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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次就是请少林主寺天然方丈和三清老祖出面,也决无调解的可能。
也许,这就是江湖腥风血雨的开始。
徐天良却平静地道:“人是我杀的,与你铁血堡无关,你用不着害怕。”
宋志傲身子微微一抖:“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心。”
徐天良平静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冷酷:“我并不是有意杀他,如果魏公王执意要找麻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宋志傲露出一脸迷惑的神情,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
难道徐天良还不知道魏公王在江湖上势力。
他正待说什么。
徐天良道:“我现在就去找霍枝然,若找到他,或许能弄清事实真相。”
宋志傲立即道:“我与你一起去。”
“不用了。”徐天良沉声道:“这是我个人的事。”
宋志傲挺起胸膛,端然道:“你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能不管?”
徐天良唬起了脸:“你的心意我领会了,但你决不能插手此事。”
宋志撒气地吸起嘴:“为什么?”
徐天良冷沉地道:“第一,我不愿此事,牵连到铁血堡,且此,小晴要人照顾,我只有三成能力摆平这件事,用不着别人帮助。”
宋志傲怔了怔,随即道:“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就只好不去了,可你要小心,”
“谢谢。”徐天良转身就走。
他走到门外,又扭头道:“请将狼皮袄上的血洗干净了,如钱小晴醒来时,我还没有回来,千万不要将杀关培南的事告诉她”
“这……”宋志傲颇觉为难。这等要事怎能瞒得过钱小晴?
他想唤住徐天良,但还未开口,徐天良已跃射院里不见了!
徐天良在献县城里到处乱窜、搜索。
不知道霍枝然藏在哪里,也没有任何线索,靠的全是运气!
运气好,也许能找到霍枝然。
他转过东窗口。
蓦地,一条汉子拦在他在面前。
青衣,青裤,青扎带,青蒙面巾,不用去多想也知道必是个剪径强盗!
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一身叫花子般的打扮,怎么招来抢劫强盗?
青蒙面巾内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能在暗中发光的眼睛,说明青衣蒙布人的功力,已达到了武林一流高手的水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心情不好,野性顿发,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嗜血欲望,顿时双眼绿芒灼炽。
“狼崽,慢动手!”青蒙面人大概是看出了徐天良的心意,急声阻止。
徐天良伸向天神剑的手凝住在腰旁,两眼幽幽地瞧着对方!
知道他狼的外号的人并不多。
他凝目冷声道:“你是谁?”
青衣蒙面人道:“有人要见你,你随我来。”说罢,转身就走!
徐天良略一犹豫,踏步跟上。
转过街口,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座府院门前。
两个大石狮。
两扇朱漆大门。
四盏大灯笼。
灯笼光下,“太博院”三个字在闪耀。
怎会是这个地方?徐天良心中暗自猜疑。
太博院是献县城状元节字谜灯大会的总指挥地。
难道是那位王先生要找自己?
或许,又是那位逍遥仙宫宫主廖小瑶在耍弄自己?
猜想之间,太博院的大门“呀”地打开,门内四名粗旷汉子看了徐天良一眼,向青衣蒙面人做了个手势。
青衣蒙面人带着徐天良踏入大门。
门内是大院。院里一片漆黑,一片清静。
但,徐天良凭着狼一般的敏感,觉察到院里埋伏着不少人,黑暗中透出一股冷森的萧杀。
这哪像一座文院,简直就是一座武馆。
穿过大院,绕过内厅,踏上一条两尺有余的幽径。
虽是黑夜里,借助着暗淡的月光,他那双狼眼仍可见到小路旁参差摇曳的翠柳松枝,间或闪耀的奇花异蕊、喷着水柱的清澈池塘。
好一所优雅的去处!
这位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谁?
