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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神态与语气似在下命令。
四名汉子居然应诺一声,忙打开小栅门,钻入场内,忙着给灰毛和白雪犬上药裹伤。
四名汉子替灰毛狼和白雪大裹好伤后,不敢抱走,仍将它们放到徐天良脚旁。
这时,荀大狗与赖得发才同声发问:“你是谁?”
徐天良尚未答话,场外响起了白素娟清朗的声音:“天下第一帮狼帮帮主狼崽徐天良!”
第二十一章 沙滩密约
螺田镇。
天狗酒楼。
楼是新修建的,虽只有两层,但面积很大,外面飞檐翘角,气热雄伟,里面装饰精雅,富丽堂皇。
这里即是接管卖酒的酒楼。也是天狗帮的总坛所在地。
二楼,楼厅。 十余八张仙桌旁,全都坐满了人。
搂栏四角,黄底缀有黑色狼头的狼帮旗帜,在风中呼呼飘扬。
上首桌首桌席狼皮背椅中,端坐着徐天良,椅旁趴伏着那条名叫天狼的灰毛狼。
徐天良右侧坐着狼帮军师白素娟。余下依次是随同他去钱塘的无旗门门主刘无念、老字会龙老二胡少忌老人。
左边桌旁坐着天狗帮帮主苟大多及其天下,荀大狗是酒楼的主人,这盛宴是他早已为迎接徐天良而准备的。
右边四张桌旁着天狼帮赖得发和那位喇嘛,及其猎户手下。
其余全是螺田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天狗帮的人。
徐天良阴沉着脸,似有些不高兴,对楼厅的人流露出一种轻蔑与冷傲。
白素娟在身边投去几个眼色。他都装着不知。
不知是因为前程艰难,还是潜在心底的对廖小瑶的负罪感,他的心绪很冷沉。
他的心思不在这酒楼。也不在创建狼帮上,他在想:“如果能带上天狼躲进一片见不到人的深山密林里,该有多好。
白不娟眸子里闪着困惑的光。
狼崽不会有这么呆傻,他究竟是谁?
此时,荀大狗以酒楼主人的身份,向徐天良敬酒:“不知帮主亲临,刚才斗狗场上有多得罪,还望帮主见谅。”
徐天良沉着脸,没说话
白素娟摆摆手:“不知者不为罪,免了。”
“谢帮主。”苟大狗与手下齐声答着,兴杯一饮而尽。
徐天良仍没吭声,那份冷傲的态度令人心悸。
他在想:当是钱小晴一路去沧州,那么惬意!
论他的性格,他根本不适宜当什么帮主,掌门,他只适宜做一个豪放的游客,一个普通的人。
赖得发举杯站起身道:“天狼即已经归服帮主,天狼帮自就是帮主的人,在下赖得发及天狼帮四十八名手下,参见帮主。”
喇嘛拱起双手,大声道:“叩见帮主。”说着,单膝跪下。
赖得发鼓了鼓独眼,手一挥,带着手下一齐下跪。
白灰毛狼趴伏徐天良足下之后,他与手下对徐天良敬佩得五投地,奉若神明。
灰毛狼由喇嘛送来,喇嘛都不敢轻易碰它。它凶狠狡诈,几次险些从铁笼中逃走,将有丰富经验的手下咬伤,但它一见到徐天良,便变得如此温柔驯服,此刻不用绳索、铁链栓着,竟乖乖地趴在徐天良身边不动。
军师没说错。这无号和尚就是狼崽徐天良的化身!
天狼帮不投靠如此神明帮主,还投靠谁?
荀大狗见赖得发一帮人下跪,急忙挥起双手,向手下示意跪下,同时大声嚷道:“叩见帮主!”
