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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早有一人站起,从袖中抽出银针,就往桌上众人茶中试去。苏巧巧身后罗伟等人看着,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却被巧巧伸手拦下。“无妨,南宫公子既然如此小心,那这茶,小女子就先干为敬了。”说罢,巧巧仰头饮下茶水,冷冷地望着南宫羽,粉嫩的脸上分明带上了几分薄怒。待得那人一盘一盘,一杯一杯地用银针试过之后,冲着南宫羽微微点了点头。“苏小姐,”望着一边冷笑不止地巧巧,南宫羽也只得赔笑道:“小子并非有意冒犯,实乃此次所擒之人委实过于重要,容不得我等出半点纰漏。得罪之处,苏小姐大人大量。”说完,南宫羽也自斟茶在手,向着巧巧赔罪。“南宫公子严重了,小女子可当不起您亲自赔罪,众位慢吃,小女子失陪了。”巧巧委屈之极,转身就向着楼上走去。
眼光溜过恼怒地巧巧,及依旧面无表情跟在其身后的洪玖,南宫羽也不好再说什么,心知自己刚才的举动,可是实实在在地将这百川少盟主给得罪了,碍于众人面前,也不便说太过阿谀的话语,只得讪讪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旁的罗伟等人却赶紧地上来打着圆场:“南宫公子勿怪,我家小姐毕竟是个女子,这个,有些事情一时之间抹不开面子。过了一会,也就自行好了。众位还是趁热先吃饭吧,南宫公子,请~”“如此,那便烦请两位代南宫向苏小姐致歉了。”南宫羽对着罗伟微微一笑,潇洒依旧,却带着几分勉强。毕竟,百川盟的势力,即便有着流云坊在自己身后后撑腰,为着这点小事起了矛盾,也还是颇为不值当的。
“南宫公子,不知这位?”罗伟对着独自坐于另外一桌的雷栎努了努嘴。“哦,罗掌柜不必费心,就在这桌上随便夹些饭菜给他便是。”南宫羽话音刚落,身旁站出一人,拿了副碗筷,草草夹了些饭菜送到雷栎面前。就在众人安排妥当,举箸欲食的当口,一旁的雷栎慢慢地抬起手臂,僵硬地端起面前的饭菜,轻轻丢到了地上,嘴里恨恨地说道:“一天到晚的豆腐青菜,老子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嘿,挑三拣四你名堂不小,妈的,青菜不吃,老子让你吃点好吃的。”那边南宫桌上一男子恶狠狠地站了起来,劈手就向雷栎头上抽去。就在其手刚要在雷栎头顶击落的当口,“啪”地一声,手腕被人紧紧地钳住,那人刚欲发作,就看到罗伟笑吟吟地一张圆脸:“这位兄弟,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气呢?”“放手!”那人暗运了两下力,手腕却如同长在了罗伟手中一般纹丝未动,急急地吼道。“呵呵,好说,好说。”罗伟哈哈一笑,那人正用力间,知觉手上劲力一松,整个身子向后仰去,一个收力不住,险些翻倒在地上。
“**找死!”吃了个暗亏的南宫家丁恼羞之下,怒骂了一声就要向罗伟冲去。“住手。”正襟危坐地南宫羽一声清喝,“师太面前,不要失了礼数。”听得南宫羽发怒,那人只得退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罗伟。睬也不睬一旁喘着粗气的家丁,罗伟依旧满脸笑容地望着南宫羽:“南宫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南宫公子与着流云坊在江湖都是赫赫有名地名门望族。这位兄弟,既然能受两位如此重视,想必也不是常人。栽在两位手上,他技不如人栽了也便栽了。可冲着他这名头与本事,既然青菜豆腐不合口味,小弟这里正好煮有一锅狗肉,就分他一碗,也省的吵吵闹闹,喧扰了诸位吃饭的雅兴。不知,南宫公子···?”
“好说,好说,难得罗掌柜如此豪情。海纳百川,川盟中人倒真有此气度,难怪能做得如此大的生意。就依着罗掌柜的意思吧。”南宫羽在座位之上,遥遥摆手,神情眉宇间丝毫未曾因着适才手下吃得暗亏而流露出丝毫不满,谈笑间,依旧风度翩翩。那边罗伟自是拱手称谢,而后亲自端着一小碗肉递到那人面前,朗声问道:“这位兄弟,喝酒不喝?”
