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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人,虽紫英病中体弱,此时他尽力一劈,怕也会被劈晕。只是——这是魔尊重楼!
重楼敏捷的闪过手刀,抬手就抓住紫英的手,反而一下反扣到他身后,紧接着欺身压了上来,便堵住了他鲜艳欲滴的唇。
微微发烫的唇,比往日微凉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可惜他病了,否则真要好好欺负一番。一个悠长的吻下来,看着紫英发狠却因病中的无力而显得有点魅惑的眼神,重楼只觉意犹未尽。
“别胡闹,小心冻着!”给紫英盖好被子,掖紧。重楼又想起点什么。
从床下暗格里又拽出两床厚被,紧紧压在紫英身上。还拿一床蒙起他的头。
“发发汗,会好些!”重楼想起刚才他蒙着头倒出了不少汗,觉得这是个降温的好主意。
“不要……拿开!”被子下的人又开始动,要扯开被子,显然极其不满。
“再不听话,我……”重楼按住被子,嘴巴凑到被子卷头部。
“你!你想怎样?”被子卷突然没了底气。
“你知道!”重楼伸手扶到被子中间的部分,是他的臀吧。
被子卷突然安静下来。重楼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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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重楼逼紫英喝稀饭和药的时候又遇到了困难。
“苦!”那个今天不知怎么这么别扭的人只闷闷的吐了一个字,就抿紧了唇,再也不肯说一个字,更别提张口喝药了。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苦!”重楼开始头疼,紫英一直都坚强隐忍,老成持重。以前他从不会如此任性。想当初他在鬼界受尽酷刑命在旦夕,都未曾喊过一个疼字。今天怎么偏偏对这小小的汤药叫起苦来。自己从没想到把他吃干抹净以后他会变成这样。
相处这两年多来,自己常常冷言酸语,他不豫时一言不发,高兴时便转个话题全不在意;自己神经大条不计小节,他倒常常细致照顾自己饮食起居;自己做了甚么出格的事,他便搬出一番大道理来烦人;虽然有时别扭,却一般是做了甚么对自己好的事却又不肯说,搞的自己误会生气。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像小孩子撒娇般的别扭娇气执拗,对一碗汤药叫起苦来。
随着一些事的发生,一些关系的改变,一些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在微妙的起着变化。恋人之间的相处,自然与朋友之间、陌生人之间,处处不同。只是,魔尊对情之一字陷的虽深,却并不了解其中奥妙,白白被人称了多年无情,他却是想破了头也不明白紫英为什么在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后变化了这么多。
中午喝的也是这药,他没嫌苦,到了晚上便觉得苦了?想破了头也不明白,重楼索性不想。自己不擅长哄人,也不与他啰嗦。便含了一口汤药在口中,搬过紫英的头,硬生生对上他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逼他喝了下去。
这招果然见效,紫英被强喂了一口后再不叫苦,抢过碗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便随手一甩——那药碗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却没有摔破,早被身手敏捷的重楼一把接住,放在桌上。
“你这又是怎么了?”重楼对紫英心理年龄突然变小的行为大惑不解。
回答重楼的是紫英的后背。
看着那单薄瘦削的背影,重楼心里叹息了一下,刚蹿起一点无名火再也烧不起来。他伸手强行往紫英嘴里塞了颗桂花糖,然后拉起被子,将他再次严严实实的裹住。
这个人,真真成了自己命中的魔星。
睡觉前,重楼又逼紫英喝了很多水,以补充流失的水分。
夜里重楼抱着裹了三床被子的紫英睡。见紫英发的汗已然浸湿了身下的褥子,还给他挪到干爽的地方,自己睡在他汗湿的地方。
好在那人并不是真的不识好歹,总算没有再闹什么脾气。睡觉的时候,重楼伸进他被子里的一手抓着他的手,他也没有再闹别扭发怒挣脱。
第二卷:承之卷 三十二章 共携手再赴人间
对症的药方,精心的照顾,愉快的心情……慕容紫英的烧热果然在第二日缓缓退了下去。被余毒侵占的灵力也慢慢恢复了过来。除了身体有点虚弱外,已无大碍。
“紫英,留在魔界,好不好?”第二日晚,重楼躺在紫英身边问。紫英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今日他不敢再造次。
“……”那人没有说话。重楼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我……还有事要做……”终于,那清浅的唇不再紧闭。
“什么事?”
