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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顿,王策转脸向北衙众人:“现在明白此事的脉络了?”
竺逢平等人苦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勾结宗室的八成就是方千里了,若然宗室是想控制两衙,那没准还有大鱼没跳出来。
一身湿漉漉的王策,就好像一直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轻笑:“我在城外遇袭,怀疑是守备军和皇室高手,你们派人去收拾一下,顺便查查线索。”
一番简单的交代,王策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一身干净衣服重新穿上:“先把方千里押去南衙,多派几名供奉看着,谁想捞人,视为叛党同谋,一概格杀。”
诸海棠取了干毛巾过来,为王策擦拭依然滴水的头发:“你今日太冒险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值得。”王策哑然,天天被人暗中算计,那滋味不好,他不想睡不着觉:“很值得。”
真的值得王策眯眼,城外袭击他的守备军,皇室,斗笠男和神秘恩主,乃至皇室武宗。乃至西梁,东宁,甚至大世。许多在迷雾中的线索,都隐隐有了头绪。
王策流露一个莫名的诡异微笑,接过毛巾:“还是速速解决,早一些回家睡觉不开加班费,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目光轻轻的挪在不远处的燕归楼
“多来几组供奉,还有要犯要抓。”
王策漫步来到燕归楼下边,暗自锁眉,真有这么犀利?也不多话,一直率领众人直接上楼。
燕归楼,人去楼空。
……
……
犀利,果然犀利
这神秘恩主,果然神秘,果然犀利,居然好像猎狗一样又一次提前嗅到了危险,果断离开。王策拈下巴赞赏:“好久没遇到如此高手了。”
王策忽然感到一种兴奋,跟这种高手过招,那绝对是一种又刺激又过瘾的享受。
诸海棠等人好像明白了,毛骨悚然不已:“难道,之前我们抓人的时候,一直有人在这里看着我们”
“延边郡王是包藏祸心的弃子。”王策点头,仍然没想到,为什么要把延边郡王抛出来。
茶是热的,炉火也在燃烧。估计他们没有走远。两衙特务果然不一般,很快就从平凡的地方找出足够的线索,证明这里的确有一批人,而且是一批权贵。
王策屹立在楼台上,指尖轻叩栏杆,目光眺望远处:“看来,可以暂时消停半个月了。”
“大人,发现一封信,上边是说,给你亲启。”一名特务拽着一封信走过来。
“念。”王策闭眼轻说。
“王策,这次你没赢,我没输。你在明,我在暗,你一天没查出我,我一天就输得起。你输一次,就会把小命输掉。”
是高手王策这次确认了,没让两衙占领高处,就是为了引奸细现身,引这个神秘恩主。结果,居然还是被提前一步察觉。
那得是多么犀利的狗鼻子啊王策感慨,错过这一次机会,那就真不知下一次要几时才会逮着机会了。
“大人,还有一句”这特务念出最后一句:“你猜到我现在身在何处吗?你敢来吗?”
王策顿了一顿,忽然哈哈大笑:“拿笔来。”
然后,王策歪歪斜斜的在信的背面,书写下一行狂草。估计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张旭喝醉了
“我们走”王策扔掉毛笔,洒然率领众人撤离。
半晌,一阵秋风从楼台吹进来,那张被镇石压着的信,掀翻亮出背面
“白痴,别以为我真的会跑去皇室武宗面前送死”
……
……
“白痴,别以为我真的会跑去皇室武宗面前送死”
一个家将从燕归楼,把这一封信带回来之后。安阳郡王等皇室之人,悉数失声
锦衣中年缄默良久,凶光闪耀:“一定要除掉王策,必须要除掉他。”
锦衣中年手里的信,忽然自动飘飞起来,然后飘入一个茅屋当中。粗糙的木头门吱嘎被人推开,一名魁梧的中年淡然道:“这是那个王策留下的?”
