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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慢悠悠绕了一圈,最后,谄媚的落在那玄鸟的旁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模样看上去十分无辜。然而张口,却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它对着玄鸟,认真的说:
“小姐真漂亮!”
“……”
小呼延无语。
西玄王无语。
桂圆无语。
漂亮的玄鸟也无语。
不知那被鹦鹉调戏了的神鸟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好半天之后,居然甩甩翎毛,展开翼翅,在西玄王的身边盘绕一圈,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西玄王见鸟走了,便也不再多说,策马追了出去。
小红葵似乎很高兴,一下子飞回来,落上小呼延的肩头。
呼延靳惜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句可说的话,问那小鹦鹉“你……怎么知道那玄鸟是个女的?”
32 栩栩如生
夙曦殿是皇宫的正殿之一。
往里走是皇帝寝宫。往外去,又是接见朝臣办公议事的所在。
过午的这个时辰,皇上小憩,无论任何人,一概不许打扰,这是宫中规矩。
然而,规矩的存在,似乎总是为了给人打破的。
所以,就在着皇上午睡歇息,连天上的飞鸟都不敢乱扑棱翅膀的安静时刻,一匹通体墨黑四蹄纯白的美丽神驹却非常胆大包天的踢踏而来。
跑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城之中,竟也无人敢上前拦阻。
这匹踏雪无痕,张扬非常的自皇宫正门一路奔跑进来,直到了夙曦殿的正殿门前,马上之人才一收缰绳,停驻了下来。
马上一人,身穿玄色长袍,手执一条马鞭,也不看任何人,翻身下来,就要推门进去。
侍卫见了,赶忙上前拦阻,颇有些为难的看口:
“王爷……”
人虽然是拦了,但是心里多少有点胆怯。
西玄王的为人,总结起来,六个字:难伺候,不好惹……
“什么?”被人阻挡,羽墨栩果然不悦,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那侍卫。
“王爷,皇上正在歇息,宫里规矩,这个时辰,任何人不得打扰。您……不如,过了午时再来?”
侍卫的话说的已经极是客气,陪着小心,可惜羽墨栩听了,却不高兴。
“任何人?”冷笑一声“本王是任何人吗?”
“可是、王爷……”
“狗东西!让开!”
羽墨栩挥鞭子就要打人,这个时候,面前寝宫的宫门悄悄的开了,总管陈景公公露了个头出来,赶紧对着羽墨栩说道:“王爷息怒!皇上口谕,召您进去呢!”
羽墨栩听了,这才收起手中马鞭,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进去。
寝宫之中,帘幕轻垂而下,焚着淡淡的梅花冷香。
羽墨栩径直往里走,绕过玉龙屏风,萧祈半靠在床榻之上,手里还正拿着一份摊开的奏折。
“才几日没见着你,这脾气就又长了不少……是个人你就能得罪。”萧祈似乎急着想把手中的奏折看完,虽然是在同羽墨栩说着话,头却不抬,目光也始终专注于眼前的国事。
说出口的话虽是责备,语气之中,却多少带着纵容的意味。
“哼!”羽墨栩心里不痛快,人虽然进来了,却不肯走过去,也不跪拜问安。自己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生气!
萧祈知道他那性子,也不再理会他,安安静静把手里的奏折看完,又拿过小案几上的朱笔细细做了一番批示,放下。
之后,抬起头来,看向羽墨栩,笑道:“栩栩,过来,让朕看看你。”
羽墨栩却没听见一样,更用力的把脸往另外一边转了转。
“栩栩,过来。”
同样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萧祈声音不变,神情也不变,语气稍微加重了那么一分。
羽墨栩似乎是很想坚持一下,不去理睬他,奈何意志就是不坚定,忍不住的就起身,走过去。
虽然仍是一脸的不高兴,但最终还是坐在萧祈的身边。
皇帝陛下温柔的笑了一下,目光里分明透着宠爱,伸开手臂搂住他。
羽墨栩那一身带着刺的骄傲外壳就都瞬间不见了踪影,俯下身,把脸埋进萧祈的怀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单纯的渴望被保护着。
皇帝陛下却在此时缓缓的把手探入到他的内裳之中,感受他皮肤细腻的触感,逗弄道:“栩栩,这个时辰里急冲冲的跑到这里,是赶着来侍寝的?”
