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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一掌拍开了长矛,毛有福大惊,本能向后滚出几步。爬起来,他就看到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喘息未定,问家凤:“你杀了它?”家凤点点头。毛有福看看家凤手里的刀,刀山没有血,就问:“怎么杀的?”家凤笑说:“我一掌拍在它的后背上,它就不动了。”家凤那一掌为救毛有福,使出了十成功力,就算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也硬扛不住。
毛有福问:“你以前是杀手么?”家凤摇摇说:“不知道。”毛有福说道:“肯定是。我听说过中原的杀手杀人都是不见血的。你连这么大的熊都一下子杀死了,肯定是很厉害的杀手。”家凤说:“我真的不知道。冬天熊不是都冬眠吗?怎么还有熊,老虎藏起来了?知道我们要来抓它?”毛有福说道:“肯定有老虎,可能跑了。冬天就没有熊了么?冬天没有熊了,夏天又从哪出来的熊?”家凤微笑,说:“哦,我知道了,夏天是老虎,冬天就变成了熊。”毛有福笑着看着家凤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突然黯然想到:“我这个胖子原本是配不上的。”家凤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只道自己嘲笑他的本事,让他有些不舒服了,就说:“这里的老虎让你打光了?你一年都打几只老虎?小老虎都是很可爱,是不是?哪次抓一只小老虎玩就好了。”毛有福笑道:“我还没有养过小老虎。下回见到了给你留一只。你还会回来么?”家凤说道:“回来。这里人真少,我喜欢这里。到处都是雪,多干净,我也喜欢。”毛有福高兴地说:“你要是来这里住,我一定给你抓一只小老虎。”家凤点点头,笑着,捏了一个雪球,仍出去,正中远处的一棵树。毛有福问道:“你多大了?”家凤笑说:“想不起来了。你看我有多大?”毛有福说道:“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就十六岁好了。”家凤笑说,“有一天,我在这里散步,一只老虎陪着我。别人看到了,会吓一跳。你说会不会有傻瓜会来打我的老虎,要救我?”毛有福笑说:“我是不会救的。”家凤说道:“是!你不是傻瓜!”毛有福大笑。
柳青灵
家凤又在毛有福家里住了一夜。她打算自己去凭着感觉去找认识自己的人。毛有福想要陪着家凤,可是家凤坚决不肯。毛有福虽然热情,可是家凤想自己武功那么好,她有仇人的话,武功也一定会很好。毛有福跟着她,弄不好就把命给丢了。
毛有福为家凤准备了一匹马,几块银子,弄得英子老大不高兴。家凤就说:“我会回来的,无论我找到还是找不到,我都会回来的。英子,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几样金的首饰,你要等着我,盼着我早点回来。”英子这时也露出老大的笑容。
家凤让马随意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白虎沟。她看着白虎沟,觉得稍稍有一些印象,但是心中却分辨不出什么。白虎沟家家门户紧闭,有一些房子也被烧了。她凭着脑海中的一点印象,围着白虎沟转了两圈。她刚要打算走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人从路旁的破房子里跑出来,叫道:“二姐!二姐!你真的回来了!你待我真的不错!我这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这个人却是小老大。
小老大那日离开,就雇了一辆马车,向西一直跑。跑了一天,他停下来歇了两天,才往回跑。回来的路上,他也够倒霉,又碰上了强盗,打劫了他。他好不容易回到白虎沟,靠着乞讨过活了这几天。
家凤看着脏兮兮的小老大,问道:“你认识我?”小老大茫然问道:“二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老大啊。我中了毒,你说过要帮我解毒的。你都忘了?还是要作弄我?”家凤也茫然说道:“我真的不认识你了。你说我是谁?”小老大哭丧着说:“大哥呢?大哥在哪?他在哪?”家凤说道:“什么大哥?他是谁?和我说什么关系?”小老大说:“二姐,求求你了,你快看看我的毒,我这两天肚子痛,拉稀,好难受。别捉弄我了。大哥在哪?让他也出来吧。我小老大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家凤看着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说:“走,你跟我来。”
