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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极了!”六不和尚放着竹笠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江湖这个世界,真是没暴力不行。”
孙千钧似乎被他的话惊呆了,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大师的意思也是要将这些马大哈的手下都给杀了?”
跪在街上的数十名蓝衣大汉,原本希望这位和尚能救他们,此刻闻言,个个如被雷电击中。
孙千钧出名的心狠手辣,今日是死定了!
六不和尚却摇摇头道:“本僧倒不是这个意思。”
“哦!”孙千钧困惑不解“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六不和尚神秘兮兮地,凑过头去道:“江湖讲究的是实力,没有实力,就施展不出真正的暴力,因此,要以暴力征服江湖,就得有实力,实力与暴力,暴力和实力……”
孙千钧被弄糊涂了:“大师,我听不懂你的话。”
六不和尚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你真笨!怎么如此不开窍?”
孙千钧觉得六不和尚的手指油渍渍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狗肉猪肉气味。
他瞪圆了眼。这是个什么出家和尚?
六不和尚又在他旁边道:“增加实力,所谓是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又道是:‘狗多声势壮……’”
孙千钧猛拍前额掌:“我明白了,谢谢大师指点。”
六不和尚咧嘴傻兮兮一笑。
孙千钧挺直了腰,威严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蓝衣壮士道:“你们听着,为了增加本帮的实力,保护望江镇的安宁,凡愿意投靠本帮者,一律免死,先为兵卒,以后论功行赏,凡不愿降本帮者,一律格杀勿论!”
“愿为孙爷效劳!”数十名蓝衣大汉,一齐磕头高呼,纷纷脱下蓝色衣装。
黄衣大汉上前,将他们分别领到两旁,安插到自己的队伍中!
“毒蝎雄风,威镇望江!”黄衣大汉率领众人,放声呼喊。
增添了数十人的呼喊声,显得格外的响亮、震耳。
孙千钧觉得天上的太阳,也在喊声中颤栗。
凭空增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马,孙千钧觉得收获确是不小,不禁向徐天良和六不和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光。
徐天良目寒如冰,威严慑人!
孙千钧忽然觉得从这个和尚身上,也许能了解到竹笠人的秘密,至少,到时候这个和尚是他手中的一张牌。
他诡秘的眼波闪了闪,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他挥起手,大声下令班师回朝。
四名黄衣大汉上前,抬起了太师椅,徐天良就端坐在椅子上!
黄衣大汉分成四队列,在太师椅两侧排列。
凭徐天良今天的功劳,自然有资格坐这张太师椅。
孙千钧和六不和尚站在太师椅后。
六不和尚双手把着竹笠,在等待孙千钧的邀请。
孙千钧向六不和尚,做了个手势道:“请这位大师,到敝府喝一杯水酒如何?”
六不和尚故意谦逊道:“无功不敢受禄怎好领受款待?”
孙千钧浅笑道:“别说大师刚才指点之情,就凭大师是竹笠大侠救命恩人的同路人,这杯水酒,我也是要请大师喝的。”
六不和尚翘起嘴道:“既然如此,本僧就愧领了。”
“哈哈哈哈。”孙千钧一阵大笑,扬起手臂:“走!”
响起了鸣锣开道的呛喝声。
队伍开始移动。
两头蝎,一个小小的地头蛇,排场倒是不小!
