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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帝举起茶杯,示意一下。王策端详一下,叹了口气,取来腰上的葫芦,插了根空心草。律帝目光一凝。
王策坦然:“陛下,不是我信不过你,我这人就是这么德行,这律京对我来说,那是龙潭虎穴,真不敢在这儿吃喝。万一着了道,我就成了悲剧哥。”
律帝的一丝不悦荡然,一口喝干茶水,哑然道:“你这人有时倒是小人得很正直。”
一顿,他的目光直视:“我本该恨你,只是我却也发现,对你这个卑鄙得很正直的家伙,也真恨不起来。”他苦笑,真是没见过如此别扭的人。
卑鄙和正直,本来就不该是一体的。王策居然就能又卑鄙又正直,当真别扭得让人无语。
王策不置可否,把玩空心草淡淡道:“当皇帝很无聊,也很空虚,陛下,你这毛病就是来自这两点。”一顿,他咧嘴:“一代雄主不好做,伟人更难做”
“你太散漫了。”律帝自个都没发现,他居然感到和王策闲话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按皇帝的眼光,你这种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就是在武道上,散漫也并非一桩好事。”
“我也难以想象,散漫如你,怎么能有今日的修为。”律帝大有一种唏嘘。
王策伸展懒腰,惬意道:“散漫不散漫先不说,太过自律的人,就好像你,这才是不好。压抑太久,会有精神问题的。”他发誓,绝对不是人身攻击。
律帝看向窗外,忽然道:“你可知,我大律皇族姓流,为何叫大律?”王策眨巴眼皮,流国?大流?好像不怎么好听,多少有点流氓痞子的气息。
律帝大约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然会吐血,他淡淡道:“律是纪律,也是自律的律。这是我大律立国,太祖爷亲口嘱托下来的,希望子子孙孙都能做到。”
王策叹了口气:“陛下,皇帝不必太矜持的。那会很累。”
“朕要做人皇。”律帝语气自然强硬,差点惊动其他客人,放缓声音道:“一个昏庸的人是做不了人皇的,一个能力不够的人也做不了人皇。”
王策撇嘴:“人皇是人皇,不是完人,你是皇帝,不是圣人,就是有什么做得不好不对,有什么性格和道德缺点,也没人会在你的鼻子上抹粉。”
人皇就一定是完人?是圣人?那他王策岂不是烂人中的烂人,情何以堪啊。
……
……
律帝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脸看向一旁的两个姑娘,流露一点笑意:“素闻诸海棠姑娘乃北唐六大天才之首,年纪不大,就已是三花境,可喜可贺。”
诸海棠迟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古怪的事,不知该如何应对。王策笑道:“陛下,莫要当着旁人的面夸奖对方的媳妇,这道理你就不懂了。”
“是吗?”律帝抓瞎,感慨:“我是真羡慕北唐皇帝了,一个你,一个诸姑娘。诸姑娘芳龄不过二十三岁,这么年轻的武尊……”他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大律不是没有天才,前不久的立秋演武,就有好几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斗罡境。可跟王策和诸海棠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一个是有成才的希望,王策和诸海棠这一个是超级高手,一个是成才了。以诸海棠二十三岁神化的迹象来看,未来成为武帝的机会也是不小。
律帝真心羡慕:“日后,你们夫妻二人一旦修成武帝,联袂同心,就是人皇也要畏惧三分。”王策眉开眼笑,诸海棠面红耳赤。
看向怯生生的流无瑕,目光立刻明亮。律帝端详半会,目光明亮,发出感慨:“好一个精致可人的姑娘,不愧是我流氏旁支。”
我x,这都能扯得出自豪感?这得是多么强烈的自信。王策被律帝给震住了。
就是他,就是他害的北流没了。流无瑕记得阿策哥哥说漏嘴过,她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和慌张,向王策靠了靠。
