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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喑哑,闷闷的说道,“我以为,你被我……烧死了!”
常羲一瞧,帝俊坐着的河段正是昨日从天狗肚里跌出来之地,而天狗残存的骸骨还丢在河岸。想来帝俊以为自己法力失控,烧死了天狗,常羲也未能幸免于难。
她鼻子一酸,哽咽道:“莫非,师父在这里坐了一|夜?”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却再也没了声音。常羲被他搂得快要散架,却觉得内心暖烘烘。
“师父为何这般担心我?”她循序诱导,想他说出自己期盼的话。
帝俊思索了半晌,难道是因为失了玩物,心有不甘,还是没了酿醇香酒浆的小妖,觉得可惜,或者是少了排忧解难的帮手,但似乎都不是这些,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自内心浮了出来,可他看不清。于是他老老实实答道:“不知。”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有些失望,但内心更多是感动。她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脚下起云微微垫高一点儿,轻柔的吻了吻他的眼角,“没关系,我爱你,也是一样的。”
摸上他的手臂,那般寒冷潮湿,想必是昨夜淋了雨。
“师父,我们回去罢!”
正巧鸿鹄送完纤阿回来,载着帝俊和常義回家。一封金灿灿的拜帖正静静躺在小几上,等待他们的归来。发帖的正是昆仑西王母。
说起着昆仑之虚,乃是大荒中有名的神山,屹立在西北方,方圆八百里,高一万仞,传说中是通往九重天的阶梯。常羲没有去过九重天,但记得风皇给她描述过那儿,因为他就来自九重天上。
西王母住在昆仑虚北面,又名玉山之地。赤水流经玉山,岸边有八方山岩,触摸神力皆无,只有勇士才能攀爬上去。每隔千年,西王母就会邀请各方神仙前去昆仑玉山,大家争相攀岩,以彰显自己的本领,总会脱颖而出一两个后起之秀。
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2)
西王母甚是大方,每次都会拿出琅鞯墓翟敫髀饭蟊觥@ヂ厣ぷ挪凰朗鳎昕ń峁缛羰⒒嵴筛仙喜凰朗鹘峁魍跄富够嵩胩厥饧伪霾凰拦
所以千年一次的玉山聚会乃是神仙们的盛事。都以被西王母邀请为荣。常羲记得曾经风皇也收到过青鸟送过来的拜帖,汤谷去昆仑遥远,她又不能离开汤谷,师父便独自去了。她等啊等啊,等了十多日,师父才回来。
她觉得神伤,和师父闹了数日别扭,直到师父用西王母送的琅袷窳怂畎男⊥米樱畔似4撕蠓缁视秩チ艘涣酱危悴辉偃チ耍乔嗄袼土思竿蚰甑陌萏螅步ソッ涣俗偌!
此次西王母送来请帖,而她终于可以一饱眼福,甚是兴奋。帝俊准备准备,穿了身骚包的赤金色绣五彩鸟锦袍,墨发上别了根白玉簪子,在树下一站把那开得如火如荼的凤凰花都给比了下去。帝俊钦点朱雀,青鸾,鸿鹄,孔雀跟随,常羲在旁边挠了半天墙,他才悠悠转过头来道:“羲儿好生看家,勤加修炼,成仙后,昆仑也是去得的。”
定是嫌弃她乃一介小妖,带去仙气充沛的昆仑盛会丢他的脸!
多说无用,她晚上偷偷摸摸跑到帝俊房里,把白玉簪子丢到榻下,自己化身为白玉簪静静躺好。
第二日白鹭,鹦鹉照例服侍他起身,洗漱完毕,白鹭替他更衣,鹦鹉替他束发。拿起白玉簪子比划一下,鹦鹉道:“王的穿着大气华贵,别这么素净的簪子不太合适。”
说罢放下白玉簪,取了旁边凤凰翎羽。
混蛋鹦鹉,没事找事!常羲内心翻滚咆哮。
帝俊望了眼水镜,淡然道:“太过炫丽,反而相冲。”
“是奴婢大意了,那这根翡翠簪,王可喜欢?”
“配金袍,反显俗气。”
“这根玳瑁簪,王以为如何?”
