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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佳汝悠悠地道:“想虎口夺肉?”
闽佳汝缓缓地摇摇头:“不,不是虎口夺肉,是坐地分赃。”徐大川面如冷铁:“圣火教胆子倒是不小。”
闽佳汝缩缩鼻孔:“你又错了,不是胆子不小,而是雄心很大。”
徐大川顿了顿道:“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随时可以将你缉拿归案,送交京都刑部处置。”
闽佳汝斜歪起头,不以为意地道:“是吗?可我现在并不是那位闽王爷,我是易佳汝,圣火教的少主,易天凡才是我的爹爹。”
徐大川脸罩严霜,声色俱厉:“圣火教坦要造反?”
闽佳汝肃容道:“实话告诉你,我是奉爹爹之命来接收青城派的。”
徐大川漫不经心地道:“可我并没把你爹爹放在眼里。”
闽佳汝不加理会地道:“但接收青城派却是我爹爹与伯父姚天霸的秘密协议。”
徐大川身子一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闽佳汝。
他没想到,姚天霸竟会与易天凡有这个秘密协议。
他更没想到闽佳汝不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还知道他与姚天霸的关系。
千面郎群居然也会有被人认破真貌的时候!
说话间,花容容一双眸子闪着灼炽的光芒,在闽佳汝身上扫来扫去。
这位小王爷换上圣火教彩装后,如此英俊动人,那一分傲气,一分潇洒,与徐天良何等相似。
徐天良已死,一生心愿难遂,若能嫁给这位酷似徐天良的小王爷,也是欣慰。
坪场外,杜云魂没戴铁皮面具的脸,在阳光下依然显得苍白、冷青。
钱小晴没穿圣火教的衣装,但一身素服与白衣圣土的装束极其相似。
她这身打扮是别有用意的,徐天良已死,她在暗地里为自己的“丈夫”还孝。
她表情冷漠,眼里透露出的是惊愕、恐惧与茫然。
宫坪上百多具尸体,那残缺的断肢,成块或零碎的肉团,没有身躯的人头,浸泊在血流中的肚肠,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雁荡山金陵宝穴中的惨景,是否与此相同?
其中哪一具尸体是徐天良?
她的心像被发割似地疼痛。
她还不曾想到,这场大屠杀是徐大川与她爹爹钱振宇的共同杰作,否则,她的心会更加剧痛。
徐大川愣了片刻,定住心神,道:“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闽佳汝右袖轻轻一拂,一块金牌从袖内飞出。
徐大川左臂一抻,将金牌扣在手中,低头察看。
他眉头一皱,旋即展开。
正是姚天霸的信物御用金牌!
他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闽佳汝能带大批圣火教人马,悄然潜上高台山青城派总坛上清道宫,而金童和银童既不敢阻挡,也不敢发出告警。
姚天霸为什么让圣火教接收青城派?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
原来姚天霸并不相信西门复,而决定利用易天凡在峨嵋金顶朝圣会上,遏制西门复!
他立即换了面孔搬为客气地拱起手,道:“易少主,刚才多有得罪,望见谅。”
千面郎君不仅武功好,定力强,还有极能善变的能力。
闽佳汝却趾高气扬地道:“还有崆峒、黄山、青龙、江淮、九阴堂、*堂等派,你先行一步,随后都由圣火教来接收不得有误。”
徐大川居然能沉得气,恭维地道:“在下遵命。”
花容容香唇紧抿,鼻孔里极轻地哼了一声。
这虎崽原来也是个软蛋!
徐大川低声道:“青城派已经愿降,交由易少主处置,在下告辞即往崆峒,等侯易少主大驾。”
说罢,手一扬,发出一个信号:“走!”
西子庄十夫武士闻令,即兵刃入鞘,退至坪两侧列队静十夫武士动作迅速,准确无误,退出时还将战死的十夫武士尸体,背负在背上,有条不紊。
这使得闽洼汝大为惊讶,脸上得意神色倏然消失。
霍天翔只有无声的叹息。
青城派自认剑阵弟子训练有素,历来骄狂,今日与十夫武士相较,才知实是相差甚远,怎能与这相匹?
