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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夏世炎厉声道:“你怎么能不相信你的师傅?”
徐天良端然地道:“江湖险恶,人心险恶,我不相信任何……”
夏世炎瞪圆了眸子:“可是,他是你……”
徐沧浪挥手截断她的话:“浩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相信,我也怪你,但我确是打算,如果西门复真害死了你,我决饶不了他。”
徐天良瞧着他道:“你真会背叛皇祖亡灵?”
“皇祖亡灵?”徐沧浪苦涩地道:“皇祖亡灵根本就不存在。
西门复早背叛皇祖了,他早已将金陵宝藏献给朝廷了,求得自己一条活路,然后又以皇祖亡灵愚弄我们,叫我们杀人放火,为朝廷效命,为皇上排除异党,控制武林……”
夏世炎接口道:“西门复用心险恶已极,我也被他们愚弄了数十年,直到今日才知道实事真相。”
徐天良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夏世炎咬牙道:“自从在广贤村外山神庙前与你分手后,西子庄的两名护法伍奉旨和钟奉法便强暴了我,尔后他俩时常来庄中侮辱我。这次雁荡山惨案后,他俩来庄中住了三天,在酒醉时他俩道出了真情。”
徐天良沉着脸:“他俩比匡正国呢?”
夏世炎目中射出怒火:“比那老贼还要邪恶十倍。”
徐天良眼中绿芒灼炽,两颊青筋突起,眉宇间透出一股冷森的杀气。
徐沧浪缓缓地开口道:“其实,即使伍奉旨和钟奉法不说什么,我们也会猜到真相,西门复公开抛出金陵宝藏,必然事出有因,雁荡山惨案后,西子庆公然向武林各派下武林贴,意欲称霸武林,必有其阴谋。另外,为四门复卖命的狼帮头领千面郎君徐大川,你道是谁?却原来是皇宫大内侍卫新总管姚其顺……”
夏世炎接过话道:“姚其顺就是那个冒称六不和尚的御前带刀一品侍卫天下神捕姚天霸的侄儿。”
徐天良重重地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徐沧浪喘口气道:“浩儿,你现在该相信师傅的话了?你是怎么从雁荡山……”
徐天良眼中闪着冷芒,截口道:“你武功已废,夏庄主力量有限,你们怎能找西门复报仇?”
夏世炎抢着道:“你没见过我将爹爹收集的名刀剑和古董,全都卖了,我正在招兵买马,扩大力量,准备与那老贼拼死一搏!”
徐沧浪道:“现在武林各派虽已元气大伤,但已认破西门复真相,报仇心切,只要各派联手合作,西门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徐天良忽然一转话题:“师博,您将死亡谷的狼崽带来了?”
徐沧浪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如果没有它们,师傅就到不了这里。”
徐天良歪起头:“它们现在在哪里?”
沧浪坦然地道:“它的在狼崽三十里外的幽冥谷中。”
徐天良神情肃穆地道:“这里不是它们呆的地方,让它快回去吧。”
徐沧浪泛着白脸道:“为师自信能控制它们,也许它们对你能有帮助。”
徐天良冷冰地道:“我不需要它的的帮助,狼崽归狼崽,畜牲总归是畜牲!”
徐沧浪惊异地看着他,脸色刹时像纸一样惨白。
夏世炎见状,忙开口打破僵局:“天良必该说说你是怎样在雁荡山金陵洞穴,死里逃生的?”
