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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般妓院所见不到的情景,也是春光院独有的风光。
钱小晴皱起眉,心中充满了厌恶。
究竟是谁,为什么把徐天良引到这种地方来?
她担心徐天良这个特残性格的狼崽,触景生情,受到刺激而引发野性,干出傻事来。
凡事谁能预料?
徐天良却熟视无睹,踏着稳健的步子,紧跟在史其峙的身后,庭里的情景,似乎未曾撩动他的心火。
穿过庭院,绕过一座假石山,到了内堂厅门前。
厅内光华四射,浪声如潮。
史其峙在厅门旁站住:“要会你们的人就在厅内,你们自己进去吧。”
钱小晴眸子闪烁着精芒:“你没有骗我们吧?”
史其畸很坦率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说过,我是受人之托。”
徐天良沉冷地一笑,昂扬地踏步上了内堂厅的台阶。
他很沉静,他认为对他狼崽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能去,也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钱小晴虽然有些不情愿,也只得急赶了上去。
推开厅门,七八张八仙桌旁,坐满了搂抱着*的嫖客,客人们戏笑着,喝着酒,摸捏着怀中的女人,尽情地调欢,寻欢作乐。
*们身着*的衣衫,扭却着腰肢,挤眉弄眼地向嫖客们频送秋波,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敞露出衣裙内晕缘的乳峰和雪白的大腿根,显出肉体的魅力。
钱小晴触到此景,不觉芳心扑腾乱跳,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她虽然调皮任性,见多识广,但毕竟是个有身份的大户人家的黄花闺女,哪曾见过这种场面?
倒是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徐天良。此刻却沉得住气,站在堂厅中,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也没有人来叫喝他这个流浪汉。
堂厅内的人仿佛都沉浸在淫乐之中,忘掉了自己,忘掉了周围的一切。
徐天良的目光,最后落在堂厅的楼梯上。
这里有楼。楼口,一道宽厚的猩红的缎布门帘,将楼上的景物全部遮住。
楼上又是个怎样的世界?
徐天良向钱小晴丢了个眼色,向楼梯口走去。
钱小晴骑虎难下,此时除了跟着徐天良勇往直前之外,已别无选择。
楼梯用厚厚的木板做成,很是结实,踏在上面不松,不响,不动。
徐天良登上楼门,伸手掀开门帘。
门内,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妈子,躬身道:“二位终于来了,主人已在后堂等候多时。”
钱小晴急不可等地问:“你主人是谁?”
老妈子浅浅一笑,没有回话,扭身便走。
钱小晴咬了咬下唇,满脸是忿怒之情,无奈地跟在老妈子身后。
楼上,是一条弧形的走道。
走道两旁,是一间间厢房。
厢房都垂着猩红色的段布门帘,听不到房内一丝动静,看不到房内一丝光亮。
老妈子走到东头,掀开一条门帘,在门旁站定。
二人未进房,目光已早走过房内。
这是一间布置雅致的卧房,檀木雕花的木榻,锦榻分钩,绣被鸳枕折叠得十分整齐,一张圆形小桌,桌上搁着茶壶与有盖的釉花茶盘。
一眼可以看出,这是供嫖客过夜的地方。
内堂厅的情况与一般的妓院大致相同,除楼上别具一格的布置外,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房内,垂手侍立着一名媚眼盈盈、身着薄衣衫裙的女子。
除此女子外,见不到其它人。
显然,要见他们的那位主人,并不在此房中。
究竟在搞什么鬼?
钱小晴的秀眉紧紧皱起。
徐天良踏步准备入房。
老妈子伸手隔住徐天良:“请徐公子留步,这是让钱姑娘小休的地方。”
徐天良顿住脚步,微微一笑:“哦。”
钱小晴急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妈子躬了躬身,十分客气地道:“请钱姑娘见谅,咱们主人要单独见徐公子。”
“不行!”钱小晴急呼出口。
老妈子冷静地道:“请钱姑娘放心,咱们主人并没有恶意,也不要与徐公子交朋友,只是想徐公子去问几句话。”
“你们主人是谁?”钱小晴厉声喝问。
老妈子仍是沉着地道:“钱姑娘何必性急,等徐公子见过咱们主人回来,你不就知道咱们主人是谁?”
