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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
萧祈听了,仔细想了片刻。
“不必找了。”他吩咐“也不要惊动任何人。锦佟他不是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不会自己出皇宫。必是觉得太闷,找什么地方散心去了。”
“可……”
“他若是不想被你们找到,找也没用。”
红玉想了想,也的确是那样,他家主人的武功绝顶厉害,若是刻意的隐藏踪迹,那还真是谁也发现不了。
“皇上,那红玉这就去通知白鹭他们,都不找了,回去等。”
“嗯,去吧!”
萧祈话虽然说得从容淡定,但是自红玉离开之后,他就再没心思做别的事情。
遣走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自己动手换了身便于夜晚出行的深色衣裳,也不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的穿窗出去了。
其实,只要断定了赫锦佟不会出宫,那么要找他,就一点都不难。
萧祈不让红玉他们去到处乱找,也是心里已经大约猜着了锦佟可能的去处。
他那么个人,除了武功,便只爱美酒。
如今武功对他来说,已经没了什么意义,而酒……自从那次之后,白鹭白月总是拦着不让他喝,他既然会偷偷跑出去,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个。
虽然心里有了个大概,但是,皇宫里收藏好酒的地方,也实在太多了。
萧祈运气还算不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逐一寻过去,才过半数,就找着了人。
一品皇妃躲在宫中的地窖里怀抱着酒坛子喝得东倒西歪……这个画面,倒也真是难得一见。
锦佟虽然爱酒,酒量也还算不错,但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机会喝个痛快,所以这一次,着实是得意忘形了。
萧祈找着他的时候,他已喝得头昏无力、醉得不知春秋。
幸亏这酒窖隐秘,平时除非大宴否则也鲜少有人会下来取酒。
萧祈走近那个靠在木架边,搂着酒坛半梦半醒的人。
“锦佟……”
萧祈半蹲在他身边,出声唤他名字,又试图拿走他怀里的小坛子。
赫锦佟似乎听见了萧祈的声音,迷魅的眼微微张开,伸手一把搂住萧祈,头歪在他肩上,嘴唇凑近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在他耳边说道:“来得正好。美人,陪大爷喝一杯。”
皇帝陛下被这调戏的言辞逗得有了一丝笑意,侧头吻住了那张带着清淡酒香的嘴唇,好半天才放开,轻声哄他:“大爷,天晚了,该歇了,明天再喝。”
说完,便将酒坛放在一边,把怀中之人抱了起来。
赫锦佟醉得厉害,倒也不挣扎,懒洋洋的搂着萧祈脖子。
于是皇帝陛下施展轻功,仍旧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怀里那位醉酒的皇妃匆匆回了嘲凤宫。
35 淡而如水
夜阑人静,皇帝陛下把他怀里醉得一塌糊涂的锦妃偷偷抱回了嘲凤宫。也不要白鹭白月等人前来服侍,自己一人,亲力亲为,帮他沐浴换衣、先喂醒酒汤再喂按时该喝的药汁。
锦佟早年练功,泡寒潭水,食冰莲花,养出的皮肤也如冰水一般,冷冷的,透着傲然的霜雪之气。即便喝了许多的酒,也不见有一丝暖意升上来。
萧祈将他从浴桶中抱出,一下一下仔细的擦拭身体。
赫锦佟的双眼原本一直是沉静的闭着,像是安然入睡的模样,此刻却迷梦的半张开来,借着皇帝陛下为自己穿亵衣的空当,轻轻靠近过去,小兽一般的,伸出舌头,舌尖在那看上去非常迷人的嘴唇上,快速的舔了一下。然后,歪倒在床上,笑个不停。宛如一只偷腥得逞的狐狸,得意非常。
萧祈无奈摇头,也跟着上了床榻,抓住他,继续帮他把被子盖好,笑道:“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锦佟挪蹭到萧祈身边,把头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说:“微醺而已。这个感觉最好了。所以我喝酒,并非不醉,但也从不真醉,更不深醉。”
半梦半醒,花开花落,日子这样过,才最是惬意有趣。
萧祈伸手抚摸着他的长发“知道。你向来最懂得享受,走到哪里,都奴仆如云,挥金如土。什么皇室王孙都比不了你。”
锦佟听完,唇边渐渐漾开了笑容,他笑起来,带着迷魅的邪气,就像红莲火焰般的妖异灼人。他躺着在萧祈的腿上,伸开手臂,攀住皇帝陛下的脖子,并借着那力道抬起脸,凑上去,宛如品尝美酒一般,细细的去亲吻,甚至出言调戏:“美人,我饿了,十分垂涎你的美色……愿意不愿意献身给我?”
