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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这还是不知道此物的宝贵,不过,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元真知道,只要他不好意思耍赖,那东西的价值是多少,人情就有多大。
可惜,人家诸**的人是文人,却不是书呆子,一眼看穿如今麻烦缠身的王策啪啪响的如意算盘,宁可换,都不愿意欠人情。
元真不是书呆子,今日分明是宗派世家乃至于皇室和朝廷都在群起攻之。若不是王策靠山猛,绝对死路一条,这种浑水,正常人都不会一头栽进去。
元真沉吟:“小友是武者,不如这样,我愿以某件有助修炼的宝物,来来换取此物!”
王策接过白毫笔把玩,感应其中澎湃的能量,忽然问:“此物是什么?”
元真踌躇半会,正色肃然:“心相学士死后,或转化为神通战灵,或留下此物!”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亡魂七式,三月之约
又是四章,让我们一起为了本书的成绩而燃烧。这是大家共同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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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某个落叶缤纷的山林中。
“你有没有心相?”
“没有。”半帝王魂斩钉截铁。
“你准备好了?很好,我只会剑法,我教你剑法。”
“你使一边剑法,让我看看!”
王策拔出宝剑,在半帝王魂这一位剑法大行家面前,耍了一套苍茫剑法。总觉得没什么底气,最后施展了一次琉璃之金,才高兴起来。
青伞挡下了半帝王魂的半张脸,叫人难以看清他的神色,不知是赞是贬:“你的手不纯。你以前还练过刀法!”
王策挠头,有影响吗?前身如何,他不知道,可是特务老爹教过他六式刀法!
“你的剑法熟练!”王策的得意立刻被打击:“如果你要用剑,熟练是没用的,你的剑法里,不自觉的夹杂了使刀的手法!所以手不纯。”
“我只会两路剑法,一路是亡魂七式!一路是最简单的,你想学哪一路!”
“此乃亡魂七式!”
一道凌厉绝伦的青色光华,刹那爆发,俨然一道圆弧一般的斩去。一个尖锐的窒息的呼啸,王策目瞪口呆的目睹,那一个山头生生是被一剑削平!
好强大的剑法!
半帝王魂略微失望的轻轻摇头,若然只迷恋威力强大的剑法,那就错了!
他忽然沉吟,或许,他不应该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王策。沉吟道:“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学习简单的那一路。因为,亡魂七式是我的剑法,是我的剑道精神!”
半帝王魂忽然消失,一抹抹清淡的青光,悠然洒下,轻柔而知名的在数十棵树上留下了标记。
当半帝王魂收回宝剑的时候,剑身上已然串上数十片落叶:“这就是最简单的剑法!”
王策从善如流:“那就最简单的。”
“你错了,我始终认为,你错了。”一个轻悠悠的声线,从远处的山头飘来。一条灰色身影从数里外的山头,悠然飞翔过来。
……
……
“王魂,你的剑道已经入魔了。”
青伞微抬:“错的是你们,是剑神山。今日的剑神山,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一个了,你们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瞬息间,剑气纵横弥漫。半帝王魂不知几时消失,鬼魅般的出现在半空中,轰然一击。犹如飓风来袭,席卷万物而动!
宋悠言轻飘飘落下,按按肩膀,叹息:“我的剑法,始终不如你。师弟!”
半帝王魂第一次没有反驳:“那是因为你的心境,已经不纯了,不再一心一意只为剑道!”
宋悠言哑然,不再争辩:“若然你肯回剑神山,甚至,只要你承认你的路错了,天炼师会为你治疗伤势。何必再如此苦苦支撑!”
“你是我们当中,最有才华,最有天赋的那一个。若然不是因为……琉璃剑宗对你来说,也未必多难!”