钱小晴瞪圆了眼,正要说话。
徐天良沉声道:“你们主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老妈子向徐天良鞠了个躬,然后对房内的女子道:“春香,带徐公子去见主人。”
“是,”春香从房内飘然而出,向徐天良施了礼,“请徐公子随小女子来。”
钱小晴悄悄抓住徐天良的衣角扯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去。
徐天良扭转头,瞧着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钱小晴眸子里充满着关切与担忧:“不要去……”
徐天良瞳仁深处闪出绿芒:“难道你不相信我?”
她心底陡然一震,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他明白他的心意,但她却无法阻拦他。
他低下头,轻声对她道:“你要小心,不要离开这间房,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为他的关心所打动,抿住樱唇,深情地望着他。默默地点点头。
“带路。”徐天良昂起头,毅然下令。
他跟着春香走了。
他虽然衣裳褴褛,还打着赤脚,但那一份神态,却显示出高贵公子才能持有的潇洒和傲然的气势。
钱小晴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还痴痴地站在房门口未动。
“请钱姑娘到房中休息。”老妈子躬身相请。
钱小晴将目光从走道的尽头收回,略一犹豫,进了房间。
老妈妈跟身进房,给她沏了一盘香茶:“请钱姑娘用茶。”
钱小晴挥挥手,“你出去吧。”
“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哟喝就是。”
老妈子放下茶盘,躬身退出房外。
钱小晴反背着手,在房内蹬步。
春光院的主人与杜云魂是什么关系?
他们为何要选在这种地方会见徐天良?
是敌,还是友?
还有,目中无人的华山青衣浪子史其峙,怎么会听命于一个妓院的主人?
她脑海中闪现着一连串的疑问与好奇。
她停立在东隅房壁前。
壁上挂着一幅修馆画。
重叠,闪印,浓淡相融的画面,构成了一个扑塑迷离的图画!
她凝视着画面。
眼前的事,岂不正像画面上的迷宫。
良久,她回到圆桌旁坐下。
闪烁的烛光,像是在房中撒下了一层雾。
她呆呆地坐着。
雾一样的灯光。
谜一般的画!
雾不散,谜难解。
她觉得有些口渴,伸手抓住了茶盘。
她经验老道,唯恐中计,先将菜盘拿到身前,小心翼翼地隔开盘盖,俯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
一股异样的芬香,钻鼻而入。
糟糕,中计了。
她情知不妙,想闭住气息,去掏衣兜里的药,却是已来不及了。
她的手已触到身上的狼皮袄,但瘫软了下来。
狼皮袄上的皮毛,此刻已如刺狠的针竖立起来,它早已在向主人告警,可惜钱小晴沉缅在疑团中,未曾注意到。
“三步……魂香……”钱小晴喃喃地一念,身子歪倒在桌子上。
她眼皮往下垂,头昏昏沉沉的,四肢柔软无力,意识迅速地从脑中飞走。
就在她脑中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老妈子的声音:“按宫主意思,将她送到荒郊的坟地去。”
“宫主?逍……逍遥仙宫……徐天良危……险……”
她还待往下想,跳跃的意念突然中断,人已完全昏迷过去!
两名女子在老妈子指挥下,把钱小晴移到木床上。
老妈子手在床沿上一按,木制床板徐徐翘起……。
当木制床板复原的时候,床上已不见钱小晴。
徐天良跟着春香走到春光院后院。
又是一个幽深的小巷。
巷底漆漆的,又有树木遮住视线,不知通到哪里。
春香抿唇发出一声轻哨,走入巷内。
徐天良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跟上。
小巷底突然出现一点鬼火似的幽光,在忽忽晃动。
人走在巷里,有一种置身在通向地狱之门的阴冥道上的感觉。
也许,巷底就是生命的尽头?
