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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听见外边桓征叫“舅母”声,昝氏搂住桓征垂泪。李娫出门道:“嫂子。”
昝氏点头。
“回来就好。”昝氏转头向南康公主欠身道:“长公主,可否让李娫母子一同去归义侯府小住,拙夫也挂念的紧。”
“归义侯怎就不愿过来走走呢?”
“那是一根筋的老糊涂。”
“那李夫人便带克儿过去住几日吧。”
“多谢长公主。”“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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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侯府虽是新置府邸,远不如大司马府奢华。侍卫皆是蜀地一同过来的亲信,李势已不像先前当皇帝时的专横,进出都不起架势,归义侯府上下都是昝氏说了算。江山已失,李势连男人都不再是。沉默寡言,毫无生趣,坐吃等死。
看到小桓征来了,李势才能缓和紧绷的脸。“我的成汉小乖乖。”一把抱起外甥,一个劲的痒痒玩闹,像个孩子。
“大舅。”
突然听见孩子叫自己,李势愣了。自己没有孩儿,在蜀国时候也没功夫接触小孩儿,说实话,他早就视桓征如己出,即便心中有恨孩子的父亲。孩子终不得开口,亦喜亦愁,喜的是不称国敌为父,愁的是多好的一个孩儿居然哑疾。愁大过于喜。此时自是不胜欣喜。
“汉儿,你会说话啦?你会叫舅舅啦。再叫一声。快,再叫一声!”
“大舅。”
李势抱着桓征风跑着去了花园。
昝氏道:“宛如。你看,汉儿是你兄长唯一的乐趣。哎,要是我们有个孩儿,该多好啊。”又自怨自艾“也一样的,一样,汉儿也就是我们的孩儿。”
李娫道:“兄长嫂嫂把汉儿当己出,是汉儿的福气。”
“汉儿也是我们老来的福气。往后,你要经常带他过来啊。”
“汉儿更把这里当自己家呢。”
“那甚好。”
“今日听他五叔说,无名道士怀疑汉儿不语,是有人下毒手导致的。该不会是青城派的人吧。”
昝氏脸色微变。拉着李娫的手缓缓道:“当年从蜀地过来,你诞下汉儿。我等都高兴啊。特别是你兄长。你过来他就接着孩子,舍不得放手。他一个男人,哪晓得哄孩子,孩子抱着不舒服,他定是哭的,孩子一哭,你兄长便会挠他的胳肢窝,让孩儿笑,胳肢窝挠不笑了,他便在孩儿周身找笑点。”
“真是难为皇兄了。”
“他是个糊涂老儿。就是这样,才害的汉儿不语的。宛如,若是汉儿终身不语,我将开不得口,自责在心;但汉儿现在好了,希望你别怪罪你的兄长和我。”
“宛如不敢。”李娫一脸不明白。
昝氏内疚道:“人的笑点,多为哑**。我有次见你兄长拍得汉儿笑不出声,我便责备他了。后来汉儿果真不语,当时有御医照看,我便宽心些,可……幸好汉儿吉人自有天相。”
昝氏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李娫早为人母,心地已成熟,劝慰道:“既然我们汉儿好了,就不再提及了。”
两人携手走至花园前,见李势追着小桓征玩,难得见他开怀,甚是舒心。
李势教小桓征讲成都话。小桓征更为欢喜,一刻都不肯消停,夜间还要和大舅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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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小桓征推醒李势。小声道:
“大舅,大舅,屋顶上有人走动呢。”
“汉儿乖乖,没有人的。快快睡觉。”李势拉着小桓征的小脑袋放在自己手臂。
屋顶确是有高手夜行。李势自然没听出来。小桓征任督二脉已通,身上蓄有一个甲子内力,已属罕见,等同一等一高手的耳目,即便身有内伤,十丈以内特殊动静都是听得出。
小桓征见大舅不理,便叫道:“屋顶是谁?”
屋顶人听露了行迹,便揭瓦而下,杀人灭口先。
李势听瓦碎声音,惊觉起身道:“谁?”
