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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此时,却是含着笑意向着远方看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众人方要询问他,却见得远方的天际,一道红光向着此处破空而来,那遁光极快,不多时便到了眼前。
就见得高台之上,却是立着两名女修。一名年近中年,嘴角冷厉阴毒,显得极为刻薄,然而周身气息却昭示着这人正是一名元婴期修士。而另一名面带轻柔笑意,姿态温婉恬静,静若淑女。却正是那日与墨沉舟交谈甚欢的女修周婉。
那台上众人,看到那中年女修却都是微微一缩,之后天极宗的掌教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勉强笑道,“道友却是来得晚了,若是错过了进入遗迹之时,岂不是可惜。”
见那众人有些忌惮地看着自己,那女修面上冷笑,口中说道,“我们可不是那等贪心的货色,这次前来,只为了那遗迹中的一些灵草,拿到了就出来。你们放心,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贪图你们的那些东西。”
众人皆是一滞,却是无人反驳。这等无门无派又行事迥与常人的散修是各大宗门最为头疼的人物。本身毫无牵连,因此行事无所忌惮。一旦将之惹怒,却是千方百计地暗下阴手,一旦宗门想要清剿,却是什么都不带就逃的无影无踪,找都找不到。一旦宗门停下清剿,却是又冒出头来。而这类修士,却是最喜欢对诸宗内的低阶修士下手,着实令人无可奈何。
这般难缠,这人又是一名元婴期修士,又擅长炼制丹毒,危险指数刷刷地上了好几个台阶,因此众人虽然脸色发青,却还是勉强地笑了几声,唯恐这人一把丹毒下来,自身倒是无惧,这台下弟子只怕要十不存一。
那天极宗的掌教见场中气氛僵硬,生怕再出个意外累及自己的宗门。眼见众人聚集,连忙请示了众人,开始命那些弟子一个接一个地进入遗迹。
而当最后一个弟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白雾之中后,众人却听得沈谦突然轻笑了一声,面向一处聚集了数名元婴金丹修士的地方面带温煦地笑问道,“三名金丹修士,诸位道友倒是好气魄,莫非是不担心这三人在这遗迹之中,身殒道消?”
作者有话要说:天元宗的又一个遗迹~~好吧,沈师伯要发飙宰人了嗷嗷嗷~~~
今天周五双更哦,还有一章大概在九点左右,留言统一周一回复,各位大大不要不理人家哦~~~留个言嘛好嘛好嘛~~
☆、80巨舟
这话一出;那处的修士面上俱是一变,好半天方有一名元婴期的修士面上勉强一笑,疑惑问道,“沈长老这是何意?为何我等却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么?”沈谦却是微微一晒;“诸位真当我沈谦,是那等废物之人?以为将丹田中的金丹以秘法封住;我便看不出来了不成?这倒也罢了,”他对于敌对宗门之中混进了三名高阶修士竟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我却是不愿再与诸位道友计较这等小事,却还是有一事相求各位,王各位协助一二。”
那众人的目中透出一份警惕;相视一眼后,问道,“不知沈长老有何差遣?我等不才,愿效犬马之力。”
“这事对于诸位却是极为简单。”沈谦和颜悦色地说道,“前些日子,我宗掌教却是听说诸位的宗门颇有不驯之意,似乎妄想掀翻我宗意图取而代之。掌教真人却是头疼的紧,竟是夜不能寐!沈某忝为宗门长老,见不得掌教忧虑,极想为其分忧,因此想借诸位人头一用,以解掌教之难,不知可否?”说完之后,却是毫无预兆地手中寒芒闪过,几道威势压的在场众人都是身形一颤的剑光当空斩向那些修士!
在他的话说到“不驯”的时候,那些修士就已经脸色骤变,就要跳起拼命,却不知为何,被一股骇然压力压制的动弹不得。眼见那剑光扑面而来,挣动数下,却是半点都不能动,电光火石之下,却是俱是面色恐惧地被那剑光连同元神尽皆斩碎!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竟是还未反应过来。那簌玉阁的元婴修士倒是反应极快,在沈谦几剑劈出之时便跳了起来,祭出一个灵光四溢的小鼎后抛向那些修士的方向,妄图为那些修士抵挡沈谦的剑芒,却在半空,那小鼎便被另一道恐怖剑光拦腰劈下,哀鸣一声重重砸进一侧的泥土里。他骇然转头,就见身旁的孙长空执着长剑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然而眼中,却有不容错辨的森然杀意。
那簌玉阁的修士在那双杀意四溢的目光中一凛,眼见那些修士被沈谦斩杀殆尽,心中却是充满了怒意,怒道,“诸位道友这是何意?如此毫无理由地击杀他宗修士,莫不是想要挑起宗门大战不成?”
