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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回过头,“还站在那干吗!走!”
皇北霜眼冷下来,竟是呢喃梦呓般地问道,“你会怎么处置我?”
若问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双清澄冰冷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道,“上我的床!让我玩够!”
“玩够了会怎样?”她又问。
“给兄弟们玩!”他回答。
“兄弟们玩够了呢?”
“卖掉,或者杀掉!”
“哈哈……”皇北霜大笑起来,“我没有更好的结局了吗?”她几近自言自语。
若问看她这样子,手一紧,“你的结局由我决定!”
“若问!”皇北霜抬起头,“你知不知道,爱情是让人害怕的东西。”说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因为你没有爱情,所以你能冷酷到这一步,可是我有,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上天入地,只有一个人可以碰我的身体……”
若问紧握马鞭,眼光森狠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跟过去,“霍擎云吗!哼,如果他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还会不会来救你?我真有些好奇!”
皇北霜笑起来,感觉到脚下的沙滑动越来越快,唇一抿,“是啊!怎么办呢?老是给他添麻烦,我好怕他终一天会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若问走到沙丘一半处,忽然觉得不对劲,目光往她脚下一凝,“流沙!”他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抽出长剑刺进沙地里保持平衡,再抬起头,离他不到五六步的皇北霜已经掩陷至膝盖处了。
“混帐!”若问赶紧解下长枪,将另一头递到她手边,“抓住它!”
皇北霜看着递到面前的枪头,牙一咬,硬是没有伸出手,流沙掩埋的速度逐渐开始变快,她呆呆一笑,抬头看着天空,命如蝼蚁,七日如风,擎云,你会在何处等待?
“皇北霜!”眼见她已经半身入土,若问大乱,“皇北霜!”除了这样疯狂叫着她的名字,他脑海再没有别的东西。
沙丘上,蛮狐两人一看不对,赶紧大叫,“首领!不可以再往前了!”
“抓住它,听到没?”若问松开抓剑的手,又往前挪了两步,“皇北霜!”
无奈他再怎么叫唤,皇北霜始终闭着眼睛,一脸平和,这时,若问双眼猛地一冷,怒道,“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说着,他狠狠一枪,刺穿了她的肩膀,看来是打算强行将她拽出来,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胸口淌下,皇北霜睁开眼,两手嗖地抓住贯穿身体的金枪,双眸如火地看着若问。
“对了,抓好!”若问吼道,“我立刻拉你上来!”
却见皇北霜哼哼一笑,眼中全是决绝,“若问,黄泉太寂寞,不如你来陪我吧!”
若问闻言心里顿时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手里长枪猛抽,皇北霜不知哪来的力气,借着顺力一把将他拽了下去。
“首领!”蛮狐两人大惊失措,赶紧追过去,站在流沙坑不到两米处乱喊起来。马绳不够长,这时狼头想也没想就往地上一伏,“蛮狐,你抓住我的脚,我过去抓住首领!你小心些!”说着,他便急急往若问那里爬过去。
“若问……”这是第一次,皇北霜紧紧抱着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来陪我吧!”
“首领!”狼头艰难地爬了过去,向若问伸出手,“首领!”
然而,来不及了,就连狼头上半身都已几乎全部陷入黄沙之中,蛮狐咬咬牙,猛力一抽,两人倒在一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已无人影的黄沙!
“首领!”嘶竭的叫喊,惊开了天上浮云。
地老天荒是何时,河水干,雷声竭;
至死不渝是何时,山峨摇,青松倒。
万里黄沙飞,千古奇情累,
一叶孤舟渡幻海,何时再轮回。
魂到九霄离恨处,一缕清风吹不散。
问君试剑,一夜箫欢,
却见花开,细语喃喃……
雪原。
擎云正在营帐里一休息,小憩调整,他手里还抱着剑,竟是睡得满头大汗,淼景守在一边!
“霜!”忽然间,擎云一声大叫,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神涣散纷乱。
“陛下?”淼景被他吓了一跳,立刻挨过去,“陛下怎么了?”
“莽流!莽流的人回来没?”擎云粗气喘喘,顿时觉得心跳不止,好象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却又立刻消失一般,他说话很快,透着难以克制的不安,“立刻派人再去汾天!”
淼景一愣,“陛下,昨晚上莽流的人还回来给娘娘报平安,您是不是多心了?”
