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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齐天特意将徐天良拉在自己左边的座位上,慕容若真拉在自己右边座位上坐下。
洪齐天端起酒盅:“无号大师可曾戒荤?”
徐天良淡淡地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爽快!”洪齐天兴奋地拍拍桌子,把酒盅转向慕容若真,“小师傅请。”
慕容若真却合起双掌道:“阿弥陀佛,小僧出家人不近荤酒,望洪帮主见凉。”
洪齐天瞪圆了眼:“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沙渺渺坐在第三个座位上,忙从桌底用脚尖踏了踏慕容若真的脚背。
慕容若真淡淡地道:“是的。”
洪齐天摸了摸后脑勺:“这就怪了,师傅不禁荤酒,徒弟怎么会禁?”
慕容若真肃容道:“我虽是他的徒弟,但所参的佛不同,佛不同则性不同,性不同则戒律不同,所以他能近荤酒,我却不能。”
“原来是这样……”洪齐天说着话,手指突然一抖,盅中的酒洒了一桌。
他叹口气,搁下手中酒盅,将手腕伸到徐天良胸前道:“请大师给我把把脉。”
他知道自已则才的举动,是因为服了胡晶钢药丸,内力丧失的缘故,但仍存心想试试徐天良的功底。
徐天良伸出二指,搭在他的腕脉,微眯起了眼。
他虽未正式学过医道,但经八绝文狂徐沧浪的教导,这一年多来的杀戮生涯和小艳女白素绢的指点,对伤、病、毒、疫都已有丰富的知识与经验。
须臾,他睁开眼道:“你服了西子庄的散功丸,内力已经尽失。”
洪齐天惊叹地道:“大师真乃神僧。”
慕容若真不觉暗自里扬起眉。
把脉就能断出所中的毒物,这狼崽的能耐确实非同一般。
徐天良继续道:“散功丸的药力,一颗只能保持三天,三天后药力消失,内力自然就能恢复,不过,这种药丸不能多服,如果连服三十颗后,人就将变成一个白痴。”
洪齐天面包灰白,哆嗦着手道:“老夫才服……了九颗。”
“没问题。”徐天良道:“三天后,你就能运功了。”
慕容若真从椅旁的小箱中,摸出一粒小红丹,递给洪齐天:“洪帮主,这是少林的回功丸,你将它用酒服下,半个时辰后,你就能运功了。”
洪齐天惊愕地道:“真的?”
沙渺渺道:“傻瓜蛋,试试不就知道了?”
洪齐天忙端起酒盅,裹着一口酒将小红丹吞下,小红丹刚落入肚内,腹中便立即腾起一股热浪。
好应灵的回功丸!
这小师傅的本领,似乎比无号和尚还要强胜几分,可他为什么要叫无号和尚做师傅?
洪齐天不觉向慕容若真投去一个困或惑的眼光。
这时,文房四宝送到了。
徐天良移身茶几旁,挥笔写下一张纸条,小心地叠好,扭头对沙渺渺道:“独眼通天,你替贫僧将此信交给少林寺天然方丈。”
正在吃喝的沙渺渺,“噗”地将嘴里的酒饭喷了一桌:“叫老夫去……少林寺?”
他欠少林一笔债,多年来已不敢跨越少林寺一步,更何况西门复现在正在去少林寺途中。
然而,他却又不敢不去。
他的命是徐天良救的,他的体内还有徐天良的西城毒丸天归丸!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莲花指
这是一埸真正的屠杀。
青城派的人虽然多于对方,但已乱了阵脚,他们从未经历过这种厮杀的埸面,自已人在相互的冲撞中,反被对方分割成一小群、一小群的,挤拥在一起,完全没了章法。
十夫武士是西门复在秘密庄营中,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他们不仅武功高于青城派弟子,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联手作战的能力极强,在混战中,这种能力更得以充分发挥。
铁甲武士是铁血旗的精英,钱振宇多年来从未动用过他们,他们虽不愿参加这埸屠杀,但一旦卷入这血腥场中,刺耳尖叫,飞闪的刀光和血腥气息,已使他们失去了理智,泛起一股嗜血的疯狂。
宫坪中震响着怒吼声、沉叱声、怪叫声和临死者的惨号声,甚至还可以隐约听到刀刃切割肌骨的声响。
血腥刺鼻,空间里笼罩着死亡的气息和阴影。
青城派的弟子一批批地躺倒在血泊中。
霍翔天和霍长青父子二人,率着二十四名分堂主,站在石坪中央,奋力抗击着海潮般涌上来的十夫武士和铁甲武士。
“马革裹尸,血染沙场!”霍长青怒吼着,发疯似地挥着手中的剑。
他和其他热血沸腾的青城派弟子一样,动上手之后,已无视于周围倒下的人影与进溅的鲜血,他保有一个意念:“杀!杀!”
