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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称了声童彦大人,有人就不客气的硬了,哎呀呀,这世道,总有比我神机阁的花孔雀更厚脸皮之人。”北凌垣鄙夷的接过话,“凭你,也配接手魔教。”
他见过魔教七部的人,心中还是颇喜欢的,见童彦小人得志,心情就不好。这一开口,其实也表明了神机阁的立场,沈予慕不开口阻拦,也间接表达了,神机阁与魔教不合的态度。
童彦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却也未曾表现出来。只说道:“日月尚且轮番,何况于人。我合不合适由我魔教之人说了算,还轮不到阁下插嘴。”
“可巧了。”萧子昇微微一笑,“这武林大会是正义勇武之士可登之台,同样轮不到你歪魔邪道来插这一脚吧?”
“萧楼主说这话着实可笑了。”童彦手背在身后,斜着一双满是阴气的眼看萧子昇,“你莫不是要说,你偃月楼做的也是什么正经行当?说我魔教邪门歪道,我魔教认了!不过,你偃月楼,似乎……”
“萧楼主,太委婉的话,人家小辈听不懂的。”北凌垣远远的又插话道,心中计较刚刚童彦称呼他为“小兄弟”的仇,“你应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若此刻带领魔教的人是楼逸风楼大教主,我武林神话。众人自然会夹道欢迎,虔诚膜拜。换了一个毛头小儿来呛声……啧啧……”
“小北,过了!”沈予慕假装呵斥了一声,随即朝众人报了抱拳,“不好意思,沈某教导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什么教导不严。真责难的话,也不会等人把该说的话都说全了才开口的吧。
卷三 阎王见之怯三分 第三十四章 拖延时间
童彦心中气恼,险些发作。幸而旁边的人机灵,忙说了句:“教主,何必同无知小儿计较,属下替您杀了他便是了。”
童彦自知有事在身,若这般行事,自是有失身份。于是冷哼了一声,径自撩起衣摆,在属下搬上来的锦椅上坐了。
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一双满是阴戾的眼睛往四周扫了一圈:“我魔教匿迹枉作山数十载,看来,已经让许多人都忘记了。”
这话倒也没错,魔教离开江湖太久了,那场双王夺位的争战同样让武林经历了大换血。如今的武林中人大多是后起之秀,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魔教于他们而已一直只是传闻而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猖狂!欺我正道无人吗?”果然,有人在擂台下讽刺着道。
旁边的人附和着道:“就是!邪魔歪道,还指责我们记不住,喂,你们谁记得这黄口小儿什么时候换的尿布?”
“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哄笑声。
童彦眯着眼,手一挥,手中的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原本还在嘲笑的几人立即僵住了笑,提刀来迎,没想到却是一个药品,药粉瞬间洒了一身,殃及了身旁之人。
“啊——”
在一片惨叫声中,所有碰到药粉的人在瞬间瘫软了下去,化成了一滩尸水和散落的衣物。
众人瞬间煞白了脸色,惊惧地看着童彦。若是武力争斗,自然不信魔教能如何猖狂,但若是这样的药粉,武功再高强,也抵挡不住触身即化的毒……
“童教主这是何意?”白程安拍着扶手站起身来,现出了愤怒的神色来,“举办武林大会,原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切磋武艺,魔教既然有心参加,我自然欢迎。但是若是以这样的方式,恕白某不能芶同。即便是诸位侠士言辞不当,也不该妄动杀念!”
“白庄主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童彦呲笑道,“怎么刚才有人出言不逊的时候你不开口,这会儿倒要举着武林大意来训斥我魔教了?我便是告诉你们,今天武林大会,我魔教是掺和定了。至于比赛的方法嘛……自然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愿意用毒、用邪,你又奈我何?”
北凌垣在沈予慕耳旁嘀咕了一声:“我就知道,这厮是来找茬的。阁主,要把阁主夫人叫来不?”
沈予慕把“阁主夫人”四个字在心里琢磨了一遍,唇角不由的勾了勾,轻声对北凌垣道:“不用,按计划行事。”
沈予慕说完话突然站起身来。
众人以为他要说话,都将目光转了过来。原本就留了份心神在沈予慕身上的童彦也斜过视线来,冷冷地道:“怎么?你有话说?”
