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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因提气奔跑,前后三次为苏三泰和宋志傲输注内力,真气大损,此刻已是浑身汗水淋淋,气喘如牛,力不能支。
“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似公鸭。格格甲甲的笑声。在屋同响起。
接着,亮起了烛光。
沙渺渺左手执着蜡烛,右手捏着尖下巴,瞧着徐天良怪声道:“为救朋友不惜耗尽内力,佩服,佩服!”
徐天良没理睬他,犹自己运功。
沙渺渺翘起嘴道:“小傻瓜,别逞强了,你要再在不住手.恐怕你自己也要倒下了,到时候可没有人救你啊。”
他这话倒是不假。
徐天良终于停住手,大口地出着气。
宋志傲颤声道:“徐……公子,你不要管我,你快去……救师妹。”
沙渺渺将手中蜡烛,搁放在地上,拍掌道:“舍身救人,全然不顾自己,钦佩,你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义气,一个比一个伟大!老朽是自叹弗如。”
徐天良盘起双脚,闭上眼睛,调息血行。
打算歇息一会,再运功替宋志傲疗伤。
他自信凭自己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内气疗伤法,一定能疗伤宋志傲的内伤,即使不能痊愈,至少也能从干草堆上爬起来行走。
沙渺渺像是看透他的心思,眯起小眼道:“你以为那内气疗伤法,就能疗好这宋傻瓜的内伤吗?你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徐天良猛然睁开眼道:“你说什么?”
沙渺渺瞪圆小眼:“我说你在白日做梦。”
徐天良抿抿嘴:“我不信,只要我用足够的功力,先护住他的心脉,然后运功将他左胁点伤处的淤血逼散,不就行了?”
沙渺渺沉哼一声:“会走就以为能跑,能跑就以为会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沙渺渺老气横秋的教训口吻,让徐天良顿时张口结舌。
不管怎么辩,他毕竟是个刚出窝不久的雏鸟,而沙渺渺却是只狂风暴雨度过来的老鸦。
他扶着宋志傲,静静地等候着沙渺渺的下文。
他知道沙渺渺说出这种夸大的话,就一定会有下文。
果然,沙渺渺歪起头道:“你知道宋小子是被闽佳汝什么指法所伤吗?”
徐天良摇摇头。
沙渺渺眨眨眼:“你想知道吗?”
徐天良沉声道:“想知道。”
沙渺渺伸出手。
宋志傲喘着气道:“这也要银子?”
“当然要。”沙渺渺地道:“老夫佩服你,就给你半价,一百两银子。”
“这也要一……百两,咳!”宋志傲叫嚷出声。
“你别说废话。”徐天良按住宋志傲的肩头:“一百两,行”。
徐天良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沙渺渺接过银票,收入囊中,然后沉缓地吐出三个字:“莲花指。”
“莲花指?”宋志傲抿着嘴,困惑地道,“没……听说过。”
徐天良沉声问:“莲花指是哪个门派的功夫?”
沙渺渺又伸出手。
徐天良皱皱眉,又掏出两张银票递上。
沙渺渺接过银票:“老夫并不知道莲花指是哪一门派的功夫。”
徐天良闻言,右手倏起抢向银票。
沙渺渺手腕巧妙地一抖,躲过徐天良一抓,唬着脸道:“急什么?老夫决不会白收你的银子,你好好听着了!”
徐天良手顿在空中,想了想,终于缩了回来。
“老夫虽然不知道莲花指出于哪一门派,但知道这是一种很阴邪的功夫。”沙渺渺边说边将银票收入囊中,“莲花指分有两种,一种是无毒莲花指。以指代剑,以气杀人,专以奇妙阴毒的指法,以指气碎人心脉,为杀人手段。”
徐天良没出声。
这种指法与阎王宫的阴阳指,也差不了多少。
沙渺渺继续道:“还有一种毒莲花指,练指人须将十指浸在自配的三花剧毒水中练功,练成之后,除指气伤人之外。还有指毒伤人,因为指法灵活,它可使人任何一个部位局部中毒。”
徐天良冷漠着脸。
这毒莲花指,与铁砂掌、朱砂掌五毒神掌这类型的毒掌,也大致相似,并无什么惊人之外。
沙渺渺瞪圆了小眼,眼珠子一连转了几转道:“你似乎认为这莲花指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之外,是不是?”
