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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珊看向斐烟仓惶逃离的背影,秀眉微蹙,直到手心传来的刺痛才令她回过神来。
“斐烟呢”?乔心接过药碗,习惯性的皱眉,这味道真的太刺鼻了,她感到胃部又是一阵翻滚,强忍着压下去问道。
南宫珊恭恭敬敬的回答:“她让我告诉小姐,她有点事,所以今晚可能回不来了,晚上的针灸推迟一天,让小姐您好好休息”。原话转告。
乔心点点头,别人的私事她也没心情过问,抿了抿唇,给自己做好心理设防,一捏鼻子,仰头就灌,南宫珊准备好纸巾甜点和白开水候在旁边。
乔心把碗递给南宫珊,赶忙跑到窗边干呕起来,吐出来的都是褐色的苦水,她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拍在胃部的位置,弓着腰直喘气。
每次喝药都是她最难受的时候,但斐烟把她管的很严,再苦的药她也一滴不剩的喝下去,但每次都是刚喝下去就又吐出来大半,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她喝进肚子里的药也就那么点儿。
接过餐巾纸擦了擦嘴,乔心走到椅子上坐下,南宫珊赶忙把白开水递给她,乔心“咕咚”喝的两大口,总算把嘴里的苦味冲淡了一点。
“小姐,要不要传午饭”?南宫珊看着乔心的脸色问了一句。
乔心摆摆手,“没胃口,我不想吃”。
她现在只想吃……
眼睛一转,看到摆在桌子上的蜜饯,这是简菱怕她喝药太苦给她买的,捻起其中一粒杏脯放进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让她舒服的眯起眼睛,愉悦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咪。
南宫珊看乔心可爱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行啊小姐,斐烟姐说过,您一日三餐无论如何都要按时吃的,她给您定制的药膳对您的康复非常重要”。
乔心又捻起一粒青梅放进嘴里,闻言不耐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吃还不行吗,真是怕了你了”。
南宫珊得意的笑起来,两眼弯弯如月牙儿:“这就对了嘛,等小姐身体康复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还是乖乖的听我们的吧”。她这话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乔心并没有在意,南宫珊偷偷觑了乔心一眼,发现她竟然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
蜜饯有那么好吃吗?南宫珊砸吧砸吧嘴巴,她表示她也有点想吃了,但还是赶紧溜出去传饭吧。
等南宫珊再次回来时,乔心勾着手指对南宫珊说道:“还有吗?我还想吃”。
南宫珊看着果盘里,只剩下一些红果、枣脯什么的,青梅杏脯陈皮都被挑了个一干二净。
奇怪,小姐从来不爱吃甜食的啊,尤其是酸酸甜甜的东西。
莫非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走过来将果盘端走,柔声劝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小姐少吃点甜食”。
乔心舔着嘴唇倒也没说什么,午饭简单吃了一点,她心里又痒痒着想吃蜜饯,南宫珊无奈的妥协,转身出去给她准备蜜饯去了,等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乔心端坐在椅子上,垂着眸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出来”。
窗外翻进来一个人,悄然无声的落地,一半身体掩在阴影里:“小姐,阿飞少爷在昨夜被人绑架了”。
“哐当”手里的茶杯突然掉在桌子上,热茶溅上乔心胸口,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泛起一层红疙瘩,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绑架”?
