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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逵在花园里从窗口望见宋江和燕青在和一个美貌妇人喝酒, 心中早有不快。 后来徽宗的太监来了, 见他和戴宗坐在花园里不顺眼, 就赶他们走, 一言不和李逵就抡起椅子砸那太监, 戴宗把他拦下后, 他心中怨忿难耐, 竟举起厅中的烛火去烧幔帐。
在御前街附近转悠的几路梁山头领见“烟雨楼”冒烟立刻就杀了过了,武松放一“冲天雷”信号, 通知城外埋伏的一千精兵。 原来下山前吴用悄悄告诉过他, 他会派一千精兵随后跟上宋江一行人以防不测, 若城中出现意外以“冲天雷”为号。
一时间御前街一带大乱, 徽宗吓得从地道返回皇宫。 几位头领护着宋江杀到城门, 正好那一千精兵赶来接应, 里外一合, 将城门守兵杀败, 梁山人马夺门而出。
燕青随着众人正准备出去, 突然想起一事, 又折了回来, 返回御前街。 此时夜幕降临, 御前街迅速收拾了残局, 恢复了灯红酒绿的常态。 燕青趁人不注意, 一跃身跳上“烟雨楼”的屋檐。
他在屋顶上悄悄向李师师的房间奔去, 临近处听到“叮咚”的琴声, 仔细一听正是“易水寒”。 忽然琴声停住, 听李师师叹道:“唉, 现在怎么弹也弹不出下午那时的感觉。”
“小姐是不是希望有张闲在身边?” 那是碧云的声音。
“什么张闲, 这定是个假名了。 下午那几个人的来路奇怪得很。”
“我适才听外面人说这里出了梁山贼寇, 难道他们是梁山的人? 贼寇也有像张闲那样的?”
“你以为贼寇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吗? 人不可貌相, 我们前日见的那瘦小客人还是大名鼎鼎, 杀敌十万的震西将军呢。”
“那这张闲也说不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贼寇呢。”
“那倒不一定, 琴露心声, 听他弹琴吹箫, 他心中豪无戾气, 倒是一片坦荡。 他怎么作了贼寇, 是让人费解, 其中定有因由。”
燕青听到这里, 心中又开始起伏: 她凭一曲“易水寒” 就对自己的性情和经历猜出几分准, 如此知己知音, 何处去寻?
看她们此时正好背过身去准备下楼, 他一提气从窗口跃下, 跳到东墙边将那把箫摘下, 又轻身一跃从窗口飞出。
李师师好像听见一丝动静, 迈向楼梯的脚又收回来, 向屋里四处打量, 忽然发现东墙的那只箫不见了, 她心中一动: 是他!
望着空空的东墙, 她觉得自己有一丝情绪被带走。
燕青满心欢喜, 带着那只箫往城门去, 经过一巷口时突然发现一熟悉的身影在跑, 他上前一看, 见是李逵拎着两把板斧还在喊杀。 燕青将他往街角一拽, 把板斧夺下一扔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还没杀够呢。 小乙哥你不也在这儿吗?”李逵见燕青把他的板斧扔了有些不高兴, 但又不敢朝他发怒。
“现在城门已闭, 梁山大队人马已出去了, 你不能再杀了。”
“我们可以一起杀出城门啊。”
“百丈高的城门凭你我二人怎杀得出去。 你从现在起就把头低下, 跟在我后面。 待会儿过城门时你不许说一句话, 你若多一句嘴, 我二人便死无葬身之地。”
李逵见他表情严肃, 知道了事态严重, 便不争辩, 跟着他出了巷子。
到了城门口, 见城门紧闭, 吊桥收起, 官兵重重把守。 燕青大模大样向守城将领走去, 手里拿着史良玉给他的那块军牌, 夹着承德口音道:“我乃承德精锐营管营参军, 现有紧急军务在身, 要立刻出城。”
那守城将领向他打量, 接过他手里的军牌仔细看了看, 点点头, 正准备放行, 旁边闪出一人, 道:“你从承德到京城来有什么军务要办?”