半帝王魂沉默半晌:“不!我坚信,我的路是对的。错的,是你们,你们的剑已经参杂太多杂质了。”
宋悠言苦笑,总是说不通这个师弟,往王策一笑:“不要相信他的剑道精神,那是一条歪路,注定走不通的。”
王策忽然感到压力很大,一个剑宗,一个半帝!站在你身边,你能说没压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移话题:“咳,王魂叔叔,你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半帝王魂不置可否,一派儒雅气息的宋悠言一拍脑袋:“是了,王策,我来问你一些事。关于一个线索,你知道剑神山失窃天兵之事?”
王策叹气,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当即,便将能说的大体都说了。
宋悠言沉吟:“如此说来,与你不相干?不过,我剑神山有一个人死了……”
“那家伙要杀我在先。”王策耸肩。
宋悠言看来不是纠结的人,温和的笑了笑:“关于这两件事,我做不得主,三个月内,你最好去剑神山走一趟,向长老会解释。”
王策看向半帝王魂,半帝王魂沉默半会:“最好去一趟!”
……
……
“你不是一个能一心一意,专注剑道的人!”
从城外返回的路上,半帝王魂的断言,令王策伤感。
“你是那种,随便拿起什么都能运用的人。老顾说,你是一个敏感而狡猾的孩子,这是你的脾性,决定你的战斗气质,必然有你的路。”
半帝王魂眼力犀利无比,王策的确是那一种诡变洒脱的人,他是注定不会一辈子绑在剑道之类的东西上。
无论拿起什么武器,王策都能运用得很好,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洒脱与豁达。
“有一种剑,很适合你。”半帝王魂沉吟:“滴水剑!那或许是世上最适合你的宝剑。”
滴水剑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宝剑,乃是模仿一支著名天兵“帝水剑”而演化出来的。滴水剑有水一般的柔韧,最大的特点就是诡变!
一个握着滴水剑的武者,往往会是旁人百倍提防的对象。因为滴水剑的奥妙,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出剑,剑会从什么角度刺来!
有一个说法是:一个武者若被身怀滴水剑的人进入半丈范围,有半条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在半帝王魂浅浅淡淡的讲述中,王策暂时辞别,踏入南衙!
“恭王如何?”
熊式武摇头:“仍然不承认,仍然什么都不说。我们又不好动刑,很难令他屈服!”
“屈服?”王策哑然:“不需要他的屈服,我只是打算要他的命。”
阿皮阿克目瞪口呆:“他是恭王!你想杀他?”他们无法想象,杀死一个王爷,那得是多么震撼的事。
“胡说!”王策正气凛然:“我身为南衙中人,怎么会胡乱杀人。”
……
……
恭王又不傻,当然不会承认行刺皇帝和官员。王策亦没法将其打入南衙监狱,只好就地在二处审问。
为此,王策还跟上司借了刑讯高手。问题是,他不怕,孙总领怕啊!酷刑审问一个王爷?孙总领自问他胆子还没发霉,没长毛。
王策几天后重新看见恭王,恭王依旧一身光鲜。
可惜眼皮子直跳,被两根小木条撑住,其样子凄惨无比。这就是几天没睡觉的结果。而且,桌上点了一堆蜡烛,被铜镜反光照耀眼睛,欲仙欲死不过就是这种滋味了!
诸海棠等每一次来,每次目睹恭王的惨状,都不由心中生寒。这些不伤身,可是伤神啊,简直就是摧残。
上司不肯借人审问,王策只好回忆一些不伤人的审问手段了。
王策洒然一笑:“老恭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恭王连发怒的精神都没了,唯一做的,就是露出一个不屑的强笑!
王策挠头。好恨,早知道要穿越,就应该先培训一下,学习一下鞋带上吊死,喝水死,尿尿死了!
熊式武等人在一旁心惊胆战,生怕恭王就这么一摇头就没了。
王策含笑:“文绣公主?”
“贱人!”奄奄一息的恭王忽然本能的出声大骂!
王策若有所思,招招手:“来人,给恭王送一些好吃的。”
有意思!年轻一代的诸海棠等,都不知文绣公主。老的一代,特务老爹就记得文绣公主,但印象很浅。
慢慢走出去,鲁克在一旁道:“阿策,宗正府和内阁今日都出手了,要不要放人?”