沈谦笑而不语,他身后的薛通却是冷笑一声,道,“道友还没听明白不成?这几宗瞒着我等将金丹修士送入此间,其心怀叵测,人人得而诛之!道友此时为他等张目,莫非此事,道友也有一份?!”
这话一说,凌云宗与靖元宗的众人尽皆看了过来,目光闪动,刀兵出鞘。那簌玉阁修士的心中狠狠一缩,知晓凌云宗这是在诸宗面前有意立威,专门要收拾出头鸟。今日若是一个不慎,只怕自己也要折在此间。忙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清白交替过后,勉强笑道,“原来如此!此事我却是不知!若是道友及早提醒,我也不会护持此等狼子野心之人!我天下三宗向来同气连枝,哪有为了这等小事便失了和气的道理?方才却是误会,还望诸位道友不要见怪。”
“既是误会就好!”薛通冷哼一声,对着身旁见到如此变故噤若寒蝉的诸宗修士说道,“诸位道友却是无须担心。宗凌云宗向来行事公允,若非这几宗包藏祸心,意欲对我宗不利,我宗也不会在此斩杀这等忤逆之人!今日之事,却是与诸位无关,但且放下心来,与我等一起在此等候。”
那天极宗掌教此时几乎要晕了过去,在他主持的地界,竟然出了这等大事,若是日后被人报仇,凌云宗却是不怕,可是他天极宗却是要倒个大霉。心中急转,他竟也是有决断之人,立时对着沈谦一揖,口中恭敬道,“长老容禀,这几宗既然胆敢逆反,枉顾各位多年的庇护,实在是罪大恶极,我天极宗极为不齿!今日之后,我宗愿为凌云宗先锋,请旨剿灭此等宗门!”
这话一出,沈谦眼中一闪,淡淡而笑,却是极为满意的神情。那其他宗门见此,便知这天极宗掌教说中了他的心思。纷纷心中一寒,在心底俱骂了那天极宗掌教一声无耻,却不敢在此时耽搁,以免被沈谦扣上个心存异心的罪名当众斩杀立威,俱是躬身拜下,彻底地与那些宗门撇开了关系。
一时之间,场中竟是寒风萧瑟,众人胆颤。却在此时,听得孙长空在此时笑了一声,问道,“你这人倒是心狠,就这么将那金丹修士放入其中,莫不是不担心你宗弟子折损过大?”靖元宗向来与凌云宗共进退,因此此时,也只有靖元宗的修士才有心情笑得出来。
却见得沈谦笑了一声,悠然答道,“此中弟子,皆是我宗的精英之人,我宗的根基所在。若是连区区金丹都毫无办法,日后只怕也是有限。若是葬身于此,亦是命中该绝,有何可惜?”
“可怜那金丹,却是被你当做了磨刀之石。”孙长空摇头叹道,面上却已经带着笑意,竟似完全未将那三名金丹修士放在心上。
而此时,微微得意的沈谦却感觉到身上一寒,眼角余光就看到自家师弟正面带怒火地看着自己,又想到这师弟的宝贝弟子也在其中,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对薛通道,“还要劳烦师弟回转宗门,辅助掌教真人绞杀这几宗的宗门所在,此地有我和这几名金丹修士照看就已然足够,便不需要师弟在此耽搁了。”
又转向端木锦一脸肃然地开口道,“师弟这次,切莫任性!大战开启,必然需要鼎天峰的丹药供给,师弟速速回去,听候掌教真人的调遣!”
沈谦是头一次对着自己用这般严肃的口气说话,端木锦一时为他的气势所摄,却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见他如此,沈谦心中微微吐出一口气,对着薛通肃道,“事不宜迟,师弟快快带人回去!免得迟则生事!”
