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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有道理。但地煞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灵儿落到他手中自然不是好事,能早点救回自然最好!”冥王黯然地坐在主位上,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这是灵儿的命数,是它成仙前的一劫。本王早就算到它有此一劫,才早早将十三送了出去,安插在地煞身边。只是,本王想不到那汴宸会重伤它,更想不到这蝎子精会缠上它,让它伤上加伤。如今,也不知道地煞把它带去了哪里,但愿,它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可是,黑白无常在凡界找了两日,也没有找到这灵儿的下落,甚至连它的半点气息也感受不到。当他们灰溜溜地赶回冥界来禀报的时候,灵儿在幽冥谷已经跳进了洗髓池。冥王感应到灵儿的痛苦,感应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心里一急,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亲自去凡界寻找灵儿。
就在这时,阿月和菡萏出现在了冥界。
原来,那日在雁落山,灵儿一脸决绝地离去,它掩不住的伤悲犹如一把利刃在阿月心上重重刻下,那些绝望的话语、一反常态的绝情不断在阿月耳边回响,阿月的心犹如被凌迟一般。
当阿月看了紫莹的许愿带,他就决定追上去给灵儿说个清楚,可没想到半途遇到司命,又给劝了回来。阿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当紫莹迎上来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想拂袖而去。
“阿月哥哥,你回来了?”紫莹脸上的笑落在阿月眼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嗯,回来了。”阿月往一旁轻轻一闪,不露痕迹地避开紫莹的触碰。
“那人将你的许愿带找到了。”阿月极力压住心底的厌恶,语气淡淡的。
“是么?他没死啊?还真是命大!”紫莹的脸一红,许愿带被找到,自然阿月也就看见自己写在上面的愿望了。虽然自己从没有隐藏过对阿月的好感,可这般直截了当地在阿月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毕竟还是第一次。
“托你的福,没死。”阿月垂着眼眸,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即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那许愿带,我没有系上去,还请二公主见谅。”
“阿月哥哥,没有关系。”紫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和紧张,又故作镇定、莞尔一笑,“那许愿带紫莹本就是闹着玩的,阿月哥哥不要放在心上。”
“那我回房休息去了。”阿月也不多言,不等紫莹说话,自顾自进房关了门,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人如入寒冬。
紫莹呆呆地望着阿月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手指绞着裙裾,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
“紫莹妹妹。”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汴宸出现在紫莹面前,“我刚才听说此处有个集市,里面有很多好吃和好玩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吧?阿月是不是回来了?叫上他一起可好?”
“他累了,回去休息了,不用管他,我们自己去吧!”紫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一下,“汴宸哥哥,我们走!”
“那好,走吧!”汴宸心里求之不得,阿月,你这个蠢货,紫莹再喜欢你又如何,你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真以为紫莹会一直围着你转么?紫莹再怎么说也是天帝的二女儿,是众星捧月的二公主,你那样的榆木疙瘩,怎么讨得了她的欢心?紫莹,一定是我的!
