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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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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绝望嚎叫,雪白长剑旋转着自赵拓手掌间凌空绞出,艳丽的血花由着半空开落,滴答的鲜血顺着赵拓指缝手腕滑落,而后砸响在地,赵拓在笑,残酷地如同犬牙利齿扎破在猎物气管之上的野狼,定定地看着嘴中的生命,咽下最后一口气。
    赵拓的笑容仿佛抽走了陆萍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坚持,踉跄着脚步,陆萍身子重重跌落回桌前长凳,一双细如软玉的手及时接住了陆萍不停颤抖的身子。静静扶着陆萍坐好,丁玲望向对面一身邪气的赵拓。两道清冷目光无声在半空对持着,谁也不愿退让半分。
    而南宫羽望着身旁双眼无神的陆萍,徒然生出一声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受,呆杵在原位静静想着自己的心思。“南宫公子,劳烦你先带着萍师妹、沫儿进房休息。”丁玲话语不重,然而隐隐带着种让人无力抗拒的威严。默然起身,看上去满腹心事的南宫羽轻轻扶起陆萍,一同上楼去了,目光躲闪着未曾再看赵拓一眼。小沫儿起身迟疑地望了丁玲一眼,看到师姐隔着面纱对她鼓励的一笑,这才拖曳着步子,留下丁玲同着赵拓对桌而视。
    “别看我,她自作自受而已。”赵拓一挑眉毛,首先出声打破了沉静。“你真不怕死吗?赵拓?”侧过目光望着赵拓犹自滴血的手掌,丁玲悄声问道。“怕,不过我怕的方式跟你们不一样。”耸了耸肩膀,赵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浑身功力皆备封住,龙困潜水的颓然模样,适才如同万年寒冰般冷酷刺骨的气劲瞬间自身上尽数隐去。
    盈盈立起身子,丁玲款款行到赵拓身边坐下,托起其鲜血淋漓的手掌,细细查看起来。自身侧幽幽传来的香气引得身子没来由地轻抖了一下,赵拓觉着自己的心脏跳错了几个节拍。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同盗中人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1…12…27 17:31:59 本章字数:5703

    “怎么?刀剑都不怕的人,还怕我的手?”感受到其身体颤动,丁玲目光依旧锁定在赵拓手掌之上,淡淡地说道。如同被飘散的雪花轻吻,令得赵拓的心境立马冷却平复了下来。
    “赵拓,从记事起,我就在静月庵跟着师傅清修。十数寒暑,苦功修行,我未曾有过半分懈怠。红尘滚滚,笑眼千千,论起心性坚韧,我未必在你之下。”仿佛对赵拓手掌着了迷一般,女子凝视在其上的目光未曾有半分偏移,话音虽然轻缓,然而落进耳中,却带着让人不断随意打断的庄严。
    “师傅说,世人心中皆有魔障,或贪,或嗔,或痴,此间最忌讳的便是执着。而你,你心中的执念,注定了你无法如同旁人一般,珍视敬仰圣坊,一如我们无法走入你的世界。世间诸事,本就无常,一切对错,不过是彼此之间仰仗着自己心中的执念,强加其上的感受观念而已。不论是你的世界,还是我的世界,它们毕竟都存在在同一个世界中。人心如海,有容乃大,只有放下彼此执念的那天,你我才能真正看清彼此的世界。”
    顿下了语气,丁玲幽幽自口中叹了口气:“在此之前,不论你口舌如何能言善辩,不论你心念如何坚硬如铁,你所看到的世界,都不会是完整的。你又真的了解自己吗?你所展现出的冷酷坚强,是否也只是同着你眼中的萍师妹一样,在幼稚地掩饰自己内心里的那份软弱呢?何况”抬起头,对视着赵拓眼神,丁玲目光清澈得如同无根之水“再坚强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死穴,一旦你发现自己的坚持不复存在,赵拓,你是否仍有信心表现得比萍师妹更为坚强?我们都知道,越是强硬的人,他内心里的那方软弱就越是不堪一击。”隔着面纱,丁玲潸然一笑,顷刻间夺去了赵拓眼中,所有的色彩。
