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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原以为一招“芙蓉簇月”足以将傅逸敏留下,却未料从那一大片白色剑气下竟然猛烈爆发出一道幽蓝色光芒,将剑气轰然击碎,而傅逸敏也猛吐一口鲜血被击退数丈,面色苍白跪倒在地上!
丁宁惊呆了!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傅逸敏猛磕几个响头,眼含泪水飞身离去!
小树林里忽然刮起一阵清风,惹得树叶婆娑,傅逸敏离去了好久,丁宁才喃喃道:“这道幽蓝色光芒究竟是何派内功?!”
……
不仙山下狼牙关,南下东行大草原,傅逸敏秀发飘舞白裙猎猎,执剑策马如箭奔腾,惹得草原牧民们纷纷翘首惊叹:“哇……快看,有仙女耶!崇剑派又有绝世高手重出江湖了耶……”
咦?!他们为什么说又呢?!
原来,一样的路线,一样的飘逸身姿,一个月前,易小天也正从此路一马向东,只是此时焦急的傅逸敏自然没有易小天领略湖光山色时的好心情……
傅逸敏心系易小天着急赶路彻夜狂奔,风餐露宿靠马打盹,当日易小天的三天草原里程竟被傅逸敏在一天一夜之内完成。
……
话说凤阳城外有一片灌木林,常有妖兽出没,没有十几年道行的武林人士决计不敢在夜间经过,尤其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谈之色变,因为此地正是中原第一淫兽“合欢狼”的繁衍之地……
那日,易小天经过此林时值正午,因此未曾遇见妖兽,而傅逸敏抵达之时却是妖兽活动最频繁的时辰——黎明前的黑暗!
此时,傅逸敏正靠在马背上打盹,没日没夜的奔波加上丁宁一剑的伤让她感到一些疲惫,眼看前方便是一座小城,此时城门紧闭,便想先歇息歇息等城门开了再行赶路。
……
寅时三刻,罡风忽起,夜,黑得紧!
忽然,马惊嘶!
傅逸敏猛然惊醒,秀目扫视四周,忽觉丛林里闪动着无数道幽暗的绿光伴随着低沉紧促的呼吸声渐渐朝她围拢,登时心头一凛,悄按宝剑,朝那城门方向猛劈一剑,立即翻身上马,夺路而逃!
没想到傅逸敏这一剑下去非但没有吓跑林中绿光,反倒是越聚越多,纷纷嘶吼着朝傅逸敏方向追去,速度之快令傅逸敏冷汗直冒,加上马儿早已疲倦,眨眼就被绿光追上,傅逸敏只好飞身落马,向后扫出一片剑气,借着白色剑光她才看清那追来的绿光竟是无数双恶狼的眼睛,那一张张可怖拉长的狼脸竟然都夸张的戴着一幅幅极其人性化的表情,不禁让傅逸敏猛的想起一个词:色狼!
夜下寒风呼啸,傅逸敏忍不住一阵恶寒,浑身哆嗦,近乎本能一般连刺数剑,一道道豪光横切入林,剑光所过之处数只恶狼便呜咽一声血肉横飞了,其它恶狼登时被激怒了,狂嚎着向傅逸敏扑来!
刹那间,傅逸敏便被群狼包围,眼看城门就在前方,却被狼群围住举步维艰。
……
一袭白裙夜下飘,仙女逸姿群狼舞!
一刻,傅逸敏一不留神,一只狼爪竟然趁虚而入,狠狠地拍击在她的玉臀之上,惊得她花容失色,一气之下腾空而起,娇呵一声,挥剑如雨,连击三招“仙女散花”、“繁星式”、“芙蓉簇月”,登时将无边黑暗映得闪亮,无数凄惨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剑光下,傅逸敏发现前方狼群已被击散,立即见缝插针施展草上飞欲杀将出去!
然而,狼群中,一双沉寂如黑夜的眼睛却在此刻缓缓张开……
群狼怒嚎,夜风呼啸,一道森白光芒撕裂黑夜,犹如雷电一般骤然袭向飞奔而去的倩影……
傅逸敏大惊,慌忙转身抽剑抵挡!
“铛!”
猛烈,刺耳,撞击灵魂的力量!
傅逸敏一声闷哼便身影急退,骇然发现一硕大的狼影如巨人一般直立在月光之下,和着一张惊悚的狼脸一闪即逝,锋利的狼爪犹如钢刃一般寒光渗人……
夜空越发黑暗,连星辰都看不见……林间罡风四起,吹在无数只静坐的恶狼身上,那一双双幽绿色的狼眼齐齐望向不远处直立壮硕的狼人身影,神情之中满是敬畏!
