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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荞心正翻看着手里的课本,闻言头也没抬的说道:“还行吧”。
还行吧?这是什么回答,是好呢还是不好呢?黎悠悠撅了撅嘴巴,她知道洛荞心学习应该很好,但像这种完全考验智力的刁钻古怪至极的题她难道也很在行?
不可能吧,她虽然长了张迷惑人的漂亮脸蛋,但脸上也没写着“我很聪明、我天下无敌”的字样吧!
而这时,何露从教案里拿出一张名单,目光扫视了下边的一众学生,咳了咳,故意制造一些悬念。
有的学生额头上都流汗了,可知这次的数学竞赛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这次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学生有……”。
“洛荞心”。
“哗”,不少学生都有些惊叹,第一个念的她的名字那就证明昨天的考试她是第一名,那么难的题她竟然在高手如林的a班夺得第一,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加惊叹。
而此时亦有不少学生把目光投向洛荞心,不外乎羡慕嫉妒,就是不敢有恨,人家可是洛家二小姐呀,你吃饱了撑的,去恨人家。
黎悠悠扭过头来对着洛荞心竖了个大拇指,眼里全是佩服,妞儿,厉害,姐佩服。
洛荞心猜着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自己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冲淡了因昨天的绑架事件涌上心头的阴霾。
何露看着洛荞心一脸宠辱不惊外加淡定沉稳的气质,心底赞叹的不行,这个孩子,还真是优秀的很,有这么大的成就一点都不骄傲,那波澜不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她那个年龄的孩子。
“接下来,沈逸、段晓芙、……”。
有人欢喜有人忧,总之这也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吧!
……
傍晚时分,夕阳浪漫如醉,金黄色的霞光染满了整个天空,虽美则有些阴森森的恐怖感。洛茜儿吃了晚饭便坐在椅子上看漫画书,妈咪去给爸爸打电话去了,所以现在屋子里只有洛茜儿一个人。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瘦弱的护士小姐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看见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竟然奇异的好看。
洛茜儿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便盯着护士小姐多看了几眼。
“护士小姐,要打针吗”?洛茜儿问了句。
“嗯”,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故意压抑。
洛茜儿只是觉得奇怪,也并没有多想,把袖子撩起来露出光洁的胳膊。
她看到护士小姐拿起托盘里的针,目光望向针尖,手指稍一使劲,便看到针尖冒出一滴药液,而这时,护士小姐也走了过来,手握住洛茜儿纤细的手腕。
触手的冰凉令洛茜儿颤栗了一下,然后护士小姐又拿酒精棉在她的胳膊处擦了一圈,凉丝丝的感觉,之后她便看到针尖被推进了她手臂的血管中,她猛的抬头,便撞入一双漆黑而幽深的瞳眸中,翻滚的浓厚黑雾遮住了所有情绪。
她觉得这双眸子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渐渐的,她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双眼皮不住打架,好想睡觉啊,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露出一种诡异的、森然的死气,像是来自地狱的幽幽之光。
口罩包裹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猩红的笑来,看着那陷入沉睡中的少女,莫名森凉。
把人抬起来放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推拉床上,用一张白色的床单把人整个盖起来,就像已经死去的人一般,白色下突起的脑袋,令看到的人都会以为这是已经死去的人。
那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不辨雌雄的人就这样大喇喇的推着床走了出去,一路穿过走廊,推进电梯,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人,很顺利的从二十一层来到了负一层,黑漆漆的地下停车场里只有一小片水管盖子带来一点外边金灿灿的光芒,但照在这黑暗而空旷的停车场里却像来自天外的瑶光,这霞光,竟也充满了森冷之感。
那人推着床一直走,一直走,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种沉闷的刺耳声,在空旷幽静的巨大空间里听来分外震颤人心。
终于,推到一扇车子的后备箱处,停了下来。
而这时,不知从哪里刮过来一阵阴风,浓重潮湿的腐蚀味道传来,只让人恶心的想吐,而那人只是微微蹙起秀眉,便一把扯掉盖在身上的白色床单,动作粗鲁的抓住洛茜儿没被纱布包裹住的长发,洛茜儿的身体便被那一阵大力扯得从推拉床上掉了下来,这么大的力道,洛茜儿却还是没有醒来,眼睛依旧紧闭着,似乎对即将要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
那人阴测测的笑了,笑声回荡在空旷寂寥的黑暗空间里,惊得人脊背发凉,可惜此时,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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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点事情,先更这么多,明天继续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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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1 她的心、千金不换
中午的时候,洛繁昔一出教室门便见到了立在香樟树下的洛荞心,洛荞心看到了他便踏着满地阳光向他走来,少女精致如玉的面容像是来自天外,那么的不真实的感觉。
他愣了一下便向洛荞心跑去,一下子便把洛荞心抱在了怀里,洛荞心稍愣了一瞬便柔和的勾起唇角,小昔已经要比她高了呀,现在两人站在一起,她都要仰视他了呢?
“姐,你昨天到哪里去了,小昔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少年的声音带着委屈,脑袋在洛荞心的脖子处轻轻蹭着。
有点痒,洛荞心“咯咯”轻笑出声,连声音也染上了一抹愉悦:“姐姐碰到了一点事情,但是现在已经解决了啊”。
“哦”,洛繁昔应到,果然和大哥说的一样,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解决呢。
“小昔,你都这么大了,不能黏着姐姐了啊,你难道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吗”?洛荞心轻声说道。
洛繁昔从洛荞心脖颈处抬起脑袋向周围看去,果然有不少从教室里出来的学生都向着这边看来,那粘粘糊糊的两人是怎么回事,在学院里就这么毫不避讳真的好吗好吗?
