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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天纵英才都不为过。
那时候,孟言茉记得自己的堂姐好几个都想着以长祖父在太子面前的重用,孟家女儿嫁入睿亲王府,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孟言雪,孟言晴,孟言惜都因为睿亲王有过口角,还有长祖父家的堂姐。
孟言茉整天不出屋养病,都能听到这种传言,可见当时闹得很不可开交。
那么,太子和睿亲王是谁先动手的呢?
压下心中的疑惑。孟言茉知道她要拉着孟家这艘大船靠向睿亲王,也许才能摆脱被抄家灭族的命运。
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不管孟言茉如何不喜欢孟家,她都是姓孟的,孟家显赫时,她能勉强跟着享受荣华富贵,
孟家灭族,她休想独善其身。
前世,太子和睿亲王似乎是从太子复立后,才有了嫌隙,
“是,小姐所料不错。圣上想在江南设置巡盐御史”。
伴鹤回过神来,嗡嗡的说道,在小姐面前做事,太有挫败感了。
那就让大伯提前坐上巡盐御史的位子了,可是要让他把这恩情记在睿亲王的名下。
省了他像长祖父一样,临死还在为太子泼睿亲王最后一盆脏水,然后把整个孟家拖下给太子陪葬。
“赵令的行踪和他家人的资料”。
孟言茉伸出柔若无骨,白嫩的如同透明美玉一样的小手,摊开在伴鹤眼前。
伴鹤微微错愕,然后真心想崩溃,用手揉了揉后脑勺,小姐怎么知道他有准备赵令的所有资料?
孟言茉接过,极快的浏览着那厚厚的一沓粗糙的黄纸。
眼睛停留在“苏州第一名妓李诗诗”,和“苏州第一盐商苏家”,周围的文字上,
嘴角勾起,她就知道赵令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干净,不然也不会在前世成为齐王的钱袋子了。
示意引泉和伴鹤近前,两人跪在榻前,不敢直视孟言茉在阳光下带着光的小脸,
孟言茉细声吩咐了一番,引泉和伴鹤两人的嘴巴越长越大。
最后合上,齐齐的回道:“奴才遵命”。
如果他们再说自己又被小姐的心智惊讶到了,实在是对不起他们曾经也算见过场面的身份。
两人临退出门时,孟言茉的一句话,彻底的让他们再难以维持面上的淡定,齐齐的一个踉跄。
“永熙元年,谁得利最大,谁才是姨母的仇人,莫要弄错了。
那二十名孤儿,我会见见,伴鹤安排吧”。
两人同时看了对方惊恐的眼神,然后齐齐的道:“是,但凭主子吩咐”。
永熙元年,贤妃娘娘诞下皇长子,蒋家获封世袭罔替的侯爷爵位,蒋家从一个平凡的武将世家一下迈入勋贵之列,
而如今当年的护国侯府又晋升为护国公府,位列超品顶级勋贵之列。
永熙元年,皇后流产,贵妃娘娘流产,被处死。
他们的仇人是贤妃。不是太子,而是大皇子,齐王。
小姐一定会让那二十名死士更好的实现为娘娘复仇的价值。
第16章:天篆册
“紫灵在外面?”孟言茉解决完大头,还有碧珠这件小头。
“是,跪了两个时辰了”,紫苏其实心底恨不得解决掉紫灵,在她看来,紫灵就算曾经救了小姐,可是那是她的本分,
现在紫灵害小姐名声受损,又惹了麻烦给孟家,这足以使她再也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紫苏不知道,也不觉得,她走在黑暗中久了,就不再适应阳光。
她已经变了。
紫苏的变化,孟言茉看在眼里,这也是她刻意的,她需要一个能全心忠于她,又能做一些她下不去手的人。
说她伪善也好,假惺惺也好,孟言茉没有办法把人命不当回事,她鸵鸟的把自己的埋起来,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就好。
她有了一丝对紫苏的愧疚。这本是一个忠心憨厚的纯良女子,孟言茉还记得紫苏在第一次被她留下,那略显激动的把自己的来历家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女孩。
此时却已经面无表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安危,
是引泉改变了她,还是自己改变了她?