这十足浪荡泼皮调戏良家妇女的言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另有一番蛊惑。
萧祈初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就像个世家公子一般,带着些儒雅气质,然而后来才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层面具。面具下的,十足,是个妖魔。
迷人,却又邪恶。
皇帝陛下将他按压在自己身下,在那脖子上冰凉的皮肤上轻轻的一处处咬下去,留下许多淡色的痕迹。
“偷跑出去喝那么多的酒,还没来得及惩罚你,居然还胆敢出言不逊。”
“唉……”赫锦佟仰躺在萧祈身下,才刚被咬了一下,立即便一番乱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的蜷成了一团“你知道我最怕这个!好……好了,换别的,换别的!”
“不换。”皇帝陛下听了,从容说道,手上却恶劣的更加施了力道按住他。
“啊……我错了,真错了……饶我一回,给个机会,戴罪立功。”
萧祈却似乎不为所动,方才刚给锦佟穿好的衣服,此刻又亲自动手解开,在胸口那一点红色上,来来回回的轻舔,不时的,还要惩罚似的咬上一下。
“怎么戴罪立功?说来听听。”
“唔……”赫锦佟逃无可逃,只好谄媚“我英明神武的皇上,快快放了我罢,锦佟保证今天尽心尽力侍候您身心舒畅……”
话说得断断续续,赫锦佟被萧祈的所谓惩罚折磨得笑岔了气,一会儿功夫,便闹得气喘吁吁。
萧祈似乎对赫锦佟的提议还算有兴趣,于是果然罢了手,抚摸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赫锦佟也便惬意的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两人对这样的温柔时刻,都着魔了似的喜欢。
……
“锦佟。”
“嗯?”
“以后,不准再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影子。”
“你知道我不会走远的。”
“但还是会担心。”
“我只是忽然心痒,馋酒了而已。你知道的,白月很啰嗦。还有你,就算我说要喝,你也不会给我。”
“下次不会了。你说想喝,就给你。”
赫锦佟却摇摇头:“可我就是想要你不给我,然后跑出去偷,那样喝到的酒,味道特别香醇。”
“锦佟……”萧祈有些苦笑的无奈。
赫锦佟却从他怀抱中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笑容,自信满满,邪气好看,似乎天塌下来他也丝毫不会畏惧,那么的,不怕死,不怕痛。他说:“我的皇上,你看,我喜欢享受,奢侈生活,挥金如土。我有情有欲,爱美食,爱美酒,但凡这世上有的好东西,我都爱……我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死?”
想了想,他又说:“还有最要紧的一个关键。”他伸手去脱萧祈身上的衣物,沿着裸露的胸膛慢慢向下吻着“我最爱你。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我就舍不得离开。”
赫锦佟的吻,一路缓缓向下,带着湿润的挑逗。
他喜欢萧祈,喜欢这个人的味道,就像是世间最奇异的酒,,明明淡而如水,沾上,却戒不掉。
莫名其妙的就上了瘾……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悄悄的躲起来死去。
只要萧祈活着,他就不会走远。
就是阎王召唤,他也不去。
小呼延蹲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支造型非常华丽的连弩,啧啧称奇。
这东西正是前几天被羽墨栩拿走的那张图纸原物打造出来的,弩身漆黑裹着乌金,并且在弩柄的机簧处装饰了银色的狼头雕刻,还镶嵌了海蓝宝珠。看上去非常漂亮。
“你居然当真找人做出来了!!还能带进皇宫里来,还真是厉害……唔……”
羽墨栩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大嗓门的使劲说话。
“你别瞎嚷嚷。这里可是皇宫,即便是我,随便带着这种东西进出,被皇上知道了,少不得也要挨说。你可别给我找麻烦!”
小呼延听了觉得有理,讲话果然压低了声音,不再中气十足的。呃,这还真是不符合军人的习惯。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现在也不是军人了,压着点声音说话兴许听起来更有……内涵?
