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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会求爹爹去崆峒提亲了。”
无意看着如痴如醉的白玉箫,这个风华绝代的玉箫公子,他已经醉了,被酒醉了,被这映月潭的美景醉了,更被他心中的冷若依醉了。
他们两个都醉了,背靠着背坐着,嘴里说着连他们都不知道的话。月光惬意的洒在两个人身上,和谐而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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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来龙去脉】………
强烈的阳光炙烤在无意的脸上,他努力睁开被光线逼迫的双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正午,小鸟在树上叫得早已不休。暖风吹了花香,和着映月潭上的清风,直扑入他的呼吸深处,让人心旷神怡。
白玉箫这时也醒了,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无意,我们去见我爹吧,去了以后,你还是向他把话挑明了说,我会帮助你的。”
“好吧,我们这就去缺月山庄。”无意说着,两人已从映月潭上跳了下来。才发现这瀑布要远比昨晚见到的壮观得多,四周绿树葱郁,飞天银练,溅起很高的浪花。瀑底的潭不知深有几许,白沫横飞翻舞,一派胜景。
无意跟着白玉箫,顺没月谷往下,约莫五里路程,转入一个隐秘的山洞,原来山洞后面,就是名满江湖的缺月山庄了。进了山洞,当前就是缺月山庄的南门,此地若是有人把守,当有‘一父当关,万父莫开’之效。
缺月山庄处在几座山的夹缝里,仰头望上去,满目尽是葱郁的树木。而北靠悬崖,东边才是正门直通大道。庄内的建筑很是好看,一花一草的设置,似乎都经过了精心雕琢。
此庄乃当年白映宣,费毕生心血创立,后来他的儿子白桐袭承祖业,又花了几十年,终于让其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派。
庄主白桐为人豪爽,常能急人所难,广交天下侠士,在武林颇有声誉。他的妻子郑中秀,只生了白玉箫和白紫檠两个孩子。郑中秀晚年多病体弱,如今常年居住在金顶峨眉派,由峨眉派掌门惠晔尼姑替她疗疾。
刚一进门,就看见檠儿远远地喊道:“无意哥哥,你终于来了。”再看檠儿,早已换了装束,仍是一身的紫色,但却是长长的飘裙,头发也披了开来,梳成两束吊在背上,杏唇微微启,美目含柔情。
无意心想,檠儿这么好,恐怕是自己今生见过最美的女子了。他说:“檠儿莫要见怪,我和玉箫昨晚喝得多了,故而回来得晚,让你们着急了。”
檠儿的脸却又绯红了,低头只是微微的笑。
此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朗笑:“哈哈哈哈,想当年的武当掌门殷松傲,号称‘一剑**’,武功声望无人可比。不料今日之殷无意,更是玉树临风,气宇非凡,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呐!”
说话声里,由堂内走出来一位老者,他是个很威武的人,眼里自有一股浩然之气,但绝对不是难以亲近,而且让人觉得很和善。
白玉箫,檠儿齐声叫道:“爹爹!”