“皇叔,是的”安阳郡王等无不垂首行礼。
魁梧中年笑了笑:“不愧是我皇家血脉,果然聪慧过人。如果他是皇子,那就好了。”
一抖这封信,信飘然飞向悬崖,凭空燃烧成灰烬:“他很不错,皇帝也很不错。同为皇族之人,何必互相为难。”
安阳郡王恭敬道:“皇叔,是皇帝不肯放了那件事。他一心想要杀了当年参与的人来报仇,过去是恭王,今天是延边郡王,将来就可能是大家。”
“胡说。”皇叔叱责:“我们同是北唐皇室之人,再是兄弟阋墙,那也有个限度,皇帝自然知道分寸。否则,凭大内营的实力,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安阳郡王急忙道:“皇叔,并非我等危言耸听,实在皇帝太过分。今日便是延边郡王也被抓走了,只怕会死在两衙。”
“那孩子,被抓了?”皇叔惊讶,摇摇头:“我只是一个一心修炼的人,国家大事,我是不懂的。你们要换一个皇帝,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先见皇帝,然后再做打算。”
安阳郡王等人顿时流露一抹喜色。
皇叔目光在锦衣中年身上一转:“你用了易容战灵,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警告你,北唐是我唐家的江山,你最好本分一点。”
锦衣中年强自一笑,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
等皇叔重新回到茅屋,锦衣中年垂首,掩盖住眼中的怨毒,焕发一个冷酷的笑。迅速敛去,抬头:“各位,那一切就按计划行事。”
一些交代后,斗笠男背着锦衣中年转眼消失。
一名皇室忽然问道:“安阳郡王,这个人真的信得过?”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安阳郡王点头:“在皇帝出巡前,我们必须在正珏皇叔那边呆着。”
当锦衣中年和这斗笠男飘然遁去很远,锦衣中年身上的容颜悄然变幻,恢复本来的面貌。赫然乃是一个干瘦的毁容的中年男子。
“主上,他们真的能成?”斗笠男显然有疑问:“皇帝身边的大内营深不可测。”
“能成。”干瘦中年男子冷笑:“大内营也未必个个都是那么的可靠,不然你以为光凭大内营,当年为什么还会出现被逼宫的事。”
“那么,王策?”斗笠男问。
“我了解皇帝,他出巡一定会带王策一起。到时,正好把仇一起报了。”干瘦男子怨毒冷笑,又流露迷惑:“赵行之临死前到底留了什么字?”
“会不会,什么都没有?”斗笠男大胆猜测:“说不定,他又是骗李渐离的。”
“老李的尸体藏好了?”干瘦男子伤感摇头:“恭王和忠王都没不知道我,王策本来也不该知道我的存在。那八成就是因为赵行之”
他的存在,身份,本来就是一个大秘密,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王策怎么猜到线索的?
……
……
当燕归楼一带的一切,传入皇宫大殿,是难堪的缄默。
皇帝不住的笑着,放声狂笑。唐正珏脸色又青又白,王策没死,不但没死,还给了安阳郡王等人的计划重重一拳。
一千守备军,乃至多位高手都杀不了一个少年,那简直就是耻辱。彻头彻尾的失败了,再扣留人,也没意义了。
唐峥叹息,已然无颜逗留皇宫了,正要离开,唐正珏回首冷冷道:“皇帝,今天的事,是最后的警告。再不回头,那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皇帝挺直腰杆:“朕要出巡,开弓,那便断然没有回头箭。”
“朕等你们出招”
重重的口吻,加在心上,令人格外沉重。
目送唐正珏二人消失,皇帝的笑容重新浮现:“好孩子,果真是好孩子,总是令朕感到惊喜。”
“你们回去主持两衙。”皇帝交代一声。
忽然叫住:“解世铣,告诉诸相如,三天内,朕要看见诸海棠和王策定亲。不要逼朕赐婚。”
解世铣缄默半会:“是陛下”
正文 第146章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第146章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月票真的很少,很丢人。我这都还是老作者呢。
王策没有闲着。
今日两衙大权掌握在他手上,乃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时机,他要真去睡觉,那就当真是猪了。
交代一下,审问方千里的口供,重点强调务必要问出方千里为什么在北衙被闲置冷落之后。王策仗着大权在手,一溜烟似的蹿入一处。
凭临时节制的权力,王策几乎把以前没资格查阅的情报,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翻阅。
不过,到底只是暂时的权力,两衙的一处都不肯把最高机密的情报交给他。他只好无奈了,估计十六年前那件事,多半就属于绝密。
饶是如此,从一些情报里,王策仍然很快的查出一些相关的线索。
不过,谈季如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很快就从皇宫返回南衙,重新接回最高指挥权。知道王策在档案室的时候,谈季如目光一动,示意旁人把人喊来。
知道王策连续砍了两个总领的脑袋,谈季如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不知进退的家伙,砍了也就砍了。难道你还想治王策的罪?”
