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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下针吧。”
白素绢九支银针一齐落下。
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暗自道:“廖小瑶,钱小晴你们等着。”
第十章 三个美女与丑八怪
花圃园。
一簇盛开的白牡丹。
白素绢住立在牡丹花旁,手轻抚着花枝,似在玩弄着花朵。
牡丹花羽状复叶,叶呈椭圆形,花朵特别大,雪白如玉。
白素绢黑色披风斜飘,露出白色缀有红牡丹图案的内衣,长身如玉,风华绝代。
花娇人艳,这幅美人拈花图,显得格外别具一格。
风在柔柔地吹。
披风在抖。
花技摇颤。
白素绢傲然卓立,姿势久久不变。
半个时辰,在寂静中过去白素绢依然故我,凝身不动。
她到底在干什么?在看花?
在练拈花功?
不,都不是,她在想心事。
钱小晴与廖小瑶为什么都会爱上徐天良?
这个傻瓜、怪八怪,究竟有什么可爱之处?
她觉得他很傻,简直傻透了顶。
世上哪有不愿活命和拒绝女人追求的男人?
他的丑,是无可比喻的。
那火烧疤,脸浑身的疤痕疙瘩,哪还有这样丑得透顶的男人?
钱小晴和廖小瑶为这样的男人,疯狂得几乎连命不要了,要不是令人百思不解。
她原来对徐天良还有一丝怜同情之心。
他与她有同样的不明的身世,遇救的遭遇,痛苦的经历,她原来很可怜他。
可这三天里,她感情有了变化,现在,她心中已没有了同情与可怜,充斥的只嘲弄与厌恶。
薰房解毒之后,她奉师傅之命,守在他身旁给予针炙与药物治疗,让他迅速康复,二天三夜几乎没合一下眼。
他有过人毅力,特殊的体质,超乎异常的生命力。一般中红蝙蝠魔粉毒的人,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的疗,才能康复。体质特别强壮的人,也要七天时间,而他仅仅三天就全愈了。
她替他解毒,为他辛苦,治疗,不管是出于师命还是其它的原因,她毕竟尽心尽力救了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他没有说一句致谢的话,也没有任感谢的表示。
他对她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为此,她感到气愤与恼怒。
她骂他,怒斥他,甚至威胁要下毒害他。
他默默地忍受着,对他的斥骂与威胁无动于衷。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唇感,于是便拼命地嘲笑他,挖苦他,捉弄他,他却依然是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小山。
她心中充满了厌恶,一气之下来到花圃园。
想那些华山弟子见到自己,个个都卑躬屈膝,说尽了赞美的话,为什么他不说?
难道他比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还要高贵?
难道他看不起自己?
自己比钱小晴的廖小瑶要丑得多?
究竟为什么?
她苦思瞑想,不知其所以然。
她很固执,愈是不知其故,愈是要想。她很快地就钻入了牛角尖。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依然拈花,神态凛然。
“白姑娘。”是廖小瑶的声音。
白素绢姿势未变,扁扁嘴,故意冷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
廖小瑶道:“听说徐天良的毒已解,我能见见他吗?”
“嗯……”白素绢嚼起嘴,正准备嘲笑她两句,出出胸中的怨气。忽然,心念一动,眼中闪过一道棱芒。
徐天良此刻冷若冰山,何不让这位性情高傲、自以为是的逍遥仙宫宫主,去撞撞冰山,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陡然间。她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玩。
廖小瑶柔声再起:“请白姑娘行个方便,这个人情,本宫主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白素绢耸耸肩,拈花的手,往左侧挑林隐处一指道:“他就在林间的功房里,你去见他吧。”
廖小瑶一怔,随即道:“谢白姑娘。”
她没想到白素绢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
她抬脚便走。
“哎!”自素绢轻声嚷遭:“小心!这件事不能让我师傅知道,你也不能在功房耽误太久。”
“知道。”廖小瑶应了一声,急闪身掠入桃林。
白素绢望着她消失在林间的身影,迸出一声冷冷的笑。
功房。
徐天良赤、裸着上身。盘膝坐在地上。
他正在用内气运功全身,进行恢复体力的治疗。
刚刚行功完毕,一股轻柔的风裹着一缕淡淡的清香,从脑后传来。
他正待站起身子,立即凝身不动。
他闻到过这种清香,虽是在朦胧之中,他却记忆犹新。
他知道是谁来了。
一个软绵绵的,带着热气与体香的女人娇躯,依偎到她身上。
他端然未动,如同一座石雕。
一只柔荑的手,绕过腰身,轻按在他手脉上,另一只手,则将他拦腰抱住。
他感觉到了,她酥、胸贴在他背上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压力,她吹气如兰的呼吸。
然而,他却心如止水,毫不动情。
他已经成熟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由狼崽变成了能独立生存的狼。
廖小瑶贴在他耳边道:“你体内的毒果然全解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没有回话。
她玉臂微抬,一颗红色的药丸,送到他唇边:“这是血魔宫的大罗神丸,我外公留给我的。仅此一粒,服下它后,能保证你今后不再中红蝙蝠,而且能调节你现在中毒后的机能,功力会大有增进。”
他没说客气话,可也没拒绝她的美意,张口将药丸吞下。
他再次行功运气。
廖小瑶松开搂住他的手,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拍按在他背部神道穴上。
行功一小周,气归丹田。
行功敛气已毕,功德圆满。
廖小瑶轻吁口气,再次依偎到徐天良身上。
她感到有些惊异。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淌出两颗泪水。
他冷漠地道:“你走吧。”
她凝视着他道:“难道我为你牺牲得还不够?我爱你还不深?我要怎样做。你才会觉得满意?”