眼前这一个,赫然是九洲第一强国的皇帝,是未来的人皇啊。她虽是皇家出身,也算有熏陶有见识有底蕴,可毕竟是女儿身,没有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过,乍然对上大律皇帝,不免露怯。
王策怒视,舒妃嗔道:“陛下,你快把她吓坏了。”
律帝哑然,看向她,叹气道:“长公主,你我本是同宗同源。而今乱世来临,北流并入我大律,也算是归宗了,你也不需太难过。”一顿,淡然道:“你若恨我,原也应该。”
律帝也并不做作的隐瞒真相,索性承认,的确是大律暗中唆使两大世家叛乱,把北流给打平了。他本就不是王策那种做了还否认的痞子,何况,他也相信这瞒不过王策。
流无瑕拼命咬住嘴唇,泫然欲滴。
律帝眼酝一丝歉意,似觉得欺负一个小姑娘真的很不给力。
王策一声叹息。律帝转脸正色看来:“王策,她姓流,把她交给我,我保证让她重新在大律过上最好的生活,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照顾。”
小丫头惶恐的抓住王策衣袖。她才不要来大律,更加不要做这个这个灭了北流的黑手的妹妹。
王策安慰的拍拍她,充满笑意的目光凝在律帝脸上。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让律帝渐渐感到不自然,然后别扭的挪动一下身子:“王策,你什么意思。”
王策眼中笑意变成浓浓讥笑:“陛下好算计,她一走,作为大律最大威胁的北策府也就瓦解了九成。必要时,或许还可用无瑕来要挟我。”
律帝皱眉:“我不屑……”他也不说了,不屑是不屑,会不会这样做,他也不敢保证。
比如,若然只要要挟王策一下,就能一统九洲。律帝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干。
皇帝当得这么光明磊落,也算奇葩了。王策无奈搓下巴,用空心草吸了一口凉茶,笑容可掬:“陛下,不必多做遮掩了,我知你在算计什么。”
律帝深深锁眉,站起来来回踱步,骤然看来:“你说什么?”
王策冷眼淡淡道:“我说小丫头的身份。”
律帝满是疑窦的目光,来回在王策和小丫头脸上扫视,坐下来:“你说。”
不是伪装,他是真的不知?王策错愕,哑然失笑,不想惊动其他客人,压抑笑声,却畅快:“想不到,连你也不知道小丫头的身份,真真有趣”
……
……
没人知道,这酒楼一角正在说着一些,没准会震动九洲的事。
律帝目不转睛,一丝威压气息自然流露,小丫头泫然欲滴抓住王策,差一点被这气势压迫得哭出声来。
王策仔细审视半刻,拈下巴:“有趣,居然连你也不知小丫头的身份。看来,某些事大约就是巧合了。”
“巧合也好,有意也好。总之,我是恰好猜出一二。”
律帝锁眉,徐徐道:“你说。”
小丫头一旦撑过前边的气势压迫,渐渐就适应几分,反而专心好奇,她究竟有什么身份?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诸海棠更加好奇,也学会不动声色。
王策斟酌半会,回忆罪城之战,扈宝抓住小丫头之后,并不太在意的表现。若有所思,看来律帝不像是作伪。
组织思绪,王策沉吟道:“陛下,北唐二十一年前发生过一件事,你或许不知,不妨唤苟一问上来问清楚,才好继续说。”
律帝扣指轻轻敲桌:“二十一年前,北唐兵变?”
“苟一问。”
律帝的呼唤,不一会苟一问就不慌不忙的赶来。律帝直接问:“二十一年前,北唐兵变的内情,朕要知道来龙去脉。”
王策悠然的吸了一口凉茶,安慰小丫头:“放心,有我,你很安全”
“阿策哥哥。”小丫头可怜巴巴。
王策凑过去挥拳舞动:“他敢欺负你,那我就帮你揍他,一准让他变成熊猫武士”
正文 第455章 小萝莉就是不死鸟
第455章 小萝莉就是不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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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在律京的天空。
无数路人匆匆的一边抬头一边赶路,琢磨会不会下雨,会不会耽误自个。各店铺老板在外边看了一会,不太高兴,下雨天的生意总要差一些。
摩挲青花茶杯,来自跃马原霍家的霍本贤,抬头道:“今日会不会有雨?”
