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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天良将闽佳汝刚才伤害十八花痴女时所说的话,抛给了闽少南。
闽少南暗自吃惊。
徐天良刚才并不在场内,但却能对场内情况了如指掌,连闽佳汝说的话都如此清楚,看来徐天良已非昔日狼崽!
“说得好!”苗凤桃高声喝彩。
难得有人替她花痴帮出一口气。
闽洼汝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一声斥喝,人影闪动,闽佳汝已跃至石坪中心。
他挺身直立,自牙齿缝中进出冷冷的声音:“徐天良,想要金陵宝藏图,过来拿。”
徐天良轻嗤一声,双手在桌沿一按,身子腾空而起。
空中,轻盈地一个旋身,又一个旋身,一连八个旋身,飘落在距闽佳汝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五步距离,正是高手出手的距离。
徐天良在施转过程中,双肩不动,衣袂不举,落地悄然无声,轻功确已到了登蜂造极的地步。
“好!”汤千秋爆出喝彩。
“好身手!”尤松生和太乙人高声响应。
群豪在顿时一片喝彩声。
论轻功,闽佳汝当然不是徐天良的对手,群豪的喝彩也并非是有意起哄。
闽佳汝的脸红了,眼里闪着毒狠的凶焰:“狼崽,亮剑吧!”
徐天良冷傲地:“对付你的毒莲花指,在下还无须用剑。”
闽佳汝腰一扭,摆出了阴功毒莲花指的杀式。
徐天良垂下手,手中无剑,却摆出了神剑秘策“倒悬天地”的剑式。
闽少南急声道:“记住,点到为止!”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 最后一件内纱衣
闽佳汝与徐天良都没有理会闽少南的警告。
闽佳汝面色发青,目透凶焰,十指泛黑,嗤嗤剑气由指尖发出。
徐天良神态凛然,目光炯炯,全身布满着重若万钧的煞气。
闽佳汝已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处境,忘记了喜日。
嫉妒与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他只有一个愿望,立即杀了狼崽徐天良!
徐天良沉静异常,对自己的处境,双方的实力都十分清楚。
他虽然服了廖小瑶和白素娟的药丸,有备在先,并已由廖天奎打通了体内的生死被关,功力倍增,但他知道,纵是如此,自己仍不是闽佳汝毒莲花指的对手。
只有以死相搏,以一命换一命的拼法,才有侥幸取胜的机会。
闽佳汝刚传王号,执掌魏公府,且又有独霸武林的野心,一定把命看得比别人重要,只要闽佳汝不想死,便有获胜的希望。
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已别无选择。
廖天奎已告诉他,他已能不能战胜闽佳汝并不紧要,他还能用别的方法,得到那件金陵宝藏图内纱衣。
但,他不愿意那么做。
他意识到,如果他今天不能战胜闽佳汝,就将永远无法出人头地。
他决心要击败闽佳汝,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
石坪中冷风飒飒,寒气迫人,气温像是骤然间下了许多度。
一时间,气氛极是严肃沉重,除石坪四角的彩旗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外,再无点滴声息。
闽少南微眯起眼,暗自运动了神功。
他在控制住整个局面,否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闽佳汝黯然发动,暴闪进身,一指点向徐天良左脸。
凌厉的剑气,挟着阴冷的毒气,激射而来。
这是虚中带实,实中含虚,一招九变,待对方再变招时,已占尽先机。
对方若以招相应,虚中带实,尽力一击,一指便可定乾坤。
虚虚实实,花招百出,修长指甲里外带毒,毒莲花指阴功,实为阴毒已极。
殊不料,徐天良凝身末动,双臂低垂,根本就不应招。
他欲以“倒悬天地”的杀式,以不变应万变。
毒莲花指剑气攻到,撞到徐天良运功护体的煞气,迸出“嗤”地一声刺响。
剑气带着三花剧毒射向徐天良左胸心脏位置。
徐天良瞳仁深处闪过一道棱芒。
闽佳汝毒莲花指功的内力与指毒气的程度,都大大超出了徐天良的估计。
他感到冷气刺骨,心血都几乎凝固,喘不过气,抬不起手臂来。
他知道,他已被毒莲花指毒气所制使,已无还击能力。
突然间,他想起了大漠死亡谷中被废除了武功的师傅,想起了死亡谷中的狼群。尚未找到的亲,自己不明的身世,还有今天坐在酒筵上笑容满面的新娘钱小晴……
他的雄心壮志和强者的愿望消失了,心中充满了悲观、厌世,觉得自己再无生存的价值,生不如死。
他睁圆了眸子,双目光华如电盯着击来的毒莲花指,等候着死亡的降临。
徐天良为什么不还手?