他拼命地杀着,力图在敌人的惨号中挣生存,在对手的鲜血中求活路,或是在自己倒下之前,能多砍倒几个对手。
他对周围的一切,已熟视无睹,完全处在一种茫然麻木的激动之中。
他毕竟年轻,且无经验。
霍翔天在搏斗中,目光几次扫过宫坪。
初战之时,青城派人多势众,斗志高昂,似乎还占有几分优势。
但这优势,仅保持了很短的一刻,便丢失了。
狡猾的徐大川并没有直接来攻霍翔天,而是扑向了那些挤在一起,情绪激昂而又得不到充争发挥的表城派弟子人群里。
徐大川若来攻霍翔天,凭霍翔天这群青城派精英困兽犹斗,恐怕一时半刻还难取胜,而人数众多的青城弟子,若能在外围联手结阵而战,结局鹿死谁手,恐怕还难预料。
但徐大川闯入青城派弟子群里,则如同虎入羊群。
刹时,血花飞溅,青城派弟子在惨号声中纷纷倒地。
青城派弟子遭此劫杀,斗志顿时瓦解,激昂的热情变成了麻木的拼杀。
接着,钱振宇也冲入了人群。
一道耀目的刀光,从人群中划过。
一线血水顺着刀光溅开。
钱振宇已被花容容激怒,像是要与徐大川比谁杀人杀得多的,拼命地砍杀着青城派弟子。
青城派人多的优势,彻底丧失了。
青城派弟子被分割成许多小块,大多数都已成了搁在砧板上任人宰杀的鱼肉。
局势已定,胜拳稳操在手,徐大川提剑向霍天翔一团人奔来。
现在是该收拾“主帅”的时候了! 霍天翔见青城派弟子被徐大川与钱振宇分割、杀戳,知道大势已去。
必须设法替青城派留下一脉香火。
青城派还有两千余众门外弟子,只要留得青城派香火,日后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青儿,快走!”霍天翔一剑搁开三把钢刀,抢到霍长青身旁。
霍长青瞪圆着血红的双眼,犹自大叫:“马革裹尸……”
霍天翔当机立断,出手点住霍长青紫宫穴道:“五龙堂主护少主退出去!”
他明白,等徐大川抢到此处,霍长青就无法逃走了。
“掌门!”五堂主为霍天翔得忧。
青城派巳处下风,他们一走,岂不是让掌门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霍天翔厉声喝喊。
一声清啸,徐大川已仗剑凌空飞来。
好快的身手!
霍天翔来不及思索,大喝一声:“其余堂主随我来!”
话落,人已迎向徐大川。
十九堂主没有丝毫犹豫,一齐抢身扑上。
五龙堂主高呼:“护住少主!”
话音中,五人挟起霍长青向后退跃。
所有坪中央的青城派弟子一齐跃起,昂首挺胸,不要命地组起了一道人墙。
徐大川九朵剑花在空中进开。
霍天翔左臂中了一剑,血流如注。
八名堂主栽倒在血泊中。
怪吼声中,坪中央青城派弟子十八人被长剑和钢刀,刺穿了胸膛。
然而,这一阻却得五龙堂主,冲下了左侧的石岩小道。徐大川没料到青城派的人竟会如此顽强,如此地不要命,不禁怔住了。
这一怔之间,坪中央的青城派弟子又重新聚集在霍天翔周围。
徐大川扭头对钱振宇道:“追!斩草除根.不得有误!”
钱振宇目芒一闪,随即点头道:“是!”