“不伦不类。”
鹦鹉小仙倒也不急,挑了十来根头簪,常羲跟着在盒子里翻滚十来周。
“罢了,还是这根。”帝俊手指有意无意抚上白玉簪,常羲脆弱的小心肝抖了抖。
终于有惊无险的别到帝俊头上。
赶了一天的路,才到昆仑虚。昆仑乃是盘古骸骨所化,一座座山峰层层相叠,犹如利剑刺入云天之中,高不可攀。山风掠过空谷,发出天籁之音。四方八面皆是高耸峭壁,急湍险水,灵草冬荣,神木丛生,岩峻崷崪,金石峥嶸。
两个俏丽明艳的女子站在山麓,手里提着琉璃灯笼,走近一瞧,灯笼里装的竟是星辰,一颗颗星子发出柔和的光芒,将雾气重重的山路照亮了许多。
鸿鹄送上拜帖,还不忘对女子抛了个媚眼。女子权当没看见,对帝俊盈盈下拜,“青鸟拜见帝俊上神,西王母已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驾云飞去,路上还见着不少神仙,皆是三头人带路。而帝俊则由西王母亲信青鸟带路,尊贵可见一斑。
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3)
通过道道山门,终是到了歇息之地。暗青翘角的屋檐以玉为栏,廊下挂着精巧珠玉风铃,碧树,瑶树,绛树环绕,一溜儿奇花异草在暗夜中盛放,空气里都是馥郁的香。
“上神的房间在东侧。收拾妥当便可去倾宫入席了。”
帝俊望上一望,下榻的宫宇,上书“一枕华胥”四个龙飞凤舞大字。鸟儿们替他打开门扉,打点妥当后,有丫鬟请帝俊等人入席。
神仙入得齐了,帝俊走进来,热闹的大殿静了下来。众人眼光齐刷刷落在这位锦衣玉袍的神仙身上。那般耀眼风华,眉目如画,带着几分疏狂不羁,当下有人已猜得他身份,只待青鸟报出名号,心下了然。
西王母亲自迎了过来,无奈常羲在帝俊后脑勺,看不到她的模样,只能暗暗着急。西王母引帝俊至上席,草草扫过,寥寥几神,帝俊只认得烛龙。而再次的席位,则众多仙家,他一概不知。
如花仕女捧来鲜果美酒,常羲只闻得到香味,却无福品尝。帝俊喝了几杯酒,烛龙端着酒杯过来敬他,常羲只听到烛龙道:“这酒也只有羲和酿的能比一比了。”
常羲不觉有些骄傲了。
烛龙敬酒后,西王母又来了,接着好多神仙轮番来敬酒,帝俊连助兴歌舞都来不及看,不知不觉喝得高了,酒席散场,青鸾,朱雀左右扶着帝俊,他拂开二鸟,步履稍微踉跄,但并不显得狼狈。旁边的女神仙们不约而同脸颊红红,希望帝俊能多看她们一眼。无奈帝俊醉了,眼里一能变两,哪还看得清楚。
此时发簪已松,悄无声息落在草丛中。帝俊的长发散了,慵慵懒懒披在身后,他也没去寻,回到了房间。
常羲瞅了瞅四下无人,“噗”一声变回人形。蹑手蹑脚顺着记忆往刚才的宴席之地跑,可走到门口,见侍女已经把席位收拾干净了,哪还有多余的酒喝,鲜果可吃。
她觉得再委屈不能委屈肚子,于是弄个隐身诀飞上屋宇,在花香中嗅得一丝醇香酒气,循着气息找到一间屋子,掀开瓦片,里面摆满了几日后酒宴要用的坛子酒。
常羲捞了两坛,一左一右抱着,忽然听到有女子厉声道:“哪来的偷儿!”
