己花钱从柳集买来的老虎椅上,看着站在面前恭敬的顾晓宇,拍了拍扶手,“早起,不难。但是,昨晚醉酒,今早还早起,这就不容易。你也看到,今早你到演武场,各区都没有几个人,为什么?就是昨晚喝醉,今早不愿起。这是练武的大忌!
“武林中有这么个说法,拳不离手,剑不离手。这说起来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远的不说,就是我,你师傅我,也不能保证做到。
“记住,我们武者练功最佳时间有三个点。第一个,清晨;早上万物复苏,紫气东来,最能够帮助我们提高。其二,仲夏;最后,寒冬。有所谓的武词: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最热最冷,修炼最苦,所获得的效果最好。这个你要记牢!”
“是,师傅。”
顾晓宇进屋,便拜了师,双膝跪地,三个响头,献茶,然后改口称了师傅。
找张大魁的屋子很简单,整个山寨只有十来个队长,每个队长分配一间大屋;顾晓宇向喽啰一提,就认准。拜师简单,磕头,敬茶。这个胡兵他们在通铺都交代过他;他将分的十两银子拿出,张大魁没收。
张大魁,看中的,就是他将来。大毅力之人,教导得当,将来很可能就是一名后天境高手。而他,或许就能造就他。前提,是他忠心。
“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下面,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弓箭之外,可会其他?”
“师傅,我以前在家,就是每天早晨起来站桩,然后到靶场练箭。我前几天刚刚试猎,不想就被赶出来了。”说到这,顾晓宇又想到了家人,不觉就要瘪嘴。
“男子汉,就要做大丈夫。要有担当!不要动不动就想家。”张大魁见他眼里泪珠直打转,就责道,“你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去打听。在族里犯了事吧?不要紧,在咱们山寨,又有几个不是犯过事的?杀人,也就那么回事。昨天,你不就射死了几个。没有什么大不了。你族里不要你,不还有我,还有青羊山寨吗?”
“是,师傅。”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知道?不是说你,你这样,如果是刚才让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收你这个徒弟。动不动就是眼泪,娘们一样!——看来,你是除了拉弓,什么都不会了。”张大魁低头沉思。
“是的,师傅。师傅,我让你失望了。”
“这样也好。什么都不知道,学起来反而没什么碍手,直接就可以进入状态。”张大魁说道,“好,就这样决定。我给你制定个修炼的计划,你就按这个先练下去。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再说其他。——你说你一直在练站桩,是不是?好,先说说,你现在能站多久?”
“今天刚刚有突破,师傅。只能数到五千五十息。”顾晓宇很不自信,怯怯的说。
“多,多,多少?”张大魁以为直接听错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五千五十息。”顾晓宇看他猛的站起来,吓得一跳,但又不敢后退,低下头,更加的小心的低声说到,“师傅,是不是我练的太,太差劲?”
“哈哈哈——”张大魁大笑起来,望着顾晓宇直点头,道,“五千五十息,太差劲?狗蛋啊,你这话要是传出来,放到江湖上去,准能气死一批人。——你真的练到了五千五十息?真的?”
“真的,师傅。”
顾晓宇很奇怪,五千五十息而已,很厉害?他说五千五十息,只是保守估计。早上数到五千一十六时,他就进入那种奇特的状态,到底有多久,他不知道。最低,也应该有四十息,所以才回答这个数。
“师傅,你不信?不信我现在就练给你看。”
张大魁就在等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