无意听此,赶紧恭身施礼道:“白庄主好,晚辈殷无意有礼了。”
白桐身形移动,已到了无意身边,“贤侄莫要多礼,你与我家箫儿意气相投,以后都算自家之人,岂可多这繁文缛节,江湖人放浪不拘,性情所至,往后你自可随便就是。”
无意谦道:“多谢庄主,无意此行得逢玉萧,今生无憾啊。”
白桐听此,又是一阵朗笑,“来人呐,内堂摆设酒席,我要为殷贤侄接风洗尘,玉箫檠儿,还不赶快招呼无意去梳洗。”
白玉箫忙道:“是啊无意,你我昨晚折腾了一宿,今日已是满身泥土,快跟我来,换身干净的衣服。”
无意随白玉箫,来到另一处院落,穿廊走阁,到了他的寝所。白玉箫让无意自己先梳洗,去给他找要换的衣服。无意四下转了一下,发现白玉箫的房里藏书甚是丰富,诗词歌赋,典经文易,还有大量有关音乐方面的书籍。
无意虽则自小读书颇多,但和这些书一比,就又显得少得厉害,心中对白玉箫的钦佩之情便油然而生。
梳洗毕后,白玉箫给他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说是娘亲做给他的,但自己素来喜欢白色,总也没有穿。
无意换了衣服,这时听檠儿喊道:“哥哥,爹爹叫你俩到前庭用饭呢。”两人即刻收拾停当,来到前庭,满桌的山珍海味,都是无意从未见过的。无意明白江湖中人不拘礼节,便放开肚子大吃起来。
席间白桐讲起了过去的往事:
二十年前他刚二十出头,缺月山庄在他的带领下,可谓如日中天。而武当在殷松傲手里,也是武林公认的泰斗。
之前的中原试剑大会,可谓英雄云集。中原试剑大会从五代后期开始,由当年的试剑山庄狄莜曲开创,每三十年一届,天下习武之人云集庐山试剑峰,研讨武学,好让武学能够海纳百川,弃旧纳新。
在上一届试剑大会上,除了中原武林各派外,还来了南海镇衣派和天山禽虎堂。可惜镇衣仙子慕容琴,及天山禽虎堂堂主诸葛信都未曾出手。
虽然参加的人很多,但这一次不知是为什么,有很多高手都没有到场。比如传言长年孤居住在太白山拔仙台的“太白剑仙”余青莲,自诩孤高没有前来。还有再上届试剑大会夺魁的人,即占星剑派的老掌门人伊穆康,也有许多年未在江湖上出现。
举办了几百年的试剑大会,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着实令许多人感到非常失望。
一则为了隐藏实力,二则没有必要,白桐只让‘护月十使’摆了弄月阵法,竟也一时无人可破。
后来殷松傲亲自出手,力克弄月阵,从而声震江湖。当时的绝尘公子,他本来是个武痴,而且性格很怪,来历不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试剑大会的主办人以此为由,竟然未能让他参加试剑比武。
殷松傲在中原试剑大会上夺魁以后,绝尘公子心里不服,非要和殷松傲争个天下第一,便死缠烂打,要与他一决高下。为了给殷松傲解围,白桐便让他破弄月阵法,不想绝尘公子竟然也破了阵。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再后来他又与殷松傲意气相投,反而成了莫逆之交,二人感情一直很好,常常在一起喝酒切磋。
关于江湖传言的有关武当灭门和殷松傲的死因,确实也是有理有据。
当年的武林中,殷松傲,绝尘公子、诸葛信、慕容琴还有白桐这些人,虽然都未曾交过手,但想必功力都是在伯仲之间。
在这几个人当中,最难让人揣测的,不是绝尘公子归天鹤,而是镇衣仙子慕容琴。在中原试剑大会上,镇衣派全是女流,而镇衣仙子则一直坐在轿子中,从未露过面,轿子中到底有没有人,也是个未知数。从镇衣弟子的武功套路来看,确然诡异难测,高深无比。
关于无痕剑,传说也是很广。无痕剑本是天盟之物,中原武林一向把天盟视为敌人。后来天盟覆亡,无痕剑流落江湖。末任天盟盟主慕臣雪留有一后慕水蓉,她便拿着无痕剑。
慕水蓉是个绝色女子,曾经倾倒无数英雄侠客。怎奈她行事恶毒,又是天盟生身,所以很少有人敢接近她。不奈造化弄人,慕水蓉却和武当掌门殷松傲相恋,并且顶着压力与无痕剑一并嫁入武当。
天盟多年前侵入中原武林,给中原武林造成很大伤害,所以向来与江湖正道不合,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便受到了极度的非难与攻击。无痕剑相传是一代天骄铁木真命人打造,后来被天盟鼻祖视为圣传之物。
殷松傲得到此剑以后,更是如虎添翼,因而很快成为武林的焦点人物。
就在这时,武当却遭到了歹人残害,殷松傲、慕水蓉、还有大多数武当门人都被杀害,无痕剑也从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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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崆峒三剑】………
武当覆灭,在江湖上是千古奇案,不得不引起武林人士的关注。。26dd