他目光闪了闪,沉静地道:“我不想说什么,只想说请你走。”
她咬了咬嘴唇,俊俏脸有些扭曲:“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想了想,毅然地道:“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用红蝙魔粉害我?”
她仿佛受到了刺激,身子抖了抖,眸光骤然发亮,满面红绯:“我先向你,你为什么要将我送给你的玉笛,送给宋志傲?”
他并不在意地道:“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我为什么不能送人?”
“你……”她很是气愤,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你知道那玉笛,代表着什么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她咬咬唇道:“象征着我的生命。”
他没有说话,但身子却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显然,他受到了震动。
她继续道:“那笛上有一块玉坠,是外婆留给我娘,我娘留给我的。玉坠里有我的本命花、红玫瑰花的标志,我把它送给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他肃容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是你的丈夫。”
她瓮声道:“为……什么?”
他沉缓而坚定地道:“因为我们不相配,而且我也根本不爱你。”
她眼中闪烁出慑人的光芒:“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该接受我的玉笛,更不该以我的名义转送给宋志傲。”
他答辨道:“你送我玉笛,当时我并不知道,我醒来后在坟山堆里,玉笛已无法还给你,我不愿把玉笛留在身边,又不能还给你。就只好送人。”
她面色苍白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的光。咬牙道:“你这个负心情郎!”
他淡淡地道:“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你的情,何谓负情郎?”
她目光顿炽:“你该死!”
他目光盯着她道:“你要下毒对付我,自己动手就行了。何必要假借钱小晴之手?”
“你……”她低声吼着:“你要知道为什么吗?你这个没良心的,那是因为我下不了手,我想钱小晴也一定不会向你下手,结果……”
“我都知道了。”他扬起了左手,“我不怪你,你走吧。”
她忽然挥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向他投出一个媚笑:“我很丑吗?”
她媚笑的眼神勾人心魂,成熟的胸脯急剧地起伏,令人心神荡动。
他微白的脸颊,突地泛起一层红晕,胸中腾起一股热浪。
这个女人的诱惑,实是难以抵御。
他觉得有些不能自己。
但,他经过这场磨难后,已不是那么容易受诱惑了。
他深吸了口气,压住心火,不动神色,平静地道:“不,你很美,说实话,你是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但,我并不爱你。”
“不!”她热情地凑到他身旁,“你要爱我,一定要爱我!”
“廖宫主。”他冷沉地道:“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强迫人接受,唯有这情不能!感情不允许有半点强迫,否则,即使你能表面上得到它,那也只是一份假情。”
她眸光闪烁,神情激动:“假情也行,只要我能得到它,我都无所谓。”
她说着,猛然扑到他身上,把他紧紧抱住,火烫的嘴唇贴到他脸上。
他已动情,但心却未动,心未动,便还有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
自己既然不爱她,怎能与她肉、体结合?
接受。
转送玉笛,已是个错误,怎能重蹈覆辙?
他平出一掌,将她推开。
他决心已下,用的力量较大。
她往后倒退,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哈哈哈哈”功房外传来白素绢的笑声:“这就是逍遥仙宫的魔功吗?”
廖小瑶真情遭到拒绝,面子被丢尽,不觉恼羞成怒:“徐天良我要杀了你!”
声出指出,如刚针的二指,直戳向徐天良颈脉。
徐天良端然坐着不动。
二指触到徐天良颈的皮肤,徐天良还是未动。
这小子存心想死?
廖小瑶心念一动,手指倏然凝住。
“敢在功房杀人,好大的胆子!”白素绢厉喝声中,软剑弹起,飘出功房。
白素绢与她竟然擦身而过,软剑刺了个空。
两人交换了个位置。
白素绢到了功房里。
廖小瑶到了功房外。
单论武功、剑术,白素绢还远不是廖小瑶的对手。
廖小瑶恨恨地道:“徐天良,我俩的事就算一笔勾消了,但今后你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会用最卑鄙的手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跺跺脚,一阵旋风走了。
白素绢收起软剑,扭脸瞧着还端坐着不动的徐天良,道:“你是我见到的最丑最蠢,但又最走运的男人!”
徐天良微闭起眼,谈谈地道:“谢谢。”
“哼”白素绢重重地哼了一声,踏步走出门外。
她心中的怒火似乎被廖小瑶带走了,脸上又露出了往日调皮而得意的微笑。
她知道廖小瑶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她是被她的丈夫气走的。
廖小瑶走了。
还有一个钱小晴。
钱小晴什么时候,再会被“丈夫”气走呢?
她走进花圃园。
啊哈!说曹操,曹操到。她差点拍手叫出声来。
钱小晴站在牡丹花旁,正四处张望。
她迈步走了过去,神态是得意。
“白姑娘”,钱小晴先施了一礼道:“廖小瑶怎么……”
“哦。”白素绢截住她的话:“你是不是来看徐天良的?”
钱小晴一愣。
廖小瑶怒气冲冲地走了,莫非要见徐天良不准,与白素绢动过手了?
白素绢未等她回话,立即又道:“他在桃林功房里,你去见他吧。”
钱小晴更是莫名其妙。
白素绢翘起嘴道:“还不快去!”
钱小晴也来及想许多,掠身便抢入了桃林。
徐天良还盘膝坐着。
他早已动功完毕,摆着这个架势,是在想刚才发生的事。他觉得很同情廖小瑶,在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是否有些过份。
钱小晴恰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功房。
她默默无声地在他身后站住。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亮亮的眼睛正在烧堆里望着她。
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本来红润的脸色有几分暗黄。
她眼中淌着泪水,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声来。
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