连“沈阁主”的称呼都没有了。
沈予慕无辜地看着童彦:“啊!不是。我坐得久了不舒服,站起来伸伸拦腰。”说着,真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伸了伸腰骨,又坐回了座位上,靠着狐裘椅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童彦看得咬了咬牙,阴冷的目光恨不得将沈予慕生吞活剥了。也因此,没注意到沈予慕站起身来后,原本还在看戏的东方青空、云惜和宇文佑,已经悄悄的离开,消失在一条暗巷里。
见沈予慕一副不将魔教放在眼里的样手,许多提心吊胆的,也放下了心来。
“童教主可知道何为‘入乡随俗’,”白程安凌厉的眼神看着童彦,将话题拉了回来,“既然魔教要参加武林大会,就必须按着规矩来。”
童彦与白程安那边争执了开来。
沈予慕眼神飘忽地看着萧子昇从擂台上慢悠悠的走了下来,又去看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青。
青见沈予慕盯着他看,回视了一眼,眼神扫过,似乎在秋洛言身上停留了一下。
沈予慕眯了眯眼,问秋洛言:“别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若是无关,人就不会在这里坐着。
“哎呀!当然有关了。我们可是有共同的麻烦呢。”秋洛言微笑道。
“谁和你有共同麻烦了!”沈予慕嫌恶着道,“我的麻烦是你吧!国相大人!”
“小慕子,别和我见外嘛。”秋洛言眯着眼笑,并不以为意。
“我同你不熟。”沈予慕冷哼道,“相比于这个,我更怀疑,你为什么留了那个人这么多年?”他不信,秋洛言竟然会给败军之将留后路。
“这和你被留了下来的理由差不多,你信吗?”秋洛言轻笑了一声道。
沈予慕盯着他,秋洛言却并不多说。这个曾经风华绝代,倾了半个国家之人,今日风采依旧,却多了不曾掩盖的沧桑。在那一霎那,沈予慕几乎要以为,他是带着怀念着某些人的心态,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予慕被留了下来,是因为沈父求情。昭鸿呢?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为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求得秋洛言手下留情?这里面,定然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故事吧!
“嘭!”
只听一声巨响,白程安面前的桌子瞬间坍塌。只听他朗声道:“好!那便三场比赛一决胜负。”
沈予慕和秋洛言同时向后转头,秋洛言看他身后的侍从,沈予慕则盯着北凌垣,同时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侍从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沈予慕,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在北凌垣开口之前,一脸严肃的正色道:“魔教说正教怕了他们,正教说魔教小人行事,魔教说活下去的人有是强者,正教强调这只是比武切磋不该伤人性命……”
“重点!”沈予慕与秋洛言同时道。
“重点就是正教和魔教要三场比赛以定胜负!”侍从言简意垓的总结道。
“就这样?”沈予慕不信地看着他。童彦不是会吃亏的主,在正教这一方有四大势力的人在的时候,断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咳!阁主。”北凌垣咳嗽了一声,引回沈予慕的视线才道,“自然不是这样简单的。不说从来没有区分过魔教和正教。就单我们神机阁和珑碧谷从来都自认中立,更不用说偃月楼从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那不就是玄云庄与魔教的单方面比试了?”沈予慕古怪道,“怎么说也是武林大会,白程安怎么会答应这么奇怪的比赛方式。”
“这就是另外一点了,”北凌垣笑道,“姓童的刚刚提到了很有趣的一点,说是自愿加入。比赛设在明天,以玄云庄和魔教为首的正邪两派,众人自愿加入。阁主,你说,姓童的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你说,他是不是……”
“抱延时间!”沈予慕与秋洛言同时低声说道。抬头互看了一眼,秋洛言低低一笑,沈予慕“哼”一声,不屑的移开目光。
视线又望向了那个叫青的人身上 似乎从一开始,那个青年就对童彦的出现不感到惊讶,更古怪的是,对童彦似乎还有几分不放在眼里的倨傲,明明站得很近,口口声声与众人作对的魔教中人却对此毫无反应……
“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予慕轻笑了一声。
秋洛言则烦遗憾的站起身来:“我以为今天有戏可看了呢,没想到还是只看了个开场。无趣啊无趣!怎样?要坐我的轿子一起回去吗?”