狼王!三百年道行的狼王!多久了……它们终于等到了……那如神祗一般的领袖终于亲自出手了……也只有这样绝色诱人的女子,这样深厚精纯的内功,才能有狼王都难以抵挡的那种歇斯底里的诱惑!
“锃!”
锋利的狼爪猛然变得老长,爪尖萦绕着森白的光芒!
狼王出手,傅逸敏绝无活路!
狼王向前猛踏一步,地微震动!夜空下,树涛如深邃大海汹涌呼啸!骤然,数道寒光闪过,狼爪破风狂舞,如幽灵一般鬼魅!
傅逸敏心神一颤,使尽浑身解数奋力抵挡,仍如螳臂当车,不出十个回合便被狼王一爪劈倒,犹如风中残絮飘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
夜色竟然有些凄凉,呜呜低鸣的树风仿佛在倾诉着一颗快要碎裂的心儿,即便在此生死关头,那凄艾的白色身影心里念得仍旧只有那一个人……我不能死!决不!
而狼王似乎并不着急杀她,它一双邪恶的眼睛竟闪动着异常火热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娇弱可人的女子,想必在心中龌龊,狂呼过瘾吧!
它就这样垂涎三尺地盯着,肆无忌惮的满足着它的兽欲,看着傅逸敏缓缓爬起……缓缓将那销魂彻骨的脸蛋扬起……缓缓被她用手中玩具一般的宝剑指着自己……如赏一餐饕餮盛宴,它忍不住身体狂颤,忽的抬头对月,仰天长啸!
狼王天啸,玉女眉皱,那一式,是否该在此刻现世……
“孽畜!受死吧!”
就在傅逸敏欲做最后一搏时,忽的,一声闷雷般的呵斥声炸响夜空,旋即从四面八方迸发出七道不弱的剑光,将狼王逼退!
瞬间,傅逸敏便见七道身影与狼王缠斗在一起!
不及细想,她便听其中一人吼道:“六弟,城门要开了,快带姑娘进城,我们来拖住它!”
说话间,傅逸敏便被一男子挟起,向城门处狂奔!飞奔间,男子还温柔的安慰道:“姑娘不必害怕,这只淫狼还奈何不了我们‘梅林七侠’!”
果真,傅逸敏回头一看,只见那六人似乎布了一个什么阵法将狼人牢牢固定,旋即成功抽身,向城门方向掠来!
灌木林前草原间,狼王疯狂嘶吼却挣脱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七道身影几个起伏便至城门口,忽地,天际一道光亮撕裂黑暗,无限蔓延……
天终于破晓了,城门轰然而开!
守城之人还在半睡半醒之中,忽觉几道人影呼啸而过,内中竟还有一绝色女子,不禁大吃一惊睡意全无,急急转头看去,却见七人挟持着一身段玲珑的白衣女子飞奔入一客栈,登时捂嘴慌忙转身,暗忖,我没什么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妈的,一大早就他妈有人强抢民女,晦气!
……
八仙楼,算不上凤阳边城最豪华的酒楼,但此地的宁静和优雅深幽的后花园实乃边陲商道之所未见,颇受一些闲人雅士的喜爱,但今夜,以静出名的八仙楼内似乎特别热闹,一位许久不来的白衣文士刚一踏入酒楼就觉奇异,摇扇问道:“咦?!今日八仙楼内高朋满座,是为何由呀?!”
邻桌一光头大和尚喝下一大碗烈酒扯下一根鸡腿回应道:“美女呗!除了这玩意儿,哪能吸引那么多大老爷们没事闲坐?!”
白衣文士一听,摇头晃脑道:“哦?!若比起‘谷雪含嫣,梦茜冰凌’,要逊之几分呀?!”
大和尚猛咬一口鸡腿道:“啥?!你说的那些洒家未曾见过,洒家只知这楼内女子甚是美丽,乃洒家生平所未见,哈哈哈!”
说完,大和尚又猛灌一碗烈酒狂呼过瘾,白衣文士自是嗤之以鼻,暗忖,酒肉疯和尚见识浅薄,岂懂风情是为何物?边陲小镇必是平日无鲜,随便来一胭脂俗粉便称倾国倾城,俗不可耐,俗不可耐呀!
如是想,清高得很,白衣文士择一雅座正欲坐下,忽从后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啊!!!杀人啦!”
众人皆惊,纷纷循声望去,见一侍女脸色惨白跌跌撞撞从后院跑出来,吓得掌柜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谁杀人了?!”
