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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志休是孟公茂正经的门生,没有道理不用的。
孟言茉一听何志休这个名字,心里就是一咯噔,这人在前世就是江南总督,孟言茉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坐上的,但是一定没有柳溪笙什么事,不然柳溪笙后来也不会巴上大姐姐孟言珊,靠大伯父上位的。
“何志休虽于学生神交已久,学生也很仰慕何大人的风华,奈何这位何大人极有脾气,每日只忙于公务,对于外面的应酬一律不管,学生也只是仰慕他的人品,这才在殿下面前斗胆谏言”。
柳溪笙说这些倒真是因为欣赏何志休的才华,何志休在读书的时候就因为家境贫穷,点不起蜡烛灯油,就在冬日下雪的时候,借助夜里的雪光念书,他家里虽然也不是什么乡绅富贵之家,但也是有几亩良田,供应他读书还是可以的,这何志休就真的是很能吃苦,也受过许多罪,终于考到了功名。
却因为他本人不与官场上的人交际,因此官路这些年都停滞不前。
柳溪笙这么一说,明耀倒是能理解了,那个孟阁老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表面功夫了,虽然对二哥忠心耿耿,如果这何志休真的是个廉政爱民的清官,倒是适合做江南总督这个肥差。
“不如让这位先生做江南总督,先生有学识,有见识,很适合”。孟言茉忽然插口道。她实在不想那个何志休以后在和长祖父搅在一起,为太子提供源源不绝的银子。有了银子就有军队,就有武器,这更把孟家拖进来了。
关键是孟言茉知道以后这柳溪笙绝对是明耀的人,到时候,也恩能够让长祖父早点死心,不要再那么一往直前的向着太子走去。
孟言茉的声音让柳溪笙悸动的心一颤,他以为孟言茉是看出了他的雄心壮志,这才在睿亲王面前替他说话,柳溪笙忽然心里很感动,如果人生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倒也无憾了。
不过这女子和睿亲王是什么关系?
因为孟言茉替柳溪笙说话,而柳溪笙脸色上那明显遮挡不住的对孟言茉的欣赏,让明耀心底有一瞬间的不舒服。
“小傻瓜,他只是一个解元,如何能做的了二品大员”。明耀忽然很宠溺的刮了刮孟言茉小巧挺直的鼻梁,磁性的嗓音带着柔意。
眼角余光看到柳溪笙惶恐的垂下眼,不敢再看孟言茉,明耀嘴角微勾,越发的妖媚动人。
孟言茉瞪了一眼明耀,你糊弄小孩子吧,别说他是个解元,他就是没有功名在身,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做江南总督。
孟言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现在一点都不怕明耀了,也许是经过刚才的生死,让她觉得反正那个时候都没有死掉,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明耀轻笑。他以为她这个时候肯定反应是害羞,不敢再看他,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己瞪眼,自己也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这女子倒是比他刚见到时,变得有趣了。
这柳溪笙此时就如此的狠辣,若是再给他个大官坐,还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呢,这样的人是最不好掌控的,还是让他从最底下爬起,磨磨他的性子,看他是不是会不择手段。
柳溪笙不知道就因为他今日以为会给睿亲王留下很好的印象的时候,其实明耀已经决定要把他的功名路给封起来,要炼炼他。
“我给你五十人,杭州府的事情尺寸你把握好,死亡的百姓人数控制在十个以内,所有抢走的财物,要一分不差的追回来,能做到吗?”