群豪不解地瞪呆了双眼。
闽佳汝也未意识到,徐天良由于决策的错误,已被毒莲花指制住,失去了还击的难力,因此唯有诈,招式不敢使老。
指尖距徐天良胸膛愈来愈近,五寸,四寸,三寸!
当闽佳汝意识到,徐天良已无法还击,即使能还击也来不及了的时候,耳畔响起了闽少南的命令声:“不准伤他性命!”
去你娘的!
闽佳汝瞪圆了血红的双眼,毒指仍全力击下。
闽少南脸色变了。
难道闽佳汝并末受自己药力控制?
两寸!
另一个声音,在闽佳汝的耳中响起:“你敢杀他,你就死定了!”
易天凡的声音!
闽佳汝手指一抖。
他想起了易天凡对他说过的话,想起了他的计划。
他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将指力一敛。
机会来了!
蓄力以待的徐天良来不及考虑,闽佳汝为何会在这最后的关健时刻缩手,只感压力一减,便收住杂念,立即出手。
倒悬天地!
闽佳汝只觉眼前一花,天空与石坪交换了一个位置,徐天良的有掌边沿已切住了他的颈脖。
他扭头看了闽少南一眼,缓缓地收回手指。
闽少南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事实证明闽佳汝确是控制在自己掌握之中,他完全地放心了。
他已有把握,让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
徐天良收回手,潇洒地笑笑:“闽大公子,承让了。”
闽佳汝忍住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闽少南身旁。
严阴阳暗自吁了一口气。
廖天奎得意地拈扯着红须。
廖小瑶松开攥紧的拳头,手心里尽是汗水。
白素娟从百宝囊中抽出手来,格格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花技乱颤。
关世杰脸色微变,显得有些儿坐立不安。
徐天良已经获胜,闽少南交出内纱衣验衣时,该怎么办?
闽少南缓缓站起,抱拳道:“徐天良主神功盖世,可敬,可敬!”
徐天良淡谈地道:“闽爷过奖。”
他有意将“王爷”宇前的“王”宇去掉,简称闽少南为闽爷,措词颇有几分讥讽之意,但语气已是有极力客气。
“喂!”尤松开插嘴嚷道:“狼崽,快叫他把金陵宝藏图交出来!”
未待徐天良开口,闽少南抚掌笑笑,豪迈、通达地道:
“老夫答应的事,自不会反悔,今日是犬子婚宴,大家闹的也够了,权请诸位喝一杯喜酒,晚间在聚义厅交出宝图,诸位再共商取宝事宜如何?”
太乙真人道:“你不是说不染指金陵宝藏么?怎么……”
“哈哈哈哈!”闽少南笑着打断他的话,“老夫已退出江湖,但魏公府还在,一切事情有汝儿作主。”
他说话间,向闽佳汝投去一个眼色。
闽佳汝尚未落座,冷冷的目光从坪棚中扫过:“魏公府保管这张金陵宝藏多年,难道还不能与各门派一样,取一份应得的宝物?”
他嘴里说着话,眼光却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
他希望能找以暗中传音的易天凡。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发觉。
他觉得有些害怕,他似乎被人在牵着鼻子走。
一定要尽快扭转这被动的局面!
