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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沉静地道:“闽王爷是改变主意,还是另有吩咐?”
闽少南凝目道:“汝儿刚才已连战数场,徐宫主是否可让他小憩片刻?”
“爹!”闽佳汝涨红了脸,神情十分冲动。
闽少南挥手阴住闽佳汝,灼亮的光盯着徐天良,等侯他的答复。
徐天良抿抿嘴,吐出四个字:“理所当然。”
闽少南立即摆手,示意手直将桌上的盒子收下,同时对徐天良道:“请徐宫主,彩棚里就座。”
右边彩棚,还有两棚空座,那是留给圣火教易天见的,现在正好用上。
徐天良、廖小瑶与廖天奎率人进入彩棚落座。
石坪上的云杨和彩轿由魏公府的人,抬出坪外。
徐天良坐在上首座位,左边坐着廖天奎,右边坐着廖小瑶,廖小瑶的身旁坐着白素娟。
白素娟大咧咧地坐着,不时地与身旁的湘琴等人谈笑几句,伊然已是逍遥仙宫的人,任严阴阳如何与她丢眼色,马英玉和刘俊林如何向她招手,她都全然不理。
钱小晴的心情已完全平静下来。
徐天良自踏进中庭后,根本就没看她一眼,那执着与高傲,仿佛对她不屑一顾。
他已说明了他的来意,他是为闽少南收藏的那张金陵宝藏而来,并非是为了她。
她彻底地失望了、变得冷冰冰的,但情绪却冷静下来。
她见到他,心愿已了。
他恢复了原貌,变成了美男子,有了廖小瑶这样的娇妻?
她抿唇笑了,笑得很甜,那模样很像个嫁了个称心如意丈夫的新娘。
闽佳汝忿忿地回到闽少南身旁坐下。
闽少南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举手轻轻一击。
内厅里,走出一名小童,手中捧着一个桃花盘,不知盘中放着什么东西,上面掩着一块红绫布。
群豪相顾,暗自猜测。
闽少南在搞什么?
小童将桃花木盘,送到闺少南身前。
闽少南伸手揭开红绫布。
群豪眼光亮,复又暗淡下去,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徐天良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桃花木盘里放着一套魏公王爷的官服。
这算是什么?
在群豪眼里,大家关注只是那件绘有金陵宝藏图的内纱衣。
闽少南朗声道:“老夫在宴前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魏公王号正式传闽佳汝儿,从今日起闽佳汝就是魏公王爷,魏公府一切大小事务全由他掌管。”
闽佳汝双肩徽抖,满脸是喜之色。
他没想到闽少南真会将魏公王号传给自己,而且还将整个魏公府交予自己。
闽少南捧起木盘递交给闽佳汝。
闽佳汝颤抖的手接过木盘,眼皮不住的眨动,掩不住内心喜悦。
王爷,自己是真正的魏公王爷了!
群豪的反应,却是十分冷淡。
王爷封号的传袭,本是魏公府内部的事,与武林有何相干?
汤千秋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闽少南,你当王爷与你儿子当王爷,有什么区别?”
太乙真人嚷道:“王爷封号与我们无关,还是先解决金陵宝藏图的事吧。”
“对啦!”尤松生墩着拐仗道:“徐天良已经到了,是该了结的时候了。”
闽少南并不理会群豪的险喝,面含微笑,再次举掌击号。
内厅门现打开,涌出七名小童。
走头的两名不童各捧着一把宝刀。
刀没有刀鞘,横搁在一个红木刀架上,刀长三尺三寸,刀背九中金灿灿的响铃,刀柄正反两面两颗夜明珠闪着异彩,刀锋两个细刻的篆字“金陵。”
“金陵宝刀!”有人惊呼出声。
难道闽少南打算亲自出手对付徐天良。
随后走出来的小童,立即消除了群豪的疑问。
两名小童抢着一个小香案,案后跟着三名各捧着一只镀金盆子的小童。
全场寂静下来。
汤千秋扁起了嘴。
尤松生蹙起了眉。
廖天奎扳起了脸。
徐天良与廖小瑶脸上透出一丝困惑。
江湖风云乍起,时局变幻莫测,难道闽少南打算在这个时刻隐退?
