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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飞摇摇头:“我要带心儿去我的故乡”。那也是爸爸和妈妈的故乡,望向远方的夕阳,遥远的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在那里,守着爸爸和妈妈,陪着心儿共度余生,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却是他梦寐以求的。
江如飞轻轻的笑了,那笑容带着释然和向往,金色的霞光里,那张糊着泥巴的脏兮兮的容颜,却依旧看呆了木桑。
“你回去吧,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机会,必当结草衔环”,他说的郑重而肃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没有再看愣住的木桑,他背着那人,一步步离开,背影坚定落脚有力,仿佛再大的风雨苦楚也压不垮他的脊背分毫。
“队长,前方发现了一座茅草屋,里边有人生活的痕迹”。
冷易目光一亮,在这深山里竟然生活的有人?那心儿小姐生还的可能就又多了几分,总之他是一分希望都不会放弃的。
带人将整个茅草屋团团围住,里里外外都翻查了一遍,除了一些晒干的草药和一架子书,一张床几衾寒被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厨房也是简陋的不行。
在床上发现了一张字条,按字里的内容来看生活在这里的是个男人和自己的儿子,男人出了远门,儿子也在前几天去山外采药去了,冷易手指捏着字条目光一寸寸黯淡下去。
他不死心,以自己顶级特工的敏感嗅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最终——
他捻着锅底的残灰,勾唇冷笑。
“传少爷,心儿小姐或许还活着”。给少爷希望,他才能振作下去,更何况——
冷易看向手中烧毁的只剩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残布,递给立在身后的林子煦,淡淡的吩咐道:“拿去化验”。
林子煦郑重的接过,恭敬回道:“是,队长”。转身快步离去,而屋前的空地上,一架直升机正停在那里,林子煦直接跳上了直升机,起飞时那震荡的气流将架子上的药材刮的四处飞扬,连木架也未能幸免,“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冷易弯着腰从低矮的厨房钻出来,早有下属递来纸巾,冷易擦了手,纸巾被他揉成一团扔在泥地里,一脚踩上去,零落成泥。
微眯起眼睛看了眼高耸的太阳,有些刺眼,他冷冷的勾唇。
只要少爷想要,就从没有得不到的。
女人、也一样……
接到消息时,傅衍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椅子旋转着飞出几米远,撞上墙壁又弹回来。
他大步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直升机准备,带我过去”。
一百零三天了,心儿……没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
墨婴苦哈哈的赶紧吩咐下去,跟在傅衍玑身后小跑……
大长腿和小短腿的悲哀……谁懂?
……
江如飞敲响了一扇低矮的木门,这里位置偏僻,门前甚少有人踏足,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伴随着女人的低呼:“来啦来啦”。声音带着明显的口音,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木门“呼啦”一声打开,探出一张圆圆的脸来,皮肤粗黑,一双眼睛却甚大,好奇而警惕的看着门前的人。
“是你敲的门吗”?
“大姐”,少年的声音清润温软,听来痛心舒畅,女人微蹙的眉舒展开来一丝,眼底的警惕却没减免分毫。
这里像是个封闭的世外桃源,平时根本无人踏足,所以对于这个敲门的陌生人不得不警醒点。
少年似是微笑了一下,声音充满善意,轻易的抚平了女人心底的一点不安:“我和妹妹到此旅游,不慎迷失方向,身上的钱财全部丢失,无法和家人取得联系,所以希望在您这里暂住一夜,增我一些干粮,待我来日脱困必定报答”。
女人睁着大眼睛将江如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江如飞坦荡荡的任她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他背上被毛毯裹着的人身上,包的严实的很,什么都看不清。
犹豫了下,最终良知战胜了自私,打开门说道:“那你进来吧”。
“谢谢”,江如飞抬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简单而整洁,有着原始居民的淳朴风情,进屋的时候女子的丈夫正坐在饭桌前吃饭,看到女人领了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不满的咕哝了句什么,端着饭碗进了里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好奇的看了两人一眼,也端着面前的小碗跑去了里屋。
女人尴尬的笑了下,解释道:“我那口子不喜欢生人,你别介意,他没有恶意的”。
江如飞笑着摇摇头,“大姐你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会介意呢”?
女人领着他去了另一间房,里边只有一张床,女人跑到自己的屋里,没一会儿里边传来一阵争吵声,江如飞就抱着乔心坐在光秃秃的床沿上,垂眸看向怀中依旧沉睡的少女,唇边的笑容,静谧而温柔。
半晌后,女人抱着一床被子走进来,眉间还有未来得及隐藏的一丝怨怒,却笑呵呵的解释道:“条件简陋了点,将就点吧”。
江如飞只是微笑着摇头,看起来涵养极好。
女人麻溜的将被子铺好,看向他怀中始终抱着的看不到正脸的人,好奇的问道:“你妹子咋还没醒”。
江如飞将乔心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女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为这女孩真是太累了,也没再注意,“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吧,乡野之地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嫌弃就行”。
入夜的小山村总是格外静谧,这里还没有通电,一入夜就显得格外漆黑,透过逼仄的小窗子望去,远方一点星火在暗夜里显得异常明亮,半轮幽月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照射着大地,为小村庄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衣。
江如飞听着窗外风过树叶的沙沙声,揽着乔心,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感受着她身上微弱的呼吸声,手臂收紧。
就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在你的梦里,可会有我的身影?