徐天良没有拒绝,简要地将自己如何从洞穴地下暗河床里逃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还说到了汤千秋的死,但没有提及自己到狼崽深涧见胡大鹏的事。
夏世炎一边问,一边不住地提问,表情随徐天良叙述的情节而变化。
徐沧浪认真的听,始终没说一句话,脸色异样地阴沉。
随后,夏世炎将魏公府惊变,闽少南被押送京城问斩和闽佳汝逃脱的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动态,告诉了徐天良。
徐天良暗自吃惊原来自己在狼崽深涧密穴练功半月,江湖上竟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他想到廖小瑶、白素娟,突然间很想立即赶到她们的身旁。
夏世炎恰在这个时候;率领全宫人马,把北雁荡山搜了个遍,当她确认徐天良已确死无疑时,跪在北斗洞前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又据秘密消息,廖小瑶原本是打算在北斗洞前自尽的,只囚她怀了身孕,所以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天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浪,同时也泛起一股深深的内疚。
自从那夜与廖小瑶“暴风雨”的结合后,他再也没有接触过她,对她种种的柔情与表露,全都置之不理,可是她仍然如此深深的爱着自己,愿为自己殉情而死。
他被她的真情所打动,心在急剧地跳动。
她已经怀孕了,那次结合后,她已怀上了他的骨肉。
他陡然间感到肩上压上了一副重担,这是一种男人的责任感。
他一边听着夏世炎说,一边暗自发誓,不管自已是否爱廖小瑶,今后一定要好好待她,把她当作真正的妻子看待。
心念一动,他腹内腾起一团躁动的火,恨不能马上把廖小瑶抱在怀里,像“暴风雨”夜那样,好好亲热一番。
徐沧浪犹自低着头,心事重重。
他知道徐天良还有些事没对他说,也知道徐天良必然还有很多话要问他,但他不知道徐天良在什么时候向他摊牌。
他发觉浩儿已经陌生,他已无法再了解他,他很担忧,也很害怕,却又毫无办法。
夏世炎叫人送来了酒菜。
三人就在密室里进餐。
席间,三人谈的皆地如何向西门复报仇的话。
徐沧浪和徐天良说的很少,夏世炎说的很多,也很激动。
徐沧浪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徐天良是特意留下来陪他吃这餐饭的,饭后的变化,将会令人难以预料。
果然,饭后徐天良对夏世炎道:“夏庄主,我想和师傅单独说一些话,请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没问题。你们好好谈吧。”夏世炎心无芥蒂,欣然答应。
密室内仅剩下了徐沧浪与徐天良两人。
徐沧浪有意地端下了身子,静候徐天良的发问。
“这个女人可靠吗?”徐天良问。
徐沧浪微微一楞,他没料到徐天良居然是这么一问。
他顿了顿,断然地道:“绝对可靠,师博曾经救过她奶妈与她的性命,她决不会出卖我们,同时她在西门复手下所受的欺辱,也是她信任的保证。”
徐天良轻喂了一声:“这就好。”
徐浪轻叹口气道:“浩儿,事到如今,师傅什么事也不打算瞒你了。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说吧。”
徐天良冷声道:“爽快,我先问你,你过去是否用过余行生这个名字?”
徐沧浪脸色刷地一白:“余行……生?不错,我是用过这个名字,那是当年我误入魔宫时所用的化名。”
他抿起嘴,嘴唇微抖着,是极不愿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徐天良接着问道:“你可认识凌波仙子采阳女魔媚娘廖红玫?”
徐沧浪声音颤抖着:“在魔宫时她曾是……我的妻子,就是她偷了红蝙蝠廖天奎的粉扑,才使我有机会能逃出魔宫。”
徐天良沉冷地道:“你逃出宫后,可知她的消息?”
徐沧浪痛苦地点点头,用带着内疚的口气道:“听说她在我离宫后不久,就因病过世了。”
徐天良脸色冷峻:“你可知她是为想念你而死去?”
徐沧浪独眼蒙上一层水雾,喃喃地道:“是我对……对不起她。”
徐天良声冷如冰:“你知道对不起他,可你知道她临死前,为你生下个女儿?”
“什么?”徐沧浪呼地从板凳上跳了起来,独眼瞪得溜圆:“她生了个女儿?”
徐天良沉静地瞧着他,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徐沧浪确是不知道廖红玫生女儿的事。
徐沧浪神情很是激动,全身都在发抖:“那女儿叫……什么……名字?”
徐天良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廖小瑶。”
徐沧浪刹时面无血色,双脚一软,回坐到板凳上,神情有些痴呆地道:“廖小……瑶,怎么会是……她?”
徐天良冷冰冰地道:“第一个问题,我已经问完了,至于你认不认廖小瑶,这是你自己的事。”
徐沧浪呆呆地望着桌上的茶杯,没有回答他的话。
徐天良稍顿了一下,即道:“现在我问第二个向题,我被狼群叼到大漠死亡谷,这是你与徐洁玉奉西门所谓皇祖亡灵圣命所为?”