侍女哪还说的清楚,吱吱唔唔哆哆嗦嗦地指向后院二楼一间雅室,女子刚一指,人群中登时就有几人大惊失色,撒腿便往二楼飞奔,客栈之中不少好事者登时也一同前往!
二楼,芳菊阁,弥漫着龙涎香的幽谧香气,屋中摆设玲珑别致,不显高贵,却无处不散发着静雅之气,颇有一种宾至如归的舒适之感。
然而,此刻众人却都无心品赏,每一张脸上无不显露着惊悚与恐惧……只见在那洁白如雪的床榻之上竟躺着一死相凄惨的年轻男子,胸口被一掌击穿内脏外翻,右臂被生生切下鲜红血液漱漱外流,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恐怕已无生还之可能……
“良儿!”
人群之中一人如遭雷击,惨叫一声便要昏倒,一旁几人慌忙将其扶住,在一旁坐下,又有一大个子中年男人抽身至良儿旁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为其疗伤,无奈,只见其脸色越发难看,此等伤势,就算大罗神仙也未必能够救治……
大和尚不忍,便闭上了眼睛颂起了佛号,那些看热闹的则纷纷唾骂那下手之人毫无人性太过凶残,当然也有不少好事者猜测起了事情的缘由,一时间芳菊阁内四处窃窃私语……
忽的,那大个子中年男人走到一边“啪啪”点开一人穴道,声音如闷雷般怒道:“老七,这他妈是谁干的?!”
“是、是、是那个傅逸敏……”
老七口舌打结地回应着,众人这才又注意道在床榻不远处一张圆桌旁正坐着一瘦弱男子,此刻正嘴唇发紫,呆若木鸡,想必是当时也一起在场,必然是被这惊悚场面吓得不轻!
大个子中年男人一愣,百思不得其解,愤怒道:“我们好心救她,她何以恩将仇报下此毒手?!老七!到底怎么回事?!”
老七被中年男子一问,立即一愣,接着便吱吱唔唔道:“没……没怎么回事……是傅逸敏说今晚就要走……六哥就说要借酒席送送她……本来还很顺利……不知怎么着她就狂性大发,然后……”
老七断断续续还未解释完毕,人群之中就有一白衣文士摇着扇子一脸轻蔑打断道:“此位小哥果真一派胡言吶!这乃女子厢房,若非正人君子,岂会在此处为女子践行?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嘛!”
白衣文士说完,老七的目光登时紧张起来,而那位中年男子正好无处出气转而向白衣文士抡起随身大斧头,怒道:“……说话最好有根据,否则,我开山斧梅连霸断不会轻饶于你!”
中年男子一怒,众人纷纷惊奇,那大和尚更是在心中暗忖,哇……那明晃晃的大斧头,好歹也有两百斤上下吧?!可不比洒家这把降魔杵轻省,但在这中年人手中竟如玩具一般……一念及此,大和尚不禁为白衣文士捏了把汗。
没想到那白衣文士非但没有被开山斧梅连霸吓到,反而依旧一副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书生样,酸里酸气的道:“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天下第一避暑圣地,江南梅林山庄七位高人,人称梅林七侠呀!久仰久仰!唉,只可惜你这梅林山庄二当家的除了斧头耍的好之外,脑子可并不好使呀!”
中年男子本就怒气冲冲,加上又被白衣文士数落,登时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怒不可遏,抡起斧子便怒道:“狂生!你有胆再说一遍!”
白衣文士微微一笑,道:“我有名有姓,不叫狂生!其实原本,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地看一场闹剧而已,只不过,这龙涎香加蕲艾美酒的高超手段倒是令在下深深折服,于是便忍不住说上两句,啧啧!人都说‘风流倜傥梅老六,辣手摧花上官彦’,这梅老六得以与天下第一淫贼齐名,今日一见果真都是名不虚传吶,哈哈哈!”
“什么?!这是蕲艾美酒?!那不是江南才有的好酒吗?!”大和尚一听是蕲艾美酒登时就来了精神,噔噔几大步就到了桌子旁提起酒壶就咕咚咕咚猛喝一气,道:“果真是蕲艾美酒,甚香,甚香呐,哈哈哈!咦?!尔等为何这般眼神看着洒家?!莫非以为洒家喝酒不给钱不成?!妈的,这什么鬼天气!本还凉快的很,洒家竟觉得燥热无比,甚不痛快!”
大和尚猛的脱下粗布袈裟,仍旧浑身冒汗,连言辞都开始乌七八糟起来,其它人却都纷纷偷笑,暗忖,哪来的疯和尚,有龙涎香在竟然还敢喝蕲艾美酒①,又不是在宜春院,那不是让自己干上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