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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吩咐王玄恕着查杰到风雅阁办事,入厅见乔尔两人,正陪他们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宋师道乘机脱身。
寇仲朝写下〃曹三顿首〃的东壁瞧去,王玄恕早依吩咐清洗干净,还加漆新油,不留痕迦,心中好笑,坐下笑道:〃两位大人不是又来找我们去风流快活吧?〃
尔文焕见两人换上禁卫军服,上戴黑色朴头,身穿红色盘领袍,素色袖套,足踏黑色高筒靴,连忙出言恭贺。
寇仲叹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只是韦公公已非常难侍候。唉!不要再提这种事了,你们还未逮捕曹三那兔崽子归案吗?〃
尔文焕先与乔公山交换个眼色,故作惊讶道:〃蔡大人因何忽然提起曹三?〃
徐子陵若无其事道:〃昨夜有人在府内留下'曹三顿首'四个大字,他娘的!若他敢再来,我两兄弟定打断他的退子。幸好是我先见到立即着人洗掉,若让福荣爷见到定有一顿好骂。〃
乔公山装作骇然道:〃曹三定是觑觎你们的金子,此事非同小可,大家兄弟,我们绝不会坐视。〃
寇仲不用猜早晓得他会有此番说词,亦准备好答案,慢条斯理的道:〃乔大人放心,我们福荣爷做事一向稳妥,荣达大押在城内有个大铁库,此库必须以特制锁匙打开,始能扭动锁掣,移开封门的大铁闩,否则只有便把铁库破开一法,那至少要几天工夫才成。
最妙是金子被溶铸为每块重五百斤的金砖,能徒手搬走一块已非常了不起,为的就是防范像曹三这类鼠贼狗盗。现在锁匙由我两兄弟保管,要取吗须问过我们的刀子才成。〃
尔文焕无奈道:〃那我们可放心哩!你们是如何把金子运来的?〃
徐子陵道:〃住过去几个月我们逐块逐块的运来,现时藏金处有人十二个时辰轮更看守,都是我们手下信得过的兄弟。〃
寇仲乘机道:〃但无论如何,我们怎都要提高警戒,他娘的!给曹三这么一闹,今晚我们只好守在福荣爷旁,两位大人早点拿着曹三,我们才敢去风流快活。〃
尔文焕和乔公出听得脸捡相觑,又拿他们没法,难道告诉两人曹三的留字是他们派人来写在壁上的吗?
第十一章 冬雪之末
寇仲忽地从最深沉的睡眠中惊醒而起,从卧变坐,睁眼瞧去。
一张如花里胡哨脸正向他盈盈浅笑。
寇仲差点不相信自己眼睛,想柔限时,香气袭来,本在椅上安坐的美女移坐床沿,小嘴凑到他耳旁道:〃不要吵!子陵仍在寻他的好梦,跋锋寒刚离房往前堂去了。〃
寇仲倒怞一口凉气道:〃我的娘!…美人你怎会忽然出现的?〃
竟然是人已不知所踪的——,她移动的动作自有种无声无息的姿态,像鬼魅般使人疑幻似真——
俏脸泛着圣洁无瑕、今人难辨正邪、使她的美丽更异乎寻常的光泽,显示她的天魔大法更有津进突破。
婚姑的香唇自然地往他敏感的耳珠轻吻一口,还充满挑逗意味的先吹一口气到他其内,柔声的道:〃这句话该由我问你们才对,少帅到长安来,又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寇仲骇然道:〃原来你仍一直躲在长安。〃心中叫苦,——的破坏力会比石之轩更大更彻底,因为她晓得杨公宝库的秘密——
微笑道:〃什么躲躲藏藏的,说得真难听。长安是…儿的家嘛!嘻!人家旱猜到你们会扮鬼扮马的回来,只是没想过仍是扮福荣爷这老掉牙的陈年旧计,不怕石之轩揭破你们吗?〃
寇仲颓然道:〃此事一言难尽,容后再从详禀上,先告诉我,你打算拿我们怎样呢?〃——
道:〃人家能拿你们如何?唔!待人家好好想想,迟些告诉你。你的身体真诱人。〃
寇仲头皮发麻的俯首瞧着——约右手采进他衣襟内,温柔多情地经抚他宽阔的胸膛,愕然道:〃你在干什么?刚睡醒的男人最危险,再搞下去,弄起我的火,包你贞躁不保。〃——
闭上美目,螓首枕往他肩上,赤足移往床上,大半边身子紧挨着他,左手搭上他男一眉膊,梦呓般道:〃你欢喜便为…儿破身吧!人家绝不介意。〃
寇仲尽力抵受着她充满妖异的诱人魅力,但她纤手轻抚处,有种直舒服至心底的迷人感觉,今他心中矛盾得要命,既想她停止,又想她继续下去。
苦笑道:〃…美人似乎找错对象,你的心上人是在隔怜而非这里呢。〃
时近黄昏,天色渐暗——
柔声道:〃少帅和子陵均是令…儿倾心的男性,少帅不想人家把对子陵的爱,全转移到你身上吗?〃