他们进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小店,要了些吃的。小老大就就先急着吃东西。家凤问:“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小老大边吃边说:“我就是倒霉的命。不打劫别人就是别人打劫我。那天你让我往西边跑,回来的时候就碰上了一群强盗。我打不过他们。回到这里我也不敢抢别人就要饭。”家凤问:“为什么?”小老大不好意思地笑说:“你爹娘都住这里,我怕你和大哥怪我。”家凤问:“我爹娘?”小老大停住了吃,这才相信家凤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想家凤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会不记得自己的娘。他想着几天前家凤和陈丽娘抱着哭,心里也是心酸,想到都是他招了残天教的人。小老大小心地问:“二姐,我说了实话,你会给我解毒,是不是?不会怪我,杀了我?”家凤就说:“我不杀你,也帮你解毒。”她伸手摸小老大的脉搏,说:“我可以先给你逼毒。”
他们吃过饭,就回了林伦的住处。房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家凤让小老大坐在炕上,只半柱香的时间就把小老大体内的毒逼了出来。残天教对小老大这种小角色也没有用什么难解的毒。小老大这才把自己如何在洛阳被擒,引如何带着残天教的人来了白虎沟。他接着又说了家凤的身世。家凤一只默默无言地听完。小老大见她一言不发,心里直打鼓:“她什么都忘了,可是我害了她可是真的。”家凤一直不说话,小老大忍不住说道:“二姐,你要杀我我也没有话说。你是好人,替我解毒。我死得心服口服。”家凤低声问:“我说过不杀你,是不是?”小老大连忙点头。家凤看了看小老大说:“我也没有别的人认识。你先跟着我找他,和我爹娘。”小老大赶忙答应,说:“这辈子都给二姐你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家凤笑了笑,没有搭他的话。家凤给小老大买了马。可是她的钱就所剩不多。到了安乐州,家凤身上就没有钱。她问小老大,说:“你知道怎么去弄点钱么?我没有钱了。”小老大想想说:“二姐你别骂我,我就说。”家凤点头,小老大笑说:“二姐的武功这样好,去哪里找点钱不行?”家凤问:“我以前都是这样找钱么?”小老大就说:“这种事当然不用你做,大哥他就做了。要不我们那么老远地来到这里,哪来的路费。”家凤问:“官府不管?”小老大笑道:“官府管得了你么?”他们在大街上走着,家凤看看街上的人,让小老大牵着马,她就往穿着华丽的人身旁靠过去。小老大只是看着她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看见她出手,心道:“唉!他一个姑娘家不好意思出手。老子有那么好的武功就好了。”他跟着她到了最好的酒楼前,他就说:“我们还是别住了这里。”家凤笑说:“有钱了还不花?”小老大看着她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对着他晃晃,偷偷问:“二姐,我没有看见你拿人家的钱。”家凤笑说:“你都能看见,他们早喊抓贼了。”
他们进了酒楼,就叫了一桌子酒菜。家凤还是问:“以前你们的都是这样找钱?”小老大说道:“我们不做生意,没有地产。祖上也没有什么家产,靠什么过活?”家凤无言,闷声吃饭。小老大就说:“二姐你别不舒服。我们江湖人都是这样的。我比着那些杀人抢劫的人还是好多了。”家凤笑笑,没有回答。
这时酒楼来了两男一女。两男都是高大魁梧,老的比年青的还要高大。男的除了拿着刀,年青的那个还背着一张琴。女的却是一个绝色美人,小老大看得眼也直了。家凤问:“你别看人家的媳妇。”小老大笑道:“二姐,他们是什么夫妻?你看那俩的样儿,这种妞儿是不会嫁到他们家的。八成是抢来的。拿着刀剑抢来的。女的还用琴,肯定是妓院里的花魁。”小老大看着说:“还不如二姐你好看。”小老大说话声音极低,可是那两个男的不住地看家凤。