“让她进来吧”,
紫灵颤巍巍的进来后,一下跪在孟言茉所在的榻前的脚踏上,她眼睛肿的像核桃,
“小姐,无论你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没有怨言,奴婢只希望有来世还能伺候小姐”。
紫灵管着静深院的人,消息灵通,虽然如今闯了祸,可是她会笼络人,又有手腕让人摄服,因此还是有小丫鬟给她递消息。
她知道小姐如今在扬州府的名声已经被自己连累的很不堪,就只是这一条她死一万次足矣,
还有从荷香院得到的消息,连大老爷都对碧珠的案子束手无策。
紫灵想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觉得如今我可算是还清你的救命之情了?”
孟言茉手指摩挲着袖口的暗金绣的牡丹花纹,轻声的问道。
紫灵微愕,然后满面羞愧欲死道:“小姐,您,您这是要羞煞奴婢啊”。
原来,自己的心思,小姐一直都知道。
“如果你觉得不够,也无可厚非”。
孟言茉看着窗外在阳光下泛着翠光的树叶轻言道。
紫灵只是以头碰地,“咚咚”作响,额头红肿一片,她却只是哭,并不停。
“好了,我问你,碧珠偷盗的证言你可有留下?”
碧珠盗窃,即使是良家子仆人,打上十五下板子,合情合理,也合法。
也只打了十五下,很多下人都看到了,
碧珠伤口感染致死,那是她的家人照顾不力,难道孟家还要管下人吃好,养好?
至于扬州府那被人暗中主导的流言,和那些大放厥词的书生士子,等赵令事发自顾不暇时,他的喽啰们还不做鸟兽散?
“府里惩罚下人,从来没有还要留下口供的,奴婢不曾想到···”
紫灵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和不周全似乎耽误了小姐的事,而事端是自己惹出来的。
“奴婢罪该万死,求小姐赐奴婢一死”。
紫灵眼睛红肿,眼神充满了负罪与羞悔。
“这是穿肠毒药,你这么想死,就喝了吧”。孟言茉没有说话,紫苏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一小葫芦状的瓷瓶递到紫灵的面前。
紫灵的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然后一脸决然的夺过紫苏手中的瓶子一饮而尽。
腹中忽然升起的绞痛感,使紫灵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倒在了地上,她的指甲在地毯上抓出一道道抓痕,地毯里的丝线被勾了出来。
“小,小姐,原···原谅奴婢”。
紫灵努力的想要抬头看榻上的小姐,希望最后看到小姐原谅她的眼神。
“紫苏,把解药给她吧”,
孟言茉听到紫灵的话,从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看了认真的看了眼紫灵的表情和眼神。
她知道没有自己的吩咐,紫苏不可能擅自要了紫灵的命。
没有阻止紫苏的行为,孟言茉只是想让紫灵受到她应得的教训。
现在看来紫灵还可以接着用。这次事后,她应该会更好用些。
“是,小姐”,
紫苏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黑的药丸。她给紫灵的真的是要人命的毒药,只是这种毒药可以灭口,也可以逼供,因为在一刻钟之内,可以服用解药。
昨日她也在引泉那尝到了死亡如此接近的滋味。
紫灵觉得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那种疼像被磨石碾压,又像是被蚂蚁啃咬,她甚至能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慢慢离体的感觉,
然后她听到小姐的声音,知道小姐让紫苏给自己救命的解药。
随着一阵又苦又腥的药味又舌头吞下喉咙,流进血液,紫灵觉得自己慢慢活了过来。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救命之恩”。