有点矛盾,希望你醒来,又希望你不要醒来。
如果你醒来,应该会奋不顾身的回到那人的身边吧,只有他、才会抚平你心底的伤痛。
可是,我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只为了汲取你身上的温暖,只为了一个支撑着活下去的理由,禁锢你的自由,如果你醒来,应当会怨恨我吧。
可是那又如何……眸底瞬间涌起一丝猩红,比之窗外的夜色更加暗沉幽黑。
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地狱我都闯过来了,还有何妨?
163 换 可否?
163
第二天天刚亮,江如飞便带着乔心离开,临走前,女主人塞给江如飞一个布包,“里边是几天的干粮,算不做什么值钱的东西,收下吧”。
江如飞没有推辞,目光清亮的看着面前面容和善,笑容淳朴的女人,郑重的一鞠躬:“谢谢”。
女人羞赫的笑笑,本就粗黑的面容更加黝黑,一双眼睛却亮的出奇。
这世上谁不遇上点儿糟心事,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就帮。
江如飞背着乔心一步步走在梯田纵横的小路上,晨光自他背后洒来,将整个人都踱上了一层金光,渐渐消失在青山绿水间。
这个小山村离最近的城镇还有百来公里,期间要横跨一座并不算很高但跨度很长的山,如果绕山的话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如果从山上抄近路的话只需要两天的时间。
这是昨晚他从那个收留了他们的女人那里打听来的。
衡量了一下,江如飞觉得还是从山上走比较划算,虽然木桑已经离开了,但和木桑一路的时候,木桑没少教他山上的生存之道,为了节省时间,他打算试上一试。
这座山与他们之间下来的那座山相比,顶多算是一小土丘,江如飞并不算很费力,擦了擦汗,看了眼头顶灼目的阳光,小心翼翼的把乔心放下来,给她擦了擦额头上因闷热悟出来的汗。
江如飞先给乔心喂了点水,这才就着女人给的干巴巴的干粮硬啃起来,虽然嚼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甚至还有点咯牙,但江如飞看着乔心的睡容,吃的异常开心。
歇息过之后,江如飞轻柔的拍了拍乔心的脸颊,轻轻的说道:“心儿,我们该启程了”,弯唇一笑,便将乔心拦腰抱起来,由于缺少水份,他身体当即晃了两晃,却立刻稳定心神站好。
怀中的人如此轻盈,抱在怀中仿似没有重量一般,江如飞垂眸看向乔心仍旧闭着眼睛沉睡的模样,心脏一阵刺痛。
手臂渐渐揽紧了怀中人。
正要抬步离开,突然,前方山林里骤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枪响不断,并逐渐向这个方位逼近而来。
江如飞眸光一寒,抱着乔心后退,闪进了一棵树后,树干粗大,刚好将江如飞高瘦的身影遮挡了个严实,他背后便是一个小土坡,退无可退。
一人跌跌撞撞的自山路间奔来,不时的闪在树后躲避冷枪,利用树干作为遮挡朝身后追来的几人狂扫而去,微眯起的一双眸子残冷嗜血,闪着野兽的光芒。
渐渐的,追来的队伍中有人中弹倒下,领队的男人冷酷的挥手,大声叫到:“血狼,你逃不了了,还是乖乖投降吧,党和政府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砰”的一声,男人直接回给他一条人命,冷嗤一声,低沉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和血腥。
“这些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倒在地上,额头一道血窟窿,死状凄惨,男子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个字似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仇恨。
“穷途末路、不自量力”。
微微眯起眼睛,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毒贩血狼抵死不降,伤我同胞,传我命令,就地枪决”。响亮的回荡在山林上空,惊奇飞鸟无数。
“是”,齐刷刷的回声更是震慑人心,一道道穿着迷彩的高大身影执枪扫射而来,密不透风的子弹墙将树干射的惨不忍睹。
然而等逼近,树干之后哪里还有血狼的身影。
“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江如飞蹲下身子,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心底却暗叹倒霉,竟然碰到警察抓毒贩,自己最好不要牵连进来,否则不好脱身。
沉浸在思绪里的江如飞并没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自灌木丛下快速逼近,直到脖子被一只手无情的擎住,江如飞才猛然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啧啧……没想到逃亡的路上还能碰到这样的美人儿,真是连上天都在眷顾我呢”。那声音带着黏腻的湿滑钻入江如飞耳里,冷酷冰凉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江如飞只是淡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虽然他眼底的贪念**令人作呕,却依旧蹙着眉一动不动。
毯子无声滑落,露出少女侧着的一半容颜,沉静苍白,如玉流光。
血狼眯着眸子看了一眼,抬起粗糙的手抚摸而上,那细腻温软的肌肤令他舒服的喟叹出声,却猛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擎住手腕,被他制服的少年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定格在他脸上,不响不动,却令人心脏骤缩。
“放开你的脏手,如果你不想被警察乱枪扫射而死的话”。
“呵呵……,你就不怕我手指一个用力,你和你的小情人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擎住江如飞脖颈的手逐渐用力,就如他所说的话一样,稍稍用力,这般单薄纤细的脖颈便会折在他的手中。
然而那少年有些脏兮兮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凉薄的笑来,目光讥讽的落在血狼脸上:“不过同归于尽而已,拉你一个垫背的,正好”。
血狼忽然低声笑起来,这少年看着无害,实则是个狠毒角色,有趣、实在有趣,背着个昏迷的少女出现在这深山野林里,血狼倒是突然对江如飞起了兴趣。
不待两人过多相讥,队伍便已到了近前,领队男子手一挥,身后的警察呈地毯式开始搜索。
除了分散开的警察低沉的脚步声以及头顶树叶的沙沙声,静到针落可闻。
忽然一声衣袂摩擦的梭梭声响起,男子冷眸睨向左前方的一棵大树之后,薄唇无声勾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