“下雨也好,不下雨也好。今日都不能是白来一遭。”莱阳荣家的荣振云,不但一点不振,也不怎么荣,或许因年轻,或许是本性,眉宇间多有飞扬之色
“总归要见识一下,所谓天妖的本事,我荣某才安心回去。”
神色飞扬,不像六十岁,反像十六岁的荣振云,乃是来自莱阳荣家,乃是七大世家这一代当中,最年轻最耀眼的琉璃武宗。
不过,许是一直潜心修炼,少有人际历练。是以,论阅历,这个六十岁的荣振云,大约怕是还不如某些三四十岁的人。
流斐言闭目养神,也不顾不理会这群高手,等待一会。偶尔睁眼,往天上看去,满意的点点头。
今日的律京,云集大律各地的高手,不是武帝,就是琉璃武宗,可谓龙潭虎穴。只要皇帝一声令下,王策断然是来了就走不了。
一条身影神速赶来,赫然是蒙义蜀,抱拳道:“并未察觉王策左近有高手。”
“查。他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流斐言言简意赅,就是王策亲口承认,也没人相信王策没有纪千败的保护。
蒙义蜀抱拳示意,转身就遁去。不一会儿,就赶来城外一带,和神化营会合,向任武宗道:“搜,一定要搜出来。”
任武宗锁眉,往一男一女看去,一男一女分别是锦营参赞,以及绣营参赞。
男的抱拳,也不多说,锦营情报前几日就来了。很明白,纪千败不在罪城,另一名不知姓名的意志武帝,则坐镇北策府。
以武帝的速度,从罪城赶来律京,一天一个来回也绰绰有余。所以,锦营也在等待情报,确认帝冕会不会忽然驰援王策。
这女的指挥参赞,乃是余苑,她抱拳恭敬道:“今次以拦截武帝为目的,不妨多在城外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一百里。将这一百里划为一个隔离带,在这一带拦截,一来能避免驰援王策,二来能避免波及百姓。”
拦截为主,避免决战,这是大律的需求。大律三年来断断续续损失太多高手了,不能再损失了。
余苑谨慎道:“不过,卑职也不敢肯定,纪千败是否跟在王策身边。或许,就在……”余苑目光往天上一动。
蒙义蜀淡道:“天上有武帝看守,我们负责地面就是了。”余苑恍然。
“搜。”任武宗不再多说。
大批神化高手,分为多组人马,沿着一百里的距离,快速的搜索,并推进,试图在王策和纪千败之间拉出一条百里的隔离带。
这一天,无人知晓。
整个大律的高手,云集在律京,无数琉璃武宗,多名武帝,风云际会,或许是龙争虎斗鸡飞蛋打,或许是一次和平谈判。
整个大律,都在为了一个目标拿出了不达目的誓不休的精神面貌。
天上乌云密布,地上暗流涌动。
……
……
酒楼里的闲杂客人,以及对立的双方,似乎并不知晓外边在发生什么,在酝酿什么。
“陛下,北唐兵变大约如此。”
苟一问轻声的说,律帝沉吟,挥手示意。苟一问急忙行礼,然后退下。
指节在桌面,扣出哚哚声,律帝流露一抹好奇:“想不到北唐二十一年前,发生过一件如此有趣的事。你说。”
诸海棠好奇啊,百爪挠心啊,当年发生了什么?她是北唐人,为何她也不知其中隐情?
王策笑笑,直视:“锦绣营名气是大,本事也大,就是不知,锦绣营是否查出,当年北唐兵变还有另外一层人所不知的秘密。”
“文绣公主乃是武道天才,据说当年的她修为达到斗罡境才放弃。不过,身为皇族的她,为何要习武?”
律帝皱眉,王策继续一笑,说道:“少有人知,当年文绣公主之所以习武,是一名外人在传授她。而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我是一概不知。”
“可我是恰好,不多不少,知道一点点。”王策展颜,温和的笑笑:“私传武学给文绣公主的那人,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武帝”
“然后?”律帝忽然来兴趣了,兴致盎然,也不急,反正王策来了就一定会说出他想知道的某些答案。
王策拈下巴,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北唐皇帝知晓了。”诸海棠惊讶的张大嘴,这真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秘闻。
“北唐皇帝设法,擒下或者杀死了这名武帝。至于为何。”王策耸肩摊手,一派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