“本阁主可不似秋相国这般喜欢招摇过世。”沈予慕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可是听说,有人前几日,让整条东街的人都惊鸿一瞥了呢!”秋洛言低下头来,在沈予慕耳旁轻笑了一声。
随即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从一旁翩然而过,上了还候着他的轿子,被众人簇拥着离开了!
“切!老狐狸!”沈予慕瞪了眼秋洛言离开的方向,随即也站起身来,“小北,我们也回去。”
“东方那里……”北凌垣看向沈予慕。
“你说呢?”沈予慕挑眉。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一声,颇有种阴谋即将得逞的味道。
“快走快走!”北凌垣拉着沈予慕迅速往旁边走,一边低声在沈予慕耳旁道,“我可不想和居心不良的人同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他盯着你的眼神比东方的毒蛇还不可爱。”
沈予慕不用回头也感觉得到那道阴冷的视线,他笑了声:“不过是觉得,我抢了他应有的东西罢了。”有些人,不是你想要,就该是你的。
卷三 阎王见之怯三分 第三十五章 风雨江湖(上)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正邪交锋,胜败难料,赌运气、赌实力。白程安白庄主一把玄云剑,打下了一个玄云庄,拢聚了不少武林豪杰,白少庄主更是青出于蓝。但魔教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虽然锋芒内敛多年,魔教七部更不是好惹的主。偃月楼亦正亦邪,神机阁袖手旁观,珑碧谷主避不见客。这局势谁也说不得准,明儿个双方实力如何,就见分晓。来来来,大家快来下注,胜率越大,赢钱越多嘞……”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魔教压左边,正派压右边嘞……”
白玉城最大的赌庄响起了滔天的喧嚣声,武林中人多是些好事之徒,免不了要赌上一赌门庭若市,还未入夜,便下注的下注,吆喝的吆喝,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一辆华贵的马车从赌庄门口缓缓经过。
秋洛言放下了掀开的帘子,微微笑着:“小家伙下午那会儿神秘兮兮的,就在捣鼓这个?”
楼逸风轻押了口茶,淡漠不语。
“他是算好了谁会赢,准备拿大头,还是……庄家通吃!”秋洛言微笑着几乎肯定了后一种可能性,沈予慕看起来可不是个有便宜不挑大的嫌的主。
“你很喜欢予慕。”楼逸风肯定着道。
“嗯!挺对我胃口的。”秋洛言也不否认。
“可是他不喜欢你!”楼逸风淡淡道。
“呵呵!”秋洛言轻笑了一声,“你不会连这样的醋都吃吧?”
“我只是觉得,能让你觉得喜欢的人,通常最后都得遭罪。”楼逸风如是道,还扫了秋洛言一眠算作警告。
“不用看得这么紧。我和你一样,喜欢的是不用改变的小神算。”秋洛言眸光一转,看向楼逸风,“倒是你,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和小家伙闹别扭了?”世间上的事情向来不被楼逸风放在眼里,会露出这样一副比平常更冰冷的表情,只怕是和心上人有关了。而且还是甜言蜜语哄不来的事。
“不曾。”楼逸风抿唇。
“也是。”秋洛言靠着马车壁,上下打量楼逸风,“适才小家伙提到你的时候,还唇角含笑,想来不是准备另投他人怀抱。那你还愁什么?”
要他心中放着自己,他是了。要他想起自己时便忍不住微笑,他是了。要他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是了。那么,还愁什么?
“洛言!”楼逸风启口,难得认真地问道,“你与司徒烨……可想过天长地久?”
提起那个正高坐龙椅,死皱着好看的眉头,此刻估计正在用尽所有的词汇,暗骂自己去下他私自出宫的爱人,秋洛言的眼神放柔,道:“天长地久从来都是动人却不得奢望的誓言。我与司徒烨走了那么长的路,才勉强凑在了一起,天长地久不敢奢望,只是他还在世间一天,我便不能比他早死。”因为死在前面的人,才不用更多的忍受离别之苦。怕是那一天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