“……光复琼华……”紫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重楼和盘托出夙瑶所托。他深信发生了昨夜那事以后,如今他与重楼已然是命脉相连,脱不得干系了。
听紫英讲完,重楼眉头皱起。光复一个门派,岂是那么容易?
“本座助你!”声音闷闷的,却有着坚决的意味。
紫英心中一阵温暖感动,此刻,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让他安心的。但他只是清浅的一笑,“不必……”
“你不信任本座?”重楼翻身坐起。
“……不……”
“那是为何?”重楼有点要发怒了,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出要助人,却被拒绝,而且,是那个最在意的人。
“……我……这是我门派之事,我想自己解决。”
“你把我当外人?”重楼本来红水晶般的眸子由于怒气显的更红。
“重楼,一直以来我都靠你……救我出鬼界,救菱纱活命……我不想事事都靠你……”紫英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光复琼华……是我的责任!”
看着那单薄的肩,重楼的怒气一下无影无踪,一阵心疼:说起来,到今天,他也才二十几岁,这个隐忍又倔强的孩子,为何总是被些责任、情义束缚,为何有个肩膀在旁,都不肯依靠?
“本座是情愿助你……”
“重楼!”话尚未完,已被紫英稍带怒意的打断。
“……”
“我……也是个男人……我不能事事倚靠于你!”过了一会儿,紫英终于幽幽开口。
那话中,几许苍凉,几许无奈。
重楼的心中,似乎终于有了一点了然和一点心酸。
“睡吧!”
“魔界一日,人间一年。重楼……我明日须离开魔界。”话语之中,有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舍和苦涩,“你自己……多多保重……”
“好!”重楼没有再多话,只是握紧了被子下那凉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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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当初琼华派想出网缚妖界获取灵力之的法子,乃是因为六界之中,以神魔两界灵力最高,其次是仙妖两界,而人鬼两界灵力最为稀少。
由于灵力差异造成的灵压差,以及两界是否相邻等一系列原因,运用六界空间转移法术有易有难:从人界去魔界艰难,从魔界去人界却容易许多。以重楼目前恢复到五分之一的力量,已可使用魔界到人界的法术。
紫英待重楼开通往人界的法阵,却见重楼脱去了红衣金甲,又换上了那袭黑袍。
“你?!”紫英惊异。
“怎么,本座相助不得,在一旁看,也不许么?”重楼微笑。
“重楼……你也有你的责任,魔界……”
“本座自有分寸!”重楼微微皱眉,紫英竟然把责任这套道理也套到自己头上,真是令他有点头疼,“我魔力还需八年才能恢复,若是在魔界,八年定然会出乱子,若去人界,八年等于魔界八日,岂不好的很?”
想了想重楼所言有理,紫英微微颔首。想到自己可以和重楼不分开,继续在一起,心上竟然是满满的快乐,但又思及一事,忧道:“但你不是说魔力尚未恢复到自人间来魔界之程度,若这八日间魔界有事,却怎么办?”
“本座已有准备!便是此物——千凝魔艮!”见紫英此时皱眉询问,重楼想他又要婆婆妈妈起来,料不说清,他必有顾虑,只好一五一十讲清千凝魔艮的用处,告诉他此次带上一根,万一八日内有事,可随时返回魔界。并保证魔界事务已有处理交待。
“……那好……”紫英终于如释重负的微笑,轻轻携起重楼的手,“我们走吧!”