入室人听李势声音,朝外轻道:“大哥。李势狗贼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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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二十一章 人之将死 其言或也善(下)】………
闻声,是一个老者。。刹时又飞身进来一个人。两人相貌甚似。花白鬓发,山羊胡子。
李势已经起身拿剑。黑暗中,看不出大概,嚇道:
“什么人。”
一人道:“拿住他再说。”
二人赤手出掌,进攻挥剑李势。寥寥几招下来,李势虽有剑在手,却得不到一点好处,若不是这些年无事练剑,恐怕早就束手就擒了。来者二人一掌一抓,招招攻击要害,凶狠毒辣,毫不留情。
及时,昝氏和李娫闻声也拿剑过来。李娫虽为人妻为人母,但越女剑法仍没落下,攻守兼着。与兄长合攻一人。
昝氏以姿势优美而威力十足的‘峨眉剑法’斗另一人,正是‘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临敌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另一人虽内劲十足,赤手终究难破‘峨眉剑法’。
有李娫和昝氏加入,三人对两人,暂时可以打平手对立。但终究实力玄虚,久战下来定是落败。
昝氏道:“来者何人,即便拼死也当死个明白。”
“我们便是青城派范氏长功二老。寻仇而来。”
昝氏知道到范氏长功二老,是成汉国元老丞相范长生的两个亲孙子。两人是孪生,为兄范天齐,练就一套摧心掌;为弟范范天成,摧坚爪可破利器。两人皆是青城派高手。
昝氏抱拳,江湖规矩。
“原来是青城长功两位师兄。同门之间大打出手,有违祖训。”
并非套近乎,昝氏此话有缘由的。青城派乃是峨眉派分支。所谓‘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昝氏师出峨眉,与青城派范氏也算的上同门。
范天成道:“什么同门。我青城派诸多弟子来到建康,都有来无回。难不成不是你们害死的。”
昝氏道:“并非……”
不等昝氏说,范天齐道:“莫再多辩。我等今日就是寻仇来的。你当是同门,便不与你为难,也希望你不与我兄弟俩为难。李势狗命,我等是拿定了。”
说罢,范天齐便攻向李势。此时侍卫也都围上来,眨眼功夫,被范天齐摧心掌击中几人。昝氏救夫,不得不出手。
范天成的摧坚爪更为犀利,伤及见血,李娫不慎一抓锁肩膀,白衣便渗血见红。
“母亲。”
小桓征见母亲受伤倒地,跑过去要护住。范天成见一个孩儿,以为是李势的儿子,想拿住作要挟,速战速决,省的动静太大。
范天成卸去内劲,拿住小桓征的肩膀,冲李势喊道,“快束手就擒,否者要了你孩儿的命先。”
小桓征只觉着肩膀一阵麻,但此时他更为关心的是母亲。
众人见此,都歇下手。范天齐在李势注意分散,也没停下功夫,摧心掌直击李势胸口。所谓一掌摧心肝,九命皆由天。
李势应声倒下,还喊道:“别伤孩子!”
昝氏尖叫:“子仁。”
小桓征又见大舅被打倒。倔劲发出,全身筋脉涌动。倒是范天成解了他肩上的云门**。
桓征伸手要拿开范天成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刚好拇指扣在范天成的外关**。此时桓征内力已深,吸力自然很强,范天成不备就被吸住,内力有如决堤之洪流去。
“大哥。”范天成还使出全劲叫了一声。
范天齐见弟弟有如中邪般颤抖,伤了李势后,便轻功跳过。
“怎了?”