“嘿嘿,被囚之人,还能劳老兄你如此看重。川盟,果真名不虚传。”那人嘶哑地嗓子笑道,眉眼顾盼间充满着桀骜地气息,似乎并未将流云坊同着南宫世家放在眼里:“那便有劳老兄了。”
那边罗伟自从内室端来一壶酒,那人就在这桌前,就一口狗肉饮一口酒,吃得啧啧作响,酒香四溢。吃到尽兴处,那人一脚翘在长凳之上,右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桌子,带着几分醉意高声颂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就我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古来征战几人回···”那人行动似乎颇为不便,手臂也始终僵硬着直上直下,拍子打得极慢,陪着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到真有几分临近沙场,视死如归地悲情气息。一时间,桌前的众人均是静静地听着,无人上前打断。
“那是雷大哥在给我们报信,让我们只管动手,他已经视死如归了。”听者楼下隐隐传来的悲凉歌声,二楼的客房里,巧巧低沉着声音说道。“放心吧,这般豪放人物,若是未能与他相交,不免是人生一大憾事,今夜,我定然将其救出。”一旁的赵拓目光闪闪地说道,显然,雷栎那份坦然那份无畏也深深地打动了他。
“但愿如此。”巧巧在一旁静静地念道,而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赵拓的脸。“咳咳,又怎么了?”被其目光盯着古怪地赵拓不由地问道。“虽然我也猜到,南宫羽一定会用银针试毒,不过刚才,你为何一定要我演出那般生气着恼的样子呢?那样会不会···”“会不会更加暴露你川盟与雷栎的关系?”赵拓摇了摇头,而后笑道:“南宫羽,看他在城门口抢着为那群尼姑出头便知,他一定在致力于讨好流云坊。碰巧那群尼姑对你川盟已有戒心,如此,抢着用银针试毒,不单能显示出他南宫羽心思缜密,更能使得流云坊免去了这层尴尬。所以,即便再怎么得罪于你,他也一定会这么干的。”顿了一顿,赵拓接着说道:“对于这种人,你越表现地大度,他反而越容易起疑。毕竟你川盟,也不是那么好随便任人欺负到头上来的。这个时候,你反应地越激烈,他反而会打消疑心。同样的道理,明知她们已然怀疑于你,罗伟等人依旧能上去正义直言,则更说明川盟,心中无鬼。”看着后者恍然大悟地表情,赵拓轻轻一笑。
说道比拼心智,博弈人心,眼前这位少年得志,少有磨难的南宫少主,与着身旁这位深喑着盗心一说的赵拓,差距不可谓不大。
沉默了半响,苏巧巧可怜兮兮地瘪着嘴巴望向赵拓:“赵拓你要答应我,这辈子,你都不能算计我。”望着前者修长眼眸中的汪汪水气,赵拓的头莫名地胀大了。
楼下大厅里,歌声渐渐息落,一场夜宴业已临近尾声。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刀如名,人如刀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1…12…27 17:31:50 本章字数:3859
冷风沉闷地呼啸在大大小小的每一条寂静街道,夜,刮着极冷的风。赵拓在跑,极快地跑,跑得耳朵里满是风的呼号之声,迎面如刀子般地刮来。蒙着黑巾的脸被吹得极冷,然而赵拓的心,却是热的:今晚的对手,我很期待。
在跑得并非只有赵拓一人,转头望着紧跟在身后,同样一身黑服的洪玖,赵拓咧嘴微微一笑,脚尖轻点,身形突然之间再次加速,向着前方疾驰而去。无人的小巷里,两道身子同着北风一路,呼啸而过。
轻盈地落在客栈外围,赵拓指指上方二楼一处房间,问询地望向后方洪玖。待看得洪玖点头,赵拓双臂向两端一挥,猛然低下头去,一柄细长箭头,急急从其背颈部飞射而出,带着破风之声,深深扎入客栈二楼楼顶的木梁之中。细细看时,那箭头与赵拓背颈间连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钢丝绳索。
“摘星”一强力机弩置于背部,纯钢箭头内藏三处倒钩,箭头一被射入物体,倒钩自动弹张开来,深深地插进箭头射入的物体之内。倒钩,箭头皆是纯钢制成,虽然精细,只要被勾住的物体结实,可承载寻常三名大汉的体重。箭头后绑绳索,环腰。待倒钩固定,可吊人垂直上下,进退自如。传为木匠鲁班所创,原为军队攻城之用。后流传于民间,为无名盗者改良,不单减小了机弩体积,增强其弹射威力,更用精钢细丝替代了原来的绳索。使得携带更为便捷,且弹射距离大大增长。盗者备之,翻墙越院,攀屋上梁,如履平地。赵拓身上的摘星,自然是传自鹰鼻老者。自出师以来都未曾动用,可见今番面对着江湖里声名赫赫地两大帮派,他倒确是将些压箱底之物都拿了出来。
