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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黑雾洒向苏三泰。
白素娟飘着披风,像一只飞鸟从烟雾中飞来。
苏三泰双掌尽力一拍,拍开黑雾,倏然后退。
他右手霹需掌的五指,拂着了白素娟的背穴。
苏三泰落地之后,立即跃起,形如火鹃,眨眼消失在阴暗之中,隐隐传来狂笑之声,他人已在于牙峰三里外。
徐天良怔怔地抱着白素娟。
白素娟面若淡金,紧咬着牙,双眼微闭,手脚在微微发抖。
看来,她的伤势不轻。
徐天良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救自己,望着受伤的她,他不知所措。
她身子抖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来:“你……没事吧?”
徐天良心中一阵颤栗。
在这种情况下,她所想到的居然首先是他!
他急急地播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她颤着声音盖住了她的话音。
徐天良伸手到织锦袋中去取药物。
作为狼崽,他有良好地医术,对伤、毒、病、疫都有常备的药品。
“不……要。”她轻声阻住他。“你那些药没……有用的。这霹需掌的火毒就……连苏三泰自己也……”
他伸出指头,压住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然后用手抹去她嘴边鲜血,久久地凝视着她。
他知道,她没说假话,霹雳掌的火毒就连苏三泰自己也没有解药,谁也无法治疗,他说帮她治疗,只不过是给她一种安慰罢了。
月光下,她那张微白的几分伤感的脸,酷似画像中的女人徐洁玉。
她与徐洁玉有什么关系?
她会不会是胡大鹏所说的坠崖身亡的女儿?
她会不会是自己的……
她嘴角突然动了动:“我……昨天夜里向苏三泰……告了密,你……不会怪我吧?”
他摇摇头,定定地瞧着她:“你真傻,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样做,若丢了性命,是非常不值得的。”
她眼中闪着泪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地恨你,但……又觉得不能不救你,因为……”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传来。
徐天良蓦然抬头眉光扫向岩坪。
不知什么时候,苏三泰又回到了牙峰。
苏三泰呵呵地笑道:“说你们是一对情人,却又不像;说你们不是一对情人,却又不对,告诉老夫,你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徐天良沉是脸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想要杀我,就请动手吧。”
“好!”苏三泰敛住笑容道:“你临死前还有何要求,快说!”
徐天良平静地道:“请你放心这位小姑娘,设法替她疗好霹雳掌伤。”
苏三泰严肃地道:“老夫料到你会有这个要求,但老夫坦率地告诉你,老夫只会用霹雳伤人,却不懂得如何救受霹雳掌的人。”
徐天良沉冷地道:“既然是这样,在下也就无话可说了。”
苏三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沉声道:“这姑娘的性命对你真的很重要?”
“是的。”徐天良断然地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白素娟淡金似的脸上,露出一丝乱甜密的笑容,头紧依偎着徐天良的胸怀。
苏三泰叹口气遭:“老夫认命了,你带她去狼山北面五十里地的碧波潭,找水仙姑娘,就说老夫叫你去的,求她替这位小姑娘治伤吧。”
徐天良似信非信地道:“水仙姑娘,能治疗霹雳掌伤?”
“当然。”苏三泰一本正经地道:“实话对你说吧,她是我师妹,当年师傅将霹雳掌传给了我,却将治疗霹雳掌伤的秘接传给了她,结果,我是坏事做绝,她是好事做尽,我受万人唾骂,她受万赞扬,好了,不用多说了,这也是命。”
徐天良抿抿嘴道:“水仙姑娘与在下素不相识,她会相信我的话?”
苏三泰拍拍前额道:“哦!这我倒是忘了,小师妹性情古怪,你要说是老夫叫你去她的,她决不会相信。”
徐天良沉声道:“那怎么办?”
