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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食来的突兀,走的也同样突兀,一切好似黄粱一梦一般如梦似幻。不过石室中的情景却是当真令人触目惊心。原本完好的石床、石壁此刻已是遍布裂痕好像碰一下就会坍塌,小竹一声惊呼快步跑向石床。扶起孟湘,忙探孟湘鼻息、脉搏,一探之下又冲小秋强笑一声,道:“没事,小姐只是运功过度,昏迷了明天就会没事了!”说完在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红幽幽的药丸为孟湘服下。
永安后堂一片宁静,众人都已熟睡,孟湘卧房却是灯火通明。房中坐着四人,却是小竹、小秋、小冬和刚刚赶来的苗渺,苗渺坐在孟湘床前。一脸的欣喜,冲三人道:“湘儿真是福缘不浅,这蚀月绝脉如此凶险他居然能安然度过月食,如此毅力、如此心机当真天才。”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不解想要细细询问,却又听到孟湘平安并无大碍,一时之下心中大喜。一个个全都冲苗渺行礼,而后便一个个离开了,房中只留孟湘、苗渺两人,苗渺原本欣喜的脸上却隐隐露出几丝不安和深深地无奈!
………【第十五章 结识】………
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玄武湖上仍是一派热闹景象,乌蓬画舫往来交错,其上或才子文士、或风月女子、或商贾老板形形色色各种人士。彼此之间或玩闹、或讥笑、或佩服、或奉承真是人生百态无所不有。满湖之上,欢闹声、琴乐声、颂诗声、笑骂声彼此混和成就另一种别样风情。
恍惚间玄武湖畔奏响一阵琴声,琴声似远似近、似断似续,听在耳中好像极不真切,可心头之上却是对这琴音旋律清楚至极。琴音欢快之余,还有一丝丝的忧伤,不过这奏琴之人琴艺当真惊世骇俗,欢喜忧伤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这琴音之中好似浑然天成听不出一丝的别扭破绽。如此仙音般的琴声此时将好似那惊雷一般压下了玄武湖上的一切声音,一时间玄武湖上很是寂静所有人都在默默倾听着琴声。奏到欢快处湖面忽起一丝微风,清风之中夹着琴音拂过众人脸庞,清风之中还隐隐含着一丝淡淡的药香,清淡至极使得众人好似身在深山之中,如洗的碧空之上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华,碧空之下乃是深山,山中正值盛夏时节。眼中所见的是一派鸟语花香,野蜂蝴蝶在花丛之中嬉戏玩闹,阳光混着花香洒在脸上,忽的拂过一阵清风,心中顿时清爽无比,脸上俱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奏到忧伤时,湖面顿时萧索,众人心头俱是怅然,依旧是微微的清风。风中仍是夹着淡淡的药香,不过此时的天空却是阴沉灰暗,浓浓的雾气之中好似夹着无尽的悲伤压向深山。山中的时节正值深秋,秋风忽起,几片黄色破败的树叶夹在其中,混着浓浓的哀伤扑在众人脸上。一时间众人受这琴音影响心头忧伤不已,双眼之中也是阵阵酸涩,玄武湖中央的一艘画舫之上正坐着几人此时正呆呆望着玄武湖畔,脸上一派惊骇神色。
玄武湖畔,离湖水不到百丈,正坐着一名白衣女子。面带轻纱,盘膝坐在矮凳之上,此刻正在弹奏身前古琴,这女子正是孟湘。月食已过去数日,几天下来孟湘体内筋脉已经尽数复原,甚至连弱水劲和玄冰劲也是隐胜从前,而且还悟出了一番道理。对若空老道传下的武学理解更深,对于内劲的运用也非从前可比,最大的所获莫过于抵抗寒气之时所用的那诡异方法。孟湘经八年苦修自体内生出十四气海,气海之中布满弱水劲,若空老道曾讲到弱水劲犹如那弱水三千,可以陷空万物也可以化尽世间千般劲力,乃是世间奇绝无比的诡异内劲。故而日后若是受了内伤恢复起来,方便至极,远非常人可比。而且还能炼化剧毒,日后若是被人下毒可将毒素引至丹田再以十四气海与暗流、旋溺两大奇劲不停炼化直至毒素清理干净。
此刻孟湘正奏的兴起,忽听一声长啸“在下偶然来此游玩,得以听到姑娘如此仙音实在是三生有幸,不过在下也是略通音律,在此邀请姑娘想同姑娘切磋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话之人正身处玄武湖正中央的一艘画舫之上,孟湘抬头望去。画舫之上坐着三人为两男一女,年纪二十五六上下,长的都是十分清秀,气势平淡带着几分傲慢。说话的人坐在画舫最前,身前摆着一架古琴,身后并排坐着一男一女,女子身着一身粉红衣裙,手中持一根玉箫,通体血红色显得诡异至极,另外那名男子打扮平常,不过比起二人更为显眼,不是其他。此人肩上正扛着一个怪异黑钟,黑钟大约五尺来高,钟口约有两尺有余,黑钟之上遍布怪异音符。持钟之人眼见孟湘瞧着自己有意卖弄,左手环扣黑钟于左肩不动,整个黑钟顿时好似铁铸的一般憾不可动。