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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望着空中那只形似人造直升机的巨型竹蜻蜓。叶寒想到了某一部电影中的创意。
正是《大内密探零零发》中星爷的小发明——人造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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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时光图腾
找一件最亲密的道具作为自己的专属盗梦图腾？
叶寒想都没想，从掌心空间里取出了求生刀。
如他所愿，掌心空间在第一层梦境世界照样实用，里面存放的树灵本源和石化精魄也都还在。这个掌心空间**于任务世界，叶寒的这番操作等用于一次意念牵动把清醒世界里的道具带进了第一层梦境。
翻手之间便取出一柄精致短刀，这个细节被吕智谋看在眼里，大为惊叹：“眩淮砺铮≌庖彩悄愕纳杓破罚俊p>； “没错。”叶寒亮出右手掌心，“我曾经有一个想法，如果能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私人储物空间该多好。没想到在梦境中实现了。”
叶寒撒起谎来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来你已经半只脚踏入筑梦师行列了。储物空间这东西我也见别人设计过。我们司马团长就有一只紫檀木箱，里面的空间能吓死人，装两三个人都不成问题。”吕智谋直勾勾地盯着求生刀，突然皱起眉头，“这东西会是盗梦图腾？”
“我也不知道。怎么检测它算不算得上图腾？”
叶寒反复摆弄求生刀，发现这柄刀在梦境中和现实中几乎一个样，没任何特色，跟“时间雪茄”比起来，简直被完爆。
“我来试试。”吕智谋一把接过求生刀，撩起衣袖，对着胳膊漫不经心地削了一刀，一丝生命力极其强盛的褐色血液流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将求生刀扔给回来，“刀刃的锋利程度和常规的军刀没什么区别。”
叶寒接住求生刀，目光却停留在吕智谋割伤的手腕上，望着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不禁咋舌。
“嘿嘿，长见识了吧。别忘了，一层梦境的主流主题是‘科幻空间’，基因、血统改造都属于科幻元素，在第一层中兼容性最高，最容易被设计出来。”吕智谋深深吸了口雪茄，“在梦境中，我拥有细胞活力超强的狼人血统，血肉的愈合速度堪比欧洲神话中的狼人。为此，团里的人都称呼我‘狂狼吕智谋’。有没有觉得这个血统的设计很厉害？嘿嘿，我告诉你，我还见过更强的血统，咱们团里的人，能设计出血统的人有五个。”
“不就是血统么？我也有。”叶寒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嗯？你也有？”吕智谋瞪大眼睛。
“看好！”
叶寒故弄玄虚，胸前的黑骷髅印记刻意亮起，隔着一层白色武士服，吕智谋照样能看到那颗发亮的黑色骷髅头。
“我靠！这是什么血统？看起来有点酷炫！”吕智谋越发期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看好，我给他命名为‘暗影猎手’血统！有了这个血统，我能布置各种陷阱。先来个爆炸陷阱，啊算了，这里是室内，爆炸陷阱不合适，那就来个毒雾陷阱。你小心点，我即将弄出的烟雾一旦吸入体内，你就不是狂狼了，而是毒狼！”
说罢，叶寒十指绷直，指尖轻微一催，立马催出一团黑色烟雾，在他的刻意控制下，烟雾压缩成一颗篮球，停在面前不再扩散。
“厉害！”吕智谋心服口服，突然话锋一转：“有血统也不行，第一优先级——盗梦图腾。”
对方执意要求，叶寒无力抗拒，只能煞费心思不断发掘自身有哪个道具是盗梦图腾，他甚至产生把树灵本源和石化精魄也拿出来看看的冲动。
然而，无意间求生刀从手中滑落。
叮！
求生刀的刀尖稳稳当当地扎在地板上。不偏不差，完美竖立在地上。如一支利箭正中红心。
“咦？”
两人都发现了这一点，为了确认这不是巧合，叶寒将求生刀拔出，用力抛起。
叮！
刀尖再度精准无误地钉在地板上。
叶寒再试一次，情况依旧。