小路尽处,树荫掩映之中,一座小阁楼。
淡淡的月光映着门框横楣上,三个不大不小的字:“墨香客。”
青衣蒙面人垂首道:“徐公子请,主人就在楼内待侯。”
徐天良没多说话,踏步入门。
楼厅,是客厅。
一色宋代文房的摆设。
四壁挂着四幅不同的装修精美的书画,一张书桌,桌上搁着文房四宝,两张客人坐的靠椅,中间一张雕花檀木茶几。
左右壁角,摆着两个搁满了书的大书柜。
书桌后端坐着一人,神情肃穆,宛似一尊石像。
徐天良见到此人,脸色倏变,立即抢步上前,双膝跪地叩首道:“徒儿徐天良,见师傅!”
他万万不曾想到,要见他的人,居然是他的师傅八绝文狂徐沧浪!
徐沧浪冷冷一哼:“你干的好事!”
“师博,徒儿……”徐天良想解释。
徐沧浪冷声打断他的话:“站起来说话。”
“谢师傅。”徐天良从地上爬起:“您老人家怎么上这儿来了!”
徐沧浪瞪着右眼:“你连连闯祸,我不来怎么行?”
徐天良垂下头:“师傅……”
“哼!”徐沧浪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偷走我茅屋中的剑?”
徐天良呶起嘴道:“徒儿只不过想找一件得心应手的兵器。”
“你知道那是什么剑?”
“神谷门主燕神飞的天神剑。”
“你也配使这柄剑?”
“师傅既然具教徒儿燕门主的倒悬天地剑法,徒儿就一定配使这柄剑。”
“放肆!”徐沧浪左手一巴掌拍在书桌上,“你为什么不遵照师傅之言,走大道去沧州,而擅入新丰县城?”
徐天良抬起头,一双亮眼瞧着师傅:“我迟早要归回人群中,所以想早一点熟习一下人群的生活,更好地完成皇祖圣命,这有什么不对?”
徐沧浪忿然地道:“好小子,你现在居然敢与师傅耍起嘴皮子来了!我问你,是谁救了你的命?是谁把你抚养成人?是谁教你武功,教你文字,教你诗琴书画?”
徐天良亮眼睛黯淡下去,带一丝歉意口吻道:“师傅,徒儿再不敢了。”
徐沧浪唬着脸道:“再也不敢了,这句话,你在山谷里曾经说过多少次?”
徐天良正色道:“徒儿谨记师命,下不为例。”
徐沧浪声音陡地一变,变得有些哑涩:“你杀得就是魏公府的二少爷关培南?”
徐天良微微一怔,旋即,点头道:“是的,但我并非有意的杀他,”
徐沧浪眯起独眼:“怎么回事?”
徐天良将野花坡发生的事,又重叙了一遍。这一次说得比较详细。
徐沧浪面色凝重,眯眼不语。
徐天良扁扁嘴道:“请师傅放心,我自会去魏公王府,向金刀闽少南说明真情,摆平此事。”
徐沧浪道:“傻小子,你以为你就能摆平此事?”
徐天良颇觉为难地道:“师傅的意思是……”
徐沧浪肃容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明天到沧州西子庄去。”
徐天良顿首道;“是。”
他不安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师傅说不要他管这件事,就一定有办法摆平闽少南。
徐沧浪轻咳了一声道:“你是不是爱上铁血堡的钱小晴了?”
徐天良翘翘嘴道:“您为什么都知道?”
徐沧浪板着面孔:“我在问你,是与不是?”
徐天良咬咬牙,毅然道:“不是。”
徐沧浪眯着独眼陡然道:“你在骗我。”
徐天良沉沉地道:“作为一个皇祖圣命的杀手,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去爱上一个女人。”
徐沧浪道:“你说的是真话?”
徐天良道:“是的。”
徐沧浪独眼珠中闪出冷峻的目光:“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一直护着她,为了她,甚至不惜将关培南也给杀了?”