杜云魂眉头不易为人沈察地抖动了一下。
必须警告易天凡,这些十夫武士在峨嵋金顶朝圣会上,不会似计划中那么容易对付。
徐大川转身迈步。
“请徐密使留步。”闽佳汝突然唤住徐大川。
徐大川转回身,淡淡地道:“易少主还有何指教?”
闽佳汝道:“久闻阁下快剑名扬天下,在下想讨教两招。”
徐大川英气内敛,浅笑道:“雕虫小技,不足见人,在下自认败了就是。”
说罢,转身就走。
空中彩光一闪,闽洼汝已从徐大川头顶飞过,落地转身,阻住了徐大川的去路。
花容容绽出一声喝彩:“好轻功!”
钱小晴闻此一喝,似从梦中震醒,眸子中闪出一道棱芒,射向徐大川。
徐大川是雁荡山金陵宝穴阴谋的策划者之一,是杀害徐天良的凶手,饶不了他!
徐大川顿住脚步,声音变冷地道:“易少主一定要与在下过招?”
闽佳汝冷傲地道:“是的。”
“这也是易教主与伯父的协议?”徐大川冷冷地问。
“不,”闽佳汝摇摇头道:“这只是我的主意。”
徐大川沉静地问道:“你认为非有这个必要?”
闽佳汝肯定地道:“有,而且非常必要。”
徐大川扬眉道:“既然是这样,请易少主亮剑。”
虽然自信出剑比闽佳汝快,但仍不敢托大,先抬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闽佳汝微微笑,缓缓举起右手,只见他白而修长的手指,三指微屈,小拇指斜翘起,食指指尖却朝天竖着。
花容容心中一荡。
好白嫩的手指,就像女人的指头一样!
徐大川心中一凛。 紫霞魔功花拽!闽洼汝竟练到了何等火侯,居然敢以肉指对自已的剑?
闽洼汝沉缓地道:“请徐使出招。”
徐大川冷哼一声,摘下剑往地上一插,沉声道:“在下过招,从不占人便宜,你自小心。”
闽洼汝嘿笔:“徐密使除千面郎君绰号外,还有个绰号虎崽,果然气态不同凡响。”
徐大川沉喝一声:“看招!”
随声出招,暴闪疾进,一爪凌空抓下。
爪抓到半途,突然发为三爪,分袭向闽洼汝上、中、下三路。
闽佳汝身形微侧,右手虚点三指。
这三指恰皆指向徐大川掌心。
徐大川猛地缩手,知退回原地。
闽佳汝身形摆开,收回手指。
两人神态皆轻松平淡,防佛就不曾出过招一样。
闽佳汝道:“徐密使好剑法。”
徐大川道:“易少主好指法,在下告辞。”
闽佳汝凝肩道:“未分胜负,岂能罢手?”
徐大川未再答话,前身抢近,双手一分,爪影叠现,十三爪一齐抓向闽佳汝。
实际上这三十道爪,便是十三道剑,少林达摩剑法中的十三天弧剑!
除了闽佳之外,还能看清这十三道剑的人,只有霍天翔、杜云魂和钱小晴。
闽佳汝清喝出口:“少林十三天弧……”
话未说完,徐大川已托身往后跃出。
他刚才攻出的十三爪,每爪递出一半时,便有一根手指指着他的掌心。
闽佳汝的莲花指,已练到了能快逾少林十三天弧剑的程度,武林中能与之对敌的人,已寥若晨星。
徐大川飘身落地,全身上下护身的爪影倏然收敛。
霍天翔暗赞道:“好剑法!如果徐大川使的是剑而不是爪,闽佳汝就肯定要落败了。”
这位青城派的一代剑术大师,直到自已落败,身陷绝境这时,才知自己以为引以为傲的屠龙十三剑,并没什么值得可以狂傲之处。
徐大川在赞叹闽佳汝指法的同时,也与霍天翔同一个想法。如果自已仗剑,闽洼汝刚才决躲不过少林十三天弧剑的攻击,肉指无论如何抵不了剑!
