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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门外侍卫来来往往,神色慌张。
我拉住一个相识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竟是刺客混进宫来了,不过没有到皇上所在的乾清殿就被发现了。
我也吃不准是不是沐王府的人,毕竟在皇宫里闹刺客也不是一回两回,要不是,我去岂不是自招祸事。
于是回房里,关好门窗。
不料,我不去招祸,祸一样招我。不大一会儿工夫,这声音是越来越大,竟就朝我这小院里来了。
我拉着小公爷躲在房里,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黑脚狗牙齿厉害,上点苍山罢!”
小公爷“咦”的一声,道:“是我们的人。”
我哀叹,不会那么巧吧?还真是沐王府?我暗自祈祷方怡这小娘皮,死在哪里都好,千万别死在我的院里!
小公爷却对我道:“他们说是地我们的暗语,我得去瞧瞧。”
我当然不许,出去不是送死吗?我拼命扯着他,抱着他,死活不让他出去。
只听外面有人“啊啊”大叫,又有人欢呼道:“杀了两个刺客!”
有人叫道:“刺客向东逃了,大夥儿快追!”人声渐渐远去。
我才放开了手,道:“你的朋友逃走啦!”
小公爷道:“不是逃走!他们说上‘点苍上’,暂时退一退的意思。”
看样子他不死心,还要出去找。
远处人声隐隐,传令之声不绝,显然宫中正在围捕刺客。
忽听得外边墙上翻进来一人,摔落到院里,呻吟了两声,却是男子的声音。
我想不是方怡就好,道:“有个刺客还没死,我去戳他两刀!”
小公爷当然不允,道:“不要杀,或许是我们府里的。”
他抢着到了窗口,只见就在窗下有一个人,开口问道:“是天南地北的……”
窗下一个男子道:“孔雀明王座下,你……你是小公爷?”
不是方怡,男的又会是谁?我还在回想沐王府我认识的人,那边小公爷已经问道:“是师兄么?”
窗下那男子道:“是我。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公爷道:“师兄,你受了伤吗?你……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师兄。师兄他人最好了,在府里很照顾我。”他这几句话分别对那男子与我而说。
我还未答,远处又响起了“捉刺客、捉刺客”的声音。
小公爷大急,忙道:“你快救我师兄,我是你老公,他是你老公的师兄,你一定要救的!”他情急之下,竟将我俩的戏话提出来。
我大乐,说道:“好老公,亲亲老公,你说话,亲亲老婆我哪敢不遵命?”
那窗外的人听得一愣一愣,搞不清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跳出窗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蜷着身子斜倚于地,说道:“喂,你能走吗?我可背不动你!”
那人戒备地望着我,天色昏暗,只看见他的双眸如两点星光,分外地亮,盯着我瞧,竟让我双颊一热。
小公爷也跳出来,先一步上去,叫道:“师兄,他是好人,你放心,我扶你进去。”
那男子吃力地站起身,我这时才发觉,他好高,足比我和小公爷高出一个脑袋有余。
看小公爷扶得艰难,我便上前,扶住另一边,半挪半拖,将他掺进房里。
我又举着烛火,在院里把有人闯入的痕迹小心扫清,掩饰妥当。这才进屋。
小公爷已经将他扶到床上去了。回头担忧道:“桂……”他只知我叫桂公公,一时不知怎么称呼我。
“叫我小宝!”我凑上前,张望。那男子伤得不轻,胸口都是血迹。
“小宝,你可有伤药,救救我师兄?”小公爷可怜巴巴看着我。
那男子低声安慰道:“小师弟,我没事,别担心我,睡一晚便会好些。”
“好?好得了么?”我哼了一声,手上却小心翼翼替他盖上被子。
“我会想办法弄点伤药来,对了,你师兄是苏方刘白哪一家?”
我还是很好奇,既然不是方怡,那他是谁?
“我师兄姓刘,名一舟。”小公爷坦然回答。
“哦,刘家的,刘一舟……刘……一……舟……是刘一舟?!”我的天,方怡没来,她的情哥哥怎么倒来了?