她心中一惊,约摸自己隐形了,酒坛子却没隐形,被发现了。她拔腿就逃,脚步生云,飞得贼快,那声音越来越远。她也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寻着一块平坦点儿的地方,把酒坛放下。面前是悬崖峭壁,自己则坐在悬崖凸起的一块巨石上,伴随自己的唯有一棵老松树。这老松树委实坚强,生在石缝,长得异形异状,却粗壮抖擞,吸收天地之气,日月精华,只怕已经成精了。
这方刚坐下,摸上酒坛,突然摸着一只手。她吓得一跳,扭头一看,酒坛那边不知何时坐了个男子。男子把那坛子酒抱在怀里,笑米米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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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4)
“这位兄台,酒是我的。”常羲有些不满,冒着危险偷来两坛子酒,跑到荒无人烟之地怎么还有人跟她抢。
“可是我一路跟随,发现此酒是小娘子偷来的嗳!”他眼睛亮了亮。
常羲心头一紧,莫非是西王母的下人。如若她被当偷儿拧出去,只怕丢大了帝俊的脸,帝俊这般爱脸超过爱生命的神,莫不要将她打死泄愤。
“这位兄台……壮士,你看今夜月朗星稀,正是品酒论道的好日子。何不与我喝上一坛,来探讨下求仙问道之法。”
“甚妙,甚妙!”男子也不推脱,拍开封泥,递给常羲,自己拿了另外一坛,和她碰了碰,仰头就饮。
在此处看月亮,尤其圆润巨大,好似触手可及。月光一刀刀雕刻男子的面部轮廓,看起来半明半寐,却有一股英姿勃发的味道,肃肃如松下风。常羲心想他莫不是老松树化形。
喝下一口酒,男子半眯了眼瞅常羲,脱口道:“小娘子所谓品酒论道,酒是品了,接下来论道我只会双修之道嗳。”
“噗”常羲一口酒喷向悬崖。
“小娘子贵姓?芳龄几许?可有相好?”他的目光在常羲身上上下摩挲之,轻薄的语气和行为与那英姿勃发,正气凛然的外表简直格格不入。
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可惜了这般美酒和美景!常羲默默喝下最后一口酒,缓缓起身,男子伸手将她一拦,“小娘子,我只想跟你望月把酒,聊一聊人生。可惜天不随人愿,我每次见到一个漂亮姑娘,她们总是慌慌张张,脸红耳赤。师父道脸红耳赤说明喜欢我,可她们为何又要逃?”
这是什么师父,教的哪门子歪理!常羲手背抹抹嘴角道:“月黑风高,实在不是聊人生的好时候。”
“又不跟我问道,又不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他拢了拢衣袖,对月长吁短叹。
“有缘自会再见,壮士早些歇息。”常羲把酒坛子丢在悬崖,从容离开。起初走得缓慢,待远了一些,溜得比兔子还快。
她跑到帝俊的房间,蹬掉鞋子,钻进锦衾里。帝俊已经被收拾清爽,只穿了中衣,睡得酣畅。常羲一钻进来,他便自然而然的搂她在怀,断断续续呓语道:“嗯,羲儿……”
“啪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常羲怀疑,他是梦见了吃东西。
她钻在他怀里,渐渐入了梦。眼前一道道迷雾,迫不及待穿过层层雾气,在那青山绿水间站了一个人,穿一袭白袍,携一根玉笛,山风呜咽,拂过他脑后那未绾青丝,岩岩若孤松独立,濯濯如春月柳树。
他身侧站了个人,是个女子,但穿着打扮甚是豪迈,裹着兽皮,头戴玉胜,露出虎齿,身后还拖着一条豹尾。委实谈不上漂亮。
“仙上可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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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昆仑虚,神仙会(5)
风皇点点头,“我从未离开羲儿这般长时日,她怕是要生气了。”
“仙上待徒弟真好。可昆仑盛会刚刚开始,要欢庆三十六天。仙上怎可才出席一半就要走!”见着风皇没有回答,女子接着道:“再者,我给仙上提过的……”
“多谢好意,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本无心,辜负仙子美意。”
女子一派怅然,见风皇去意已决,只得作罢。提了篮琅鞯墓担透缁省7缁手惶袅似渲幸豢牛溆嗳嘶埂
女子消失了,周围的风景也变了,常羲仔细一瞧,他已经站在甘渊。
“师父!”常羲低低唤了一声,他回过头,眉眼如沧海明珠,微笑着伸出手,“羲儿,过来。”
常羲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了羲和。她站在甘渊这头一动不动。
“羲儿,过来。”风皇又唤她一声,掌心中突然出现一只白玉兔子。羲和心中一动,落在他身边。
琅鞯墓担窍裰橛褚话愕氖罚丝桃丫环缁实窨坛梢恢焕奴玉兔,眼睛处还特意嵌上豆丁大红色妖玉,兔子放在掌中晶莹可爱,她忍不住抚摸了一把。
“师父还晓得回来。”她别扭的生气,双腮鼓鼓。
风皇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又委屈道:“山中那只老獐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