沙渺渺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如果你们真这么想,那就大错而待错了。”
徐天良心弦陡地一震,脸色凝重万分。
沙渺渺顿了顿道:“中莲花指的人,受的是内伤,一般治疗内伤,除了服内伤药外,就是动用功力打通其七经八脉,逼散淤血等法。”
“但这对莲花指内伤,却毫无功效,因为莲花指法十分阴邪,侵入体内的指气,能使服下的药物失效,使逼运的功力消弥于无形,令受伤者一筹莫展。”
宋志傲道:“难怪我每次运功疗伤,总是觉得力不从心,没有功效,实际上我受的指伤并不是十分严重。”
沙渺渺怪声怪气地道:“你不要小看这点内伤,只要拖上少许日子,伤势便会趋严重,最终要了你的小命!”
宋志傲叹道:“我现在已觉得伤势正在迅速加重。”
沙渺渺晃着头道:“这就对了,说明老夫所闻,并非虚言。”
徐天良目光中闪出一道冷芒:“有什么方法,能破莲花指?”
说话间,徐天良又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沙渺渺没有接银票,耸耸肩道:“很遗憾,这一百两银子,老夫不能赚。”
徐天良咬了咬牙:“这么说莲花指是无人可破?”
沙渺渺摇摇头道:“老夫号称独眼通天,天下有老夫不知道的事,偏偏就这件事,老夫却不知道。”
徐天良瞧了瞧宋志傲道:“沙前辈可知有谁能治宋少侠的伤?”
沙渺渺搓了搓手道:“我把过宋小子的脉,闽佳汝的莲花指功尚未达到火候,指毒也未到家,而且他点宋小子这一指,又有意手下留情,所以他的伤情的确不是很重。”
徐天良冷声道:“我只是问,是否有人能治宋少侠的伤,而不是问他的伤重与不重。”
沙渺渺二话没说,夺过徐天手中的银票,吐出一个字:“有。”
徐天良跟着问:“谁?”
怀中的银票已告尽。
沙渺渺盯着他:“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徐天良抽出手,坦然地道:“没银子了。”
沙渺渺郑重其事的想了想道:“好,老夫今日破例,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
“谢了。”徐天良朗声道,“请问能治好宋少侠莲花指伤的人是谁?”
沙渺渺仰头道:“此人名字就不好说,只能说他在什么地方。”
徐天良道:“行。”
只要有地址,就不怕找不到人。
沙渺渺帮弄玄虚地扭了钮头,缓声道:“此人嘛,远在天,近在眼前。”
徐天良目芒暴射:“你能治宋少侠的莲花指伤?”
沙渺渺扁扁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老夫救人的收费是很高的。”
徐天良沉静地道:“只要你能救他,无论多少银子都行。”
“徐天良!”宋志傲感动地道:“我看……”
徐天良沉声打断他的话:“你不能死,还有许多事在等着你去办。”
沙渺渺耸耸肩道:“老夫就开口了,一万两银子,老夫保准治好。”
“一万两?”宋志傲道:“我的小命能值一万两银子吗?”
徐天良冷声道:“就一万两,但我没有现银,写个欠据吧。”
沙渺渺讨价还价地道:“我说的是现银!写欠据,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
“行。”徐天良毅然答应,“不过,这欠据怎么写。”
沙渺渺摘下背上的包袱道:“你放心,老夫的行头全都带着呢。”
他打开小包袱,文房四宝居然齐全。
徐天良大笔一挥,写下一张一万五千两银子的欠据。
沙渺渺接过欠据看过,哈着气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然后将欠据条小心地叠好,收入怀中,再从索在腰带、吊在胯挡里的一个小布袋中,取出一颗小药丸来。
他捏着药丸对徐天良和宋志傲道:“你们以为这药丸只值一万五千两银子吗?这是老夫十三岁那年,从上虚清宫炼丹炉中偷来的,就因次这偷盗,引起武林一场浩劫,老夫被罚受尽百种酷刑,变成了现在这副丑模样……”
徐天良目光闪动,嘴唇紧咬。
谁知这个老鬼是不是在说鬼话?