右掌抬至胸前微顿,忽的一掌拍在黑钟之上,顿时一声怪异钟声响彻半空。钟声好像无形的毒蛇顺着耳朵经脉一路向前直达心头,孟湘被这钟声一扰,手指顿时一抖险些弹错,顿时心中大惊。这人的音律武功俱都不凡,不过这黑钟却着实诡异了些,当下体内弱水劲不停运转,消除这怪异感觉,玄冰劲运转之下,心头顿时清凉。手中中指猛然弹起,一丝尖啸琴音传出,画舫之上的三人心神被孟湘琴音一激一时眼前恍然,那持钟之人更甚,被孟湘琴音一冲身形微微一晃连肩头的怪钟也是一阵“嗡嗡”轻响。而后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随后便是一花,三人眼前已经站着一人,正是孟湘。
三人心头此时却是大骇不已,这女子武功竟如此之高,倘若刚才她趁着我们分神之时出手,定能一举击杀我们三人。想到此处,面色也是微微发白,鬓角隐见冷汗。
孟湘不待三人言语,微微欠身,道:“不知几位请小女子到此,如何切磋琴艺?”说完看向三人,眼中满含不解。
三人听完孟湘言语,那弹琴之人道:“在下莫辞,这是舍妹莫怜,这位是我师弟兰佩。”莫辞介绍完两人后又问孟湘道:“我们三人偶然来此游玩,却有缘碰上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话音刚落,孟湘瞧着三人,答道:“小女子云湘,正是金陵人士,不知三位从何而来,日后倘若有暇,小女子不妨带三位好好游览游览这金陵城!”
莫辞三人听到孟湘要带三人好好游览,顿时欣喜,不过随后却是几丝无奈。莫辞道:“在下多谢云姑娘美意,不过在下三人还有要事在身,明日就要离开金陵,故而只能负了姑娘美意了,姑娘莫怪!”说完冲着孟湘微微欠身。
孟湘听到这话也是连忙回礼,连道不敢,随后转念一想,喜道:“三位既然明日离开,今日碰上便是有缘我们不如在此同奏一曲,就算小女子为三位送行了!”说完瞧向莫辞三人,莫辞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是大喜。莫辞道:“好啊,相逢既是有缘,管他明日干甚?我们就在此同奏一曲,云姑娘不知我们弹奏何曲?”说完转向孟湘,询问道。
孟湘瞧着玄武风景,心中不经欣喜,道:“这金陵玄武湖风景优美,堪称一绝,我们不如弹奏一曲《潇湘水云》如何?”莫辞三人一听也是面露欣喜,笑道:“好,就弹奏这曲《潇湘水云》”
话音未落,孟湘琴音已起,莫辞莫怜两兄妹也是随之齐和,兰佩只在琴音空挡时拍响怪钟,钟声悠扬清脆全不似刚才那声异响,听此钟声心头忽觉空明,心神也似沉浸其中。琴声借水光云影,以抒抑郁、眷念之情。琴技的吟、揉等手法,在众人心中描绘出时而奔放浑厚,借云水掩映,烟波浩瀚的奇妙景象,四人同奏之下当真玄妙至极。渐渐弹得入神,四人之间此时彼此视为知己,想到明日即将分离,心中怅然。洞庭烟雨、江汉舒清、天光云影、水接天隅、浪卷云飞、风起云涌、水天一碧、寒江月冷、万里澄波、影涵万象十段下来,一曲《潇湘水云》已经奏完,四人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坐着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一曲。
这时莫辞脑中灵光一闪,对着三人道:“我们既然如此趣味相投,又彼此之间视为知己,今日借着一曲我们不妨在这玄武湖上结拜如何?”说完瞧向孟湘三人,孟湘三人也是互相瞧了一眼,心中淡定。
孟湘冲着三人道:“小女子云湘,今年十七。”话语之意已是不言而喻,莫怜接着道:“我叫莫怜,今年二十四岁。”兰佩又道:“在下兰佩,今年二十五岁。”
莫辞最后道:“在下莫辞,今年二十六岁,不用说我只然是大哥了!兰佩是二弟,莫怜是三妹,云湘么,自然就是四妹了!哈哈哈……”话未说完便已哈哈大笑起来,孟湘被三人感染,心中也是欢喜。当先跪下,莫辞三人也随之跪下,冲着西下的夕阳,同时起誓,只求日后患难与共。
四人结拜之后不免又是一番闲聊,直至明月当空,金陵城中已是灯火通明,玄武湖上的画舫之上也是挂满灯笼,站在画舫之上,吹着拂面清风,瞧着金陵夜景四人心头都是开心不已。莫辞三人虽然今日才刚刚见到孟湘,也未见过孟湘面貌,不过先前的一曲《潇湘水云》使得三人心中通明。孟湘弹奏之时用情极深,与莫辞三人有着说不出的默契,这一点让莫辞三人大吃一惊。虽然如此,心中不免惊骇,孟湘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琴艺和如此高绝的武功,这让莫辞三人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不过江湖奇人异士也有不少,莫辞三人又是久经江湖之人自然不会去询问人家的家世。反正交朋友交的不是正邪、不是富贵、也不论身份只要大家心中高兴,彼此视为知己既使不明身份又如何?想到此处,莫辞与莫怜兰佩两人彼此互视一眼,心中都是一般想法,当下告辞了孟湘,便上岸离去!