重楼本来在暗恨自己竟然被紫英弄的如此婆妈,出个门还要跟他交待这交代那,正自不忿。忽然手心触到那微凉的温度,登时心下一片敞亮,便如在炎热夏日有微风拂过般舒爽。
执子之手……
我们走吧……
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漫长,只要你执起我的手,我就会一直陪着你,到天荒地老……
第二卷:承之卷 番外 all紫之梦璃篇
怨相似,惹相思——all紫番外之梦璃篇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回首已是百年。
“……你来了。”青鸾峰旁,那背着寒月冰魄所铸剑匣的熟悉的背影依然如青松般挺拔傲然,往日漆黑如墨的长发,却已齐数变成了如霜华发,在连天的火烧云下闪着银光。
“紫英……这些年来,过得可好?”看着跟在紫英身后与自己形似的那抹紫色的影,随着自己脚步的靠近,在夕阳下慢慢消逝成一片微光,柳梦璃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
“……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
“他……他们等你很久了,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先回剑冢……”白发男子风一样消逝,始终没有回头。
想象了千百次重逢的样子,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梦璃忽然觉得无法呼吸。
回过头,木屋旁两座坟茔,蝴蝶飞舞,花香萦绕,一座上空空如也,一座上立一石碑,上书“爱妻韩菱纱之墓”,字迹苍劲有力,分明是紫英的笔迹。
梦璃的心霎时空了一块,忍了多年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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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幻瞑界里幻瞑宫
幻瞑界经过百年的修养生息,已然兴盛起来。今日是百年一度的幻瞑界新主即位大典。
外面一片喧哗热闹,而幻瞑界上一代之主柳梦璃却在无人的里幻瞑宫静静站着,那背影依然婀娜而柔弱。
看着已然发黄的几个梦境,柳梦璃美丽的眼神变得梦幻迷离,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改变了她的一生。
初生伊始便遭遇妖界之乱,在襁褓中被云天青救走交给柳氏夫妇抚养,是幸,还是不幸?
柳梦璃没记住自己出生的幻瞑,没记住自己的娘婵幽,却记住了抱着自己逃离那般血腥之地的那张不羁而俊美的脸,记住了那个温暖的让人安心的宽厚怀抱。
于是自小便记着的那张笑脸和那个怀抱,成了早慧的女孩朦朦胧胧的情感寄托。
于是二十岁,这个别家女孩早已做娘的时候,柳家大小姐仍然待字闺中。让人惊为天人的的柳大小姐求者无数,但她从不应允,缘只,记忆里的那张笑脸。
直到云天河出现,直到知道那张笑脸的主人早已仙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叹,造化弄人。
能做的,只有跟随云天河去琼华,去追寻那张笑脸主人的足迹,去了解……自己朦胧中那些强烈责任感的来源。
慢慢的,对云天青的感情转移到云天河身上,他是他的儿子,他有着与那张笑脸酷似的一张脸,也爱笑,虽然……傻乎乎的。
于是柳梦璃的全颗心都放在云天河身上,从未注意过身边另外一个默默守护着自己的人。哪怕所有的人都说自己与他相配。
是啊,自己与他有着同样古典的气质,同样俊美的容颜,同样完美的身材,甚至,连挑选的衣饰的款式和颜色都那么的相近……自己和他也有着同样的品味,不是么?
记得四个人一同下山的时候,即使有时自己和天河走在一起,他和菱纱走在一起,自己也总是和他被认成一对。所有的人都赞叹着自己和他的白璧无瑕,甚至被画师求为作画时金童玉女的模特,被村妇当作上仙下凡膜拜。
是啊,自己与他有着同样内敛冷淡的性格,同样细腻易感的心思,同样隐忍坚强的个性,同样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同样出身高贵又幼小离家——不是么,流落人间的幻瞑界少主和送入琼华的大燕国小世子。
记得他初次来幻瞑的时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