徐天良生长在狼穴,对这种情景并不胆怯,相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他非同常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畸形人物。
他沉缓地走着,发现小巷两边皆是长满了青苔的石墙。
片刻,已到巷底。
巷底停着一顶彩轿,轿顶点着一盏闪着幽光的清油灯。
他认识这顶彩轿。
这是逍遥仙宫宫主廖小瑶的轿子。
原来是她。
她在旧关帝庙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为何要以这种方式,约自己去见面?
他的心不禁怦然跳动。
春香一手挑开彩轿的珠帘门,用甜腻的声音道:“徐公子,请上轿。”
他定住心神,装着没事的模样,潇洒地撩起破衣袍角,一头钻进了轿里。
他没问去哪里,春香也没有说。
轿子装饰华丽。
白绫作壁,红缎作垫,白绫壁上桂着九盏彩色灯笼。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淡谈的泌人心靡的芬香,那是少女的肉体特有的香气。
他坐在红缎垫上,忍不住深呼了口气。
廖小瑶坐过的彩轿。轿内的香气是她的*所留下的!
淡淡的芬香与彩色灯笼的光焰,令他幻觉到一股*的情景。
他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能马上见到廖小瑶。
轿身在轻微地震动。
他明白轿子已被人抬起,正向前行走,而且速度还十分的快。
抬轿的四个白衣汉,一定是四名武功极高的高手。
没有一定的武功和精深的功力,不可能将这顶偌大的彩轿,抬得如此四平八稳,行走如飞。
他想看看轿外,但珠帘将车门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儿缝隙。他试图拨开珠帘,但手指触到珠帘,却似触到一堵铜墙铁壁,立即有一股无穷的劲力反弹回来。
他只好缩回手,支楞起两只耳朵用心地听。
轿外,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他只有用感觉去体会。
左拐,前行,上坡,右拐,过小桥。
他虽然能感觉得到,但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不熟悉曲阳城内外的地形与环境。
于是,他索性闭起了眼,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想。
即来之,则安之,一切听凭天命。
并没有过多久,彩轿葛然停下。
他端坐在轿中,感觉到了轿座着地时的轻微的震动。
轿外,响起了春香的声音:“已经到了,请徐公子下轿。”
他微微一怔,随即跨出轿门。
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石屋中,这石屋很像什么古墓穴屋。
抬轿的四名白衣汉已然不见,轿旁只有春香一人待立。
他正待问话,春香举起玉臂,小手掌轻轻一击。
一堵石墙悄然滑开,露出了一张月牙形石门。
他浅浅一笑,没等春香发话,就已跨进了石门。
门内是一个更大的石穴,石壁上十余支儿臂的巨烛,在熊熊地燃烧。
火光照亮着壁上的壁画。
他目光触到壁画,不觉心神一荡,体内葛地腾起一股热浪。
壁画上全是赤身*的男女,在以各种姿势苟合,画得是那样的真实、勾人心魄。
壁画艳丽的色彩,在巨烛火焰的照耀下跳动着,使画中的男女像一群活人,在表演着人类最神秘、最诱人、也最羞人的一幕。
他顿感呼吸急促,目光牢牢地盯着壁画。
春香没有抬头看画面,但脸上已似酒碎似的泛起一片绯红。
此刻,正壁的门徐徐打开。
门内,一道石桥,桥头上竖着一块石板,板上草书三个大字“*桥”。
桥下,流水潺潺。
桥旁,百花争艳。
一阵阵悠悠的仙乐和*声,从桥里的洞穴中传来。
桥上走来四个绝色的女子,三人抢着一盆水,一人捧着一件睡衣。
四个女子皆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衣,白嫩的肌肤,浑圆高耸的乳峰,还有那画中招惹人的一切,都从白纱衣中暴露出来。
四个女子来到徐天良身旁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