徐天良表面在享受着这种特殊权力的滋味,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恨。
“孙爷请。”
“大口请。”
孙千钧和六不和尚还在相互推让。
徐天良背向二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刻痕。
六不和尚死跟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这个假和尚要干什么,只要他今夜还跟着自己,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孙千钧和六不和尚都恭谦不让,结果只好两人并肩齐行。
孙千钧终于发现了六不和尚一个秘密,六不和尚的竹笠里,藏着个卤猪头。
孙千钧边走边笑道:“原来大师是个假和尚。”
六不和尚正色道:“休得胡说八道!本僧是正宗的名牌和尚,不法寺的六不大师。”
“不法寺?六不大师?”孙千钧满脸惊楞。任他见识多广,可从没听过这号寺,这号大师。
六不和尚得意地道:“不法寺,就是不须守法规的寺,六不法号,就是不戒荤、不戒酒、不戒……”
“好法号,哈哈哈,好法号”孙千钧笑得前仰后合。
队伍缓缓地离开小镇,转向西道。
行不至一里,一片柳林,露出一座诺大的庄园。
庄完门大开,门坎上系着火红绒彩球。
八名手执悬挂着德烫馆宁的黄衣庄丁,侍立在大门两旁。
门内一帮锣鼓、戏班已在第候。
显然,孙千钧已作好了庆功的准备。
徐天良忽然鼻子缩了缩,眉头微微一皱。
他感到一丝异样。
他竖起了耳朵。
凭他那狼一样的敏感知觉,他似乎听到坟山中隐隐有厮杀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想听。
蓦地,响起了锣鼓鞭炮声。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高坐在太师椅上,被孙千钧、六不和尚和一大群凯旋而归的黄衣武士,簇拥进了庄园。
徐天良的感觉没错。
坟山里确有人在厮杀。
四个矮汉子围着一个白衣少年。
一个年逾五旬,满头银发的老者,立在一旁观战。
八把短刃闪着片片寒芒,在坟地间滚动,寒芒划过之处,荒草寸断,草叶纷飞。
一圈螺形的剑光,在短刃的寒芒上盘旋、飞舞。
苦战犹酣,双方相持不下。
白衣少年是宋志傲。
四个矮汉子是魏公府第十二路杀手,地堂刀矮脚吴氏四兄弟,吴法、吴缘、吴道和吴义。
观战的老者,是他们的头领“雷电追魂”吴可击。
吴可击五人是奉命前来望江镇,支援潘松剑的。
望江镇码头虽小,但利润大,是块肥肉,不能让它落在别人口中,为以防万一,闽佳汝特遣吴可击一帮杀手前来支援。
但,吴可击一行人,来迟了一步。
他们到达望江镇码头时,宋志傲已将潘松剑杀了。
不过,码头并没有什么损失,虽然潘松剑已死,码头却仍在孙千钧掌握之中。
恰逢宋志傲退出望江长街,于是,吴可击决定在镇外截杀宋志傲。
凡是敢于魏公府作对的人都得死!
他们在西道口截住宋志傲,把他引到了坟山。
坟山偏僻冷清,又是葬之地,是杀人的好地方。
吴氏四兄弟自告奋勇,操刀出手,料想凭四人合力,再加上地堂神刀,定能马到成功。
不料,双方交手,一斗就是两百多回合,居然还不能将宋志傲撂倒。
吴可击的脸色变了,显然是很不满意吴氏四兄弟的表现。
吴氏四兄弟深知头领的暴躁脾气,久攻不下,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宋志傲左右盘旋,上下飞腾,显得很是潇洒自如,似乎占尽上风。
其实不然,他心中比吴氏兄弟还要着急,吴氏兄弟联手的这套地堂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刀法细腻而凌厉,稍不留神就有断足的危险,若不是因为坟山地面起伏不平,加上坟堆阻扰,若在平地上,他恐怕早就丧命了。
他得不停地跳跃,不停地改变落脚点,闪避攻来的利刃,根本找不到进攻的机会。
他也无法逃走。他明白,只要他露出逃跑的企图,站在旁边坟堆上的吴可击,就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内力有限,持久下去,速度势必会减慢,只要速度一减慢,他的双腿就会被吴氏四兄弟的短刃绞个粉碎。
渐渐地,他的脸色苍白了。
吴可击冷冷地哼了一声:“四个不中用的东西!”
吴法因在焦急之中,并未觉察到宋志傲的速度正在减慢,胜利已在面前,听到吴可击的责骂声,心中一慌,不觉暴喝一声:“杀!”
随着“杀”字,他已从地上弹身跃起。
吴缘、吴道和吴义同时迸出一声!“杀”也一齐扑上。
八把短刃,从八个角度刺向宋志傲。
这是个拼死的办法,玩命的招式,虽然凶猛,却是破绽百出。
吴氏四兄弟急于求成,居然将到手的胜利,拱手送向宋志傲。
宋志傲突见脚下的寒芒散开,身子往下一沉,脚尖已踏实地。
他意识机会来了!
