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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手中破碗一抖,一股黄色烟雾喷射向徐天良。
廖小瑶左手一扬,金蝉纱巾罩向徐天良,自己身躯却往徐天良身前一挡。
她决心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徐天良。
她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她是徐天良的妻子,妻子为丈夫而死。
是理所当然的事。
黄色烟雾已喷到她身边,从空中进发出来的兹兹的响声中,可知这是某种腐蚀性极强的剧毒之物。
她若沾上毒物,肯定将是凶多吉少。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猛听一声厉喝犹似狼嗥,金蝉纱巾蓦然辣在她身上。
廖小瑶托着金蝉纱巾倏然后跃,飘下大石岩。
徐天良弹回金蝉纱巾后,身已借力跃起,如同白鹤直冲天空。
空中盘旋的苍鹰厉声泣叫,敛翅从空中冲下,利爪扫向徐天良。
这些苍鹰原来都是这老太婆训养的。
头顶是苍鹰的利爪,脚下是剧毒的黄色烟雾,徐天良可谓是上下受敌。
廖小瑶足尖尚未落地,人已发出惊呼:“天良当心!”
徐天良空中身体一旋,竟向转动中的风车车叶飘去。
这一步走得极妙,堪称明智选择!
因为他若转向大石岩下,必会被老太婆再次打出的毒雾所击中,而且老态婆决非单枪匹马,若转向风车右侧茅屋门前,必会被茅屋里老太婆的后援给阻杀。
果然,才婆抬手又向空中,一连喷出两股毒雾。
与此同时,四名身着黄衣的精壮汉子,执着法剑从茅屋里冲出。
老太婆手中毒碗转向风车,仍欲将毒雾喷向徐天良。
风车呼呼地转,旋转的风格毒雾吹得四面散开。
老太婆一时反倒弄得个手忙脚乱。
“上去!快上去!”老太婆尖声叫嚷着。
四名黄衣汉子弹身跃起,抢上风车。
徐天良在风车轴心板上傲然卓立。
黄衣汉分左右两侧,抢了上去。
从黄衣汉纵跃的轻功上看,四人都是一流的好手。
白素娟、霍长青、湘琴八白羽裳女和青城派弟子相继赶到。
霍长青正欲抢上石岩。
廖小瑶喝道:“当心毒雾,大家快散开!”
话音未了,老太婆转身向众人连喷出黄、红、黑三股毒雾。
霍长青与众人纷纷后退,抢向风头。
廖小瑶用金蝉纱巾护住身体,对白素娟道:“请娟妹除掉这个老妖婆。”
白素娟故意翘起嘴道:“我恐怕不是这个老妖婆的对手吧!”
廖小瑶截住她的话,轻声道:“娟妹,算是姐姐求你了。”
白素娟陡然昂起头嚷道:“何方妖婆竟敢在本姑娘面前施毒?看本姑娘的毒物。”
说话间,她已跃上石岩,双手打出团团毒雾,嘴里犹自叫着:“酥骨散、百蝎蛇花扮、追魂雨雾、阎王符、化骨毒水,断肠愁、鬼腿*……”
老太婆仅只会喷这三雾蚀骨粉,撞上白素娟这位华山小百毒娘子,自是小巫见大巫了。
光听这一串毒物名称,老太婆已吓破了胆,丢了破碗转身就逃。
霍长青一声沉喝:“哪里去?”
手指一弹,一粒小彩石从指间弹出,射向老太婆。
老太婆身手快,但小彩石速度更快,正击中老太婆后腰,老太婆“唷”了一声,应声倒地。
白素娟收住双手,暗自哼了一声:“这老妖婆,刚两把神砂就给吓跑了,真没有意思!”
她正准备上风车给徐天良助阵,却呼廖小瑶道:“娟妹,天良轻功好得很,不用你帮忙,快下来看他如何制敌吧。”
她扁扁嘴,跃下石岩,足未站稳,便听霍长青与青城派弟子爆出一片喝彩声。
她抬头望去,不禁也叫出一声:“好!”