薛通却是点头,将巨舟放出,与端木锦等人一同登上之后,一阵空间波动之后,巨舟便消失不见。
眼见那巨舟消失,沈谦方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过了这一段时间,以自家师弟的记性,却是要忘了才好。却不知巨舟甫一开动的瞬间,舟内一名老年修士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跳脚骂道,“沈谦!上了你的当了!你敢骗我,我与你这厮不共戴天!”而后转身扑进了一旁的床上,嚎啕道,“我的弟子!我的沉舟!沈谦你个王八蛋!我徒弟还在里面呢啊!”
白雾之外的事情,诸宗弟子却是全不知情,白雾将众人各自分散,却在一处光秃秃的药园之处,一名面色慵懒的青年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被那份恨不得连一根草叶都卷走的凶残之情震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却是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嘀咕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天高三尺,雁过拔毛不成?却是想不到,除了我越氏以爱财闻名,竟然还有如此贪婪之人,直叫我越沧海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而另一处,却是有三名修士先后聚集在一处,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抹狰狞,向着前方看去。
而墨沉舟此时,却是站在一处巨舟的残骸处,看着那巨舟周围散落的无数破碎的尸骨和那舟体上一道几乎将巨舟斩为两段的巨大的剑痕,心中冰凉。
就见那些堆积如山的尸骨,却是共同被一道剑气斩杀。这一剑之凶横,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发出。而那剑痕上还残留不多的剑意,却是与她当时参悟的那道霸道剑意极为相似。
此地这无数的尸骨,却是透着一股悲愤与怨憎,看着这些修士的尸骨所朝的方向,却应该正是当这些人想要登上巨舟撤离之时,被人一剑斩落。那种生路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的绝望,历经不知多久的时间,竟然化成一股可怕的怨煞之力,笔直地冲进墨沉舟的神魂。
墨沉舟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暗道了一声不好,将一枚清气凝神的丹药塞入嘴中,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扩散开来,心中一醒,迟疑地望了望那巨舟,却还是沿着那阶梯踏上了舟体。
墨沉舟就见得方圆尽三十里的甲板之上,竟是尸骨如海。那些尸骨的四周散落着无数的破碎法宝,显然是在反抗的时候被悉数轰杀。那股死气连墨沉舟都有些发憷,便避开那些尸骨,沿着舟舷向着里面走去,走进船舱,墨沉舟就见得一名修士的骨骸端坐在其中,脑后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半个身体都消失不见。
她的心中微微一动,凑上前去,就见那修士的脚下,落着一个储物戒。墨沉舟将那储物戒摄到手中,却发现这枚戒指灵气未散,竟然还能够使用。往着里面注入一道灵气,墨沉舟就见一个内中辽阔无际的空间呈现在眼前。其中无数的各阶天材地宝,法宝材料堆积,宝光四散,灵气逼人。墨沉舟只看得眼花缭乱,心中却是知晓,这般多的宝物,都等同于一个大宗门百年来的积累了,携着这么多宝物的修士,只怕身份极高。
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将这储物戒收起,墨沉舟越过这修士的尸骸,向着里面走去,却见得走在半途之时,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一面石碑,石碑上却是提着“天元宗府天境”几个字,心中便知晓这便是这遗迹的名称了。眼见这石碑竟然通体是一种极为稀罕的,更够隔绝灵气,隐蔽气息的潮音石,墨沉舟拭去了嘴边的一丝涎水,毫不犹豫地将这石碑收进了储物戒。
这潮音石在修真界已经非常少见了。在炼制法宝的时候,只要放入一小片潮音石,便可以使法宝的隐僻性能上一个台阶。一般的修士,都将这石头融入到针状法宝之中,却是能够隐藏灵气波动,在敌人毫无察觉的瞬间进行攻击。
然而墨沉舟却是在虚天镯中的典籍中知晓,这潮音石更大的功用,却是在于隔绝灵气。将这潮音石制成一种石符置于身上,却是可以隔绝他人的神识,却可以在数息之间,瞒过他人的探查术法。就算那人是比自己高出几个境界,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生死关头用来躲避,最是有用。
将这石碑收走之后,墨沉舟又在船舱之中搜索了很长的时间。这巨舟被施展过万里庭户的术法,内中极为广大,甚至能够装下一座山峰。墨沉舟又隐隐猜到这大概是当年天元宗遇到危机,从而全数撤离时的工具,又想到既然如此,那些天元宗的撤离修士必然会将此处的所有珍宝悉数带到船上,更是不愿放过一个角落,便是连火凤都在她的吩咐下向着另一面飞去。
果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墨沉舟的手中便多了几枚储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