我急忙拖过小公爷,低声问他:“你师兄是不是和你方怡师姐好上了?”
小公爷大吃一惊,道:“这你也知道?是啊,方怡师姐很喜欢我师兄呢!”
“那你师兄是不是很喜欢你方怡师姐?”我又追问,他要答很喜欢,我就不救他了,哼,免得他以后找我麻烦。
“这个……我师兄没说过,他对谁都是很好的。”小公爷迟疑道。
听上去,这个刘一舟好象不太坏的样子。
再想想,我又不会和方怡好,那就自然不怕他对我怎么样了,自己真是多心了。
一凝思间,已有了主意,我向小公爷道:“你们一齐躺在床上,千万不可出声。我出去替你找药去。”小公爷乖乖听话上床,我放下帐子,吹熄了烛火,拔闩出门。
纱帐里传出声音:“你……你,千万要小心些。”却是那刘一舟低沉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我听了心里一热,回道:“放心。我很快回来。”
我 反手带上了门,一想不妥,又推门进去,上了门闩,从窗中跃出,关上了窗子。这样一来,宫中除了太后、皇上,谁也不敢擅自进我屋子。
出了院门,我向有火光处走去,却是几名侍卫正在巡逻,一见到我,抢着迎了上来。
我问道:“宫里侍卫兄弟们有多少人受伤?”
一人道:“回公公:有七八人重伤,十四五人轻伤。”
我又问道:“在那里治伤,带我去瞧瞧。”
众侍卫齐道:“公公关心侍卫兄弟,大夥儿没一个不感激。”
便有两名侍卫领路,带着我到众侍卫驻守的宿卫值班房。
二十来名受伤的侍卫躺在厅上,四名太医正忙着给众人治伤。
我上前慰问,不住夸奖众人,为了保护皇上,奋不顾身,英勇杀敌,一一询问伤者姓名。众侍卫登时精神大振,似乎伤口也不怎么痛了。
我趁机又问了各种药效如何,顺带摸了两袋上好的金疮药,藏在怀里。
回到自己屋子,我先在窗外侧耳顷听,房中并无声息,低声道:“亲亲老公,是我回来了。”
小公爷喜道:“嗯,我等了你好久啦。”
我爬入房中,关上窗,点亮蜡烛,揭开帐子,见他俩并头而卧。那刘师兄与我目光一触,目光柔和,竟有三分放下心来的宽慰。
他是担心我么?我一想到这里,心里边分外地高兴。
而小公爷也睁着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目光中露出欣慰之意。
我将伤药取出,又亲自端水,替刘师兄清洗伤口。
他也不拒绝,只是我解他衣带时,隐隐面色发烫,倒让大惊小怪的小公爷以为他伤势严重,发起烧来了。
待我将伤药撒上,又轻手轻脚包扎好,才扶他重又躺下。
他依旧低声道:“多谢,这位……桂……”
“叫我小宝!”我插口道。
“多谢小宝少侠了!”他盯着我瞧,点漆般的星眸似乎会把人吸进去,叫我转不开视线。
“在下,还有个不请之请……能否烦劳小宝少侠打听一下,我那班兄弟如今怎么样了?”他略一犹豫,道。
“哦,当然。没问题,好……”美男计,绝对是美男计,此刻他要我去摘星星,捞月亮,我都会义无返顾地上天下海。
我溺死在他双眸的星光里了,什么都答应他。反正,不打听我都知道,肯定都在天牢里头,关着了。
按原著里,我只要在小皇帝那里吹吹风,保管他会听我的计策,将那些沐王府的刺客放出宫去,到时候,刘师兄一定会记着我的人情,呵呵,方怡嘛,自然就踢到一边去,轮到我和刘师兄亲亲我我,双宿双飞了。(别做梦了,双宿双飞?那其他人怎么办?飞也要五宿五飞,至少现在是这样,以后说不定还有六宿六飞,七宿七飞,N宿N飞呢!作者冷笑……)
我正做白日梦,偏小公爷插一脚,在那儿问刘师兄。
“师兄,方怡师姐也来了么?”