苏三泰犹豫片刻,举手从脖了上摘下块系在内胸衣里的金牌,扔给徐天良:“这就是老夫的护身符,你把它交给水仙姑娘,她就知道,你没有骗她了。”
徐天良接过金牌,低头一看,一只纯金打造的火鹞子,在手心灼灼闪光。
火鹞子做工精巧,形态逼真,尤其是那对鹊子的眼睛闪闪发亮。
再加上两只翅膀与腾翻的姿势,仿佛要从手中腾空飞走。
火鹞子的胸前,还雕有一个不知名的小神像,上面有“逢凶化吉”四个小字,看来,苏三泰说此物是他的护身符是假的。
苏三泰是江湖中人,护身符是他的信念与力量的源泉,也是他保持幸运的护神,他怎会肯定护身符交给自己?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陷阱与阴谋?
徐天良心中顿生疑虑。
苏三泰摆摆道:“你可以走了。”
徐天良抱着白素娟,缓缓站起。
苏三泰又道:“记住她伤势不轻,不能过于颠簸,你最好不要动动功行走。”
徐天良点点头,用脚尖勾起竹签戴在头上,然后再挑起天神剑,纳在腰间,缓步向子牙峰下山道步去。
苏三泰静立着,用目光送着他俩。
月光下,两人的阴影拉得老长。
徐天良在山道口,顿注脚步,没有回头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三泰冷沉地道:“我替她治好伤后,还会回来要你的命的。”
“我知道!”苏三秦凝重地道:“但我愿欠你的情,现在我已将命还给你了,你我互不相欠,若你再来时,可要小心,我决不会要再一次放过你。”
徐天良没说话,抱着白素娟走了。
他走出十丈外,听到身后苏三泰传来的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停步。
他抱着白素娟走向山脚保白素娟走向山脚保记客栈。
他决定在带白素娟去碧波潭治伤之前,先去向严阴阳作个说明。
时近四更,月影西斜,夜风侵体生寒。
座落在山脚路旁的保记客栈,被沉重的夜色所笼罩。
客栈内一片沉寂。
店老板、伙计和客全都在睡梦中,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蓦然间,夜色里一条黑色人影,像鬼魅般逾过院墙,出现在后院坪里。
月光照出黑色人影,是一个扎巾挽发的蒙面人。
蒙面人目光缓缓地扫过四周,然后幽灵似地飘向右边的一间客房。
客商里睡着严阴阳。
严阴阳服过白素娟为他调配的去火药后,体内的火气已经减少了不少,但火毒仍在体内四处乱窜。
他未料到霹需弹的火毒居然会这么厉害,连师妹的药都不能将火毒完全除去。
在傍晚时候,他开始运行内功,企图把火毒逼出体外,结果适得其反,火毒不但未逼出体外,还除些儿火毒攻心,丢了性命。
于是,他又换了个办法,运动内气纳归丹田,将火毒引向丹田穴。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做法,无异于饮鸠止渴,火毒引入丹田之后,若在三天之内不能化解,便必定丧命。
然而,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有一种预感,今夜会有人趁他受伤之机向他下手,欲置他于死地。
此人是谁,他不知道。
此人为什么要杀他,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有一种感觉:他进了狼山之后,就一直有一个可怕的、鬼魅般的阴影在盯着他。
今天下午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傍晚时分,店伙计的两饮送水伺候和格外的热情询问,使他认定那个神秘的阴影要向他下手了。
他将火毒引入丹田,虽是个下下之策,但却能给他赢得一个还手的机会。
他是个顽强的人,决不会以待毙。
此刻,他在床上静静地躺着,等待着那个神秘阴影的出现。
竹剑就搁在他伸手能及的床边。
一线极细微的风,从窗靡缝中透入。
他感觉到了这线风,精神顿时大振。
他知道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他全神贯注,凝招在手。
窗靡糊纸被戳了个小洞,洞口里伸进了一支嚣重筒。
严阴阳不觉皱起了眉。
这个神秘的阴影会是谁,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此刻,他已经运功。
这点下三滥的臃虫小技,自然难不倒他。
他运气阶注气息。
片刻,房内烟雾弥漫。
他已“迷昏”过去。
窗靡悄然打开,蒙面人如飞鸟投林,穿窗而入。
严阴阳躺着没动。
蒙面人现身在床边,静静地盯着严阴阳。
严阴阳屏住气没动。
蒙面人也没动,但他如炬电似的目光,阳首要洞澈他的肺腑。
突然,蒙面人霍地片后跃。
与此同时,严阴阳竹杖剑候然击出,一道耀眼的寒气芒从蒙面人眼前闪过。一缕细发飘散在房中。
好快、好锋利的竹杖剑!