“是的,对方是圭拉,主使却是傅玳轩,圭拉是森罗旧部,为了给森罗报仇,便绑架阿飞少爷以此来威胁小姐,我们的人一时失察中了对方的圈套,全部覆灭”,语气沉重的回答,出了这样的意外,谁都不想。
“为什么消息现在才传到我这里?昨晚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乔心眯起眼睛语气冰冷的问道。
男人头垂的更低:“我们的人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反馈给了简副队长,但却再无回音,是以才报到我这里来”。他不归任何人管辖,只隶属于乔心一人,没人能命令他,除了乔心。
“但是……”,男人咬了咬牙沉声道:“傅少也派了人保护阿飞少爷,消息也是他阻止简副队长告诉小姐您,圭拉实在太狡猾,冷易队长也在他的手下吃瘪了”。实事求是,但他也不希望小姐冤枉傅少。
傅衍玑?乔心垂下眼眸,平放在桌上的一双手却紧紧的攥起。
“圭拉放出话来,他只要见到小姐,便会把阿飞少爷完好无损的放了,但是今晚之前再见不到小姐,阿飞少爷便……”,话未说完,但谁都能理解里边的意思。
“地址”?乔心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男子猛的抬眼,焦急的问道:“小姐您不能去”。
“我说地址”。她目光冷漠的扫过去,眼底的执拗和坚决令男子心底震了震,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无力的垂下脑袋,痛恨自己的无能。
南宫珊端着一大盘蜜饯,开心的走过来,推开门欢喜的说道:“小姐,我这次可是弄了一大盘,足够你吃好几天了呢”?
“哐当”一声,手中的果盘结实的摔在地上,蜜饯洒了一地,咕噜噜在脚边滚了一圈,南宫珊将屋子扫视了一圈,声音有些颤抖的大喊:“小姐”?
没有人回应,四周安静的可怕。
南宫阑慌忙从门外跑进来,嘴里说道:“怎么了,小姐怎么了,你大喊大叫什么”?当看清屋子里只有南宫珊一个人时,声音尖利直破云霄。
“小姐呢”?
“简菱姐呢?快去找简菱姐”,南宫珊赶忙往门外跑去,正遇上走进来的简菱,简菱低声喝道:“慌什么?究竟出什么事了”?老远就听到这两个丫头杀猪似的尖叫,几百米外都能听到。
南宫珊一把抓住简菱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的都快哭了:“我只是出去了一趟,等我回来小姐就不见了,呜呜……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小姐还在屋子里呢”。
简菱目光一凛,一把甩开南宫珊,快步走进屋子,目光逡巡一圈,最终走到窗前站定,目光落在窗沿上的一排脚印上,脚掌宽大,根本不是小姐的脚印。
有人来过?
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证明小姐是自愿离开的。
几乎瞬间,简菱想到一个可能,惊得她踉跄着退了一步,被南宫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焦急的问道:“简菱姐……”?
看来小姐已经知道了,这也是她选择听傅少的而瞒住小姐的原因,即使前方是龙潭虎穴,但小姐为了江如飞,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她错了,她不该干涉小姐的决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小姐跳下去。
她飞快转身往外走去,不知道小姐离开了多长时间,现在追还来不来得及。
左木迎面快速走来,看到简菱目光亮了亮:“简菱小姐”。
简菱眼底的焦急一扫而空,又恢复之前的冷淡模样,点头问道:“左木管家有什么事吗”?
“小姐在屋子里吗”?双眼透过简菱肩膀往屋子里看去,却被简菱闪身一挡,简菱蹙眉不悦道:“小姐休息了,有什么事转达给我也是一样的”。
左木咧嘴笑着说道:“是傅少爷来了,现已经到了门口,小姐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看看这小两口多恩爱啊,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的。
简菱面色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静:“麻烦左木管家回复傅少,就说小姐正在养病,不适合见他,让他先回去吧,等小姐病养好了,自会去见他”。小姐瞒着傅少爷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她只能遂了小姐的愿,但她知道傅少肯定不相信,这句话只是托词……
“嘎……”?左木傻眼了,这人都到门口了却避而不见,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傅少吵架了,这是再使小性子?