徐天良冷静地道:“我欠她一份人情,答应护送她到沧州,我不能不遵守诺言,如果一个杀手不能遵守诺言。就不配是一个好杀手。”
徐沧浪冷笑道:“你很会说话了。”
徐天良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到沧州后,我就会将她交还给她的父亲,铁血堡堡主钱振宇,再不与她往来。”
徐沧浪仍含着一丝笑意道:“话不要说得这么绝,为师的给你留一条后路,完成皇祖命之后,你是否还打算见她?”
徐天良未加思索,坦然道:“假如完成皇祖之命后,我还活着,我就娶她为妻。”
徐沧浪顿起笑容,正色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听着,你如果在完成皇祖圣命之前还与钱小晴交往,儿女情长,招惹是非,那就只会有一个结果……”
话音顿了顿,他一字一吐:“为师杀了她。”
“不要!”徐天良情不自禁,惊呼出口!
徐沧浪脸上又泛起一丝微笑,那是一种在心底无法抑制的微笑,他早已看透了徐天良的心思。
他缓缓地道:“你要时刻记住,她的命全在你的手中。”
“是。”徐天良点点头。
这不容易办到,但他已别无选择。
徐沧浪举起左臂:“你可以走了,也许此刻她已经过来了!”
徐天良施了一礼,转身走向厅门,脸上却有一丝犹豫。
“狼崽。”徐沧浪唤住徐天良,“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徐天良扭回头,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傅,您原来是否叫过余行生?”
徐沧浪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迅即宁定,沉声道:“没有。”
话锋一挫,又道:“是谁问起这个名字?”
徐天良灼亮的眸光盯着师傅的脸:“逍遥仙宫宫主廖小瑶。”
徐沧浪冷冰的脸上毫无表情,右手的空袖猛然一拂:“你走吧。”
徐天良走出了默香斋楼。
青衣蒙面人依然在前面带路。
徐天良脸色阴沉,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皇祖家室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势力,但从师傅有把握摆平魏公府闽少南,可知皇祖家室的势力绝不比魏公府小,他更觉肩上担负的皇祖圣命重逾千斤。
师傅没有承认自已是“余行生”,但从他瞬间脸色变幻中,他断定师傅一定知道“余行生”是谁。师傅与逍遥仙宫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看夜空。
星月已被一片乌云罩住。
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他却陷入了一片迷雾里,不知所措。
墨香斋内。
徐沧浪默然呆立着,脸上的肌肉痉挛了数次。
“难道是她……真会是她?”他咬住了唇。
良久他才恢复常态,定住心神,左手指伸入嘴内,发出一声低沉的哨音。
四个青衣蒙面人应声出现在厅堂内。
徐沧浪沉声发令:“立即出动所有人员去找霍枝然,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八章 竹林中的西子庄
五更时分。
天即将放亮,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整个献县城,深沉地座落在一团昏暗,一片死寂之中。
闽佳汝仍然坐在东街巷内的小平房里。
昏黄的烛光在跳窜,墙上的人影在晃动,房内呈现出一片冷清,隐蕴着一团凄凉。
他沉静地坐着,耐心地等待。
他心里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十分沉着。
野花坡上的结局,不知会怎样?
虽然无论哪一种结局都对他有利,但他心底都不踏实。
如果关培南杀了徐天良,必然会发觉霍技然所使的卑鄙手段,这个倔强、愚蠢的二公子,决不会放过霍枝然和他。
如此一来,他在爹爹眼前的身价和魏公府的地位,必定会只升不降。
如果徐天良杀了关培南,他就多了一个随时可以威胁他的敌人:铁面判官杜云魂。
受人威胁不是个滋味,但要杀人灭口除掉杜云魂,却又谈何容易?这将是一块无法除却的心病。
万一此事让爹爹知晓,他这条小命就没得救了!
因此,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但,没有了退路。
他竭力稳住心神,眼睛从门上转注到屋梁上。
屋梁上张着一张蜘蛛网,网上吊着只剩下半个残壳着苍蝇,挂在网边不住地摇晃。
日后,自已是否也会像这只苍蝇一样?
他感到困惑与迷芒。
这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