钱振宇带着铁血旗人马,匆匆绕过宫坪,追下左山道。
顿时,宫坪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空中,太阳如旧,只是稍稍偏西了一点。
宫坪上,石地、草丛间纵横交错地躺着许多户体,到处是怵目惊心的血迹和兀自闪着冷光的无主刀剑。
青城派弟子死伤过半,五龙堂主护送少主又撤退了部份人马,宫坪中所剩的人已经不多了。
霍天翔左臂淌流着鲜血,巍然地站着,从他臂上伤口的外状上着,他伤势不轻。
他身旁站着二掌门霍复地,身前十一名浑身是血的堂主,手中长剑交搭成一个圆形。
百余名低垂着剑,眼中浪露着惊恐目光的青城派弟子,缩身在他身后。
这突然的安静,使青城派弟子的热情完全冷却下来,望着坪中的尸体与鲜血,一种对死的恐惧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这是人正常的心理反应,并没有丝毫奇怪之处。
青城派弟子现在已完全丧失了斗志,再也无法经受起对.方,哪怕是轻轻的一击。
徐大川冷冷地瞧着,眼前这群眼中露着畏死目光的青城派弟子,那神态就象是看着一盘不知是撕着吃好,还是切着吃好的烤鸡。
霍天翔已知手下的心情,拱手道:“徐大川,老夫愿意自戕,但请放过这些青城派弟子如何?”
“哼。”徐大川冷冷一笑,“你忘了刚才我下的命令么?结屠龙剑阵者,杀无赦。”
他手一挥,十夫武士扬起了手中的刀,另有两队重新装好的暗器的十夫武士,举起了铁筒。
霍天翔低喟道:“虚名所累,如此血劫,莫非是劫数?”
“慢!”霍复地突然叫道:“徐密使,青城派愿接受朝圣令!”
霍天翔脸色倏变;怒目道:“二弟,你甘心为青城叛贼?”
霍复地压低声道:“你看还有什么法子,能救这些青城弟子的性命?”
霍天翔沉吟片刻,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天命如此,我已无话可说。”
霍复地闻言,立即对徐大川道:“青城派愿归降西子庄,奉圣帝为王……”
“迟了,”徐大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已经迟了。”
霍复地刹时面色灰白,头额泛出一层冷汗:“徐密使……”
徐大川一声冷哼:“杀无赦。”
花容容浪荡江湖多年,见过不少杀人的埸面,但如此惨烈的大屠杀却使她心惊肉跳。
她见徐大川还要杀人,禁不往凑过去低声道:“川郎,他们既已归顺,就饶了他们吧!”
徐大川目露厉芒,斥喝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滚开!”
花容容心陡坞千颤,翘起嘴,退到了一侧。
她暗地里咬牙道:“臭男人,咱们走着瞧!”
徐大川再次举手准备下令屠杀。
霍天翔在知抵抗无望,垂下了手中剑,仰面一声长叹。
掌门如此沮丧,青城派弟子更是斗志丧尽,毫无抵抗之意,精神的崩溃使一群刚才视死如归的勇士,如今去似待宰羔羊,觳觫不止。
徐大川见状,不觉仰面一阵狂笑。
狂笑声中,突见坪空飞来一团七彩云霞,但见一抹金光,一抹血红,一抹紫蓝,一时也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天空。
七彩云霞一飘,飘落在徐大川面前。
花容容眸子一亮,满脸阴霾散丌,露出一片异彩。
身着圣火教彩色艳服的闽佳汝,闲闲淡淡的,就站在坪中。
徐大川冷冷地道:“是你?”
闽佳汝浅笑道:“不错。”
说话间,坪中的十夫武士突然转身,将喷筒和兵刃对着了坪外。
坪外的道口上,站立着杜云魂和钱小晴,还有近百名身着圣火教白衣圣士服装的武士。
杜云魂此刻已是圣火教白衣圣使打扮,白衣、白裤、白鞋、白扎巾、白丝绒带,背上斜插白鞘长剑。
圣火教已经公开露面,他无须要再隐瞒自已的身份了。
徐大川瞟了道口一眼,仍是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闽佳汝怪异地笑笑:“来接收青城派。”
霍天翔苍白的脸,刹时又变得灰青。
徐大川抿抿唇道:“很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
闽佳汝悠悠地道:“想虎口夺肉?”
闽佳汝缓缓地摇摇头:“不,不是虎口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