香案在桌前摆定。
闽少南移步至香案旁,接过小童手中的金陵宝刀。
小童将红木刀架搁到香案上,并备好香火在案旁侍侯。
闽少南捧着金陵宝刀,眼中粹然涌上两颗晶莹的泪珠。
他想了儿子关培南。
这把宝刀,他本已交给了关培南。
这套王爷服,他原也是打算给关培南的。
可是,关培南已经死了。
培南儿是闽佳汝与圣火教易天凡勾结,假徐天良之手杀害的,决饶不了他们,一个也饶不了。
首先就从徐天良下手。
徐天良江湖经验不足,自以为是,这一次是死定了,纵有廖天奎与关世杰帮他,也决救不了他的命。
他忍住心中的悲痛,不让泪珠掉落下来,双手将宝刀捧送到刀架上,然后退后几步。
三名小童将镀金盆子送到案桌上。
盆里装的是清水。
闽少南拱手环场,沉声道:“老夫之所以下帖请诸位前来,除为犬子事之外,主要是为了这第二件事……”
未待闽少南把话说出口,大家都已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闽少南顿了顿道:“老夫今日向武林各派郑重宣布,即日起老夫退出江湖,再不管江湖之事,魏公府在江湖所有事宜,一律由犬子闽佳汝处理。”
闽佳汝喜形于色,神情颇为激动。
闽少南真的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
廖天奎向关世杰投去一个询问:“这条老狐狸在搞什么鬼名堂?”
关世杰阴沉着脸,耸了耸肩,“不知道。”
他也弄不清这是为什么,闽少南昨夜与他谈话的时候,根本丝豪没有表露要隐退的意思。
具有丰富经验的严阴阳,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闽少南卷起了衣袖:“老夫今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这把宝刀,暂且由老夫代管,一旦武林同盟大会再次选出金刀王,老夫将着犬子送还宝刀。”
这柄金陵宝刀,原属神鹰门门主胡大鹏所有,十八年前胡大鹏解散神鹰门,自卸“金刀”绰号,交还宝刀给武林同盟大会,复为闽少南摘“金刀”桂冠而得。
名剑宝刀,有资格者居之,无资格者失之,这是武林的道理。
闽南既已退出江湖,不再为“金刀”王者,自然要对金陵宝刀作出交待。
苦心大师合起了双掌。
在慧道长与云霞师太也默然相望。
难道闽少南已真看破红尘?
闽少南踏步至案前,依次在三只金盆里洗过手。
小童递上一条手帕,然后是三往香。
闽少南净过手,捧香朝着架上的金刀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把香插在香炉里。
香烟缭绕之中,闽少南转过身,抖抖衣襟,如释重负地长吁了口气道:“老夫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
群豪此时才明白,闽少南为何要穿一件泛白的灰色旧长衫。
他向群豪表示,他已不再是不江湖中人了。
闽佳汝暗自咬住牙,刚才心中的一股高兴与激动,已化为乌有。
“这只老狐狸!”他恨恨地骂着。
闽少南暗中下毒控制着他,而又装摸作样地隐退,实际上是在把他当作一只猴儿在戏弄!
以后魏公府的一切事都要他闽佳汝负责,闽少南可在暗中操纵他,而他却要对每一桩事都承担起责汪。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有他的计划,这是一个谁也猜想不到的狂妄的计划,但却切实可行。
以到此,他蓦地笑了,露出两排雪白而整齐的门牙。
闽少南挥挥手,示意小童将香案撤除。
“阿弥陀佛!”苦心大师朗声赞道:“你闽施主这样大悟的人,在江湖上能有几人?”
他说的是心里话。
“功名如流水,富贵如浮云。”这句话说来容易,但常人如何能悟彻,而能悟彻的人又何尝是常人?
他虽是出家之人,而且是少林寺高僧,但仍奉命为金陵宝藏而来,虽然寻宝为的是为少林寺发扬光明,却实是有几分贪心之嫌,令人惭愧。
闽少南在桌旁重新落座。
“闽少南,”尤松生拍桌嚷道:“你现在一不是王爷,二不是金刀王了,老朽敬佩万分,特此敬你一盅!”
