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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铭收剑而立,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是福威镖局的人。余矮子你且听好了,小爷是华山派的。”
“什么?竟然是华山派的弟子?君子剑岳先生倒是教的好徒弟啊!”
嘴上说着讽刺的话,余沧海心中却是愤怒伴随着恐惧。
青城派到了余沧海的手中,已经被五岳剑派骑在了脑袋上,没想到如今华山派的一个二代弟子都能够将他压着打,那么岳不群的武功岂不是一剑便能杀了他。
“你误会了!我可不是——”
杨铭正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岳不群的徒弟。
余沧海却突然转过身来,施展轻功逃走了,而且还一边跑一边长啸说道。
“既然华山派岳掌门的弟子在此,想必【辟邪剑法】也落入了华山派手中。看来要不了多久,华山派就要重登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了。”
堂堂的青城派掌门,说是真的在杨铭面前不要脸皮的逃走了。
当然,他打不过杨铭是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不敢跟华山派起冲突吧。
林震南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余沧海其实是怕了华山派的名头。
看到余沧海已经退走,便慌忙拉着林平之来到了杨铭面前。
“哎呀哎呀!没想到贤侄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华山派岳掌门果然是一代宗师啊!”
看到连林震南都误解了,杨铭苦笑着摇了摇头。
“姨父却是误会了!杨铭虽是华山派弟子,我师父却不是君子剑岳不群,而是华山派剑宗之长封不平。”
“原来……是这样!”
林震南当然不知道华山派剑气之争的事情,他假装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林平之说道。
“贤侄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想让平之带一份厚礼送给尊师封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铭自然明白林震南真正的心思,便点点头说道。
“平之兄一表人才,若是由他亲自送礼的话,封师父或是成师叔欣喜之下,肯定会收他为徒的。”
华山派虽然衰落下来,但依然是华山一带最大的地主,而且又有附近诸多小势力每年送上供奉银子。
君子剑岳先生饱汉不知饿汉饥,就算林震南亲自给他送上一份厚礼,岳先生都未必会放在眼中。
但是封不平和成不忧隐居中条山,跟岳先生一比,日子说是过得清苦都不过分。
若是能将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收为弟子,就冲着每年上千两的供奉银子,封不平和成不忧也断然不会拒绝。
经过刚才的一番波折,杨铭和林震南、林平之返回客厅内,林夫人已经让人备好了酒席。
一晚的热闹过后,第二天一早林震南让福威镖局的人手出去打探消息。
中午杨铭陪着林家三口人吃饭的时候,打探消息的人一同回来了。
昨天傍晚的时候,余沧海确实带着数十个弟子入住了福州城内的一家客栈。
但是今日一大早,余沧海便带着弟子们出城向西走了。
除了这个消息之外,福州城的江湖人之间还出现了一个传言。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的弟子来到福州城,跟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接触之后,林震南将祖传的【辟邪剑法】交给了那位华山派弟子,而条件便是岳不群会将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收为徒弟。
就算是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个传言多半是余沧海那个矮子搞出来的。
可惜的是,这个传言对杨铭没有丝毫影响,真正被恶心到的只有无辜躺枪的君子剑岳先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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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群玉院杀田伯光
说起如今江湖上最出名的大事,既不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率领弟子东来福建抢夺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祖传的【辟邪剑法】,也不是那【辟邪剑法】已经落入了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手中的传言。
而是五岳剑派之一的衡山派掌门莫大的师弟刘正风将要金盆洗手,从此脱离江湖成为衡山城的一位守备将军。
衡山刘家已经传承百年,说是衡山一带势力最大的家族也毫不为过。
刘正风是衡山掌门莫大的师弟,加上他弟子门人众多,在衡山派内部拥有的话语权丝毫不亚于掌门人。
如此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要金盆洗手退隐,自然是轰动了整个江湖,不仅是五岳剑派其余四派的掌门人受邀前来金盆洗手大典,许多江湖散人也是慕名而来,一时间衡山城内的江湖人士可说是人满为患。
衡山城内最大的客栈回雁楼,如今便有上百名江湖人士聚集在这里。
天色正午时分,两名同样穿着月白色长衫腰佩长剑的少年人,走进了回雁楼当中。
这两个少年人一个面如冠玉俊美非常,年龄大约十八九岁,正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
另一个少年人大约十六岁,面容清秀俊逸,正是杨铭。
福威镖局行镖十省,当真是闯下了好大一番家业,这一次杨铭带着林平之游历江湖,林震南直接给了林平之五千两银子带在身上。
虽然这些银子有三千两是拜师华山派剑宗门下的供奉,但有两千两银子也足够杨铭和林平之大手大脚花销一番了。
虽然林平之比较年长,但自从见识过杨铭打败余沧海的武功之后,便一直对杨铭这个表弟恭敬有礼。
而林震南给他两千两银子花销的原因,也是想让林平之招待好杨铭,增进两人之间的交情。
回雁楼的一楼大堂当中坐着数十名江湖散人,众人饮酒作乐好声喧闹。
林平之只是扫了一眼,便邀请杨铭向二楼走去。