寇仲到此刻仍不明白为何——甫露面,竟对自己爇情如火,主动挑引,叹道:〃既然你忽然移情别恋爱上我,那就更不要耍我。不要忘记贵派的女子,只能跟不欢喜和没有感情的人欢好,难道你要重蹈令师覆辙?〃——
往他耳珠轻嘴一口,娇柔地道:〃少帅啊!请你先弄清楚一件事,敝派这禁忌只适用于尚未练成天魔大法的人身上,婚见天魔大法已成,再没有任何顾忌,要找男人当然不愿委屈自己。〃
寇伸大讶道:〃那你更该到怜房才对,现在你肯定是摸错新房。〃——
微嗔道:〃你真的那么想人家到另一张床上去吗?〃
寇仲忙赔笑道:〃只是忍不住问个清楚明白,陵少比找更没有定力,受不起刺激。
唉!你不是为找男人才到这里来吧?〃——
坐直娇躯,睁大美丽的眸子,收回令他心驰神荡的玉手,香肩微耸,白他一眼道:〃为什么不可以哩?现在是先培养感情,让你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人家的要求很少,只是一夜恩情,事后不用你负担任何责任,亦不会告诉任何人。〃
寇仲细审她国色天香的玉容,骇然道:〃不要唬我!你在耍我,对吗?〃
棺婚无可无不可的道:〃迟些你会知道答案。少帅大军是否正分批潜来关中,其中最津锐的会躲到宝库去呢?〃
寇仲把心一横,无可奈何的道:〃你只猜对一半,我们今趟来不是要里应外合的攻下长安,而是要发动一场政变,助李世民登上皇座。现在什么都告诉你哩!任由大姐发落。〃——
神色不变,淡淡道:〃算你老实。若我不是为弄清楚你们到长安搞什么鬼?早现身与你们相会。沈落雁去见秀宁公主,接着秀宁公主往访沈落雁,只要不是蠢材,当知她要见的人是你。秀宁公主离开时又像哭过的样儿,接旧的两天都是郁郁寡欢。唉!
我的少师爷,你凭什么敢去见李秀宁?李秀宁因何不揭发你?明眼人一看便知大有问题。〃
寇仲愕然道:〃你对宫内发生的事确了若指掌。〃——凑前经吻他嘴唇,又挪开少许,露出迷人的甜笑,道:〃李唐宫内
这么关键的重地,怎会缺少我们的人,这眼线是由先师亲手布下,只对…儿忠心。〃
寇仲沉声道:〃你对李世民做皇帝,似乎没有任何反感?〃——
采手抚摸寇仲脸颊,道:〃谁当皇帝有什么打紧?将来的帝国愈强大,…儿愈欢喜。我不但不会出卖你,还会全力助你。唉!人家怎舍得害你们,怕你们不够讨厌——吗?〃
寇仲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掌握不到她真正的心意,只晓得事情成败,完全躁纵在她的手里——
收回玉手,轻轻道:〃代我向子陵问好,迟些人家回来找你。〃
徐子陵来到床沿坐下,寇仲仍在发呆。
寇仲哭笑难分的道:〃…大姐刚来过。〃
徐子陵神情凝重的道:〃你惊觉坐起来的声音,当时也把我惊醒过来。〃
寇仲道:〃你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徐子陵道:〃只听到她故意说给我听的最后两句,你的说话则一字不漏。〃
寇仲道:〃这是什么娘的功法,她并没有束聚声音。〃
徐子陵道:〃她不但已代替祝玉研成为魔门独当一面的人物,且在天魔大法上青出于蓝。若我没有猜错,她的语声被局限在天魔场内,故不会外泄。〃
寇仲不解道:〃她像是要蓄意来调戏逗玩我的样儿,照道理她应找陵少而非是我。〃
徐子陵皱眉道:〃——变得似石之轩般难测和可怕,以前又说过她自有一套振兴魔门的方法。唉!我真怕她挑战妃暄,进行一场魔门和静斋间的决战。〃
寇仲骇然道:〃那怎办才好?以她们目前的功力,没有人能逆料战果。〃
徐子陵道:〃你告诉她我们支持李世民做皇帝,她如何反应?〃
寇仲沉吟道:〃她不但没有动气,还说将来的帝国愈强大,她愈高兴。令人完全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子陵苦笑道:〃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出去再说吧!〃
跋锋寒在花园半廊截住他们,道:〃有客人到,我们到亭子说话。〃
三人来到像处于雪白冰封世界内的方亭,环石桌坐下。
寇仲先把——姑出现的突变告诉他,跋锋寒道:〃她当是在远处窥伺,否则我定能生出感应。〃
徐子陵道:〃很难说,天魔大法诡变莫测,寇仲要到她入房坐下始醒觉,兼且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令我们更难生出感应。〃