不一会儿,酒楼又来了两个书生,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年青人。那时是冬天,可是这两个书生却拿着扇子。两个书生来了酒楼,除了看那个绝色的美人,也不住地看家凤和小老大。小老大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说:“二姐,那个中年书生叫白侃。你和打过一次,他没有打过你。别的我也不认识。”家凤问:“是么?我不记得。”小老大说:“他说他是黑鹰。你和他也不算打了一架。他想见你一面,可是没有本事见到你。我还知道他不是残天教。”那个中年书生却向着家凤这桌走了过来,那年青的也跟着。中年书生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家凤先问:“你是来寻仇的么?”白侃一愣,大笑:“在下不是来寻仇的。却是来做好事,救人的。”小老大问道:“救谁?”年青的书生早已坐下了,挨着小老大。小老大心道:“还是读书人,真没有规矩,老子让你坐了吗?”中年书生笑笑,说:“姑娘马上就知道了。可是在下先想知道姑娘的芳名,下次有缘再见到&;#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家凤却打断说道:“是救那个姑娘么?”她指着旁边的那个绝色美人。她这一句话,立即让年青的魁梧汉子怒目而视,年老的汉子却哈哈大笑。那个美人倒是脸色一变,仔细打量家凤等四人,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说出口,就低下了头。
“姑娘的眼力就是非凡,上次我和大哥说,大哥不信。斐翎,下次你见了你爹,总该替我说一句话实话了。”中年书生笑说,很得意。斐翎答道:“领教了。”家凤笑问:“你们认识那个姑娘?”斐翎答道:“她是扬州人,被人买到了北京。可是这两个人却抢了她来到这里。”小老大笑道:“原来是帮那个富贵人办事。”白侃笑道:“在下虽然没有出息,却没有心情为什么富贵人办事。只是我侄儿那日听了这位弹琴,十分美妙,想再听一次。”家凤问:“上次你们是怎么听的?偷听的?”斐翎问:“姑娘怎么知道?”家凤笑说:“可是那位姑娘不认识你们。不是偷听,还会是怎样?”白侃说道:“姑娘真是聪明非凡,难怪武功让在下佩服。”斐翎笑说:“上次我们去那家去借点钱,无意中听到了这位姑娘弹琴。惊为仙乐。真是佩服的很。小生也会弹几曲,与这位姑娘相比,相差太多。”家凤笑问:“你能去借钱,怎么不把这位姑娘也借了去?”斐翎笑笑,好像不屑一答。家凤就冷笑道:“恐怕你们救不了这位姑娘。”白侃笑道:“凭东北虎和鬼头刀,在下还不放在眼里。”
那两个魁梧汉子就是周悍和胡彪。他们离开扬州,就去洛阳参加残天教。可是残天教并不是很看重他们师徒。于是他们一怒之下就离了残天教,打算会长白山继续做老大。一路吃喝玩乐,他们在北京看见了王大人的爱妾柳青灵,一见之下,周悍就动了色心,就立即抢了来,迫柳青灵做他的小妾。不巧白斐翎在王府偷盗,听过柳青灵弹琴。他想再听,可是柳青灵已被人抢出王府。一路追来,白家叔侄就追到了安乐州,不巧就碰上了家凤。他们不把周悍师徒放在心上,所以先和家凤攀谈起来。家凤说他们救不了柳青灵,白侃说并不把周悍师徒放在眼里,激怒了胡彪,他大叫道:“就凭你们这个破书生?吃老子一刀!”周悍并无言语,心道:“彪儿先试试这两个书生功夫也好。”
胡彪一刀向白侃劈下,白侃笑面不改,举手以扇子架住了胡彪的刀。胡彪回手,向着白侃横砍,白侃的扇子又一次轻易地挡住了胡彪的刀。胡彪恼火,大叫:“我砍,砍,砍死人!”白侃笑道:“我挡,挡,挡,气死你!”胡彪发疯似的连砍十八刀,白侃气定神闲地挡住了胡彪的十八刀。胡彪刀厚重,白侃扇子轻巧,竟能经得住刀十八下砍砸,直惊得小老大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心道:“那刀,就是拿脑袋去挡,只怕也被劈成两半了,那扇子什么材料?精钢铸造的?”周悍瞧出厉害,说道:“彪儿,住手!”胡彪喘着粗气停住手。周悍问道:“阁下什么来头?好功夫。”白侃笑道:“我们一向不喜张扬。可是如不告诉你,只怕你以为瞧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是不想说。你本不该问的。”周悍怒道:“不愿相告,老夫也不愿听!这个美人是你的了!”他说着拿出一张纸抛给白侃,就要走。胡彪叫道:“师父!”周悍说道:“把琴留下!”胡彪就取琴放到柳青灵面前,随着周悍出了酒楼。
柳青灵看着白侃,面色苍白,说道:“你要怎样处置我?”白侃笑问:“你想我怎样处置你?”柳青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