那个强迫他加入狼帮的青衣汉说得不错,加入狼帮,小帮变大帮,小人帮变大人物,名扬天下,若不加入狼帮,螺田镇将会镇毁人亡,鸡犬不留。
看帮主降服天狼与天狗的神威,连白雪犬都吓得如此模样,帮主可真是个能说得到就做得到的人。
他瞧着徐天良冷冰的面孔,和那条趴伏在他身旁的天狼,心里就直透冷气。
他唯恐得罪徐天良,于是赶紧下令,补加叩见帮主大礼。
“哗啦啦!”一阵响动,整个楼厅内的人全都跪下了。
“叩见帮主!”所有人单手撑地,垂下了头。
没想到这些小帮会的人行叩见礼,动作居然也如此整齐熟练。
然而,徐天良仍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白素娟霍地站起,高举起双臂,朗声道:“狼帮神威,天下无敌,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楼厅顿时响起震耳的呼喊:“狼帮神威,天下无敌,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论人才,白素娟才是当帮主、掌门的料子!她有十种、百种、千种办法,撩拨与激发起手下的热情与疯狂。楼厅在喊声中震摇。
人们的情绪变得激动,还未喝酒,脸已红红的,双眼泛着血丝。
对虚荣的追求,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帮主请!”白素娟变了个花样,端过一只酒杯高擎过头,在徐天良旁单膝跪下。
苟大狗与赖得发及所手下,一齐如泡制,高擎酒杯过头:“帮主请。”
这场面,这架势,把楼厅的气氛推到了顶峰。
同时,白素娟的这一声“帮主请”也把徐天良推到了县崖边上。
徐天良再不能出声;无所表示了
他仍然沉着脸,但却缓缓地站起,手伸向了酒桌。
他没拿酒杯,却抓起一只酒坛。
手掌一扬,掌沿还未触到坛子,坛盖“嗤”地飞出,在厅空是划个圆弧,“冬”地钉在厅柱上。
楼厅一阵摇曳。
楼栏发出吱吱的响声。
酒桌上的杯碗奏出了叮叮当当的乐曲。
众人的脸色变了,更红或是泛白,但都是因为激动。
徐天良平托着酒坛,将此凑近坛口,尚离三寸距离,猛提一口真气。
一股酒柱从坛内喷出,射入徐天良口中。
白素娟眸子瞪得溜圆。
这无号和尚不会是徐天良。徐天良没有如此精深的内功!
她感到有些失望。
她不知道,徐天良在密林里练成少林归内气法和混元金刚气功后,功力增加数倍,已非昔日可比。
楼厅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如此内力,江湖上能有几人?
徐天良一口所,将坛中酒吸尽,手腕一翻,空坛底朝下,高高举起。
他这几个动作一齐呵成,潇洒,利落,神威。
荀大狗与赖得发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举着手,伸长着脖子,凸筋叫道:“狼帮神威,天下无敌……”
呼喊声再次响起,声浪远远超过前一次。
灰毛狼也立起了身子,歪着伸直了受伤的颈脖。
徐天良保持着擎坛的姿势不变。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充满了信赖与狂热。
唯有那喇嘛眯起了眼,瞳仁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冷芒。
白素娟再次举起双臂:“酒宴后立即进发钱塘!”
苍穹边际挂着一细变的青色娥眉月。
淡淡的月光照着一块大青石。
青石下江水拍打着石沿,发出“波刺”的响声。
青石上,两团黑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高大的身影是徐天良。
矮小的的黑影是灰毛狼。
徐天良抱膝坐着,目光凝视着漆黑的江面。
灰毛狼的依偎在徐天良脚边,仰脖遥望着夜空。
徐天良的浓眉微微蹙起。
钱塘太公堂,原作为义胜庄十夫武士的联络点,现在却成了狼帮的总坛。
狼帮发展的迅猛,实出徐天良所料。
他到钱塘短短几天之内,已有百多个帮派头目及代表,赶到太公堂归顺加入狼帮,加上捎带书信与口信的,一共有两百多个帮派,大有一呼百应之气势。
按这种速度下去,十二月五日以五百六十八个小帮派组成的狼帮,参加峨嵋金顶朝圣会,想不会有问题。
各小帮派不召而至,其中当然有原因。
昨天,他已见过圣火教白衣圣使杜云魂,杜云魂转达了圣火教合作的意见,并说圣火教已发出圣火令教各地分教堂竭力助创建狼帮,以便使狼帮有力量能去闯峨嵋金顶朝圣会。
但,他心中仍有疑团。
他不相信圣火教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几百小帮投靠狼帮,如果圣教真有此能力,也就无需他狼帮来助一臂之力了。
还有谁在暗中帮助自己?