徐天良已到了风叶的顶尖上,风叶在转,他身形弹起,空中闪过一道电芒,两只苍鹰泣叫一声,直线落下,洒下一线血雨。
徐天良身形落下,不贪偏不倚正落在第二扇风叶顶上,风叶转动,身形再起,电芒闪处,另两只苍鹰也坠落下地。
四名黄衣汉打声响哨,从风车架上,往下窜逃。
徐天良落在第三扇风叶顶上,风叶转,他居然未跃起,身随风叶旋转,双足如同粘在了风叶上一般。
众人再度喝彩。
喝彩声中,徐天良身子突然离开了风叶,射向风车左侧两名黄衣汉。
电芒,血光,两颗飞向空中的人头。
身形旋转,又射向风车右侧。
右侧的两名黄衣汉已经落地,拔足向茅屋里窜出。
电芒再现,血花飞溅,两个没有了脑袋的黄衣汉,奔进了茅屋。
没有惨叫,也没有喝彩。
一切发生得太快,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太婆从地上爬起,但被眼前的情景所惊注。张大了嘴就叫不出声来。
徐天良走到老大婆身旁,沉声道:“你是谁?”
老太婆被徐天良冷残的神态所吓倒,颤声道:“老妪……
沧海圣宫内管事……”
话音突然中断,项上的人头已飞向空中。
徐天良仰面向天,用狼嗥般的声音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立毕,他跃下石岩,走向渡口沙滩。
他走到沙滩旁,老太婆的人头才“叭”地落在石岩坪上。
廖小瑶与白素娟的脸色都变了。
他俩觉得整容后的徐天良令人无法捉摸,眼闪的这一幕叫人心惊胆跳。
她们对他,似乎又陌生起来。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险道之赌
徐天良、廖小瑶、白素娟等人最后登上了渡船。
渡船离开河岸。
没有吆喝,也没有响哨。
徐天良阴沉着脸。
十九郎无声地卖力地划着船。
只有船浆“波刺”的击水声。
黄老头弓着驼背,站在渡口的木桩边,手中捏着一张银票。
这是廖小瑶交给他的五十两银票,要他善后处理石岩上的五具尸体。
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但五条人命更是非同小可!
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老渡口打架杀人的事,也常常发生,但这一次与往常大不相同。
被杀的老太婆与四名黄衣汉,都是武林一浪高手,若处得不好,便会*烧身。
然而,他又不敢拒绝。
那位徐公子残忍的杀人手段,与那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狂语,使他感到极度的恐惧。
他怔怔地站着,居然一时没了主张。
远处,一堵石壁的石丛间,站立着徐大川与花容容。
花容容咬着牙道:“该死的狼崽!”
徐天川冷漠脸上没有丝的表情,只是眸子深处闪着诡谲的光。
石岩坪上的结果,本在他预料之中,花容容扭脸对着他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徐大川冷冷地道:“我没有出乎必要。”
“你……”花容容变了脸色,“你答应过替我杀了他的。”
“不错。”徐大川静静的道:“我是答应过替你杀了他,但现在还是时候。”
花容容眸光闪亮:“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大川犹豫了一下,缓声道:“等他进了雁荡山,我保准杀了他。”
“哼!”花容容翘嘴道:“到那时候,他已与武林十大门派联手,你还能杀得了他?”
徐大川沉声道:“我向你保证,到时候他决活不了。”
花容容目光转向渡口,眸子中前着毒焰,恨声道:“我要你让他现在就死,立即死!”
徐大川皱起了眉。
他原以为通过沧海圣宫五人之死,能使花容容感到害怕,遏住她复仇的欲望,没想到她会变得更加疯狂。
花容容颤声道:“你办……不到吗?”
徐大川咬住了下唇,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是办不到,徐天良武功虽高,但江湖经验不足,且容易相信人,要杀他不是没有机会,但他重任在身,在徐天良进雁荡山之前,他不能再上手。
今天,他已接到了主人的警告,若再依花容容的话去做,即便是做做样子,恐怕也逃主人的惩罚。
他扁扁嘴道:“不行,在他进雁荡山之俞这不能杀他。”
花容容噙着晶莹的泪珠道:“你为了我也不行吗?”
