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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看守的七八名侍卫齐向我请安,神态十分恭敬。
我大声道:“皇上有旨,这三个反贼大逆不道,立即斩首示众。快去拿些酒肉饭菜来,让他们吃得饱饱地,免得死了做饿鬼。”众侍卫齐声答应。
那虬髯汉子吴立身大声道:“我们为平西王尽忠而死,流芳百世,胜于你们这些给鞑子做奴才的畜生万倍。
一名侍卫提起鞭子,刷的一鞭打去,骂道:“吴三桂这反贼,叫他转眼就满门抄斩。”
方怡却哇一声哭出来,眼泪哗哗,看的另两人横目,不住地叹气。
众侍卫拿了三大碗饭、三大碗酒进来。
我大声道:“这三个反贼听得要杀头,吓得全身发抖,只怕酒也喝不下,饭也吃不落啦。三位兄弟辛苦些,喂他们每人喝两口酒,可不能多喝。这一大饭嘛,就喂他们吃了。要是喝得醉了,杀起头来不知道颈子痛,可太便宜了他们,去到阴世,阎罗王见到三个酒鬼,大大生气,每个酒鬼先打三百军棍,那可又害苦了他们。”众侍卫都笑了起来,喂三人喝酒吃饭。
吴立身大口喝酒,大口吃饭,神色自若,敖彪吃一口饭骂一句:“狗奴才!”方怡脸色惨白,泪如雨下,根本食不下咽。
我又道:“好啦,大伙儿出去。皇上叫我问他们几句话,问了之后再杀头。”
张康年躬身道:“是!”领着众侍卫出去,带上了门。
我听得众人脚步声走远,咳嗽一声,侧头向吴立身等三人打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吴立身骂道:“狗太监,有什么好笑?”我笑道:“我自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方怡突然说道:“公公,我……我不是平西王手下,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一怔,还未答话。
吴立身和敖彪已同时喝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方怡止不住泪下,苦苦哀求道:“公公,求求你救我一救,救……救我们一救。”
吴立身喝道,“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必开口求人?”
想不到方怡如此贪生怕死,我不禁笑道:“‘摇头狮子’吴老爷子,你就瞧在我脸上,少摇几次头罢。”
我又从怀中取出刘师兄亲笔写的的那个方胜,打了开来,放在吴老爷子面前,笑道:“你瞧这是谁写的字?”
方怡侧眼先瞧见了,大喜过望,颤声道:“这真是刘师兄的笔迹。吴师伯,不会错,我认得师兄的笔迹。”
只听吴立身读道:“‘吴师伯:桂公公是自己人,义薄云天,干冒奇险,前来相救,务须听桂公公指示,求脱虎口。侄舟手启。’嗯,这上面画了我们沐王府的记认花押,倒是不假。”
我听刘师兄在信中称赞自己“义薄云天”,心中更是欢喜,说道:“那还有假的?”
吴立身却临危不惧,仍要查究清楚,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何以肯加援手?”
我干脆道:“索性对你们说明白了。我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名叫韦小宝。我们天地会中有个老头儿,叫做八臂猿猴徐天川,为了争执拥唐、拥桂什么的,和你们沐王府有些纷争。我与你们沐小王爷也算是有点深交(真的是深交,我可没骗人!),受他所托来救你们三位出去,赔还给沐王府,以便顾全双方义气。”
了取信,我还把沐小公爷的信物,一块贴身玉佩拿给他们看。
跟天地会的纠葛,吴立身知道得很明白,又看到信物,更无怀疑,不住的摇头,又点头,说道:“这就是了。在下适才言语冒犯,多有得罪。”
我笑道:“好说,好说!我已经有法子帮你们逃出去,你们可要和我演好这场戏!”