“不放。”王策拈下巴思量:“当然不放!”
“我们的下一步是……逮捕小忠王!”
诸海棠等四人惊悚万分,震惊万分:“你疯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风波起,就职南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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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我当然没疯!”
“一个恭王,一个忠王,都在暗中算计我。我没理由充当那个傻乎乎的不懂反应的木头人。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
王策没疯,尽管连续逮捕两个王爷,从任意角度来看,都是疯狂的举动。
恭王和忠王活着一天,王策就一天没有安全感,永远不知道暗箭从哪里射来。如果可以,王策不介意把整个皇室的人都铲光!
在一味楼吃饭的时候,王策语重心长:“女人,如果我向你提亲,那才是疯了。”
诸海棠立刻把筷子当成刀子一样握着,王策只好委曲求全了。
宗正府和内阁沉默几天后,突然的发飙,他不在乎。反正顶在前边的,是谈季如,是皇帝!
身在南衙的好处,就是外边的杂音,很少能影响他。不论宗正府和内阁如何飙怒,都轮不到王策来为难。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里,王策兴高采烈浑然不在乎的吃完早饭:“我去南武军上任了!”
……
……
在朝廷上下争论不休的时候,在南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调职中,王策悄然的升任为二处从五品参领,兼任南武军参领。
一个十六岁的从五品参领,放在北唐四百年历史里,绝对是一个惊人的升迁速度。尤其,王策担任的还是两大热门部门的参领。
两衙的南北两军,素来都是最炙手可热的实权职务,绝非一般人能成为主官的。当日段其真的跋扈,其实有底气。
资历,乃至于修为,甚至是否擅长特种作战。这里的特种作战,实际上,就是针对强大武者。往往是有许多潜在条件限制,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
一个段其真死了,空缺的总领位置,北衙够资格的都在暗中争夺,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能决定下来。
在这一波南衙莫名其妙,眼花缭乱的调动里。谁都没想到,南武军原本的一卫总领,居然被调离,接任的居然是……任时中!
任时中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这一个令无数人眼红的位置,居然从天而降的落在他的屁股下。
须知,任时中在这之前乃是四处大头目,却比二处等部门的大头目要低了半级。二处等部门的大头目,脑袋上都顶着一个从四品的头衔呢。
任时中因为担任南武军总领,脑袋上多了一个从四品的头衔。可他现在满脑子思量的,就是这件好事为什么落在他脑袋上!
“新上任的参领大人来了,要拜见大人。”有人通报。
任时中整理一下官服,吩咐带人进来。当那一个身穿新官服的少年走进来,任时中顿时震惊不已!
忽然间,他想起了上任前,谈季如的交代:“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任时中忽然哆嗦一下,凝视眼前错愕的王策,倒抽一口凉气!他现在信了,王策果然是谈季如的私生子!绝对的!必须的!
……
……
一卫兵马,迅速的集合起来。
一片片不怎么整齐的人马,集合在校场。目光中充满了桀骜,看着王策的眼神,流露古怪之色,说不出是轻视还是挑衅。
一个娃娃就想来统领他们?简直笑话。
王策暗暗锁眉,似乎南武军上下不怎么友善啊。
不光是这一些士卒,便是南武军的某些军官似乎亦不太友善。尤其是另一位杨参领,隐隐流露敌视和轻蔑。
王策沉吟半晌,耳边传来任时中的声音:“王参领,你来说几句。”
站立在台上,王策洒然端详这一群桀骜的懒散的士卒,黑压压的几百上千人在一起,的确给人不小的压力。尤其是那种轻视的眼神!
本来打算走过场似的随便来几句就作罢,这时,士卒中响起一个洪亮的讥笑:“小娃娃,你断奶了没有!”
顿时就是哄堂大笑。
王策忽然笑了:“怎么,你有奶,亮出来看看?”
笑声嘎然而止,剩下的是无数双充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