他没有犹豫,断然地道:“不行。”
他尽管很喜欢她,但不愿为她送了自己的命。
花容容咬牙道:“你既然不能替我杀他,我就去找别人!”
徐大川脸上罩上冰霜:“除了我以外,眼下没人能杀得了他。”
花容容歪起头:“我不信。”
她扭身便走。
他没有拦她,只是冲着她的背影道:“我在光清县花溪村等你。”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相信除了徐大川,没人能杀得了徐天良。
他默默地站立着,嘴角接着一抹冷笑。
夕阳完全落入水中。
山壁,渡口,风车,尸体,渐渐淡入暮色中。
一座破庙。
一堆火。
一保酒坛。
一荷叶包卤菜。
两个人。
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形态绝然个同,但神却是一样。
大口喝酒,大发脾气。
“妈的,真没用!”
“五个干一个,居然都让徐天良给杀了!”
“我就不相信那狼崽有三头六臂?”
“老子不是没见过那狼崽的功夫,实在也不过如此。”
“徐大川居然没出手,不知安的什么心?”
“娘的,那小子耍弄咱们!”
发脾气的是西子庄的两位在右护法钟奉法和伍奉旨。
对徐天良素来不满,一直想将其置之死地击后快,现在收到徐大川在渡口失手的消息,两人不觉大发雷霆。
伍奉旨捧起酒坛一阵猛喝,弄得酒脸胸全是酒:“咱们奔走江湖,住这破庙喝这劣酒,受尽风霜之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奉法瞪圆眼睛道:“庄主这么待咱们实在也不公平了。”
伍奉旨眼眨*,抹抹嘴道:“徐天良一个小小的杀手,居然让他当圣命使者,现在又任其在当什么逍遥仙宫宫主,还为他组建狼帮,答应还他自由之身,操……他娘的混帐王八旦!”
钟奉法夺过酒坛喝了一大口,咕噜着道:“要……宰了他!”
话音未落,突然仰面向破庙屋梁上喷出一股酒雨。
伍奉旨同时捏起一点火星,弹左侧的破窗户。
“嗨!嗨!”两声厉喝,同时响起。
两道眩目的剑光挽起两串剑花,分别刺向钟奉法和伍奉旨。
“嚓!”一审极轻微的利刃断喉节的细响。
“嘭!”一声沉闷的肌肉与掌相撞的闷响声。
从屋梁和破窗上,跃下的两名沧海圣宫的黄衣汉,旋了一个转身,脸冲着虚掩的庙门,缓缓地倒下。
两柄长剑坠落在地。
两名黄衣汉脖子歪斜着,断裂的喉管像呲裂的牙,从脖子里凸突出来。
他是被钟奉法杀死的。
钟奉法依然在火堆穷坐着,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按住膝盖,肩背上的刀似乎不曾动过。
好快的杀人刀法!
另一名黄衣汉仆伏在地,张大着嘴,像排弯般喷出鲜血已溅到了数丈外的破庙门上。
他是被伍奉旨一掌震死的。
伍奉旨端坐在火堆旁,双掌合十胸前,闪着红光的眼里透着轻蔑与不屑的目光。
好厉害的大悲手!
“好功夫!”响起了掌声与喝彩。
钟奉法与伍奉旨一愣,随即绽出一丝笑容。
那是女人的声音,又甜又酥,痒兮兮的。
两人不觉同时发问:“谁?”
庙门一开一合,一个身着艳装的绝*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好妖艳*的女人!
两人看傻了眼:“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没说话,却抖掉身上的外衣,像蛇一样扭动起了腰肢。
两人嘴角淌落出口水,同时呼道:“赤炼蛇花容容!”
花容容浅笑道:“不错,正是我。”
伍奉旨舌头打着结道:“久闻赤炼蛇大……名,今日得见见……芳容,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钟奉法定住神道:“听说你已与汤千秋那老怪物混在一起了,怎么……”
花容容截住他的话道:“我现在已不是他的人了。”
伍奉旨迫不及待地道:“好极了!你愿不愿意做咱们兄弟的人?”
花容容目中含情,嘴角浮着笑展,胸脯起伏着道:“我当然愿意,只是不知你们兄弟愿不愿意?”
伍奉旨眼中露出贪婪的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