徐沧浪苍白着脸,头上汗水滚淌,紧抿着嘴,似乎未听到他的问话。
徐天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徐沧浪打了个哆嗦,目光投向徐天良,恍若刚从睡梦中惊醒。
徐天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徐沧浪眸光闪了闪,深吸了口气道:“是的,目的是为了皇祖亡灵培育一名冷酷无情、武功超群的冷面杀手。”
徐天良沉哼了一声,面色凝肃道:“你为什么同意让徐洁玉嫁给胡大鹏?”
徐沧浪镇定了一下情绪道:“一是为了掩人耳目,并趁机并吞下神鹰门,二是为了获得培育出狼崽的优秀人种。”
徐天良鼻息易动着,牙齿咬得发响。
徐沧浪低下头道:“这是西门复的主意。”
徐天良眼里绿芒一闪:“你知道徐洁玉嫁给胡大鹏以后就爱上他了吗?”
“不,决不会!”徐沧浪头额又滚出了汗探:“她不会爱上他的。”
徐天良沉声道:“事实是这样,她确实爱上他,而且是真心的,同时胡大鹏也爱她,两人都爱得很深,至死不渝。”
“你骗人!你……在说谎……”徐沧浪脖子上青筋暴起,气喘吁吁地大声吼叫。
徐天良目光如电,神色凛然地道:“你也爱徐洁玉?”
徐沧浪的身子一抖,目射异光,但没有承认。
徐天良冷冷地道:“这就是你要我找她回大漠的原因?”
徐沧浪垂下头,伸手端起茶盘,颤抖着的手使茶水洒了自己一身。
徐天良继续道:“你要我杀胡大鹏,井非仅仅是为了报挖眼断臂之仇,而是为了徐洁玉对不对。”
徐沧浪喝了一口茶,搁下茶杯,重重地叹口气:“你说的不错。”
徐天良凝目道;“我是不是胡大鹏的儿子?”
徐沧浪犹豫了一下道:“你见过胡大鹏了?”
徐天良坦然地道:“是的。”
“他对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是我爹,可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除了相貌不像之外,我总有一种感觉,徐洁玉是我的亲娘,可他不是我的亲爹。”
徐沧浪白发撤下了前额,脸上拉起深深的皱纹,扁嘴支吾一下道:“浩儿,他说的没错,他确是你的爹爹。”
他的不自然的表情与犹豫,使徐天良更坚定了心中的怀疑。
其中必有缘故,今日要问个水落石出!
他板起脸,冷森森地道:“你说过今日你什么事也不瞒我,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徐沧浪两道充满怨毒现冷醋的目光,射向徐沧浪:“以后我找到娘,证实你说的是假话,我决不会原谅你的。”
“浩儿!”徐沧浪伸出手,独眼闪着灼炽的光芒:“我……对不起你,你……”
徐天良冷厉地道:“我究竟是谁的儿子?”
“我该死,”徐沧浪突然用双手捶着桌子道:“你……是我的亲儿子!”
徐天良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身子如雷电击中,顿时呆木了。
自己是徐沧浪的儿子,廖小瑶是徐沧浪的女儿,自己与廖小瑶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兄妹*,大逆不道。
徐沧浪哭泣着道:“全是我的错,那天夜里师妹徐洁玉回到长白鹿子村,她娘为了成全我俩的婚事,悄悄地给她喝了一碗迷魂药,我明知她不愿意嫁给我,却仍然闯进她房中,趁她迷魂之际占有了她,按照皇祖亡灵的规定,凡是……”
“住口!”徐天良爆出一声厉喝,天神剑似一泓秋水从鞘内泻出,横在了徐沧浪脖子上。
徐沧浪悲痛欲绝,哑着哭道:“浩儿,爹让你铸成*大谱,罪不在你,不知者……不为罪,罪全在爹一人,让爹以死谢罪吧。”
他颈脖往剑口上拼力一撞。
徐天良的天神剑突然往回一收,他撞了一个空。
他抓住桌沿,淌流着泪水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徐天良没答话,满头散发根根竖起,怒目凝视着徐沧浪,表情忿怒已极。
徐沧浪摇着头,肝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