“谢了。”闽少南轻抿浅笑,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桑木道长接着道:“闽王爷既然自卸王号,退出武林,这金陵藏图也该……”
“哈哈哈哈!”闽少南陡然迸出一阵大笑。
群豪悚然,不知笑为何意。
笑声嘎然中止,因少南坦然地道:“老夫有心隐退,金陵宝藏自不会染指分毫,实不相瞒,老夫发帖请各门派至此,也就是为了平息这场武林争宝风波。”
徐天良冷冷的声音响起:“但愿闽王爷不是在演戏。”
闽佳汝厉声斥喝:“徐天良,你敢侮辱我爹?”
闽少南拍手阻住闽佳汝,沉声道:“徐天良,在你与汝儿交手之前,老夫有几句话要问你。”
徐天良极有风度地欠欠身:“请问。”
闽少南道:“你是专程为老夫的这张金陵宝藏图而来?”
“不错。”徐天良供认不讳。
阂少南目芒闪了闪道:“你若侥幸胜了汝儿,得到金陵宝藏图后,打算怎么办?”
徐天良坦率地:“去取宝藏。”
全场一阵震动,群豪都伸长了脖子,向徐天良彩棚里张望。
闽少南肃容道:“你有把握能取到宝藏?”
徐天良略一犹豫,即道:“实话相告,在下曾取七图交给西门复,另一图曾由师傅保管,其图在下心中已然默记,现在取宝就只欠你这张金陵藏宝图了。”
闽少南抿抿唇道:“取到宝藏后,你打算如何处置?”
徐天良爽快地道:“不仁之财,人人可得,凡与在下同去取宝者,都有一份。”
“哦!”群豪中发出惊喜的喊叫声。
闽少南愕然地问道:“据老夫所知,你是西子庄西门复在大漠精心培训出来的杀手。”
“是的。”简洁的回答。
场中气氛骤然又趋紧张。
“你去取宝,西门复是否答应?”
“在下实是奉西门复之命,前来讨你这最后一张宝图,去取金陵宝藏的。”徐天良沉静地回答。
“啊!”全场一片哗然。
闽少南似觉意外,吸了口气道:“西门复没有独吞宝藏的企图?”
徐天良淡淡地反话道:“他与你一样,能与整个武林作对?”
他言辞犀利,话语虽不见重,却是气势逼人旷阎少南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西门复认定老夫会交出这张图?”
“我想你会。”徐天良悠悠地道:“因为如果依不这么做,恢就会像西子庄一样,成为武林众矢之的。”
闽少南嘿嘿一笑:“西门复比老夫想像的要聪明。”
徐天良目光放亮:“可借他没能像依一样看破红尘。”
闽少南声音一沉:“你仅仅是奉命行事,还是另有好处?”
这话带着几分明显的挑拔。
徐天良坦诚笑笑道:“在下若能取回金陵宝藏中西子庄的一份宝物,并把它交到西门复手中,西门复就可还在下自由之身。”
原来如此!
群豪中又是一片嗡然之声。
廖天奎手拈红须,嘴角透出一抹笑意。
一切都十分顺利!
闽少南凝目道:“你自认武功比苦心大师如何?”
徐天良道:“在下雕虫小技,岂能与苦心大师相比!”
闽少南沉缓地道:“刚才苦心大师已败在汝儿莲花指下了。”
“阿弥陀佛。”苦心大师垂下了头。
群豪心头一凛。
徐天良能否是闽佳汝对手?
严阴阳更是头额渗出一层冷汗。
徐天良曾败在闽佳汝毒莲花指下,若不是钱小晴舍身相救,讨来闽佳汝解药,他早就没命了。
徐天良却似胸有成竹,冷冷地道:“苦心大师心存慈悲之心,难免遭人暗算,在下领教过闽大公子的莲花指,他指虽有毒,且指法精妙,在下难以取胜,但在下良有与他同归于尽的绝招。”
徐天良是拼命而来!
闽少南沉声道:“徐天良,老夫有言在先,比武中只是点到为止。”
徐天良淡淡地道:“拳脚无情,纵有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天良将闽佳汝刚才伤害十八花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