洛繁昔恨恨的瞪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负气般说道:“我抱着自己的姐姐怎么了,他们就是嫉妒,纯粹的嫉妒”。
俊秀少年撅着嘴巴一脸不忿的样子,又惹得洛荞心微笑不已。
小昔啊,你如今这么可爱,万一哪一天姐姐舍不得了该怎么办呢?
风静静吹过,吹起少女耳后的发丝,一瞬间掩去眼底的迷离与冷清。
……
“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少女疯狂凄厉的叫喊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带起靡靡回声,而回应她的却是满室的幽森诡冷。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缓缓的蹲下身来,这是个什么地方啊,黑的不见五指,耳边却听得像是老鼠又像是蟑螂一样的恶心的东西的叫声,她害怕的把手指紧紧的掐紧掌心里,期冀用疼痛来冲淡心底越来越上涌的恐惧。
她不是在病房里看漫画书吗?然后护士小姐进来给她打针,后来她就睡着了,但为毛她一醒来就在这么个鬼地方,她觉得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那种冰凉的、粘腻的被注视着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这是一个像地狱一样的地方,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突然之间冒出了黑色的翻腾着雾气的花儿,那是盛开在忘川河畔的地狱之花,妖冶如火,瑰美似晶,每一个走过的鬼魂都要回头看看这怒放的、永不凋谢的邪恶之源,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曼陀罗花。
双生并蒂、花开不败,永生永世以死亡之血灌溉,那盛放的黑色花儿,美得,夺了人呼吸,却不自知,依旧甘之如饴。
门,悄然而开,轻轻的、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脚步声传来,在如此鬼气森森的空间里听来像是来自天外的婉转流音。
洛茜儿愣愣的抬头,看着光的来源处逐渐清晰的修长身影,光影浮动、雾霭沉沉,那血似的花朵竟似开的更艳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那是一个少年,那是一个隽秀风华的少年,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如此简单的打扮使得他像是来自世外的贵族子弟,隐隐高洁风华、贵气自态方成,而那白皙的透着惨白的脸庞上一双秀眉如远山般晕染开去,铺开了一张山水墨色,两点漆黑落入期间,深邃幽色又含迷离如岚,却又带着森森的诡凉之气,如玉雕般的坚挺鼻梁挑起一角山河,定乾坤,朱红唇色像是两瓣牡丹合在一起,国色天香、凉薄自成。
烟雾缭绕、山水迷人、更迷人的,却是少年的声音,像是玉寇撞击山泉、溪水流过石峡,却又带着仿佛指甲刮过墙壁的嘶哑微声,合在一起,靡靡清音、阴凉过耳。
“不听话呢”,他缓缓停下脚步,眉目染了冷意望向那愣住的少女。
洛茜儿猛的反应过来,她刚刚犹自沉浸在少年的容貌身姿给她带来的震撼,甫一听到这样凉的像是冰雪一样的话语,连心都在微微颤栗。
“你是谁”。她这样问道,看着那样熟悉,可是如何细想都想不到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啧啧,想不起来了啊”。带着叹息的语气,似夹了冰渣般射向她颤栗不停的心。
有一刹那的停滞。
少年慢慢的踱到洛茜儿面前,微微蹲下身来,幽凉冷寂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我们才见过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的目光很奇异,看的时间长的时候人会有眩晕感,会恍惚的忘了自己是谁,洛茜儿刚好是个定力不够的人,她的眼里已现出混沌,茫然的看向少年:“你是江如飞,洛荞心视如生命之人”。
少年的眸子有霎那间的黑雾翻腾,下一刻,又恢复了清明朗月,轻轻勾起唇角,一抹猩红的残酷的笑跃然而上:“很好,视如生命的人哪,如果我死了,她是不是也要死呢,嗯”?
洛茜儿愣愣的点了点头,眸子依旧混沌不清。
“可是,她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啊,你们把她的心挖出来,把心挖出来人怎么还能活呢,然后她死了,她只有二十二岁,前十年颠沛流离、后十年幽禁折磨,你们,对我的心儿,何其残忍”。
那疯狂的染满了整个眼眸的黑色让少年一瞬间笼罩在一片迷离暗色中,他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来一把拽住洛茜儿的长发站起身来就走,就这样拖着她像是拖着什么简易的东西一样。
洛茜儿疼的呲牙,头发都像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呲”的难听声,她嘴里“呜呜”的叫着,双手往前伸去想要阻止少年的暴行。
而然少年迈着修长的腿走的稳健,来到一方长方形的石桌前,便把洛茜儿的身体甩到石桌上,转身拿起旁边的桌子上一根针管,朝洛茜儿的胳膊注射了进去。
“这会让你的意志保持清醒,即使再痛你也不可以晕过去啊,心儿承受过的,你怎么能错过呢”。看着那绿色的液体注射进洛茜儿体内,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洛茜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俊秀风雅的少年却如恶魔一样邪恶恐怖,她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然而下一刻,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干叫唤。
戴上胶黄的隔离手套,少年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把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术刀,“我可不是医生啊,做不来规范的动作,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把你的心完好无损的摘出来”!
“你要忍忍啊,会很疼的”。他的语气那样温柔,仿佛在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可是洛茜儿只觉得他是魔鬼,可怕、可怕,没有什么能形容她此刻内心的惊恐了。
她瞪大眼珠子看着那白皙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捏着刀子,在她光洁的心口处轻轻滑下,疼、她想开口喊,可是喉咙里什么都发不出来,她觉得突然间像掉入了一个深渊里,万劫不复,挫骨扬灰。
红色的血液如珠子一般从划下的口子里冒出来,一滴一滴,沿着锋利的刀刃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线。
“你们拿走了她的心,现在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吧,祭奠我已经死去的单纯善良的心儿,呐,你要记住啊,如果还有来世,一定要记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