“我到太尉府有一机密差事, 不便透露。” 燕青不动声色道。
“我就是太尉府来的, 什么机密事我都知道, 你倒是说说你办的是什么差事?” 那人冷笑着向燕青一步步逼来。
神仙姐姐李师师(六)
燕青道:“要我说可以, 你要让手下人退到十步之外。” 那人对旁边人做了一手势, 边上的官兵便往后退了十步。
他又上前道:“现在你总可以说了, 你到太尉府去干什么?” 燕青微微一笑道:“我为圣光杯而来, 现在又要为圣光杯而去。”
那人一听“圣光杯”三个字, 脸色一变, 立即露出恭敬之色。 他不敢再问燕青, 转头对守城将领道:“开城让他们出去。”
重重的城门吱扭扭打开, 吊桥落下, 燕青和李逵正准备出去, 却听旁边一矮胖的兵士道:“他后面那人好像李逵。” 燕青一皱眉, 走到他跟前, 拍拍他的肩道:“他长得黑就像李逵? 我看你这矮胖的身形怎么就像宋江呢?” 他这话一出, 旁边的兵士就哈哈大笑, 那矮胖兵士把头低下去, 不敢再作声了。
燕青出了城门, 急行一阵后, 长吁一口气, 慢下脚步, 又迫不及待将藏在胸口的那支箫拿出, 对着元宵十五的一轮满月吹了起来。 他一吹起箫便满眼都是李师师的音容笑貌,心中一醉, 就情不自禁地一首曲接一首曲地吹下去。
李逵先是无可奈何地听着, 后又捂住耳朵, 最后忍无可忍就他的箫一把夺下。 燕青正吹得来劲, 冷不丁被他把箫夺走, 就一愣, 问:“你这是为何?”
“我看你有些鬼迷心窍!” 李逵忿忿地说:“你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一直吹这破烂玩艺儿。 这东西一定是那*婆娘的, 我得把它撇了。” 说着他抓住箫的两头就要折断它。
燕青吼道:“你要敢动它一下, 我今日就把你屁股摔烂。” 李逵一惊, 他从未听燕青这么怒吼过, 看他的脸也是从未见过的盛怒, 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李逵把手放下道:“好, 我不动它, 但你也不许再吹它。”
燕青点头, 从李逵手里接过箫放入胸襟。 李逵这才笑开,问道:“小乙哥, 你今日和宋大哥去见那*婆娘干什么?” 燕青道:“不许这么叫她, 她有名字, 叫李师师。”李逵改口道:“你们去见那李师师做什么?”
“宋大哥为招安去找她。”
“为什么招安要找她?”李逵疑惑。
“因为她认识当今皇上。” 燕青说这句话时心中不知为何涌出一丝苦涩。
“为什么宋大哥一定要招安? 招安真的好吗?” 李逵接着问。
“是啊, 招安真的好吗?”燕青心里也经常问这个问题, 他想了一下, 缓缓道:“招安对宋大哥有好处, 对你却没什么好处。”
李逵听了一呆, 轻声道:“若招安真的对宋大哥有好处, 我也认了。” 说完他的头低下去。 燕青听他说出这句话, 也被他感动, 心道:“铁牛对宋大哥真是一片忠心,宋大哥执意招安有没有为他的前途想过? 原以为他这么个头脑简单的人只知道杀人和喝酒, 现在招安竟也让他有了心事。”
忽然李逵一拍脑袋道:“糟了, 我今日放火烧那婆娘的, 不, 我烧了李师师的房子, 是不是破坏了招安?” 燕青点点头。 “那宋大哥一定恼怒我了?” 燕青又点点头。 “那可怎么办? 小乙哥, 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李逵有些着急了。
燕青道:“我有个办法让宋大哥消气, 只是你要受点皮肉之苦。” 李逵道:“只要宋大哥消气就好, 我什么苦都能吃。” 燕青又道:“这办法叫‘负荆请罪’” “什么‘父亲请罪’? 你要我认宋大哥为爹?”李逵不解地问。
燕青叹口气道:“谁要你认他为爹? 是‘负荆’, 这荆就是带刺的树枝, 你见宋大哥时把这树枝背在身上, 让宋大哥拿它打你, 这样他的气就消了。”
李逵听了喜笑颜开, 道:“这办法妙极, 我这就去找那根‘荆’!”