拉了拉绳索,确定其绑定之后,赵拓单手擎索,足尖轻轻点地,身子腾跃而起。飞到二楼那房间窗口,不待身子下落,右手将钢丝自胸前轻巧地打了个结,赵拓的身子即稳稳地吊在半空。对着下方洪玖打了个手势,屏息凝神,赵拓慢慢将身子贴近窗户。
屋里不见半点灯火,身在半空,赵拓轻轻将耳朵贴在窗纸之上,细细听了半响,里面只有一处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并无他人。“流云坊都是一群婆娘,大概均是守在门外吧。”心里暗暗嘀咕道。为保险,赵拓仍是极为老道地用沾了口水的中指,轻轻捅开窗纸,向内望去。果然屋内漆黑一片,而门口光亮处隐隐透出两个人影来。“果真如此。”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声,赵拓手掌一翻,抽出一面银光小刀来,插入窗户框架缝隙之中,细细地探了一圈。待确定没有机构,窗栓等物后,十指扣于窗上,微一用力,窗户便无声地被扯了开来。
身子轻轻地钻了进去,收回摘星,赵拓手指自腰间捻了一把,而后用力一搓。一小苗极其微弱的火焰自其指尖然然烧起。那火焰并非日间人们熟悉的赤红之火,呈现的却是诡异的碧绿色,绿芒及其微弱,与普通烛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燃烧时,似乎隐隐有想要飘忽脱离赵拓手指的感觉,在漆黑中无风自动,左右摇曳,相当的诡异。看其样子,分明就是百姓口中避讳极深的“鬼火。”绿火刚一现身,便被赵拓急急地拢在手掌中,在屋外走廊通明的灯光下,乍现即逝的绿芒自然是难以为人察觉。
“磷火”即民间俗称的鬼火。以燃点极低的磷粉催燃而成,燃烧的温度并不像一般火焰那般燎人。一番勤学苦练之后,有经验的盗者能借磷粉生鬼火为己用。密闭屋室内视物如常,且因其火焰及其微弱,若是藏匿得当,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身后窗口一声轻响,心知洪玖也是飞身上了二楼。借助掌中鬼火的莹莹光耀,赵拓瞧见床上躺着一黑漆漆的身影。环顾四周一圈,赵拓轻声上步向前。一切似乎进展地有些出乎意料地顺利,现在只要床上的雷栎唤醒,用磁母将其体内金针吸出,带其飞楼而下,此次盗人,即算大功告成。
“似乎有些高估那老尼姑了。”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脚下却并未停歇,轻稳地走近床前,赵拓伸手向雷栎摸去,想要将其自梦中唤醒。然而就在其手将要触碰到雷栎身子之时,赵拓猛然地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异样,一股不详的战栗瞬间迷漫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赵拓的神经猛地抽紧了起来。
在某些人看来,直觉是个神乎其神地词语,无法用逻辑道理来加以解释,也无法用具体地言语或是事例来加以证明。然而直觉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当你长久地沉溺于同一种行为,同一种环境,同一种行当,长久长久地沉溺。你必定会衍生出形形色色地直觉,那是因为随着你对这种行为,这种环境,这种行当地接触越多,你能掌控把握它的能力就越强,对于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特殊信号,你的大脑,身体的各类感官也变得灵敏了很多。同样的道理,在死生之间游离徘徊的时间多了,这个人对于危险也就建立了比普通人强盛很多的直觉。
在那一刻,赵拓的直觉告诉他,床上躺着的人,很危险,这间屋子,遍布着杀机。“走。”沙哑着嗓子,赵拓狂吼了一声,向后飞退而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躺在床上熟睡的“雷栎”突然暴起,左手死死地锁住赵拓伸来的右手,右脚横飞而出,重重地扫在赵拓腰间软肋之处。
硬接那人一记重腿,赵拓喉咙眼里冒出一声闷哼。“想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左手如老树盘根一般死死地锁住赵拓右手,那人右手直向赵拓蒙着面巾的脸上抓来。眼见着脸上黑巾就要被那人揭落,被擒住的赵拓右手指尖猛地一搓,“擦”地一声脆响,原本几欲熄灭地幽幽鬼火却腾然之间,翻起了熊熊一团。被暴起的绿火吓得一愣,对面那人本能地放松了赵拓右手。猛然发力挣脱,右手将绿火狠狠向那人脸上甩去,趁其慌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