明显是捉弄的语气,羽墨栩听了,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偏是爱逞强,索性更紧的贴合上去,语气中带着些许任性的说道:“是啊,就是来侍寝的,皇上要是不要?”
玄色的长袍被剥落到地上,要是不要,自然须得用行动来表明。
栩栩的身体,细腻又敏感,稍微轻轻碰触,他就浑身战栗,忍不住便要呻吟出声。萧祈爱极了他那反应,便越发尽兴的去反复轻轻抚摸,从脊背向下,直到大腿根。起先是轻轻的触碰,接着再是一连串细碎的亲吻。
“栩栩的身上真是容易留下痕迹。”稍微用那么一点力,就会出现一个浅色的印子。
“皇上……别、好痒……”
外袍剥落,内裳半褪,羽墨栩裸露着脊背趴在床榻之上,被萧祈的亲吻弄得浑身打颤,伸手抓住床帐想要爬起来。
那姿态极是美丽。
骄傲与脆弱,勾勒而成的,极致妩媚。
“栩栩乖……”萧祈先一步按压住他的身体“别乱动。”
“别碰那!”
“那栩栩自己说,想朕碰你哪儿?”萧祈那只邪恶的手又换了个更要命的地方,一把握住“是这儿?还是……”
“不、不是……啊!”
羽墨栩浑身居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认命,听凭摆布。
带着甜淡玫瑰香味的软膏细细涂抹在体内,萧祈进入他身体时,很温柔。
但他总觉得很疼。
不是身体觉得疼,而是精神上。
这种欢爱的方式,让他不禁会回想起一些宛如梦魇般的存在。
想要忘记,却无法忘记的东西。鬼魅一般,附体噬魂。
他抵挡不住,闭上眼睛,瑟缩了一下。
下一刻,却整个人被拥抱住。
温暖的胸膛,绵密的亲吻,爱怜的抚摸。
“栩栩,不怕。是朕……”
萧祈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诱哄。
颤抖的身体变得平静下来,疼痛也忽然不见了。
于是整个人被快感与温暖笼罩。
是了,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像有魔力……不,一定是最神奇的巫术。总能穿透他的躯壳,刺痛灵魂。让他从恐怖的噩梦里醒过来。
带他离开那个冰冷无爱的地狱。
皇上……
萧祈……
是你的话,羽墨栩一定不害怕。
你在的话,去到哪里,也不畏惧。
待得萧祈尽兴,羽墨栩早已经化成一滩水般,懒懒的瘫软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再动。
萧祈以为他睡了,便将锦被拉开盖在他身上。才要起身,却被羽墨栩的一双手臂缠上来紧紧抱住。
“别走,再多陪我一会儿。”
萧祈回身揉揉他头发“不走,只把那边的几本奏折拿过来看,你乖乖的睡,朕陪着你。”
羽墨栩却不肯松手,反而把脸贴进萧祈怀中。沉默片刻,他忽然问道:“你都不生我气么?”
“生你什么气?”萧祈抱着他,轻声问“难道栩栩做了什么会让朕生气的事?”
“我打伤了他。”羽墨栩不屑的冷哼一声。
“打伤了谁?”皇帝陛下笑着补充一个名字:“宁儿?”
“我才打了他,下一刻就会有人报给你知道,又何必装糊涂!”羽墨栩不满的嘀咕,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就是他,你的心肝宝贝。殷洛宁。”
“你也是朕的宝贝。栩栩,说了多少次,怎么你就是不明白……”
“我明白。”羽墨栩轻声回应道:“南楚麟还有赫锦佟,我都能明白。但是他……但是,殷洛宁……就他不行!我恨他,恨他的这个姓,恨殷家所有的人。死了的,活着的,都不例外。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是不能忘记。”
萧祈听了,却也不忍责备他,叹声道:“栩栩,那不是宁儿的错。他没有伤害过你,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你想说错的是我吗?”羽墨栩从萧祈的怀中抬起头来“你袒护他!从来如此。你们全都护着他!上一次,南楚麟那么凑巧的赶到,是你授意的对不对?”