寇仲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何故把我们截住?〃
跋锋寒微笑道:〃新伙伴来行见面礼嘛!〃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跋锋寒道:〃这一招很绝,亏他们想出来。今早裴寂来见我们福荣爷,说李渊认为钱庄须扩大本金至一百二十万两黄金,故要加入沙天南和独孤峰两位协作伙伴,每人各出十万两,还颁令种种规矩,把贞观钱庄变成行杜式的一盘生意,每年由合伙者依投入资金比例选出社头。那只要池生春得其他人支持,可一举把控制权夺过去,我们的福荣爷别无他法下只好答应。〃
寇仲笑道:〃真有趣,不过恐怕池生春不但事与愿违,还要把他香家累积的财富硬呕出来。若我所料不差,独孤峰那一份该是由池生春拿钱出来的。独孤峰如非银根短缺,就不用把《寒林清远》卖给池生春。〃
跋锋寒油然道:〃这方面的事暂不用我们去管。难得是小俊应付人的手法愈趋圆熟,头头是道,可独当一面,何况有宋二哥在旁协助。〃
寇仲笑道:〃我们的事如何?〃
跋锋寒道:〃小杰幸不辱命,查出春香闺房在上林苑内的位置,今晚就让我以大刑侍候尔文焕大人,保证他事后会以为因过度欢好致虚脱。〃
寇仲道:〃事关重大,我今晚充当老跋你的小卒,在旁看头瞧尾,为你照应。〃
跋锋寒欣然道:〃子陵不去趁爇闹吗?〃
徐子陵道:〃我想去见石之轩,顺道看看希白的情况。〃
寇仲同意道:〃我们分头行事。〃
徐子陵道:〃应否告诉石之轩——刻下在长安呢?〃
寇仲道:〃告诉他没有相干,他绝舍不得害…美人,还可告诉他伏骞是我们的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跋锋寒道:〃尚有一事告诉你们,元吉回来了,还在风雅阁定下一某酒席,今晚要去风花雪月一番。〃
寇仲想起他处死窦建德的情况,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看他能风流至何时?〃
石之轩独坐小厅内,内院隐隐传来侯希白均匀细长的呼吸吐纳声。
对徐子陵来访他没有丝毫讶异,就像心如死灰,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心湖兴起波澜。徐子陵踏足小厅,心中对他生出这种特异的感觉。
石之轩柔声道:〃子陵到我身旁坐下。〃
徐子陵在他身旁隔几坐下,问道:〃邪王在想什么?〃
石之轩平静的道:〃自我出道以来,从没有人问我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敢问我脑袋里转的念头。〃
接着往他注视,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为何子陵总是以邪王来称呼我。是否下意识地害怕跟我石之轩建立起密切的关系?说到底青璇仍是我石之轩的亲女儿,这是包括天地在内没有人能改变的。〃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的关系从未试过稳定下来,我从不晓得下一刻你会否动手杀我?这是邪王你的本色,你来教我该怎样处理我们问的关系吧!〃
石之轩往前凝视,似在深思此一问题。
徐子陵忍不住道:〃我刚才进来的一刻,直觉感到你孤独的心境。〃
石之轩淡淡道:〃自我懂事以来,便感到自己的孤独,那不是有多少人在你身旁的问题,而是当你把这人间世看通看透,你会变成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们对得得失失的执迷不悟,在我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愚昧。要玩这生死之间的游戏吗?我石之轩比他们任何一个更出色当行。我曾企盼宗教能提供我在这困笼般的人生一个出口,最后发觉那只是另一种自我麻醉的沉迷。众人皆醉我独醒是无比孤独的滋味,子陵明白吗?〃
他的俯肺之吉,像巨石般投进徐子陵心湖内,激起滔天波涛。石之轩的冷酷、他的不近人情,非是因他天性好杀,或以破坏为乐,而是因他超乎常人的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