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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佳汝微歪起头,阴冷地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断然地道:“不相信。”
“哈哈哈哈!”闽佳汝进出一阵大笑。
笑声尖厉刺耳,使人两耳嗡嗡鸣响,还有针刺般的痛感。
徐天良暗自吃惊,闽佳汝这段日子功力确是增进不少。
笑声中止。
闽佳汝脸色泛青,目光灼亮:“你对她这么有信心?”
徐天良没有犹豫:“是的。”
闽佳汝的嘴歪曲了,脸色十分难看:“你如何才能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沉缓地道:“我相信你的话,除非让我见到钱小晴。”
闽佳汝沉吟片刻,唬着脸道:“要见钱小晴不难,只要你能够胜得过我。”
徐天良眼绿芒闪烁:“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
闽洼汝冷声道:“你已同意了?”
徐天良冷哼道:“我知道你练了一种很邪门的功夫,但我不会伯你。”
闽佳汝缓缓地站起身,做了个手势:“厅外石坪请。”
徐天良踏步走出厅外。
石坪上已燃起了火把。
二十四名青汉子手擎火把,待立在石坪四周。
坪中央谷士羽带着可击及吴法、吴缘、吴通和吴义五人,在等候。
显然,闽佳汝已早有布置。
徐天良预料的情况,比这要糟得多,所以,他并不慌张,十分沉静地走到坪中站定。
闽佳汝踏步入坪。
谷士羽等人钙身施礼:“小王爷!”然后,众人呈扇形展开。
闽佳汝走到扇形中心位置站立。
徐天良伸手按住神剑剑柄,仰脸望天。
天空,月儿像草纸上一团淡黄的水渍,月光暗淡。
这又不是好兆头。
他猛然扭头,准备拔剑。
对付闽佳汝这种人,只能用非常的手段,来不得客气。
“且慢!”闽佳汝怪声一喝。
徐天良顿住手,睁着眼,用目光向对方询问。
闽佳汝道:“我们今日不用剑,比拳脚功夫。”
徐天良眉头一皱,松开握住剑柄的手。
阎洼汝很有心计,此刻,他的莲花指尚未练到火侯,还无把握与徐天良的天神剑时峙,故此提出试拳脚。
徐天良明白自己的处境,单身深入虎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闽佳汝颔首阴笑道:“你不敢?”
徐天良傲然一笑:“你来吧。”
闽佳汝格格一阵笑,手臂一扬,抖落肩上的披风,斜跨前一步,拾起手,打出了莲花手指。
他脸上几分嬉笑,故作的妩态,令人有些恶心。
他腰身曲扭,脚步飘浮,有几分像女人的身姿。
徐天良厉声道:“你这就是莲花指邪功?”
闽佳汝怪声道“你也知道莲花指?”
徐天良怪声道:“在下有句忠告。”
闽佳汝眯起眼:“请讲。”
徐天良沉声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闽佳汝浅笑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徐天良坦然地道:“听说你练的是毒莲花指?”
阎佳汝故作惊讶道:“好灵通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天良没理会他的嘲弄,正色道:“毒莲花指功,不仅阴险毒辣。以指气和三花剧毒伤人心脉,而且功力随着功的程度,会逐渐中毒,而走火入魔……”
“哈哈哈!”闽佳汝狂笑声中,打断了他的话,“徐公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徐天板着脸:“请指教。”
闽佳汝尖声道:“毒莲花指虽然阴毒,但却是旷世有武学若练成莲花指后,所向披靡,独步武林,天下无敌!”
徐天良沉着脸道:“可是炼功的人,或许会残,或许会疯。”
闽佳汝声音变得怪异。瞳仁中闪出灼炽的光芒:“只要能当上天下第一,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残又何妨,疯又何惧?”