“栩栩……”
“你们合起来帮着殷洛宁欺负我!还打死我的家奴,为他出气。你……”
“栩栩,别闹,听说我!”萧祈见他越说越激动,知道他那偏激的性子又上来了,便一把将他搂回怀中“杖毙你的家奴,不是在为宁儿出气,而是帮你解决祸端。宁儿是有爵位的人,你私纵家奴陷害他,被有心人拿捏住了把柄,闹出来,对你不好,朕也不能公开的偏袒。楚麟那样做,不过是想死无对证。你这么个性子,处处得罪人,却不知道防范。你可想过没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等着抓你的错处……朕怎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岂止抓我的错处,他们是巴不得我立刻就失宠,好把我除之而后快!”羽墨栩满不在乎的冷哼“还有那个人……他更想要我失去依仗,想让我彻底消失,再不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羽墨栩看着萧祈,眼神虽然骄傲,但那倔强里,分明透着脆弱。
萧祈明白,他的张扬跋扈,不过是一层脆而薄的壳,里面的一切,胆怯而青涩,单纯却伤痕累累。需要保护。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要怕。”萧祈拥着他,像从前的千次万次那样,护着他。
羽墨栩趴在萧祈怀中,像是在对自己催眠一般“我才不怕,我不怕……反正,羽墨皇族注定绝后,我死或不死,对他都没有威胁……我又不会再和他争什么。也永远不回西璜。”
“栩栩,你不要怕他。无论如何,朕再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丝一毫,都不会。”
33 动若参商
羽墨栩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睡觉时有个小习惯,总爱侧着脸贴在萧祈怀里。贴得也不是那种让人觉得紧紧的不舒服,而只是轻轻的挨碰,看上去特别乖。
皇帝陛下许久都没有闲暇陪他,偶尔见他这样,竟然舍不得起身去忙别的事情,便吩咐了公公陈景让外边等着请旨的大臣先都回去,晚些再来。幸好他手边还有好几叠奏折,便逐一拿来翻看批示,时不时低头轻吻一下怀中之人,一时心情格外的好。
整个下午的时间倒是难得的就这么悠闲的过去了。
可以的话,萧祈情愿就这么陪他一直躺着,只是晚上却要去接见一位远道而来的南里国使节,这个时辰,已经是拖了又拖,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贴身的小太监已经小心翼翼探头在屏风后边看了好几回了,只是没敢进来打扰。萧祈叹了口气,抬手,无声的召他过来伺候。
于是那小太监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宫女便捧着事先准备妥当的盥洗用品以及袍服冠帽低着头悄悄走了进来。
皇上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自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伶俐人物,知道萧祈是不愿意他们发出响动,进来时也都分外注意,整个服侍擦脸梳头穿衣的过程也都静悄悄的。
羽墨栩睡眠不是特别浅,萧祈起身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独自睡的香甜。翻了个身,原本盖在身上的锦被便有一角掉落在地上。
一个侍女正在整理皇上换下来的衣裳,顺手便俯身拾起被子轻轻帮羽墨栩重新盖回去,无意之中,指腹却碰着了他的手臂。
“别动他……”萧祈余光看见,回头便低声说道。
然而已经晚了,只见原本还睡的很甜的羽墨栩在那侍女的手指刚碰到自己的瞬间,一下子醒了过来,抓住被子往后边躲,直锁成了一个团,迷梦中睁开的眼睛还透着受到惊吓的惶恐。
“别碰我!别……”
宫女被羽墨栩这突然而来的激动反应吓傻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萧祈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之后才走到床榻边上。
“栩栩……”他小心拉开羽墨栩的被子“你睡魇着了,过来看看,是朕。没有别的人碰到你。”
羽墨栩被萧祈抱住,睁眼睛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清醒平静了下来。
“好些了么?”
羽墨栩那绷紧的弦像是忽然松了一般的,整个身体由先前的僵硬变成了虚软,头枕在萧祈肩上,默默点了点头,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萧祈拾起被子裹住他身体。
“那就再睡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出去,晚些回来,只是现在不能陪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