左木脑海里瞬间脑补了很多可能,越想越肯定。
“还不快去”,简菱一看左木傻愣愣的样子,不仅怒从中来,冷冷的怒喝道,那眼底迸射而出的寒光吓的左木身体一颤,扭头就跑了。
“不必了”。男子淡漠的声音随风飘来,简菱心脏微缩,抬眸看去,前方快步走来的男子正是傅衍玑。
他冷冷的瞥了简菱一眼,简菱垂下脑袋,两手紧张的捏着衣角,却还是拦在傅衍玑身前,冷声道:“小姐不见客”。
“我是客人”?傅衍玑蓦然就笑了,可那笑容却极冷极淡,微微眯起的眸子危险的落在简菱身上,这女人真的不知死活,连他都敢拦。
在傅衍玑强势的威压下,简菱冷不防后退一步,白奎推了她一把,身体一个旋转刚刚站稳,傅衍玑已经越过她推开了屋门。
一室空荡,根本没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影,他骤然回首,眼底燃烧着谁也看不懂的明烈火焰,旌旗葳蕤,翻覆而来。
“心儿呢”?
南宫阑南宫珊吓得一个瑟缩,小姐的未婚夫虽然长的好看,但也太吓人了吧。
简菱脸色僵硬惨白,闻言低声道:“小姐已经知道阿飞少爷被绑架的事情,也知道我们骗了她,就在刚才,她一个人偷偷离开了,不出所料,她现在正在赶往z国的飞机上”。
想了一下,简菱飞快说道“她应该还带了南宫照和南宫家族培养的精英,直升飞机的话,最多三个小时就到z国,我们现在去追的话,还来得及”。
傅衍玑转身就走,阴沉着脸的样子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吓得南宫阑两姐妹差点昏过去。
林子煦、文曹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跟在傅衍玑身后附身恭敬道:“少爷,是属下失责,没看好心儿小姐”。
傅衍玑简直糟心的不行,这都是什么事儿,一个江如飞就将心儿的心全部抓走了,他不吃醋才怪,如果是他被绑架的话,心儿会像对待江如飞这样对待自己吗?
他不确定,所以他才会紧张……
但现在,吃醋事小,心儿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最近事情一连不顺,眼底划过一抹冰冷,傅玳轩、圭拉,我会让你们知道,惹怒我傅衍玑的后果。
189 前世种种 譬如昨梦
189
江如飞睁开眼睛的刹那,入目的黑暗令他眼睛干涩的疼,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般酸软无力,他想站起来,然而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他的双手被绑。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光芒万丈的舞台之上,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便是这样一个处境。
他被绑架了!
然而,他的内心却一片平静。
他没有再挣扎,因为那是徒劳的,绳子用一种特别的手法绑着,越挣扎捆的越紧,他弓着身体,像个虾米一样,双手反绑在背上,脸颊贴上地面,很难受的姿势。
这是真正的密不透风的黑暗,不知外边是白天还是黑夜,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油烟味,吸的多了,头有点晕。
所处之地应该是个仓库吧,堆满了油桶,一点点火星,便可以将此地沦为爆炸场,瞬间灰飞烟灭。
绑架自己的人会是谁呢?他才从国外回来,根本没有机会得罪人,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严副总了,据他所知,那女人虽然小气,疵瑕必报,但还不至于下这么大工夫来整自己,更何况她还要指望自己帮扶厉青瑶东山再起。
还是他的超高人气挡了某人的路?
他在舞台之上公然失踪,势必会掀起滔天巨浪,引起各方关注,如果和他一样都是明星的话,势必会引火烧身,这个可能也排除。
脑袋越来越晕,不想了,就这样吧。
无论是谁,总是要露面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如飞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脚步声透过地底传来,由远及近,下一刻,一阵轰隆隆的铁皮声震的人耳膜发疼,破门而入的阳光刺得江如飞不适的眯起眼睛。
耀目的阳光将黑暗一分为二,几个人背着阳光缓缓走来,为首之人带着墨镜,一袭浅蓝色休闲装,双手插兜悠然走来,唇角勾着一抹顽皮的笑意,几分邪佞,几分轻流。
即使有充足的阳光照入,依旧照不透这片黑暗之地,但下一刻,头顶一盏盏灯渐次亮起,将这片空间映的亮如白昼,江如飞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十分大的仓库,没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