    细细品味着女子话中娓娓,赵拓只觉口唇一片干涩,竟是想不出半点反驳言论。正在愣神当口,手掌之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啊~”突如其来下,赵拓也不禁轻呼了一声,回神过来,女子已然俯身开始细细包扎着伤口。抬头见得赵拓望来,丁玲一手轻轻指了指桌上酒瓶,美眸之中满是笑意。
    “所以,”包扎好伤口,丁玲坐直了身子,凝视着赵拓说道:“不论你内心如何反感,作何想法,我之前已说过,此番一定会带你往圣坊走一遭,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我别再轻易诋毁你心中的圣坊而已。”轻轻握了握包扎完毕的右掌,缓过神来的赵拓凝视着对面同样满是自信的坚定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能教出你这等弟子,流云坊也不能全算是徒有其名。”话语落下,看着丁玲向上弯起的眉眼,赵拓强自保持着冷漠语气:“不过,你也别忘了,一老早我也已经说过,没有人能逼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这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望着面前倔强的清秀脸孔,丁玲抿嘴轻笑:“我会记得,不过,我很想试试看。”
    天色已落黄昏,庸暗的渐下日光印在崎岖山路上,冬夜里徐徐冷意催人警醒,“万里镖行,镖行万里。”旗队列号声响彻在山崖之上,队列之中,倪天吼面色阴沉,不断地回头张望,见得模糊后路再无他人,这才心中略宽,发足跟着队列前行。
    “三镖头,我们就这般轻易地将客栈让与那小侯爷了?南宫世家虽然鼎盛,我们也不至于忌讳至此吧?”望着神情颇为不安的倪天吼,侧旁一万里武师近身说道。南宫羽固然来历不凡,然而他们恭敬之间已然给足了其面子,对于倪天吼宁愿率部夜行,也不愿与其同住一店,一行武师虽不发问,然而心下隐隐也是有些不满。
    “蠢货,你没看出他身旁三个女子是何来历吗?”眉头一皱,倪天吼没好气地喝道。铜铃大小的双眼瞪了问话之人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客栈里那黑衣男子,就是最近荆楚地界传得沸沸扬扬,名叫赵拓的盗贼。至于那三名女子,自是流云坊门下。南宫羽自然不会多问,然而若是让她们知晓了我等此行所运之物,依着流云坊的脾性,自是不会任由我等离去。”
    听得倪天吼言语,周围之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原来适才在店内发飙之人,同着她身旁一大一小两名白衣女子,均是圣坊门下。他们所运之物,南宫家自是不会多问,然而若是让得白道首领,流云坊知晓,势必会加以阻挠,难怪适才三当家的宁愿趁夜赶路,也不愿再在酒店中耽搁片刻。
    “果然还是三镖头深谋远虑,此等真个是一举两得,不单我等少了麻烦,还卖了南宫羽一个面子,日后打交道也会更加便利。三镖头这手真是高。”一旁那人忙出声赞道。
    瞥了一眼身旁谄笑的那人,倪天吼并未因其话语露出丝毫喜色,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嗓门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我们此次所运之物非同寻常,一旦有了闪失,别说你等,就是我,恐怕都性命难保。此番行镖,一路上都给我小心着点。我们此番行踪颇为保密,小心谨慎自当无事,到了目的地,每人都可领三倍的俸禄。”听得倪天吼此话,一行近二十人齐齐发喊道:“谢三镖头。”行伍行进间,步子迈得更加大了。
    环视了四周一圈,见得山旁林间一片沉寂,倪天吼满意地微微颔首,扬手一挥朗声喝道:“速速上路,远离了此间,寻到合适的地方,再做歇息。”能摆脱圣坊纠缠隐患,倪天吼自然巴望着离对方越远越好,适才言语中他并未夸张,依照着托物之人身份,若是此行有个闪失,自己还真有可能因此而小命不保。
    客房床榻之上,赵拓微合着双眼横卧其上,一侧手指一下一下叩击在床边木沿,静候着不发一言。
    对面桌上,静坐的南宫羽似乎打定了主意不与赵拓再交谈半句,摇曳的烛火光影落在其阴沉的脸色之上,衬得其本就不善的目光更显阴霾。丁玲安排自己同她轮流看守赵拓,虽然心里颇为不愿,然而晚饭时节发生的事端,让得南宫羽也不敢再对赵拓掉以轻心,生怕一个疏忽,就让其自手中飞了出去。