三人不住点头答应,连那摇头狮子也不摇头了。
我叫来张康年,吩咐道:“烦你再带个讯,叫膳房送两桌上等酒席来,是我相请众位哥儿的。”
张康年喜道:“公公又赏酒喝。只要跟着公公,吃的喝的,一辈子不用愁短得了。”
当下招呼众侍卫落座。
我故意吆喝道:“把酒席摆在犯人厅里,咱们乐咱们的,让他妈的这三个刺客瞧得眼红,馋涎滴滴流。”
酒席设好,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已率同小太监和苏拉(按:清宫中低级杂役,满洲语称为“苏拉”),挑了食盒前来,将菜肴酒壶放在桌上。
我大笑道:“你们三个反贼,干这大逆不道之事,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现下瞧着老爷们喝酒吃菜,倘若馋得熬不过,扮一声狗叫,老爷就赏你一块肉吃。”众侍卫哈哈大笑。
吴立身骂道:“狗侍卫、臭太监,我们平西王爷指日就从云南起兵,一路打到北京来,将你们这些侍卫、太监一古脑儿捉了,都丢到河里喂王八。”
我也不理会他,站起身顺着酒席桌子,给众侍卫都满满斟了一杯酒。
张康年等都一齐站起,说道:“不敢当,怎敢要公公斟酒?”
我举杯道:“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客气?”举起杯来,说道:“请,请!”
这酒里早已让张康年放好了足量蒙汗药,我自然不会真的喝下。众侍卫连同张康年一干而净,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昏了过去。
我摔下杯子,先奔过去掩上了厅门,拔出匕首,将吴立身、方怡、敖彪手足上绑缚的牛筋尽数割断。我这匕首削铁如泥,割牛筋如割粉丝麦条。
吴立身等三人武功均颇不弱,吴立身尤其了得,三人虽受拷打,但都是皮肉之伤,并未损到筋骨。方怡怯生生道:“桂公公,咱……咱们怎生逃出去?”
我让他们各自挑了施威服饰换上,三人迅即改换了装束。
我又道:“你们跟我来,不论有谁跟你们说话,只管扮哑巴,不可答话。”
这才开了厅门,领着三人出去。
一出侍卫房,反手带上了房门,径向御膳房而去。
御膳房在乾清宫之东,与侍卫房相距甚近,片刻间便到了。
来救人之前,我已经秘密知会了会里兄弟,只见钱老板早已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候,手下几名汉子抬来了两口洗剥干净的大光猪。
我脸色一沉,喝道:“老钱,你这太也不成话了!我吩咐你抬几口好猪来,却用这般又瘦又干、生过十七八胎的老母猪来敷衍老子,你……你……他妈的,你这碗饭还想吃不吃哪?”
我大骂一句,钱老板惶惶恐恐的躬身应一声:“是!”
御膳房众太监见钱老板所抬来的,实在是两口肥壮大猪,但挑剔送来的货物不妥,原是御膳房管事太监捞油水的不二法门,任你送来的牛羊鸡鸭绝顶上等,在管事太监口中,也变成了连施舍叫化子也没人要的臭货贱货。只有送货人银子一包包的递上来,臭贱之物才摇身一变,变成了可入皇帝、皇后之口的精品。
众太监听我这等说,心下雪亮,跟着连声吆喝:“撵出去!这两口发臭的烂猪,只好丢在菜地里当肥料。”
我愈加恼怒,手一挥,向吴立身等三人道:“侍卫大哥,劳烦你们三个押了这家伙出去,撵到宫门外,再也不许他们进来。”
钱老板不知我是何用意,愁眉苦脸道:“公公原谅了这遭,小……小人回头去换更大更肥的肉猪来,另有薄礼……薄礼孝敬众位公公,这一次……这一次请公公多多包涵。”
我喝道:“我要肉猪,自会差人来叫你。快去,快去!”钱老板欠腰道:“是,是!”
御膳房众太监相视而笑,均想:“你有礼物孝敬,桂公公自然不会轰走你了。”
吴立身、方怡、敖彪三人跟在钱老板身后,又推又拉,将他撵出厨房。
我跟在后面,来到走廊之中,四顾无人,低声说道:“钱老兄,这三位是沐王府的英雄,第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摇头狮子’吴老爷子。”
钱老本“啊”的一声,喜道:“久仰,久仰。在下不回头招呼,三位莫怪。”吴立身听得他是韦小宝的同伴,心中大喜,忙道:“身在险地,理当如此。”
五人快步来到神武门。守卫宫门的侍卫见到我,都恭恭敬敬问好:“桂公公好!”