“好吧，勉强凑合，它及格了，可以充当盗梦图腾。记住，以后如果你感觉迷失了自我，就把你的刀高高抛起，一旦发现刀尖是这种形态落地，那么你就绝对在梦境中，而不是现实。”
“当我迷失的时候，我怎么确定我在第几层梦境？难道纯粹靠观察所在世界的主流元素？”叶寒追问。
“这个……你的图腾太垃圾，没办法辨别梦境层数。只有像‘时间雪茄’这类的‘时光图腾’才能具体检测梦境的层数。”吕智谋看出了叶寒的懊恼情绪，安慰道，“你别觉得自己倒霉，这没什么。整个释梦旅团只有五个人拥有时光图腾！”
搞了半天，自己的图腾竟然是最低级的普通图腾。叶寒想到了影片《盗梦空间》里的男主角莱昂纳多，那货的图腾是一只小陀螺，如果是在梦境中，陀螺启动后会一直转一直转，如果是现实，陀螺转动过程总会有停歇的一刻。
“好吧，莱昂纳多不也才普通图腾么？”想到这点，叶寒心里好受得多。
“想什么呢？打起精神来，我们的绝对控梦时间不多了。来，最后一关！”吕智谋突然从皮夹克前胸口袋里掏出一支墨镜，戴着墨镜抽雪茄的姿态看起来更man了几分，他脱掉皮夹克随手一甩，大声吼道：“来吧！血统也好，帮手也好，武器也罢，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设计的这些设计品到底实战性如何？如果是一堆垃圾，那你就不配成为筑梦师！”
吕智谋脱去外衣露出一件黑色小背心，浑身肌肉坚如磐石，尤其是臂部的肌肉，宛如虬龙。
他的体毛长得令人发指，让人不自觉地把他和“狼人”想到一起。
“在这里切磋？”叶寒望向四周的观众，左侧有一支美女啦啦队，堪比韩国的“大腿时代”组合，腿长胸大，见到吕智谋霸气地脱外套，这群萌妹子当场兴奋地尖叫起来：“决斗！决斗！决斗！狂狼狂狼我爱你！”
狂狼吕智谋享受着欢呼，礼貌性地后退三步，微微躬身，叼着雪茄一颤一颤地喊道：“不用在意那些人！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这里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其他筑梦师设计出来的热心观众，用来为空旷的演武场增添一些气氛。所以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仿佛程序化，他们全是无意识的傀儡。这类没有盗梦图腾的虚幻生命随时都会消失。在这座演武场内，算上你在内的真实生命只有七个，全是像我这样拥有盗梦图腾的老牌筑梦师，而你，算半个筑梦师。来吧！跟我打一场，只要你能撑过十招，就算你过关！”
非要打架是吧？
被吕智谋的话语激起一股热血，叶寒充满战意，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当仁不让地吼道：“让撑过十招？太小看我了吧？十招之内我就能打赢你！弗莱迪，上！一起干翻他！”
未等叶寒说完，弗莱迪已经鬼使神差地“飘”到吕智谋的身后，大手一挥。
吕智谋不躲不闪，强硬地露出后背。
嘶！
金属利爪一阵拖拉，一堆碎肉被强行削了下来。
弗莱迪比叶寒预想中下手还要重——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要对方的命。
“哈哈哈哈！在我面前秀你的爪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利爪！”
吕智谋发出一声冷笑，墨镜下的双瞳骤然爆出一对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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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盗梦图腾
“三分钟后绝对控梦装置启动，这三分钟内你需要发挥你大脑的全部潜能，把你想要设计的人和物具象化。我期待你的表现。”
这是叶寒意识退散之前，脑海中回荡的最后一句话。
起先曾预想过要设计一些靠谱的设计品，但真到了测试阶段，叶寒发现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越是想设计些什么越是无从下手。
这是盗梦初学者的通病，普通人夜晚睡前也并非想梦到什么就梦到什么。