接下来,紫莹像转了性一样,不再有事无事都去找阿月,而是一下就和汴宸打得火热,左一个“汴宸哥哥”,右一个“汴宸哥哥”叫得可甜了,每日亲热地挽着汴宸的手臂在阿月面前出现,亲呢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可阿月对此根本无动于衷。
三日后,三人回了天界。天帝将阿月招至书房问话,“阿月,这次去凡界可顺利?”天帝手指一弹,一道结界结出,显然这谈话的内容不想被人听了去。
“启禀陛下,这次去雁落山天地庙,一切都很顺利。在天后的照拂下,天地庙香火很旺!”阿月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和紫莹相处愉快?”天帝倒也直接。
“陛下,阿月与二公主一如往昔。”阿月抬起头,看着天帝,眼里一片坦荡。
“阿月,天后其实很喜欢汴宸,可在朕看来,那汴宸虽好,心思却过于复杂,自是不能和你相比。朕既然答应过你和清樱,那你和莹儿的事情,朕就不再多说了。不过,有的事情,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天帝这话显然在提醒阿月,汴宸其实也是喜欢紫莹的。
“阿月明白,多谢陛下。”阿月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下去吧。”天帝轻叹一声,挥挥衣袖,看着阿月走了出去。
阿月回到月夕阁,一个人坐在那里发了一天的呆。
“阿月!”傍晚,仙童带着一个人缓缓走过来。阿月抬头一看,原来是菡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媚药之毒
“菡萏,你来了?坐吧!”阿月轻轻点了下头,看着菡萏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又看着仙童给菡萏送上一盏茶。自打他被地煞打伤以来,菡萏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来月夕阁坐一坐,不是带些药来,就是熬些汤水送来。
“阿月,我今天去了趟西海,西海龙王给了我一个万年老蚌,我炖了点汤,你趁热尝一尝。”菡萏放下手里的食盒,端出来一碗乳白的汤汁。
“菡萏,你又费心了。其实我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你真的不用每日到处去寻这些东西来给我炖汤。”阿月心里何尝不知,菡萏每日变着花样地做这些汤水,都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只要谁一说什么吃了可以修补受损的魂体,菡萏一定会去寻来,也不管是否真的有效。
“阿月,清樱仙尊说这魂体受损需要调养好几个月,你不能掉以轻心。反正这一段我也闲着,顺手做做也不费事。”菡萏笑着将汤汁递到阿月面前。
“菡萏,谢谢你。”阿月接过那汤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菡萏向来比跟别的仙子更亲近一些,只是,这亲近也不过就是接触多点罢了,与心动无关。这一段菡萏不但到处寻药,还每日前来照顾他,阿月再迟钝也明白,菡萏心里是有自己的。
若说阿月一点不感动那是假的,相对于紫莹来说,菡萏更温柔可人,相对于其他仙子而言,菡萏与自己更熟悉贴心。可是,菡萏真的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么?
若自己和菡萏成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直这般不咸不淡、不冷不热,菡萏会觉得幸福么?自己会觉得幸福么?是不是只要成为了众人眼中最“典范”的神仙,自己内心就真的没有遗憾了?可为何每每一想起灵儿,心会那么疼?
阿月埋头慢慢喝着那汤汁,菡萏也不说话,只坐在一旁,安静地绣着一张绢帕。仙童也很知趣,远远地守在大殿之外,并不进来打扰这两人的静谧。
阿月喝着汤,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竟没有发现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他心里慢慢升起,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异样,一抹潮红渐渐出现在脸上。突然,他手里的汤匙从手里滑下来,抬头直直地望着菡萏,低低地唤了声“灵儿”。
“嗯?阿月,你说什么?”低头刺绣的菡萏并未听清阿月说什么,抬起头来望着阿月,手里的绢帕随手放在了桌上。
“灵儿,不要生气好么?”阿月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眼里闪着迷离的光彩,一把抓住菡萏的手,口里喃喃地唤着,“灵儿,不要走,我好想你!”
“阿月,你怎么了?”此时阿月的声音非常低,就像在自言自语,菡萏来不及听个仔细,手就被阿月紧紧握在手中。两人平素虽然关系不错,可还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菡萏心里一惊,又发现阿月的手有些发烫,直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你可知道,我根本不想成亲,那什么紫莹我更不想娶!我只想天天陪着你,带你到处去玩去看看。”
阿月此时像梦游一样,眼光扑朔,根本不清楚自己抓着的是谁,只站起身来,走到菡萏面前,手温柔地抚过菡萏的脸,深情地注视着“灵儿”。
菡萏并不知道阿月为何变成了这样,却被他这通话弄得目瞪口呆,随即一张脸变得通红。平生第一次和阿月距离如此之近,第一次看见阿月用如此温柔的眼神注视自己,第一次听阿月说出这样的话语,菡萏情不自禁地有些失神!