徐大川自以为已经获胜,欲拱手再次告辞。
“看剑!”一尖厉的怪啸,闽佳汝前身攻来。
听到“剑”字,徐大川不自觉地拔出了插在身旁地上的长剑。
闽佳汝已经攻剑,但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剑。
徐大川不觉一怔。
对方空手,若用剑取胜,也将胜之不武。
此时,空中突然响起极其尖锐,而又极其浑厚的嗤嗤之声,一寒气直逼眉心。
徐大川未加思索,手中长剑疾起。
“当当当!”一连十三响金铁交鸣之声,震人耳膜。
徐大川长剑斜指空中,顿在那里。
闽佳汝贴身在徐大川身前,右手食指指住了他的眉心。
整个坪中的空气突然凝结了一般。
所有的血腥和杀气,全都握聚在闽佳汝右手的食指上。
闽佳汝脸面凝肃,退后两步,手指往地下一指。
凝结的空气忽然破了。
“嗤”地一声,徐大川脚下石地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小洞。
徐大川的脸色立时变了。
闽佳汝在他用“爪剑”攻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但,瞬刻间,他又恢复了他正常的睑色,垂下手中剑,坦然道:“易少主莲花指神功盖世,在下徐大川认输。”
闽佳汝浅浅笑道:“徐密使承让了,不过,如果你一开始就用剑,而且不轻敌,在下要胜你,恐怕三五百招内还找到机会。”
他说是倒也是实话。
徐大川若不是刚才那一阵,而是用剑全力攻击,闽佳汝何能如此轻易地弹开他的剑,而将指抵住他眉心?
闽佳汝紫霞魔功已练到九成火侯,指法已精,但功力仍然有差。
徐大川回笑道:“下次在下若再与易少主交手,一定谨记先出剑,而且不再托大狂妄,说什么不占便宜的话。”
“哈哈哈哈!”闽佳汝怪声笑道:“徐密使能伸能屈,真是大丈夫。”
徐大川拱拱手,拔脚便走。
这一次,闽佳汝没加阻挡。
徐大川走至道口。
突地,一道寒芒从侧面射来。
徐大川身形一旋,一柄长剑已落到他手中。
钱小晴身子往后倒飞,被杜云魂托手接住。
圣火教白衣圣士,举起了刀剑。 十夫武士也亮兵刃。
空气再次凝结,圣火教和西子庄双方,一触即发。
霍天翔眼中进射出灼炽的光亮,受伤的左臂急剧地颤抖。
那是希望之光与激动的颤抖。
如果上天有眼,菩萨显灵,就让他们双方打起来。
只要圣火教与西子庄动上了手,青城派就有希望!
即使青城派不能再控制整个同面,至少也能有大部份弟子逃出去与霍长青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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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收降青城派
徐大川垂下夺过的剑,缓缓地扭回头,深邃的带有几分警告的目芒,投向闽佳汝。
闽佳汝抿抿嘴,举起左手。
白衣圣士收起了刀剑。
闽佳汝再骄狂,再想杀徐大川,却也不敢违抗易天凡的命令,向西子庄动手。
徐大川将手中剑徐徐放置地上,然后打了个手势。
十夫武士收起兵刃,重新排好队列。
徐大川虽然心中已经动怒,很想与闽佳汝生死一搏,但他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破坏伯父姚天霸的计划。
钱不晴双目*,挣扎着还想扑过,却被杜云魂拉住。
徐大川一摆头,大步离开了道口。
花容容在离开道口时,扭头向闽佳汝投去一个*的媚笑。
闽洼汝居然回报地绽开一个笑容。
花容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个小王爷已经被自己勾住了,日后定要叫他拜倒在自已的衩裙之下。
然而,闽佳汝并不是回报她的笑,而是在用笑向钱小晴表示自己的歉意。
他答应过钱小晴,要为徐天良报仇,要杀死所有害死徐天良的人,现在他放走了徐大川,自要向她表示歉意。
西子庄的人走了。
杜云魂松开手。
钱小晴旋风似地扑到闽佳汝身前,厉声嚷道:“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为什么?”
闽佳汝淡淡地道:“小晴,我能不放他走吗?”
钱小晴聪慧过人,但此时的激动与悲愤,已使她变得糊涂了。
她居然没能听懂他的话,仍嚷道:“你答应过我要为他报仇,为何要放过他?”
闽佳汝手指朝宫坪一指,沉静地道:“你已见过西子庄十夫武士了,难道你想再来一埸血腥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