孟湘瞧着三人身影,心中也是一丝忧伤,回到永安之后,再也不发一言,随即回到卧房,倒头便睡!
………【第十六章 夜探】………
弯弯的月牙横在天上,淡淡的月华掩在其上,更显得朦胧,周围的无数星星也好像变亮了不少,永安当铺后堂也是一片宁静。黑夜里只有弱不可闻的虫鸣荡在夜空,孟湘所住的小院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屋内坐着四人,正是小秋、小竹和小冬。今日的孟湘却是不同往日,褪去了往日的如雪白衣,穿上了一身紧身夜行衣,紧凑贴身的黑衣将孟湘那玲珑般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黑色的衣物更衬出孟湘那如雪般的肌肤,此刻映照在淡淡烛火之下,更显得吹弹可破。不过此刻的孟湘与往日相比更像是美丽的另一个极端,眉宇间的淡淡邪气显得孟湘更加调皮邪魅,好似黑夜里诱人的精灵。温玉般的手指拿起一方黑色面巾,将那副绝世的面孔遮住,满头秀发挽了个髻,上面斜插的不是雪白的雪莲,而是一枝黑色莲花,细细一瞧黑莲正中却生了一篷黑紫色莲子,这枝黑莲与前一枝雪莲乃是并蒂同出。当年云尘得到这方玉石之后,又花费三年光阴才雕出这两朵并蒂莲花,实属世间不二至宝。
孟湘冲小冬问道:“小冬,马匹准备好了吗?”小竹一脸的不解,刚要发问。小冬面上满含笑意,道:“放心吧小姐,马匹银两都已经准备好了!”
四人来到院中,正中央拴着一匹黑马,骨骼清奇还算是千里良驹,马背之上放着一个包袱,小巧轻快其中就是小冬准备的银两了。
孟湘翻身上马,眼角瞥见小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当下吩咐道:“小秋小冬你们两人要看好小竹,不要让他乱走,免得惹出祸端。”二人听到孟湘吩咐,连连称是,眼中满是笑意瞧着小竹,小秋笑道:“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小竹,不会让他乱跑一步的。”说完瞧向小竹,双眼坚定之余,带着几分戏谑调皮,小竹被小秋一瞪,不由得心中打个寒战,一丝不安涌上心头,还未言语,一声马嘶。孟湘已经从后门骑马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孟湘骑马一路向西,出了城门不到三里,行至一座山脚下,翻身下马顺手拿起包袱,用手一击马腹,黑马会意又回身向金陵奔去。孟湘瞧了瞧四周,身形一动,瞬间越过百丈向那小山奔去,小山顶上是一处早已荒废的庄园。
门前站着一人,正是孟湘,此刻孟湘呆呆的立在门前,只是冷冷望着早已破败的大门心中只是感伤,门上的牌匾也已腐朽,只能隐隐瞧出“云府”两字,这处庄园正是孟湘的母亲,云湘的家。
孟湘瞧着满地尘土,心头心念一闪,身形微动,越过三丈高墙,立于墙头。云府前院已是杂草丛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前堂,前堂门洞大开,其间漆黑一片任孟湘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瞧得清楚。一阵风起,孟湘也随着这阵清风飘向前堂,落地之时无半点声响,也未激起半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