徐天良不觉发出一声轻叹。
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闽佳汝一声娇滴滴的清叱,身形闪进,手指戳向徐天良。
刹时,坪中火把火焰窜得高高的。
一股凄惨惨的,阴森森的寒气,从闺佳汝指尖透出。
徐天良因知毒莲花指的厉害,不敢大意,一声沉喝,运足十分功力,拍出一掌。
“砰!”一声闷响。
“好掌力!”闽佳汝怪喝声中,登登登边退数步。
徐天良得势疾进,双掌交替拍出一串叠罗汉拿,欲速战速快。
闽佳汝连退数步后,身形突然再起,似鬼腿般地,从徐天良头顶飞过,空中带起一道极美的弧线。
徐天良反应极快,轻功纵跳乃是他拿手好戏,于是旋身冲上天空,双手抓向闽佳汝脚踝。
只要摆平了闽佳汝,要救钱小晴就不为难了。
闽佳汝突然扭腰收腿,折身向徐天良打出莲花指。
徐天虽在空中,仍强行运功,打出硬掌。
他希望能仗着功力,与阎佳汝硬拼一下,将闽佳汝制服。
徐天良运功于掌,并闭住了穴道,在闽佳汝毒莲花指的功力,徐天良此招,应该能得手。
掌、指倏然交会。
蓦地,闽佳汝认袖内弹出一柄短刃,金芒闪烁,犹似金蛇出洞,射向徐天良手心。
一线冷森的寒气,透过掌心渗入臂内。
凭这种感觉,徐天良知道,这是一柄罕见的斩金切玉的利刃。
他手攀乃血肉之躯,怎能这种利刃相拼?
因此,他只得急急收手。
这一收手,时,形势急转直下。
他收手后,往下坠落。
闺佳汝随之坠下,空中莲花指点向他左肋下。
闺佳汝莲花一指,击中徐天良右手掌心。
徐天良只觉手一麻,一股寒气入体。
与此同时,“嗤”地一声,右臂手肘,被闽佳汝袖中利刃划开了一条血口。
徐天良来来去去退了数步,险些栽倒。
闽佳汝的功夫果然怪异,令人防不胜防,难怪宋志傲,一招之内,败在了他的手下!
徐天良觉得一股毒气,直逼心房,忙运功抵抗。
此时,闽佳汝闪身抢至,莲花指如仇雨打出。
徐天良仍想以手掌对付,手掌一起,有臂却抬不起来。
闽佳汝怪审声,莲花指点中徐天良数处要穴。
尖笑声中,闺佳汝攸然后退,飘身落至丈外之处。
徐天良晃着身子,咬牙站立着。
火把照亮了他的身躯。
他摇晃着,两腿打着哆嗦,一身残破的衣衫被左手肘淌流的鲜血染红,而整个身躯与脸庞,却为一层深厚的,惨厉的阴寒之所笼罩。
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脓包脸上,两只眼睛闪着碧绿的冷芒。
他此刻的摸样,就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端的是恐怖骇人至极!
石坪上,凄凄钉的一片沉寂。
好怕人!这个狼崽,究竟是人还是鬼!
徐天良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用袖中短……卑鄙已……极。”
闽佳汝尖厉的,带着秘意的笑声,在坪空中回荡。
“徐天良,你身为一名杀手,自该知道杀人不挥手段这个道理。”
闽佳汝呵呵笑着道:“我终于战胜你了,现在看来,你这位狼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天良闭紧了嘴,嘴角有丝丝鲜血涌出。
闽佳汝抿抿嘴,极动了一下腰肢,用似男非男,以女非女的声音道:“你现在心中是否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是否觉得全身痒痒的,却已找不到搔痒处?”
徐天良心中已觉难受,听到闽佳汝这种变腔的声音,直觉得要呕吐。
但他以顽强的毅力忍着,竭力支撑着。
他在心底不断地呼唤自己:“坚持!决不能在这里丢脸!”