八把短刃向他刺来,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的剑术不仅精于对手,而且剑的长度还占着很大的优势。
他来不及细想,吴氏四兄弟为什么要收回地堂刀招式,手中的长剑攸然刺出。
噬睹噬睹!衣襟飘曳。
血珠迸溅。
吴氏四兄弟捂胸、抱肩、按臂,蓦然后退,五把短刃掉在地上。
宋志傲剑扬在空中,鲜血溅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他曾发誓要杀尽魏公府的人,一招得手,自然不会饶人,但,他却凝身未动。
他和吴氏四兄弟之间,多了个吴可击。
吴可击长剑执手,满头银发根根竖起,目光如电,凝视着他,神态忿怒已极。
吴可击的愤怒是有原因的,魏公府四名有头面的杀手竟然会败在铁血堡一个小小后生的手下,岂不让人耻笑?
吴可击冷森森地道:“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老夫动手?”
宋志傲仰面狂笑道:“我要你死。”
吴可击神色凛然道:“小子好狂的口气,待会我要剖开你的肚腹,看看你的胆,究竟有多大?”
宋志傲面含怒气,沉声道:“少罗咳,动手吧。”
吴可击脸色一变,喝道:“让你见识见识风雷剑法的厉害!”
说话间,他出剑了。
一串串、一团团、一叠叠的剑影。挟着尖锐的破空厉啸,推山倒海似罩向宋志傲。
他的剑,与他的人一样暴躁而狂猛。
宋志傲久闻雷电追魂吴可击的名号,不敢大意,早己蓄招在手,一声怒喝,碧螺神剑二十式已然出手。
数道奇异的孤形,数条重叠的曲线,与海浪般的剑影,撞在了一起。
千条剑影,万道剑气,漫空飞舞,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气势吓人已极。
吴法、吴缘、吴道、吴义四人,已退出数丈之外。
当两剑相交,撞击声震耳欲聋。
宋志傲正待分身,再寻找攻击的机会。
吴可击却剑往下一压,舌绽春雷:“雷电追魂!”
刹时,剑光暴张,风声隆隆,一股凝重如山的巨大力量,骤然将宋志傲裹住。
宋志傲的剑垂下。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罩住,喘不过气来,耳中响起滚滚的雷声,眼中闪着刺目的闪电,手中的剑无法再举起来。
他内力有限,被吴可击强劲的功力所逼住,几乎无法动弹。
他碧螺神剑十三式未练成,不能用精妙的剑式来瓦解对方的强劲功力,只能处于被动。
“倒下!”吴可击沉声斥喝,剑锋一抖。
宋志傲被“雷电”击中,栽倒在地。
吴可击的追魂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臭小子,宰了他!”吴氏四兄弟八把短刀,一齐刺上。
“住手!”吴可击厉声猛喝。
吴法四人凝住手中的短刃困惑地道:“大哥,为什么不让兄弟宰了他?”
吴可击瞪眼道:“你们知道个屁!”说着,剑锋一转,疾落如飞,点住了宋志傲十三大要穴。
他收起剑,向吴氏四兄弟摆摆手:“给我架起来。”
吴氏四兄弟明白了吴可击的意思,眼中闪过一道兴奋而残酷的冷芒,立即上前将宋志傲架起,脸扳向吴可击。
吴可击神情倔微地道:“宋志傲,你败在老夫的风雷剑下,可曾感到羞愧?”
宋志傲昂起头,慨然地道:“感到羞愧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哦,”吴可击银须往上一翘,露出惊愕的神色。
宋志傲凛然地道:“我为师报仇,技不如于人,仅愧于师尊,你当魏公府的狗,道不如人则愧于天地,你我相比,感到羞愧的当然是你,而不是我。”
“你……”吴可击勃然变色:“你要为你的话,讨出沉痛的代价。”
宋志傲冷然道:“世上之事莫大于死,我死意已决,你吓唬不了我。”
吴可击气急败坏了地嚷道:“让他跪下,跪下向我磕头!”
吴法和吴缘抓住宋志傲的肩头,吴道和吴义在他腿弯子上端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