闻着阿月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菡萏一时有些沉醉,一时间忘记了反应。直到阿月将她拉起身来,紧紧拥在自己怀里。这个渴望依旧的怀抱,让菡萏的心狂跳不已。
菡萏此时被阿月的双臂紧紧地圈着,阿月低头望着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浓浓的情愫。阿月的头慢慢低下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体温也越来越烫。
菡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情不自禁便沦陷在那深情的注视中。就在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快要与菡萏的脸挨在一起的时候,那迷人的嘴唇轻启,再度轻唤了一声“灵儿!”
菡萏心里一滞,脑子一惊,虽然不知道阿月为何唤了声“灵儿”,却也猛地一用力,挣脱了阿月的怀抱,身子轻轻一飘,向后退了五六步,手一挥,结起一道仙障和结界,随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眼前像受了蛊惑一般的人,低喝了一声,“阿月,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阿月眼神愈发涣散,脸色已经由潮红变成了绯红,他看看自己空空的怀抱,向突然飘到前方的菡萏伸出双手,这一句声音提高了不少,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阿月,你醒醒!”菡萏这下已经看出阿月的确不对劲,不但浑身发烫,就连那瞳孔似乎都无法聚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菡萏马上隔空点穴,将阿月定在那里,又上前抓住阿月的手腕,将手搭在他的脉上,随即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端起碗查看了一下剩余的汤汁。
虽然菡萏不是太懂药理,可这阿月的表现不得不让她怀疑,有人在自己给阿月的汤里下了药。眼看着阿月一双眼通红,脸也胀得通红,就要冲破自己点的穴位,菡萏心里一急,干脆一个掌刀对准阿月劈了下去,在阿月昏倒之前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如果,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药应该是一种媚药。
只是这媚药的味道很淡,又被那蚌肉的味道掩盖,若不是刻意关注,根本不易察觉。菡萏又羞又怒,一时间脑子里百转千回,这到底是谁想陷害自己和阿月?
菡萏皱着眉,这汤是自己亲手熬的,熬的过程中,自己也尝过,若是一开始就被人加了媚药,自己肯定也会有所反应。但自己并未有事,显然,这药是后来加上的。
可是,自己从头到尾亲力亲为,根本不曾离开过半步,这药是怎么下下去的?是谁下的?其目的是什么?要自己和阿月身败名裂么?
是谁,这么恨自己和阿月?竟然如此积心处虑!一旦阿月被迷了心性,对自己做出什么,那阿月和自己的清白就全毁了。
菡萏来不及思索,只端坐在椅子上,开始默念清心咒。她将阿月的一只手腕捏住,一边念咒,一边将一股灵力和精神力输入到阿月体内,尽量将阿月体内已经混乱的气息调理过来。
随着这清心咒法力的散开,随着菡萏的灵力和精神力的相助,阿月混乱的意识逐渐清醒了一点点,紊乱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阿月缓缓睁开眼,看着正握住自己手腕的菡萏,“菡萏,这是……”
“阿月,我送来的汤似乎被人下了药,此事现在一时说不清楚。我没法给你解毒,你看看是否需要我去请天帝或是清樱仙尊?”菡萏脸一红,低头不看阿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汤里的药应该是媚药。”
“菡萏,你先回去,此事谁也别说。我自己来解!”清醒过来的阿月已经觉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向来无欲无求的他,此时下腹一片火热,某个地方难受得要死,他低咒了一声,来不及细想,一转身冲进内室,同时,一道仙障立在了阿月的内室外,阻隔了外界对室内的窥视。
菡萏松了口气,将东西收进食盒,不露声色地撤了自己设的结界和仙障,回了自己的寒烟阁。踱步来到厨房查看无果,便又安静地坐了下来,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菡萏拿出一个传音符,传音给阿月。“阿月,我是菡萏,你没事吧?”
“菡萏,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不一会儿,阿月的声音传来,话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阿月,那药对你的伤可有什么影响?要不,我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清樱仙尊,请她帮你看看!”菡萏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失察,才会让阿月被奸人所害。
“无妨,不用惊动仙尊。此事蹊跷,不要打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