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五人出得神武门,又走了数十步。
我道:“在下要回宫去了,后会有期,大家不必多礼。”吴立身道:“救命之恩,不敢望报。此后天地会如有驱策,吴某敖某师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抱拳道:“不敢当。”
只见方怡大步走在前面,回头相望,自是怪吴立身何不快走,此处离宫门不远,尚未脱险。她此时哪里想得到要关心一下同来行刺,尚未脱困的刘师兄,拆散他们果然是明智之举。
我暗自思量。
番外篇(12月13日新鲜出炉)
番外篇一
关于海公公到底是不是太监?
某日,我从赌场回来,乐呵呵地跨进我与海公公的小院。
没进门就看到忙碌的一堆小太监端盆的端盆,送水的送水。
走到正厅,小扇子(记得他吗?他是海公公的随侍小太监。)正候在门口,见我回来了,忙过来打千请安。
一问才知道,今天海公公突然起了性子,要在自己屋里沐浴。
平常我们都是到固定的浴池洗浴,在自己屋里洗,还真是比较少。
我抢过小扇子手中的长巾,赶他出去。然后才进里屋。
屋里正中央搁着个大木桶,足可容纳两三个大汉同时在内。此时却只有一个白皙的身影,隐约在白色的雾气中。
“是小桂子吧。”
海公公怎会听不出我的脚步声。
我吞了吞口水,大概是被水汽熏得很舒服,公公的声音透着几分雍懒,听上去酥酥麻麻的,害人家的小弟弟不由自主立正行礼。
“我给公公擦背……”找了个很烂的借口,我凑到跟前。
空气中弥漫的桂花味儿更浓了,海公公回过头来,原本娇艳的红唇似乎可以拧出血来,双眸却迷迷蒙蒙,让人恨不得扑上去,狠命地咬上两口。
他突然绽出一抹动人的笑容,晶莹的食指微翘,直点到我的额头上来,“小桂子,你可要流口水了……”
真的吗?我还真的用手在下巴上胡乱抹了几下,等抹完了才发觉自己的蠢样,跟个偷窥的色狼没啥两样。
“公公……!”拖长声,不满公公这么嘲笑我。
“水还热着,要一起洗么?”公公忍笑,柔柔地问我。
当然要,美人当前,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三秒后,我已经光溜溜跳进大浴桶里,象八爪鱼一般缠在海公公的身上。
好香,好白,好嫩!这怎么可能是个已年过中旬的男子?是因为他是太监?
心里突然冒出浓浓地怜惜,这如玉般的男子失去了根,一辈子就不完整了。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眼中的不舍,爱怜,海公公轻轻叹息,贴近我,混着桂花味的香舌拨开我的牙关,与我交缠。
我爱他,爱到发狂!为什么他是个太监!为什么?老天爷真是不公平!都是鳌拜不好!如果不是他,不是他!
越是想,就越是心疼,这唇舌相缠就越发激烈,狠不得把对方一口就此吞下。
不够,不够!我紧紧抱着他,“给我,公公,给我!”
稍作分离的唇舌间牵出三两条银丝,竟是分外淫靡。我本能地需索着,哀求着。
公公为难地望着我,却又敌不过我的纠缠,只能叹然,“前世欠你的啊……”
很快,温热湿润地暖洞紧紧包住了我炽热的男根。
我抬起他的双腿架在桶沿,死命地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借着水的浮力,律动着。
每一次抽插,都混着那温暖的水流,顶进去,又退出来。我总算体会到为何小皇帝总要乐此不疲地缠我做这事。压着他,掌控他,占有他,让他连同身体心灵都从属于自己,看他只为了自己露出如此淫迷的表情,说不出地疯狂,也是说不出地满足。我要他,无论是心还是身,我都要他。
“叫给我听……公公……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想听听你为我嘶喊。
“恩……啊……”他终于松开紧扣下唇的贝齿,低低地呻吟起来。
低头啃咬着他胸膛上的茱萸,逼他喊得更大声些,伴着这声声吟喘,我狠狠地顶到底,将精液送入最深处。
做完后,我深深体会到,做攻也是很累的。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