王策绝对是谈大人的私生子这位委屈来告状的总领暗中咒骂,被训斥一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若然当真纠缠下去,那以谈季如的手段,多半被摘帽子被治罪的就是这位总领了。
等王策匆匆赶来,谈季如审视一会,温和一笑:“今**做的不错,避免了一次大规模的叛乱。”
王策嘿然不说话,谈季如想了想:“今日之事,你有大功。不过,越权连杀两名总领,又抓了方千里,这便不好给你升官了。你姑且看吧,等陛下的赏赐。”
“在一处,看了多少绝密?有什么感觉?”谈季如忽然道。
“还不错。”王策一脸憨厚的挠头:“原来沙宗那一条线,大人不让我追查是有原因的。”
沙宗那一条线,涉及北衙,乃至涉及北衙的某些绝密行动。查到赵行之身上,基本就是有交代了,真要继续查到北衙脑袋上,那就脸皮不好看了。
一个狡诈的少年,居然伪装一副他很老实的样子。谈季如罕见的失笑,扔过一份口供:“十六年前的事,你在两衙是查不出真相的。这是方千里的口供,你看看。”
“方千里当年是北武军总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率领麾下的一千北武军堵住南武军。此举激怒陛下,也激怒解世铣。只是,当年皇室逼迫陛下,不准秋后算账。”
难怪方千里是一个闲置的同知,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王策没看口供,恍然大悟。
谈季如疲惫的抹了一把脸:“今日之事,是大世?西梁?东宁?”
真不想跟谈季如为敌,一样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在深宫蹲了一天,居然好像什么都知道。王策油然生出一份钦佩:“是东宁。”
“提防西梁的军队,小心大世的高手,关注东宁的品武院。”谈季如简单的一句话,把关键道来。
忽然,谈季如说了一句话:“北衙的奸细被挖出来了,你认为南衙的会是谁?”
王策心里猛然一震:“我怀疑一个人。”
“盛世华?不是他。”谈季如淡然:“今日的命令,全部是假传,与他无关。”
……
……
不一会,解世铣亲自过来提走方千里。
跟谈季如见了一面,解世铣面无表情的看了王策一眼:“我不喜欢你,不过,今**做的好。”
我又没欠他钱,至于吗。王策暗中翻白眼。
从白天到晚上的事,脉络很简单。皇室武宗忽然扣留皇帝等人,令两衙和守备军群龙无首,蓄意制造两衙内乱,瘫痪两衙,甚至凭内奸来一举拿下两衙。
只需要瘫痪两衙,守备军就基本等于拿下。一旦拿下守备军,皇帝身边就只剩一个大内营能用。那么,就是真正的叛乱了。
王策今日等于是把一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大叛乱,提前勒杀了。
见王策瞪解世铣的背影,谈季如失笑:“解世铣为人不错。”
没有多说,谈季如把麾下人马召集,下达命令:“审问,抓人。有多少,抓多少。然后,上奏陛下和通报宗正府及内阁,牵涉入内的,全部抄斩。”
一道道命令下达,谈季如末了才道:“不要对延边郡王用刑,严加看管,不得让他自残自尽。”
转过脸,他出人意料的解释:“唐正耀,四大武宗之首,立场比较倾向陛下,十六年前唯一中立的武宗,是陛下要争取的对象。延边郡王乃是他最喜爱的侄子,若然在南衙出事,必倒向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