明耀虽然不把那些贱民的性命放在心上,但是这种无辜的死亡还是越少越好,而且这还是因为为了给他二哥的人铺路才造成的伤亡,能控制住,就控制点。
柳溪笙心中暗自估量,睿亲王给的命令可不好完成。那些穷凶极恶的贼匪可是杀人不眨眼,不过自己熟悉杭州府的各个街道,如果殿下给的都是杀破狼的这些精兵强将,倒是应该可以完成的。
如果自己这次把这事情办得漂亮,说不定殿下真的能为我安排个什么官位,以后我也就是殿下的人,相信到官场上也会走的顺畅的。
这江南巡盐御史已经被太子的人得了,这睿亲王听说和太子感情很好,那么以后自己在这江南上一定也可以做的更好。
“是,学生一定完成殿下的命令”。柳溪笙在心里打算了一番,语气肯定的说道。
事情谈完了,宣丁带着人跟着柳溪笙带着张鑫走了。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明耀看了眼脸色雪白,额头上还在出着细细的冷汗的孟言茉,微微皱眉道:“那个香包我让你扔了,你没扔?”
“我把它收起来了。并没有放在身边”。孟言茉想起他上次在马车时是这么提过。那时亏她觉得也许自己前世的印象太为深刻了,他不是那种冷漠的人。
想想刚才他拿着匕首的阴森样子,孟言茉默默的把脚步离他远一点。
孟言茉的这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明耀。
“过来”,他的语气有些不好,似乎颇费耐心。
孟言茉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出息的走过去,虽然刚才她没有死掉,但是她也不想把他惹急了,别真的要了自己的小命。
明耀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大掌包围的感觉,使得孟言茉雪白的脸立马红透如煮熟的虾子。
“你干嘛?”孟言茉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语气虽是怒问,但是因为底气不足,又因为她的嗓音实在是太过软糯,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娇嗔一样。
明耀看她此时黑极的双眸水光莹莹,脸颊粉透,小小的樱唇因为怒意,微微嘟起,心里划过一丝柔意。
“那香包你放在身边是不是超过三天?”
“大概带了五天”,
“你这两天是不是持续的低烧不断,今天开始头昏?”
“好像是这样的”。
“还好像,你也真是够粗心的。你中毒了,你那香包的丝线是由吃了从小就用毒药浇灌长大的桑树的叶子,吐的丝,然后织成了布,此布极为难得,你倒是面子够大,有人这样费心对付你,如果不是碰到本王,明日你就可以去阎王殿报到了。喏,这是解药,你现在就吃了”。
明耀递过一颗通明的药丸,孟言茉毫不犹豫的吃下。
“你就不怕我给你毒药?”
“我觉得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不会这么含蓄的,应该会用匕首,更快,而且也替你省了毒药”。孟言茉摸了摸脖子,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一丝委屈的感觉。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明耀冷哼一声道。
“这是什么毒药?出处是哪里?”虽然孟言茉已经认定了是孟言宁动的手,可是孟言宁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毒药,连引泉都不认识。
“本王不耐烦和你说”。明耀心道,我替你解了毒,就当上次你帮我的忙,还想让我再细说,真是得寸进尺的女人。
出了门,就看到还在盯着孟言茉背影看的茶寮掌柜,明耀心情更不好了。
“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再让他试过你们的十八般手段后,才准死”。明耀对身边的宣甲说道。
宣甲心中惊讶,好多年不曾用过全了,一般人熬不过两种手段酷刑。殿下今日兴致不错啊。
“饶命啊,公子,小人哪有犯过什么错啊,公子和小人的娘子在一室待了这么久,小人都没有任何怨言啊,小人可以把媳妇送给公子,只求公子饶小人一命啊,小人绝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是小人的娘子勾,引了公子,小人都能体谅的。···”这茶寮掌柜被撞到墙上,后来又从楼上拖到楼下,楼下拖到了楼上,头都肿起来了,此时刚醒,正好看到门内的孟言茉,他记得这女人是他买来的娘子,这才哭天抢地对着明耀的背影哭道,也是他的脑子摔坏了,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明耀本来还没明白他说的娘子是什么意思,后来回身看到那掌柜的盯着孟言茉说话,才明白他说的是孟言茉,心中仿佛被点了火一样,一个后璇踢,一脚踩在那掌柜的咽喉上,使得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明耀靴子底下都踩出血来了。那掌柜死的不能再死了。