“你可以等快见到宋大哥时再找啊。” 看李逵一下子窜进路边的小树林, 燕青想叫住他都来不及。
不一会儿, 李逵带着一根大树枝来到燕青跟前, 问:“小乙哥, 你看这根‘荆’怎么样?” 燕青见那树枝有碗口粗, 跟他差不多高, 皱眉道:“这也太大了。”
“我还就怕不够大呢,宋大哥的气大, 就是要用大的打我才好。”
“那也要宋大哥拿得动啊。”
“你帮他拿不就成了!” 李逵说着抗起大树枝, 乐呵呵地向前跑去。
燕青摇头, 心道:“这铁牛怎么喜欢虐待自己?” 看李逵跑远, 他又忍不住把那根箫拿出来, 就着月光仔细端详抚摸, 眼前浮现出李师师最后在他面前露出微红的脸。
他长出一口气, 对着天上的皎皎明月, 轻声道:“李师师, 师师, 师师…” 。。
打擂风波(一)
燕青和李逵追上了宋江一行, 随大队人马回到梁山。
这一趟东京汴梁之行, 功亏一篑, 招安未果, 宋江心中不免郁闷。 又有人来报高俅集结人马准备亲自率兵来攻打梁山, 他暗思: 既然招安暂时达不成, 那就给前来进犯的官兵一次痛击, 让朝廷知道梁山的实力不可小觑, 以增加招安的法码。 于是招来吴用、卢俊义共商退敌之策, 又命各头领恪守职责, 加紧练兵, 以克劲敌。
不觉时光迅速, 鹅黄着柳,花树萌芽, 正是三月春光旖旎时。
燕青这日正在营中练兵, 忽有喽罗兵来传话, 宋、卢二位头领要他去一趟“忠义堂”。 燕青知有要事, 立刻就去。
忠义堂上行礼后, 卢俊义对燕青道:“今日山下捉得一行人, 从他们口中探到现泰安府中摆了一擂台, 有一相扑好手, 乃太原府人士, 姓任名原, 号‘擎天柱’, 大言‘相扑世间无对手’, 单挑天下人来相扑。 我向宋大哥说起你的相扑功夫自出江湖无对手, 是以推荐你去会一会那‘擎天柱’。 若能赢他, 也是为我梁山争些颜面。”
卢俊义一番话说得燕青心花怒放, 心中对卢俊义说了一百个“谢”字。 他曾向卢俊义表露过心愿, 希望要有机会再下山就好, 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而且还是要去相扑打擂, 机会好得超出想象。
宋江见燕青有一脸掩不住的喜色, 就正颜道:“小乙, 现在朝廷在山东泰安州一带集结兵力, 这擂台设在泰安州只怕也是冲着我梁山来的, 我们若不理它也罢, 若去理会了, 就志在必得, 在两兵交战前赚个头彩。 卢员外力荐你去, 我也就把这赚头彩的注押在你身上了。 听说那任原有一丈多高, 貌若金刚, 你可有把握赢得了?”
燕青点头道:“相扑表面看是斗力, 实则更是斗智, 我就不信赢不了那呆汉, 这两军交战前的头彩我赚定了。”
宋江见他有如此信心, 甚感安慰, 点头让他去准备。
第二日, 燕青肩挑一杂货担子, 头戴一青蓑斗笠, 扮成一山东货郎, 只身一人悄悄下山, 刚跳上水泊边来接他的小船, 忽听背后有人叫“小乙哥!” 燕青一听那声音, 就让人赶快划船, 船未行出一丈, 那人翻身跃到船上, 道:“小乙哥真不仗义, 你去泰安州打擂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带上我!”
燕青此时只好转身向他道:“铁牛, 你怎么什么热闹都要凑啊?”
“是你有热闹事我才来, 其他人想请我都请不动的。” 李逵煞有其事地说。
“那我是真有面子。” 燕青想李逵一定是私自下山, 此时去禀明宋大哥, 他一定走不了, 但将心比心, 他自己在梁山上都呆闷了, 早想出去转一转, 何况这个比他小两岁, 又从不安分的黑旋风。 不过他李逵是个容易惹是生非的角色, 得想个法儿把他控制住。
燕青道:“你跟我出去可以, 不过得化化妆。” “妆什么?” 李逵觉得有点新鲜。 燕青把他外衣脱下, 往他头上一裹道:“就妆个伤寒病人。”
“为什么是伤寒病人?”
“因为伤寒病人不能喝酒, 而且谁都不敢靠近。”
李逵明白了, 燕青是不让他喝酒, 不让他跟人接近, 想想这比上次跟吴用去大名府作哑巴、不喝酒要强点, 就点头答应了。
看着还没出梁山, 李逵想把头上的衣服拿下来, 燕青将他手按住道:“你从现在起就是个伤寒病人, 记住, 你有病!”
李逵看他表情认真, 忙点头道:“对, 我有病!”
这二人不一日来到泰安州, 见城内人潮涌动, 各方来客骆绎不绝, 家家客栈爆满。 原来泰安州旁边便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