他一边摆弄着弩箭一边嘀咕着:“也不知道你找人做的这个行是不行,要是我自己来做,虽然样子没有这么花哨,但是实用效果却是绝顶的好。”
“这个怎么可能会做得不好!”羽墨栩一把将弩箭抢过来,安装好了,在院子里对准了一株长得茁壮的大树就是一扣,五支箭矢激射而出,嗖嗖嗖几声,齐齐钉在了树干上。
“我可是请了若望城里最有名的兵器铸造师傅来完成的。他可是只给皇家打造兵器的,找他做东西都得事前预定。而且,制成这个,足足花去了我五千两银子。比一般官员家嫁个女儿还要贵。”
“那么多钱!!!!”小呼延惊呆……
“嗯。是不少了。不过比起我之前铸的那柄几万两银子的匕首来,也还不算太多。”羽墨栩点头。就五千两这个价,还是因为他是西玄王,人家没敢跟他多要。
小呼延再看向羽墨栩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这个感觉上嚣张跋扈的王爷,分明就是单纯好骗的冤大头,思索了一下,于是立即加入到行骗的行列里去“下次,你要什么,我给你做。保证比别人做的精致,你给我一千两就好。”
“真的?你行不行啊?”羽墨栩对这个整天脱兔似的蹦来蹦去的小子不太信任,深表怀疑。
小呼延哼了一声“难道这个弩箭的图纸不是我画的?”
“花得好,也未必就做得好,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满天下都是。”羽墨栩再次装上弩箭,这次不连射,改而单发。
才刚瞄准了大树干,弩就被小呼延用手压下来。
“你干什么?”
“我看你才是纸上谈兵。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弓箭,就只知道对着大树。这种强弩,单发比连发劲力大得多,这么近的射程,一点意思也没有。找个开阔敞亮的地方才好玩。”
羽墨栩不同意“傻子,院子只有这么点点大,出去的话,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呼延靳惜想了想,转个身跑掉。
片刻,抱了花墙边的一个大木梯子出来。往院子里最高的一处房子的墙壁上一架。
自己是三下两下便跳上了房,然后对着下面的羽墨栩伸手“我拉着你,快点上来!”
他自己功夫很是不错,原本不需要蹬梯子。拿这个出来,主要是照顾不会武功的西玄王。
羽墨栩从小到大没有交过朋友,过的生活很封闭,性格又有些偏执骄傲,很少有人愿意亲近他。小呼延却是个性阳光开朗,与谁都能玩到一块去。两人一来二去还算得上是投了缘。
于是,羽墨栩想也不想,撩了衣袍就往梯子上爬去。
一直爬到屋顶,往外一望,原来这间屋子外面就是莫邪宫的正宫大殿,殿外开阔敞亮,不是别的院子可以比得的,此刻又正是没人经过,最适合试验弓弩的射程。
于是两人赶快把弩箭架起来,对着距离还算遥远的一座大蓄水缸嗖了一下射了一支箭。
改良的强弩的确劲力非常的猛,射出之时带着一道刺破空气的微响。
好在莫邪宫是一座地处很偏僻的宫殿,位置也在整个宫城的偏西角落,守卫的不算太严,偷偷射出一支箭矢还不至于引来禁宫侍卫。
然而,天下就有这样巧的事情,蓄水的大缸是石头做的,弓弩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一下子就把它弄坏了。于是箭矢受到阻力,瞬间飞弹了开来。水缸的旁边却刚好有一扇角门,一眨眼的功夫,从那门里头就闪了几个人出来,看着衣着打扮,分明的是宫中太监舍人之类。
弹开来的箭矢,正好就打在了为首那人的门面上。
也不知这人是幸运还是倒霉,箭飞弹开来之后是打着转的运动,弹到那人脸上的时候,尖锐的部分刚好避过,只是被箭矢之上柔韧的竹子抽了个花脸。
“哎呦!什么东西!”
那人捂住了脸哀哀叫痛。旁边一个伶俐的赶紧捡起地上的那支箭。
“公公您看!”
被打中的人,正是那莫邪宫的主事,李公公。
他一见着这个东西,这还得了,莫邪宫里发现了这违禁的玩意儿,他的小命还要是不要。从哪儿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