紫灵跪在地上磕头。
“碧珠爹娘都是管事,她家境不错,应该会写字,你去把她留在府里卖身文书的备档底稿拿过来”。
紫灵心里欣喜若狂,她以为小姐再也不会用她了,虽然刚刚才从重新活过来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可是想必小姐还肯用她,紫灵觉得她这才真的活了过来。
不知道小姐要那备档底稿干嘛,备档是没有奴婢的签名画押的,只做存目。
紫灵不像以前那样随意的想知道什么就会问,孟言茉也没有看到她疑惑就解释给她听。
等紫灵拿来那底稿后,孟言茉看了一眼碧珠的笔迹,就起身下榻,她从松岚院回来后一直冒虚汗,双膝时冷时热,
此时从榻上站起,只觉得一阵头晕袭来,身体有些站不稳,紫苏连忙扶住,紫灵跪在地上,也紧张的一下张开双臂想要去扶,看到紫灵的眼神,讪讪的收回手,
“你去休息吧,三日后跟我去通德的庄子上”。
孟言茉由紫苏扶着走向书案前,回头对紫灵轻声吩咐道。
“是,是,奴婢这就下去”。
紫灵哭的有些浮肿的脸颊此时全都笑的挤在了一起,她早就知道小姐要去庄子上,都是因为自己的连累,
她以为这回小姐不是把自己撵出去,就是再也不会用自己,要说要自己的命是断然不会的,因为现在孟府正在风口浪尖上,不会再出人命引起扬州府的百姓们注意和唾骂了。
刚才她虽是不舍去死,但是也因为对小姐的愧疚,是真的喝下毒药等死的。
小姐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紫灵想到这一点,笑容更大了些。
碧珠的字只能说能看懂是什么字,要说风姿形态,算了,你指望一个奴婢有一手很好的颜体或者行楷吗?
孟言茉抬手提笔就临摹出碧珠的字体,并仿照她的语气写了认罪书。
“小姐的书法真是太妙了,这模仿的真的像是真的碧珠写的。小姐刚才为什么还要听紫灵在那哭诉一通?”
紫苏惊讶的看着小姐写的字,如今她们三名大丫鬟都是读书识字的,紫苏也知道要想模仿别人的笔迹是很难的。
小姐既然能写出碧珠的字体,那还让紫灵进来问她有没有让碧珠认罪的签字画押的罪状干嘛?
“不叫她进来,我怎么知道她这次后还能不能再用了”。
孟言茉把那认罪书交到紫苏手上,
“交给伴鹤,让他把碧珠的手印按上,递到府衙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
紫苏离开后,孟言茉靠着身后的书架微微喘气,头上又冒出一层汗。
“紫繁,备水。沐浴”。
在廊外听差的烟蓑和云水立马帮着紫繁往净房抬水。
水雾蒸腾,烟水袅袅,一个巨大的沉香木浴桶放在净房的中间,这个浴桶也是当年母亲的陪嫁,后来一直锁在库房里没有用过,
还是紫苏盘点时,孟言茉才叫人抬出来的。
紫繁往浴桶里撒着小姐自制的香粉,还有药汁,看着桶里通明的清水渐渐变成莹绿色,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紫繁管着小姐的衣裳和首饰,也替小姐办一些杂差。就像小姐制香粉用的一些药草和花瓣都是她从药堂和知香斋买的,
可是她怎么也不明白小姐是怎么把那些其貌不扬的药草和干巴巴的花瓣变成这莹绿透明的药浴的。
随着身体最后的肚兜和亵裤落在净房的地板上,孟言茉白如莹玉的身体渐渐没入浴桶,
紫繁捡起地上的衣物,静静的在纱帐外听候,
开始的时候她记得小姐的身体还是黄黄的皮肤,如今她都不敢直视小姐身上的皮肤,像发着光晃人眼,白的像牛乳一样。
孟言茉在热水浸润中才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这种药浴的配置也是她从《花草物志》里看到的,叫做蕴香浴,由十五种药材和十五种花瓣所制。
书上记载,常年用这种药浴可以使肌肤生香,莹白如玉,并且强身健体。
孟言茉前世虽然没有嫁人,可是在后,宫里那么多年,她知道女人最大的武器其实是身体和美貌。
她以后想找一个只有她一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