刘师兄双眉一皱,担忧道:“她哪肯不来?我刚看她受了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暗道:最好是死了,免得来缠我的刘师兄。(什么时候刘师兄成你的拉?作者纳闷。)
他又望着我,双眸满是希冀之色,“不知少侠……”
“叫我小宝,不加少侠,我就替你去问。”我立刻道。
他似乎瞧我小孩似的脾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微微一笑道:“好,麻烦小宝了。”
“那就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
我一股脑儿脱去外衣、靴子,爬上床,躺到他俩中间,拉上被子,左拥右抱,无限满足道:“睡觉!”
2…7巧计放人
他又望着我,双眸满是希冀之色,“不知少侠……”
“叫我小宝,不加少侠,我就替你去问。”我立刻道。
他似乎瞧我小孩似的脾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微微一笑道:“好,麻烦小宝了。”
“那就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
我一股脑儿脱去外衣、靴子,爬上床,躺到他俩中间,拉上被子,左拥右抱,无限满足道:“睡觉!”
这一觉当真睡得又香又甜,清早起得床,看刘师兄气色好了不少,宫内密制金疮药还是很有效的。梳洗后,吩咐两人小心待在屋里,照旧锁好门户,就向上书房去见小皇帝。
刚跨进门口,小皇帝已经等不及奔上来,左瞧又看,见我毫发无伤才放心道:“小桂子,昨晚宫里闹刺客,你可有事?”
我笑眯眯道:“托皇上洪福,小桂子生龙活虎,一点儿事也没有。”
索额图也在,因有小皇帝当前,他不敢也扑上来,只好远远望了两眼。
这时大内侍卫总管多隆求见。小皇帝回到龙椅上坐好。我便站在他身边随侍。
多隆进门就磕头问安。
小皇帝见他双眼都是红丝,问道:“抓到的刺客都审明了没有?”
多隆道:“回皇上:抓到的活口叛贼共有三人,奴才分别审问,起初他们抵死不说,后来熬刑不过,这才招认,果然……果然是平西王……平西王吴三桂的手下。”
小皇帝点点头,“嗯”了一声。
多隆又道:“叛贼遗下的兵器,上面刻得有‘平西王府’的字样。格毙了的叛贼所穿内衣,也都有平西王的标记。昨晚入宫来侵扰的叛贼,证据确凿,用是吴三桂的手下。就算不是吴三桂所派,他……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沐王府也有够天真,以为用些刻着平西王府字样的衣服兵器,就可以让人以为是吴三桂干的。要真是吴三桂干的,他哪会这么蠢,给人抓住把柄。
我正想着,只听小皇帝问索额图:“你也查过了?”
索额图道:“叛贼的兵器、内衣,奴才都查核过了,多总管所录的叛贼口供,确是如此招认。”
小皇帝道:“那些兵器、内衣,拿来给我瞧瞧。”
多隆应道:“是。”他知道皇帝年纪虽小,却十分精明,这件事又干系重大,早就将诸种证物包妥命手下亲信侍卫捧着在上书房外等候,当下出去拿了进来,解开包袱,放在案上,立即退了几步。清朝以百战而得天下,开国诸帝均通武功,原是不避兵刃,但在书房之中,臣子在皇帝面前露出兵刃,毕竟是颇为忌讳之事。多隆小心谨慎,先行退开。
小皇帝走过去拿起刀剑审视,见一把单刀的柄上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的字样,微微一笑,道:“欲盖弥彰,固然不对,但弄巧成绌,故意弄鬼做得过了火,却也引人生疑。”
又向索额图道:“吴三桂如果派人来宫中行刺犯上,自然是深谋远虑,筹划周详,什么刀剑不能用,干么要携带刻了字的兵器,怎会想不到这些刀剑会失落宫中?”
索额图道:“是,是,对上明见,奴才拜服之至。”
小皇帝眼瞅着这些兵器衣物,仍保持着诡异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看得我冷汗直冒,直至此时我才发觉,那个总是看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