沙渺渺向徐天良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他说着,蹲下身子将宋志傲扶住,放倒在干草堆上。
徐天良站起身来。
宋志傲咕噜着道:“去……救师妹。”
“别说话!”沙渺渺厉声一喝,复又叹息着道:“当年有人出十万银子买老夫这颗药丸,老夫都没买,今天居然只卖一万五千两,真赔本了,赔本了!”
说着,他捏住宋志傲的脸腮,将药丸塞入他口中。
“傻小子,吞下去吧!”他又在宋志傲头顶门上拍了一掌。
宋志傲身了一抖,药丸已入肚内。
徐天良眼中绿芒闪烁,冷沉沉地道:“银子我已经付了,如果你治不好宋少侠的伤,你可要小心点。”
沙渺渺拾起头,有眼目光如电:“你别以为你付了银子,就可以用这种态度对老夫说话,老夫这次做的可是赔本买卖!除了这颗药丸外,老夫还要在这里陪伴照料这小子三天呢!”
徐天良拱起手:“如此说来,谢了!”
沙渺渺唬起脸来:“谢,谢个屁,你小子快滚吧!”
徐天良深沉地看了宋志傲一眼:“你自保重。”
转身,踏步走出门外。
身后传来宋志傲的声音:“若见到廖小瑶时,请代我向她问好。”
这个高傲的铁血堡公子,居然还没有忘记廖小瑶。
竹林外,已是曙光微露。
徐天良注视了一下天空。
凭经验,这将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他将先去义胜庆交差,然后去金庸三清道观救钱小晴。
这行程是否像放晴的天空一样,将也是一个顺心的日子?
谁也不能预料。
第三十一章 棺木板下的陷阱
义胜庄。
停放棺木厅下的密室。
一张雕花红滚木榻。
一张小桌,一张茶几,几张板凳。
摆设十分简陋。但,地上却铺着波斯红毯,墙上挂着各式名贵的刀剑,墙四角摆着四件唐代彩釉瓷瓶。
看这些刀剑,天下有名的几乎全部集到了这里,可见主人的权势。
看墙角四只瓷瓶,皆是唐代贡窑中的精品,其价值无法估计,可见主人的富有。
主人是个身材枯长、干瘦的老头,此刻,他正躺在床上。
密室顶上燃着一盏宫灯,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蜷缩的身上。
床前,站着义胜庄庄主夏世炎。
她手中捧着一个木盒,默然地站立着,那神情显然是不敢惊扰瘦老头。
瘦老头的身子动了动,缓缓地转过身,睁开了眼睛。
“爹,您醒了?”夏世炎垂着头,低声发问。
瘦老头没有说话,向她伸出了手。
他目光闪烁,动作很慢很慢,就像一条经过冬眠后刚刚苏醒蠕动的蛇。
夏世炎双手将木盒送上:“苏三泰的人头和内纱衣已经取到了。”
瘦老头扁扁嘴,坐了起来,双手接过木盒。
夏世炎靠近床沿,伸手揭开木盒盖。
盒内,一件内纱衣。
瘦老头将木盒递到夏世炎手中,双手拎内纱衣。
内纱衣透着光亮,隐隐闪着黄色的光彩。
瘦老头抿嘴一笑,将内纱衣扔到床角,然后目光盯着盒内。
盒内,内纱衣下是苏三泰的人头。
瘦老头眯着眼问:“这是苏三泰的人头吗?”
夏世炎道:“女儿已经验过了,这确是苏三泰的人头。”
“是吗?”瘦老头说话间,蓦地伸手将盒中人头抓起。
苏三泰虽然人已死,头颅被切下,但面色依然未变,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瘦老头捏住苏三泰的腮帮,把嘴扳开,数了数嘴内的牙齿,咧嘴笑道:“果然不假。”
夏世炎不明白瘦老头此话的意思,抿抿嘴没有出声。
瘦老头将苏三泰的人头,放入盒中,笑着道:“你很能干,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儿。”
“谢谢爹爹夸奖。”夏世炎捧着木盒,转回身。
瘦老头突然把夏世炎腰身抱住:“乖女儿,让爹开开心!”
“爹!”夏世炎眉头皱起:“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