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日,狄霄驾车,儿傲风坐在前座,欣赏沿途风光。霍草儿则抱着大黄,和同是伤患的聂缤一起窝在马车里。
“草儿,这几年过得可好?”聂缤终于打破沉默。
“托福,还过得去。”伸手不打笑脸人,霍草儿皱皱鼻头,无奈地寒暄。
“是吗?想当年你爷爷在世时,何等风光,如今你却沦落成小小仆役,我想你爷爷在黄泉之下苦是有知,肯定不会瞑目。”
“什么你爷爷我爷爷的?你连声“师父”都不愿叫了吗?”霍草儿冷哼。
“不叫是为你好,若是让元傲风知道你的身世,他不晓得会使什么手段抢夺千疾医书!”他隐忍了这么多天,直到现在才和霍草儿攀谈,还刻意压低了音量,就是怕元傲风察觉了什么。
“不要以为世间人人都同你一般!”霍草儿不屑地瞪着他。
“毕竟是个孩子,尽说些孩子话。”聂缤哈哈大笑,“念在我好歹是你长辈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两句!草儿,元傲风待你如何?”
“很好。”她挺不耐烦的。
“不似主仆是吧?!”
霍草儿愣了—下,元傲风对她是有点好得过了头。。—路上,有得吃她先吃,有得睡她先睡,不要她伺候也就算了,还担心她有没有冷着饿着,有没有按时上药。乍看之下,根本让人弄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那又怎么样?”她硬生生挥去那股甜蜜又不安的感受。
“没有人会不求目的地对别人好。”至少他就不受这种傻事。
“什么意思?”霍草儿摇头。
“那么他便不是为了你的身子。”
“你胡说什么!”霍草儿红着脸啤了口。
“你想元傲风有没有可能知道你身上藏有千疾医书?”
“你说他是为了千疾医书才对我好?像你们当年一样惺惺作态?!”她张大眼睛。
霍草儿这话问得毒辣,聂缤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笑话!”霍草儿摆摆手,“当年你们忌惮爷爷,现下他忌惮个什么?他和狄霄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等等,聂颜怎么会这么好心?还警告她呢!霍草儿眼珠子一转,眼中光芒亮起,“啊!我知道他忌惮什么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把医书藏在哪,要是一掌劈死我,那千疾医书就跟着我到地底下了,所以他才会百般地对我好,想瓦解我的心防!聂师伯,真是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警告我,我差点傻傻地相信他,把藏医书的地方告诉他了呢!”
“你告诉他了吗?
“你没听到我说一”聂验紧张了,“差点吗?”霍草儿暗暗在心里冷笑。这种货色也妄想得到千疾医书?!耍耍他0“差点”就是还没。”
“那就好,那就好,千疾医书是歧黄门宝物,可不能落入歹人手里!聂缤松了口气。
还歹人咧!元傲风苦是歹人,他聂缤不晓得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霍草儿正经八白地点限,“我知道,爷爷交代过千疾医书只能交给心念天下苍生、仁心仁术的好医音,而且这个人会是咱们岐黄门的掌门人!”
岐黄门自霍亦罕之下只传了郭震怀、叶容华和他聂缤三名徒儿,换言之,依照霍亦罕遗命,千疾医书应该是他们三人之一得到。
“若论医术仁德,三人之中以我聂缤推崇!”聂缤傻呼呼地笑了。
真不害臊!
霍草儿翻了翻白眼,“不,不是你!”
“难道是郭震怀?”那个唯利是图的暴发户?!师父偏心!
霍草儿摇头。
“叶容华?”那个风骚娘们?!霍亦罕简直老眼昏花!
霍草儿右手闲闲地煽着风,“你们三个的确实歧黄门徒,可惜若真要说仁心仁术,你们连边都沾不上!”
“难道你要违抗师父遗命?”聂缤扑身向前,攫住她的右手腕。
现在叫师父啦?!
霍草儿彻底地瞧不起他!
“有何不可?”本来她就决定若是回魂丹吃完,寿命终了时仍寻不到严煜,就把千疾医书交给真正有心救尽天下疾苦的良医,好让苍生少些病痛之苦。她相信爷爷绝不会反对她如此做的。
“你这是叛门,我可以立即杀了你!
“要杀就杀,哪来的追么多废话?!””聂缤威胁道。她气定神闲地,“不过杀了我,可就找不到千疾医书啰!”
“我自然有办法叫你说出来。”聂缤阴森森地放开她的手。
“在告诉你之前,我会先告诉外面那两个大个儿,”霍草儿微笑,“然后在天上看着你们怎么争个你死我活。”
“你不会有机会告诉他们。”
“哦?”霍草儿压根不信,“咱们或许可以等着瞧!”
话是这么说,不过白痴才会留下来瞧聂缤要耍什么手段!她绝定一到湖洲便脱离这个瘟神,自个儿寻严煜去!可是……这么一来,就等于是要离开元傲风了。
霍草儿心头蓦然一紧。她放开大黄,伸了伸懒榄,故作无事状,“和你说话闷死了,我到外头去!”
布帘一掀,她左手顺势搭上坐在右手的元傲风肩膀,“少爷,咱们到哪了?”
元傲风身体微僵,语调却仍维持平缓,“再半日就进湖州地界了。”
“哦。”她的心情忽然郁闷起来。”前座容纳两个大男人已无多余空位,于是霍草儿掀高布帘,侧跪在车里,将半个身子采出车外,想让山光水色洗濯她的坏心情。
“草儿,你在做什么?”元傲风被她的危险动作吓得冷汗直冒,想也不想地侧过身子伸手环住她的腰。
“我只是想看看风景。”霍草儿无辜地回首,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轻轻搔着元傲风的脸庞。
魅惑人心的大眼眸近在咫尺,元傲风几乎克制不住亲吻她的欲望。他的理智不断在脑内叫嚣:放开他!放开他!然而下臂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微一用力,霍草儿已腾飞至他膝上。
“少爷?”霍草儿吓到了。
元傲风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住刀他低低咕哝一声,轻扣着她的腰肢转头假装欣赏远方景色。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竟是发自镇日冷着脸的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