范天成抽搐着脸,可见其身上筋脉气行,已然不能在开口说话。
小桓征受到强大内力冲击,比在岛上吸郝自通好些。他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内力可以与范天成的抗衡了。不管怎样,对他本身还是有害无益的。他消化不了。所谓嚼多而不烂。
“啊……啊……啊……”
小桓征只能是张嘴咆哮,以卸身上难控之气。众人不知何故,无以为解。
范天成很快萎靡,范天齐见势不妙,要出帮手,小桓征松开范天成,双手去推范天齐。范天齐毫不在意。却不想那一推的威力,着实在范天齐腰背,范天齐有如重创,气血不顺,涌到嘴里一口咸血,为保武林前辈的颜面,生硬吞下,却要理气中和才敢动弹。
小桓征见敌人都不动了,忍着身上的不适,立马去扶自己的母亲。李娫勉强站起,母子俩蹒跚走近李势昝氏。
侍卫见敌人突然倒地的倒地,理气的理气,哪管他光明磊落怎的,出刀攻击。范天齐无奈收气,只有身负内伤,但见范天成有如散功,便竭力起身,一手提携着范天成越墙而上,走为上策。想不通的是,吃亏吃得糊里糊涂,一个孩子怎么能伤及自己,莫不是附近有高人助他。
侍卫要追出。
昝氏道:“莫去追。做好防守。”
受伤的受伤,幼小的幼小,若是敌人再来,想是难保。
昝氏与仆俾扶着李势、李娫进屋。又命人去烧水拿药,给李娫看伤。同时悲泪连连。她心知肚明,李势中了摧心掌,看去无伤,其实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只有最后一口气,回天无力。
李势奄奄一息指着小桓征,昝氏拉桓征的手去给李势,发觉小桓征的手奇热无比。心中暗骂范天成畜生,真对孩子下手。
把脉一看,脉象素乱急迫,脉不出何故,定有内伤。昝氏原本坚强,巾帼不让须眉,此时忍不住哭出声。
昝氏让小桓征打坐,自己运功与他疗伤,却觉自己内力丝毫不起作用,一近小桓征身,如风般被拂去。没有一点折子。她不知道,小桓征也在自己调和真气,只是作用不大。
昝氏拉着小桓征的手放在李势的手上,哭道:“李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国破家亡。国破家亡啊。”
“无双。”李势看看昝氏,又看看小桓征,“好孩子。”然后闭目微微地,“广弟……”
手便落下,片刻冷去。九亲王李广之死,也是他心中揭不去的伤疤。
昝氏道:“宛如。你皇兄驾崩了。”
李娫也悲伤痛哭起来。整个归义侯府,凄惨凝重。小桓征倒在昝氏怀里,鼻孔流着血……
直至天亮。归义侯府有人不断敲门。来者是常德,常府管家。一脸沉重,说是求见归义侯。他不知昨夜变
故。
昝氏接见常德同时,吩咐下人准备白麻衣去。
常德一脸惊慌拜见昝氏:“皇后。”
昝氏脸色也甚是疲惫,“我已不是皇后。常伯,起身。叫我无双就好。大早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常公他……”
“常公怎了?”
“今日我早起,见常公在书房,吐血身亡。昨夜还好好的。”
昝氏叹气道:“莫非,也是青城派杀人。”
常德愤道:“青城派怎就如此无理。这么些年来,纠缠不清。”
“常伯,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你也回去发丧。他日一同归蜀报丧。再向青城派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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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二十二章 叶落归根 此仇铭记心(上)】………
“这……”常德不解。
“子仁,昨夜也遇害了。”昝氏不禁又翛然落泪。
常德再次跪下,义愤填膺,满眶浊泪。“青城范氏一族,太没个天理了。”
送走常德。
昝氏让下人备好马车,携李娫,小桓征,去到大司马府。其一,送他母子回去大司马府更安全;其二,她有求于南康公主,现今只有南康公主可以助她护着亡夫灵柩归蜀。
南康公主见他们昨日还再好不过,隔一晚上,个个都脸无血色,或病或伤。从昝氏手中接过小桓征,看孩子喘息难受,问道:“克儿是怎么了?”
李娫泪流,昝氏咬牙将前一晚,归义侯府遇刺说个大概。
“却不知克儿这是何故。”
桓冲道:“定是内伤发作。”
桓冲这才把小桓征受功无名道士师兄,不慎受内伤的事说出。
“无名道士说一月后,再来府拜访,要带克儿远赴一趟西域天山求医。不想克儿……那刺客何许人也?定拿了碎尸万段。”
“我派人去白鹭洲,看无名道士可在。”桓冲说罢便出门,他自去安排军士,另一目的是捉拿受伤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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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公主让李娫带克儿回房休息。
昝氏向南康公主欠身不起。
南康公主道:“昝夫人,快别介,有什么事好说。”
昝氏道:“长公主。确是有事,不得不请您成全。”
“昝夫人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