他年纪喝然并不大,但经验却十分丰富,江湖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实在是看得太多了。
他深深地懂得,一个老谋算的行家,不仅要善于布陷阱,更重要的是,不能落入别人的陷阱中。
他为自己刚才在与徐天良交手的失态,而感到心惊肉跳,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脸上表现出一片异样的沉静,灼亮的目光瞧着徐天良。
徐天良与他同样的冷静,缓声道:“金陵定藏见者有份,魏公府当然也不例外。”
闽少南道:“请徐主暂留府中,与诸位共商取宝大事如何?”
徐天良皱起了眉。
事情顺利提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很顺手,但处处都不对劲。
这是微妙的诱惑,里面肯定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危险来自哪里?他一时无法猜测。
“行!”汤千秋答话了,“量你也不敢变卦。”
这老怪物说话的口气,伊然是群豪的头领。
但,谁也没有与他计较。在这种时候,无论是哪一门派,都不愿得罪他。
廖天奎向徐天良丢了眼色。
徐天良拱供手,朗声道:“就依着你的办。”
徐天良返回到棚内。
喜筵正式开始。
穿流不息的仆人,绘各个酒桌送上酒菜。
酒是上等的好酒,从贡酒、状元红、女儿红、莲花白、竹叶青、花雕、陈绍、葡萄酒,种种齐全。
菜是上等佳看,八凉碟、八大碗、八汤盆、八花点、就连京都醉仙楼的上宴席,也不过如此。
闽佳汝和钱小明满面春风,笑声不绝,连连向群豪敬酒。
徐天良和廖小瑶谈笑风生,举止优雅,频频与群豪碰杯。
群豪吆三喝四,猜拳行令,放声狂笑,大口大杯地吃喝。
问题得以解决,大家吃得似乎都很开心。
闽少南与闽佳汝父子之间,群豪各门派之间,谁都不相信谁。
大家都在表演,力图让对方相信自己,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就连徐天良与钱小晴,也都是这样。
这个充满着虚伪,奸诈与险的世界!
关世杰趁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酒桌。
他潜入闽少南的卧房,将已偷到手的绘有金陵宝藏图的内纱衣,又换了回去。
他重返酒桌,端起酒盅,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
蓦地,笑从扭曲在他脸上。
他望着正在向群豪敬酒的闽少南,心里引起一个疑问。
闽少南中了沙渺渺的隐形毛虫,应该是奇痒难忍,怎么从未见他搔过痒?
夜。
天空,托出了一轮浑圆的皓月。
八月中秋,月格外的圆,格外的明亮。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今夜明月高挂,当是个好兆头!
只有圆月,没星儿。
无星的天空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天宇,黑寂寂的,充满着怪异与神秘。
孤独的圆月单吊在空中,呈现出一片冷清,隐含着一团凄凉。
闽少南站在后院小杂屋旁的阴影里。
月光灿烂,但照不到这里。
他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六不和尚走了,没在酒宴上露面。
易天凡和西门复都没有出现。
他感到事情并非像他估计的那么简单,好像有人设了陷阱,在等侯他钻进去。
是谁在设陷阱?
是什么样的陷阱?
他不知道,但,他却自认自己是一头可怕的、感应敏锐的猛虎,没有什么样的隐断可以困住自己。
他进可攻,退可守的两全其美的计划,能使他立于不败之地。
尽管如此,他仍须小心谨慎,决不能大意,他知道有很多很有能耐的人,就是死于大意之中。
今夜,有很多事要发生。
他需要亲眼监察。
花丛小径上,走来了剁饼武大郎聂民鉴。
聂民鉴身后跟着谷士羽。
他贴着墙角,屏住了气息。
凭他的修为,只要站着不动,就连十丈之内能辨飞花落时的徐天良,也无法发觉他。
聂民鉴定向小杂屋。
谷士羽在他身后,轻声问:“你究竟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他听得出来,谷士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聂民鉴压低着声道:“好东西,到屋里你就知道了。”
聂民鉴推开小杂屋的门。
闪进屋内,门随即掩上。
他轻移脚步,身子像幽灵贴近小杂屋的窗户。
窗纸上有个早已戳透了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