他悄然地,颤抖着往后移动脚步。
他虽已中毒莲花指,伤势甚重,中毒很深,但他仍然很清醒。
身后数步外,便是石坪右侧的悬崖。
他宁可摔下崖去,也不愿受闽佳汝这变态人的侮辱。
闽佳汝因为兴奋,脸上红光满面,手脚微微发抖。
他用一种猫戏耗子的口吻道:“狼崽,跪下来向本王爷磕头求饶,本王爷给你一条生路。”
徐天良咬着牙没说话。
阎佳汝眯起眼道:“你还不肯求饶?往后的滋味,就更叫你难受了,这好戏还刚刚开场呢。”
徐天仍往后退。
闽佳汝弓下腰道:“你害怕了?唷,当心!身后是悬崖,崖下是万蛇谷,要是你不小心掉下去……”
他突地迸出一阵尖笑,笑得双肩直抖,眼中淌出了泪水。
徐天良阴沉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蓦的,左侧树林间射出一条黑影。
黑影划过空中,落在徐天良身旁。
徐天良身子一软,依靠在来人身上。
来人黑衣黑褂,一袭异形黑披风.双耳外竖,尖嘴猴腮,正是江湖怪杰独眼通天沙渺渺。
谷士羽见到沙渺渺,急忙手一扬。
吴可击和吴氏四兄弟仗剑上前。
“住手!”闽佳汝一声厉喝,摆手示意吴可击等人退下,跨前一步,笑着道:“小蝙蝠,又是你?”
沙渺渺耸耸肩道:“不错,是小爷爷又来了。”
闽佳汝仍含笑道:“又是谁出了多少银子,要你来救徐天良?”
沙渺渺亦笑道:“闽王爷,你该知道,没有银子赚,少爷爷是不会来的。”
“好!”闽佳汝得意地昂起头,“冲着你这句闽王爷的称呼上,本王爷怒你无罪,你走吧。”
“闽王爷这是哪里话!”沙渺渺翘起嘴道:“老夫既然来了没赚到银子,怎能空手而回?”
闽佳汝拍手道:“江湖怪杰,这个怪字果然名不虚传!为了银子,明知是死,连命也可以不要。”
沙渺渺瞪起右眼珠道:“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老夫连命也不要?”
闽佳汝眉毛一挑:“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从这里逃出去?”
沙渺渺轻蔑地看了看吴可击等人,暗笑一声道:“当年老夫独入大四库,在近千名侍卫面前,大大方方地背走了御龙宝。谅你们这些人还奈何不了老夫。”
“哼!”闽佳汝屈起手指,“你能胜得过本王你的莲花指?”
沙渺渺扁嘴笑道:“我不能胜,但可以逃。”
“你逃得了吗?”闽佳汝举攀一连三击。
刹时,坪中火把多了一倍。
执火把的青衣汉身后,四十八名执弓管的射手,每箭指着了沙渺渺。
徐天良神志尚清楚,一眼看出这些射手手中弓不要弩,皆是禁卫军中射手执有的连珠箭弓弩。
这种弓弩,弓力极强,上有十支前,可以连续发射。
四百八十支箭,若是一齐发射,任沙渺渺轻功再好,力能通天,也决难逃厄运。
徐天良使劲地将沙渺渺一推:“你走吧,不要管我!”
他身子一晃,单腿跪地。
闽佳汝一声怪笑。
沙渺渺伸手扶起徐天良:“徐小子,你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徐天良苦笑着道:“你愿为我赔上一条命?”
沙渺渺斥喝道:“放你的狗屁!老夫怎么愿为你赔命?老夫的命,值钱得很呢。”
徐天良轻叹道:“你既算能救我,我也没银子付给你了。”
沙渺渺道:“你不付银子不要紧,有人会付银子的。”
是谁肯付银,请沙渺渺救自己?
徐天良还未问话,闽佳汝厉声道:“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与本王爷为敌?”
他语气骄横,狂傲已极。
沙渺渺挺起胸道:“冲着你刚才肯放老夫一码的面上,老夫就告诉你,雇我来救徐天良的人是谁?”
他话虽这么说,声音却打此顿住,卖了个关子。
闽佳汝忍不住问:“是谁?”
沙渺渺沉缓地吐出一个名字:“你爹,魏公王闽少南。”
闽洼汝惊住了。
谷士羽和吴可击等人惊住了。
徐天良也惊伤了。
尽管各人心思不同,但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闽少南为什么要救徐天良?
令人窒息的震惊与沉默。
突然,闽佳汝发出一阵格格的酷似女人的笑声。
沙渺渺听到这笑声,打了个冷颤,随即定定心神,沉静地道:“我可以带徐公子了吗?”
笑声嘎然中断。闺佳汝冷声道:“不行。”
沙渺渺唬起脸:“闽公子的意思,是要老夫出手救人了?”
他已改变了对闽佳汝的称呼。
闽佳汝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我敢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