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有时候人们犯困到极致，在课间十分钟趴在课桌上能睡着，在公交车上甚至也能睡着，人们不知何时入梦，等到车子开过头，或是其他因素导致意外惊醒时才感叹自己居然睡着了，很多人事后查看时间发现自己明明只睡了几分钟，却感觉仿佛睡着了好几个小时。
这便是梦境的几大特色元素，为首的特色便是——你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入梦。
噔！
叶寒心头一颤，周边环境已然焕然一新。
这里是释梦旅团在第一层梦境世界的秘密据点之一，位于南京市的“华夏武馆”。
这间大型武馆的顶部吊着整齐排布的日光灯，地板由橙黄色的上等木板铺砌。
华夏武馆大部分情况下是给清醒世界中一些筑梦实力较弱的旅团成员用来练习筑梦的场地，由于它的“绝对控梦”属性，对新手而言这里的安全性极强。首先地理位置极其隐蔽，再者，武馆外的城区内有大批旅团的盗梦高手驻守，入侵者根本进不了这里。实际上入侵者也没必要入侵这里。
叶寒记得末日狂欢酒吧里的酒客数量不多，本以为这里的人也不会很多，没想到事实完全相反，整个演武场内大约有数百来人，环境无比嘈杂，大致划分为好四个区域，北面的区域有一座擂台，其上有两个拳击手全副武装地打斗，周边的看台上有数百位青年男女为各自的偶像呐喊。
叶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白色武术服，脚底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和演武场的大部分武者一样，根本没穿鞋。
反观眼前的吕智谋，依旧是老样子，穿着一套黑色皮夹克，不过他嘴里已经叼上一根纯正的古巴雪茄。
在现实世界，这个大胡子硬汉可舍不得这般大口大口地抽雪茄，但在梦里就随性的多。
“你的衣服没变？”叶寒试探性问道，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当然不会变。这套衣服可以说已经和我的意识绑定在一起，除非我刻意更换，否则不管我进入第几层梦境，都是这身皮夹克。”吕智谋狠狠地嘬了一口雪茄，笑道：“知道你为什么会换上这套吗？”
叶寒捏了下衣服质量，轻描淡写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在入梦前听你提起‘演武场’这三个字、还听你提起‘武者’、‘比武’这些词汇。可以说，我被你洗脑了，也可以说我受到你的心理暗示，大脑潜意识告诉我会进入演武场，而我自己也是演武场的一名武者。”
“你很聪明。不过……说好的设计品呢？你要设计的那位实力强劲的……”
“他在你身后。”叶寒笑着打断。
“哦？”吕智谋饶有兴致地转身一看，当即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呆滞不动。
他嘴边的雪茄一阵抖动，险些掉落下来，“我靠！这家伙是？是……我想起来！我靠！这不是《猛鬼街》的弗莱迪吗？你居然能设计出电影角色？”
“对，就是弗莱迪。来，你们认识一下。”叶寒没想到吕智谋的反应会这么大，理论上盗梦空间每一层中都该有人设计出一些经典的电影角色才对，这个大胡子阅历深厚，绝非头一次遇见电影角色。
他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重新环视四周。远处那些激情澎湃的男女观众正津津有味地关注擂台上的格斗。
那些青年男女的情绪似乎程序化，时而激昂，时而失落，时而平静，像是有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循环系统，给人感觉有些不自然。
最让叶寒疑惑的是眼前的吕智谋，这个男人在某一瞬间，给人一种完全看不透的感觉。
“就是那个瞬间，当他看到弗莱迪的那一瞬间，背对着我，我没能捕捉他的眼神。但是……总觉得不对劲，难道……他看出猫腻了，他知道弗莱迪不是我作为筑梦师的设计品，而是轮回兵的召唤角色？”
叶寒旋即摇了摇头，打消这个念头：“不可能的，大胡子只是个剧情人物，他怎么可能会猜疑到我有反派召唤术。”
弗莱迪对自己的出场特效很不满意，干巴巴地咧嘴一笑，那张被烧焦的嘴唇笑起来格外吓人，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惹人发笑：“嘿，man，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