铁血旗钱百灯,阎王娘娘宫孙三娘,逍遥仙宫廖天奎与廖小瑶,谁也没有这份能耐。
这是他心中的疑结。
如同他身旁的灰毛狼,不知来自何处一样。
他已与灰毛狼“交谈”过了。
他知道它的名字叫“天星”与大漠的狼一样受过严格的训练,但他无法知道它来自哪里,它的主人是谁。
他懂狼浯,但狼毕竟是畜生,无法像人一样向他讲叙它的身世与经历。
他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条灰毛狼非同寻常,它在螺田镇斗狗场上的出现与到他的身旁,决非是偶然的事。
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他猜测不到,也无从猜测。
江风。
浪花。
除此之外,四周是一片静寂。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很轻,轻得根本无法听到。
然而,他听到了。
江风与浪花声中融化着人的脚步声。
灰毛狼也听到了,两耳支愣愣地竖起,瞳仁里闪着绿芒。
但他仍然抱膝坐着没动。
他知道是谁来了,小艳女白素娟。
白素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没动,也没回头。
一个江浪击在青石上,水花溅起老高,在空中打着旋儿。
白素娟冷声问:“你究竟是谁?”
徐天良沉声道:“我就是我。”
“你从哪儿来?”
“从来的地方来?”
“到哪里去?”
“到要到的地方去。”
“空来空去?”
“可以这么说。”
她沉默了。
他亦不再吭声。
她是随口地问。
他是以昔时初出山时,在古刹雪地与钱小晴的对话在回答她。
她眼前闪着徐天良的身影。
他眼前晃着钱小晴的面孔。
她想了想,问道:“你去峨嵋金顶朝圣会,真是为了与西门复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徐天良轻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得已的事总是有的。”
他仍以钱小晴的对话来回答她。
可惜她不知昔日在新丰县城西郊古刹雪地,与钱小晴的那段对话,否则,她就能断定他是徐天良无疑了。
她无话再问,明白再问也是白问。
她已肯定他不是徐天良,但仍无法摆脱徐天良的影子。
她缓步走近徐天良。
灰毛狼蓦地扭侧头,呲咧着嘴,一双眼睛凶狠狠地瞪着她。
她触到那双狼眼,禁不住顿住步,手按住了腰间的毒囊袋。
徐天良伸手按住灰毛狼的头,在颈脖摸抚了几下。
灰毛狼顺从地低下头,又依偎在徐天良的脚边。
白素娟走近前,在徐天良身旁站定,亮亮的眸子盯着他道:“你与狼很有感情?”
“是的。”徐天良毫不隐瞒地道,“我从小生长在深山老林中,茅屋旁就是狼群窝。”
“唉,”白素娟叹口气道:“你在螺田镇斗狗场上的那声嗥叫,使我又差一点以为你是……”
徐天良冷沉地打断她的话:“是那位狼崽徐天良?”
“不错。”白素娟感叹地道,“有许多方,你实在太像他了。”
徐天良抿抿嘴道:“他究竟是你什么朋友,你这么关心、惦念他?”
白素娟眸光一亮,脸上泛着异彩:“他是我丈夫。”
徐天良心格登一跳,差一点叫嚷出声。
这小丫头也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说自己她丈夫!
他扁扁嘴,沉静地道:“贫僧听说徐天良是逍遥宫主廖小瑶的丈夫,而且廖小瑶已……”
说到此,他声音突然有些颤抖,那种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负罪感,使他感到心像刀割似的发痛。
白素娟已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并未留意徐天良良失态的表情,挥挥手,截住他的话道:“你说的没错,徐天良确是廖小瑶的丈夫,而且廖小瑶已有身孕了。”
徐天良抢口道:“那你为什么说,徐天良是你的丈夫?”
白素娟坦率地道:“因为我喜欢他。”
徐天良目光转向天容,淡淡地道:“你喜欢他,就能说他是你的丈夫?”
“当然。”
“他会娶你吗?”
“会,一定会。”
“你这么有把握?”
她脸转向江面,眸子像星光一样迷人:“小瑶姐已经说过了,如果徐天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