宣甲遗憾叹了一声,得,没得玩了,好久没有看到殿下这么生气了,一脚就把人踩死了。
第37章:张大人烦着呢
“老爷,鑫儿还没有回来吗?派出的人有没有传回消息啊?”张夫人焦急的看着张洞芝。
“没有,你就安心的在后宅等消息就是,你这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弄得我也心神不宁了”,张洞芝烦躁的拉住张夫人的袖子,让她停下。
“鑫儿身边的人都是老爷精挑细选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会留下点线索啊?”张夫人心神不宁的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张三他们都是衙门里的老手,就是碰到山贼土匪也是不惧的,但是现在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这人撒出去好几批了,都搜到黑龙山附近了,再过去都到扬州府的地界上了。”
张夫人坐下,张洞芝不由自主的也焦虑的走来走去。
“老爷,老爷,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是公子的”。管家喘着气从院外跑进来。
“真的,鑫儿找到了?”张洞芝夫妇急忙站起,眼神殷殷的看着管家。
管家举着手里的一封信,大口喘着气道:“不,不是,是刚才有个小孩到门房递了一封信,
说是给老爷的,是关于少爷的”。
张洞芝一把夺过那信,看到信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张洞芝大人看,旁边一个小括号写着:关于你家那个小兔崽子的性命。
这么大白话,又说的很粗俗无理,再看看那虫爬一样的字,张洞芝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急忙抽出信封里的纸,边问道:“送信的小孩呢?”
“已经问过了,那小孩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人给他几块糖,他才送信的”。
张洞芝虽明知道是这样,想着也许侥幸,这小孩知道些什么,可惜。
信上同样没有什么寒暄虚礼,就连信的格式也不讲究,直接写道:“明日,杭州府绿营城防调开,否则,这姓张的小王八蛋就等着被爷们捏碎蛋”。
看着纸上的字,张洞芝的脸色立马阴云密布,毫无疑问自己的儿子被人绑架了,而在杭州府如果还有山贼敢打他张洞芝儿子的主意,除了黑龙山的那批亡命之徒,没有别人了。
“少爷今天是不是到黑龙山那个方向去玩儿了?”张洞芝看着管家问道。
“是,少爷听张三说五里山的野物多的满山跑,就到五里山去打猎了。”
五里山离黑龙山并不近,但因为是和黑龙山一条线上的方向,所以五里山的猎人和樵夫都不去了,连路过的行人也几乎没有,这才使得五里山有很多野物。
张洞芝想也许就是那群山贼在山上饿绿了眼,这才去五里山打猎,鑫儿的运气不好,遇到了这群强人。
不过最可恶的就是张三,要不是他的意见和多言,鑫儿也不会想起去五里山打猎。
“把张三的家眷女的卖进娼寮,男的卖到西北去,给那群鞑靼野蛮人去做奴隶”。张洞芝咬牙说道。他们一家子的命也不如鑫儿的手指甲值钱。
“是”。管家躬身应了。却心内寒凉,张三这些年为老爷做牛做马,为少爷做了多少事,背了多少风险。就说前两日,小庄村的李寡妇被少爷玩腻了甩了,那李寡妇也是个泼皮破落户要闹到张家来,就是张三给解决了这个麻烦,手上沾上了人命官司,少爷反而用这事来拿捏他张三。现在生死未卜,他的家眷就获得个这么样的下场。
管家退下,张夫人上前,手颤抖着拉着张洞芝道:“鑫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些也徒增烦恼,鑫儿的事情自有我,你回内院去等消息吧”。
这件事情不是单纯的勒索银钱,这是要进城强抢啊,这事情要是闹大,他的官位也保不住了。张洞芝也不想跟张夫人说这些,女人懂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鑫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能不关心,你什么意思,难道是现在官当大了,就忘记了你是怎么做到现在的位子的,要不是我的娘家护国公府,你能有这么好的前途?你不要忘本,现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