    是以不愿归不愿,然而南宫羽并未对丁玲安排提出丝毫异议,虽然有着囚龙针,然而对于赵拓,除非有人时刻坚守,否则,就算让自己入睡,自己也是难以睡的安稳。南宫羽一语不发,默默坐在桌旁候着时光流逝。
    南宫羽不开口,赵拓自是不愿主动跟其说话,手指叩击床木的声音渐渐沉寂,床上的赵拓呼吸平稳,似是已然沉沉睡去。
    醉酒之人,通常会睡的格外沉稳,然而赵拓并未喝醉,所以他的睡同样也是装的。他只是不愿让南宫羽知道,床榻之上他也在静静的等待中,并且心境远比企盼着丁玲来换班好前去睡觉的南宫羽要更为焦急。
    之前丁玲分析的没错,此间店面并非百川所有,况且,因着这女人缜密理性的分析,巧巧能猜到他们一路沿此行进的机会微乎及微。“这个笨女人,也不知她跟盐帮的争斗,究竟如何了?”想到巧巧,赵拓禁不住联想其同着盐帮间爆发的战斗,不知川盟是否占得了上风。
    不论如何,此番想靠着百川相救脱险,无疑是希望渺茫。然而赵拓有着他自己的想法:自那日苏醒后被锁,赵拓关节僵硬了近半月,入体银针不愧其囚龙之名,其间赵拓暗中几次冲穴,却始终遍体松散,无法聚起半分功力。加之伤势未愈,无奈之下只得百般隐忍,一路寄人篱下。
    流云坊崛起在江湖之巅,其下囚龙针法,莫说是他赵拓,许多成名已久的江湖老字号也在这几枚银针之上吃尽了苦头。江湖里几多有名有号的黑道枭雄都是囚锁在银针之下,在着漫无边际的孤苦囚禁中了却残生。若说让他浅浅几次尝试,便能破去银针,恐怕那些徒然哀逝的针下亡魂,即便是在九泉地府,也不得安宁吧。
    然而囚龙锁血散功之法固然精妙,丁玲等人却似乎太过于仰仗囚龙针对他的桎梏。也许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身中囚龙针,再无挣扎之力,丁玲除了从自己身边搜去常家账本,对自己所带一干事物,竟是秋毫无犯。
    而事实上,越是可靠的物事其带来的后果代价往往越是难以估量,在丁玲等人眼中,身中银针的赵拓除却有人来救,否则不足以构成任何威胁,可是,赵拓的心里却早已有了盘算。“银针定穴而已,凭此,还不足以让我赵拓任人摆布。”在心中默默地念道,赵拓期盼之情更胜了几分,囚龙针他并未放在眼中,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漠视了他半月之遥的机会女神,终究是在他们即将行出楚地的一方路旁小店前,轻轻揭开了她神秘的那方面纱。酒店外飞扬的墨笔大字,惊鸿一睹间,赵拓已然亲近到了机会的芳泽,他相信,他不会看错。这也是晚饭时分,他一切古怪行径的出发之处。
    南宫羽说得没错,以书法行家的身份来看,那个运笔如刀,锋芒毕露的“酒”字算不上什么旷世墨宝,然而其飞扬如枪戟的笔划落在赵拓眼中却是那么地亲切。飞扬的“酒”字飘零半空,其意极尽洒脱,其形不落俗格,大起大落中透着万千豪放,书写那人执笔如运刀,胸中豪意跃然在纸张之上,隐隐透出股舍我其谁的霸道之气。很明显,那人会武,而且曾是江湖中人。
    再看笔锋之中虽是豪情四溢,却并无太多露骨的杀伐气息,写字之人混迹在江湖中,其主业却并非直挺挺地拿着刀剑同人火并,即便要杀人,他的刀也一定是放在暗中。
    酒字起笔处墨迹点点,运笔中端墨痕饱满,却隐隐有着笔头横曳之印,那人落笔力度之大,似乎恨不能生生将笔捅进旗布一般,明明浅浅横运即可,却非得扼腕平拖,滑乱过许多桎梏。很明显那人是在借写字宣泄心中郁闷憋屈之情,行笔落地,萧索没落,似乎阅尽了人生百态,执笔徒悲暗叹。
    而酒字勾划之间虽是大气尽显,然而字形正局在旗布中,排位置当地恰到好处,上下左右间距,如同丈量过一般,那人借字发泄,一吐心中不快,本应正是情绪激动之时,落手竟然还能有此分寸把握,可见此人平时内心城府,纵使是在失控宣泄之时,依旧未曾失掉大局整体,字体编排地井井有条。
    至此,赵拓断定,写字的那人,正是同盗中人。非但如此,他还是个阅尽人心百态,遭受巨大变故而后流落至此委身求全在小店当中,一等一的江洋大盗。
    只因唯有盗者,无论身处何地,是何心境状况,永远都不可能失落掉对距离的丈量,对空间的掌控,以及对自身情绪的隐藏,即使是在烂醉如泥之时,盗者将依旧保持着那份尽善尽美的执念敏感,这是长年精密算计在他们身上遗留下的痕迹。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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