事后以少林为领导,主持了武当的恢复工作,各大门派掌门都到武当山齐聚,来商讨这件事情。武当自当年张三丰创派以来,一直与少林同为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很多年前天盟极盛之时,曾一度入主中原武林,也未能危及到武当。
可这次呢,一夜之间,武当竟然几乎覆灭,着实令人不可思议。
单从杀人手法来看,的确找不出是何派所为。更甚着殷松傲的死,竟然是一招毙命,伤口自后背而入,直达前胸,未曾留下剑柄。殷松傲是一代武学大家,被人从后面杀死,确是件蹊跷的事。
绝尘公子与殷松傲交往密切,但这件事之后却突然消失,自此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声。
白桐最后慨叹着说:“也有很多人,猜忌是缺月山庄所为,说实话这的确算也在情理之中。我要声明的是,我白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敢作敢为,我虽也喜爱无痕剑,但却断然不会去做残害武当的事情。”
这些话,白玉箫和白紫檠听得入神,但有关其来龙去脉,无意早已听云游说过不止一遍。他只不过想听听,白桐的话有什么破绽,毕竟此时此刻,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白桐的话,根本就没有丝毫破绽。无意也有种直觉,缺月山庄和那事并没有关系。
饭过之后,白桐就吩咐白玉箫领无意到缺月山庄四处转转。这时却有下人来报,说崆峒三剑前来拜见。无意一听崆峒三剑,便想起了白玉箫的心上人,冷若依。再看白玉箫,早已是喜出望外。
白桐吩咐道:“箫儿,檠儿,赶紧随我来迎接故人。”
无意也随着他们来到门前,有六个人站在那里,三位老者在前面一字排开。后面站了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
前行之间,白玉箫告诉无意:“这就是崆峒三剑。自右依次为张震海。仇旭红和冷无云。后面的则是张震海之子张子宽,仇旭红之子仇霸业,冷无云之女冷若依。”
当世崆峒剑派,乃当年试剑山庄狄莜曲,以剑道论评天下武学时,把崆峒剑派的七步断肠剑,评为天下八大剑派之一。
无意留意冷若依,她穿了一袭白裙,蓝色花边。樱桃唇很别致,柳叶眉并不妖,婷婷袅袅,似天仙一般,有超凡脱俗的气质,确为淡雅清爽的那种,符合白玉箫的性格。
再细细观察,白玉箫和冷若依早已眉目相传,秋波暗送。无意心想,幸而这里还有长辈旁人,不然这二人恐早已相拥而泣,以泄相思之苦了吧。
转眼到了跟前,白桐笑道:“哎呀!三位故人,别来无恙吧,我白桐朝思暮想,就是与三位把酒言欢,谈天论地啊。”
张震海道:“白兄依旧爽朗不拘,我兄弟三人亦是日夜相盼,与白兄相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白桐想起无意,他道:“噢,对了,向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武当少侠,殷松傲之子殷无意。”
六人颇有惊讶之色,眼神齐向无意射来。无意不慌不忙抱拳道:“晚辈殷无意,见过各位前辈。”
只听仇旭红道:“最近江湖传言,殷无意为了寻回无痕剑,已经到了峨嵋,看来传言非虚啊。”
白桐圆场道:“箫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迎接上宾。吩咐下去,再摆酒宴。”
于是,白桐领众宾进入前庭,分宾主落座,你推我让的,又把酒言欢了起来。
席毕之后,白桐看是喝得多了,喃喃地说:“要说这岁月真是不待人呐,你看这些娃娃,都这么大了,我们能不显老吗?”他又看了看冷若依道:“无云老弟,你这闺女可是越长越水灵了,是否许配了人家啊?要是没有的话,不如就给我家箫儿做个媳妇吧。”他嘴里嘟囔着,看是已经醉了。
岂不知此话正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冷若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白玉箫忙道:“爹爹不要胡说了,冷姑娘冰清玉洁,你家儿子怎配的上呢?”
冷无云也一脸尴尬:“白庄主真是说笑了,玉箫乃人中龙凤,若依配不上他才对,何况我们若依,早已心中有了人家,我们做大人的怎可乱点鸳鸯谱呢。”
白桐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好,就忙说道:“你看我这张嘴,当着孩子的面乱说。好了好了,你们娃娃都出去玩吧,我们几个老头子再来喝几杯。”
白玉箫和檠儿便领着客人出来,无意明白玉箫的心事,就说道:“各位,我昨晚一宿没睡,今日觉得有些疲倦,不如你们先去玩吧,我到玉箫房里休息一会儿。”
白玉箫道:“那么,无意你就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