但是,因为蒙面人闪避得及时,脸上的蒙面巾竟然未被削落。严阴阳从床上弹起,闪身再进,剑尖抖动一串剑花。
蒙面人似乎对严阴阳的剑法十分熟悉,并未被剑尖上的剑花迷惑,铮一声,长剑出鞘,横里一格,左手奋力的出一掌。
竹杖剑被长剑架住!
严阴阳左手被迫交叉击出一掌。
两掌拍实,一声闷响。
严阴阳倒退数步,仰倒在床上。
蒙面人凝身执剑,一声冷笑。
严阴阳因丹田内蓄有火毒,不敢与蒙面人拼力对掌,若妄自拼力,引发丹田火毒,必会暴命当场,因此他掌上之力,还不到往日一半的功力。
蒙面人大概猜到了这一点,不觉冷笑连声:“你有能耐,居然将火毒引逼丹田,保持一时的功力,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严阴阳挥起上身,缓缓地站起,冷声道:“可惜刚才一剑未能要了你的命。”
蒙面人冷笑着道:“凭你的剑若能要我的命,我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严阴阳道:“其实,你早就该死了。”
蒙面人阴阴地道:“许多人都希望我死,还有人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遗憾的是,我仍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可惜,你倒是马上就要死了。”
严阴阳捏紧了手中剑,沉声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哈哈”蒙面人得意地笑笑,“你体内有火毒不能拼力,房内狭小,你的剑法施展不开,手中的寒钉和枝头里的九种暗器又不便施发,若我镶刚才那样,连逼你接上几掌,你还能坚持得了吗?”
严阴阳咬咬牙道:“那也只好试试看。”
蒙面人睁光闪了闪道:“基实我不杀你,三天之后,你也会因丹田火毒进发而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严阴阳眼中闪出怨恨的光芒:“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蒙面人沉下声道:“不错,那的确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怕夜长梦多,所以决定还是先杀掉你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严阴阳举起了竹杖剑,凝视着蒙面人道:“虽然你戴了蒙面巾。而且蒙面巾里还一张铁皮面具,但我仍然知道你是谁。”
蒙面人轻晤一声,冷冷地道:“我早就知道,你一眼准能让出我来,这就是我几十年来,一直不肯与你见面和从不露出真貌的原因。”
严阴阳沉吟道:“果然如此。”
蒙面人道:“你现在知道这一切已经晚了,我收拾了你之的~,再会收拾孙三娘,然后是那个魔头廖天奎。”
严阴阳若有所思地道:“我真想不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哈!”蒙面人一阵压低了声的怪笑。
笑声十分刺耳,十分愤激,充满了忿恨与怒毒。
严阴阳神情肃然,面色严峻。
蒙面人收住笑声,默然半晌,眼中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闪烁着毒焰的光芒。恨恨地道:“为什么?就因为你们在宫中对我的态度!我勤学苦练功夫,孝敬师傅与师娘,尊敬师兄师妹,我悟性极佳,天质聪慧,哪一点不及你们?那一点做得比你们差?可是,我辛辛苦苦,为阎王宫效命,却得到了什么?”
严阴阳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苍白。
蒙面人继续道:“我得到的只是一片指责、嘲笑与白眼。阎王宫武功的绝招都传给了大师兄、你和师妹,我什么也没有学到,只学了些杂门功夫,而宫内所有的重活,全由我去做,这一切平以平吗?”
严阴阳咬着牙道:“可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