他自幼便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少,虽然是任侠好义也免不了自视甚高,再加上即将拜入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剑宗门下,自然不屑于跟一群江湖散人同坐一堂。
杨铭离开家之后,带出来的银子早已经花销的差不多。
此番从福州城从来之后,一路走来的花销都是由林平之请客付钱,现在他自然不会拒绝林平之的邀请。
两人来到二楼之后,便看到这里还算清静,在这里吃着酒菜的人一桌是两个五岳剑派泰山派的道士,另外一桌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和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可爱女孩。
那个小女孩不仅容貌美丽,一双大眼睛更是会说话一样透着古灵精怪的气质,看到杨铭在打量她还故意扮了个鬼脸。
旁边的老人大概是小女孩的爷爷,他的手边放着一把长琴,看到孙女扮鬼脸便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杨铭和林平之找了一张酒桌坐下,林平之点了十几份菜肴之后,突然偷笑着说道。
“表弟可是看上了那个小姑娘?若是你有意的话,我便出几百两银子把她买下来给你当通房丫环吧!”
砰!
大概是听到了林平之的话,那个老人突然将酒杯放在桌上,目光不悦的看了杨铭和林平之一眼。
林平之武功尚浅还发觉不到,杨铭却感受到了那个老人身上外放出来的丝丝内力。
动怒之下内力外放,这是内功修炼到高深处才能做到的。
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个卖艺的,但那个老人的身份却是个不亚于五岳剑派掌门的一流高手。
日月神教右使——曲洋!
虽然只是听说过这位魔教长老的名字,但此时杨铭心中却浮现出他的名字。
旁边的那个小女孩,大概便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了。
虽然杨铭是有些在意曲非烟,但那只是看到曲非烟之后,不自觉的想到了刘晴雯。
“平之兄,刚才你莽撞了,那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林平之不知道曲洋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在意,酒菜上来之后便有说有笑的招呼着杨铭。
回雁楼的一楼大堂当中,几个热闹的江湖散人突然聊起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三个身穿黑衣,腰间挂着兵刃的汉子喝着茶水,一个年轻汉子说道。
“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说道。
“那自然啦。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
另一个花白胡子说道。
“刘三爷的声名正当如日中天,突然急流勇退,委实了不起,令人好生钦佩。”
突然间左首桌上有个身穿绸衫的中年汉子说道。
“兄弟日前在武汉三镇,听得武林中的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说话声音很大,茶馆中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的脸上。
那矮胖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外边的人虽说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高手,可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很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
“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是难得啊。”
“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
那矮胖子喝了几口茶,又说道。
“所以哪,这明明是衡山派中的大事,各门各派中都有贺客到来,可是衡山派自己……”
他说到这里,忽然间门口伊伊呀呀的响起了胡琴之声。
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
那矮胖子高声说道。
“鬼叫一般,嘈些甚么?打断了老子的话头。”
那卖唱老者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那矮胖子怒道。
“老头子干甚么?”
“你胡说八道!”
那老者摇头说完,转身走开。
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那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上,却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
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有兵刃。
那老者又摇了摇头,说道。
“你胡说八道!”
缓缓走出茶馆。
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
“你们看,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瞧去,只见那矮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
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这般高明的武功剑法,着实称得上是骇人。
杨铭和林平之虽然是在二楼,但也将刚才的情形看在了眼中。
林平之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说道。
“想不到,连这样一个老人家都有如此武功,比起那个恶贼余沧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杨铭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一位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鼎鼎大名的正道十大高手之一。”
“竟然是他……难怪!”
一楼大堂当中,一些见多识广的江湖散人也猜出了莫大先生的身份,全都有默契的不再谈论刘正风金盘洗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