擎云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酒,刚一入口,就呛得他全吐了出来,“你不懂!你不懂!去找她,听到没?立刻去找她!你也去!”他的声音带着血气。
“是!属下这就去!”淼景第一次见着国王这种模样,连忙点点头!出去时,对着站在门边辽震和机华两位将军道,“我去汾天找娘娘,可是现下,若问的骑兵突袭还没歇,陛下身边,繁请二位加倍小心!”
辽震两人点点头,“放心吧!”淼景一笑,知道这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话无须太多,便是赶紧办差。
这段时间,雪原战场已是天都大军独掌乾坤,却因为若问那几千不要命的人动辄跑来捣乱,造成军心不稳,可是这帮人似乎并不在意能不能拉住他们的大军,只是一个劲儿地伏击国王陛下,好几次,差点儿让他们得手!
“辽震!”擎云坐在桌边,两眼阴蛰地看着地图,一掌重重拍在上面,“尖都那边怎样了!”语气依旧烦躁。
“陛下!看来是撑不了太久!”辽震回道。
“不能太久是多久?”擎云边说,边将手按在胸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给我撑下去,一旦包围圈形成,这场战争就是我们说了算!”
“是!”辽震点头。
没一会儿,一个小前锋冲了进来,忙往地上一跪,一脸兴奋,“好消息,陛下,黄天狂兵团被围了!”
“什么?”机华大喜,“怎么回事?”
“不清楚,好象是汾天的兆淮联兵,有不少人呢!他们兵分三路围剿狂兵,再加上咱们这一头儿,可算是围得滴水不漏!”那小兵答得流畅,想来这段时间受袭不少,这回总算出了口气。
机华这回算是会了过来,转头对擎云道,“陛下可以放心了,这一定是娘娘的手笔!”说着,忍不住叹道,“自古女子多柔情,想不到这关影王后却不比一般啊!”
擎云眼光冷下来,手还重重揉动胸口,总觉得那里是一片空,斟酌了一会儿,他道,“传令,拨出三个小分队配合兆淮人马,捉拿若问!”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道,“一定要抓到他!”
说完,便再不搭理谁,握紧宝剑,独自坐在一边聚息平气,可是,他的内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鼓动,好象这种无奈的慌茫,只有若问才能回答!
沙漠,火红一片。钻沙是飞在空中的泪,晶莹的光芒好似一首悲歌,与太阳的炙热起舞,与月亮的冷酷交杯!旅人啊,当你游走在这里,一定要戴上柔软的头巾,不要让细沙吹进你的眼睛与口鼻,否则你将坠入永远的黑暗!所以,当你看着这一片迷离,千万不要停留,因为,孤寂……会将你带进深渊,从此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首领!——”
呼喊,得不到回应,两个已如蝼蚁般的身影,就在这片火红中叫喊直至嘶竭也不愿放弃。狼头身体比较瘦,嗓子已然喊破,呛出一口血,他倒在沙土上,一边望着天空红霞,一边继续以已经听不清楚的声音叫喊着首领。
然而,寂静中,一片冷。
沙漠,是不会有回音的,有的,只是呼啸的狂风还有神秘漠测的黄沙!
“我不相信!”蛮狐在那片吞噬了两个人的沙土上来回奔跑着,全身是汗,眼神几乎已无焦距,他耐不住心慌,以同样已经嘶哑的声音对天大喊起来,“我不相信!首领!首领!”喊够了,终于不支倒地。
两人倒在沙土上,望着天上红云,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一世狠绝,三生无悔,
若问,被她抓住的那一瞬间,
你在想什么?
是什么让你挣扎得那样无力,
黄土之下,你可曾明白?
“你们已经跑不掉了!投降吧!”
这里是雪原边境,兆怀的及汉王爷,一把年纪,却是不减威风地坐上马背上,与天都的合围十分成功,被圈在中间无所盾性形的,便是那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黄天狂兵团。
这时,诚象站在一群兄弟前面,满脸讥讽,“兄弟们,选一个吧!是干掉这老王爷冲出去呢?还是干掉后面那小兔崽子冲出去?”
兄弟们一阵笑,三千人全站了起来,再不作埋伏状,“诚象,首领要咱们听你的!就直接发话吧!”
“就是!还问什么,你往哪冲咱们都跟着就是了!”
诚象扭过头,堵在他们另一边的是天都的三支先锋队,首领吩咐过他不要来硬的,看来,还是选择突围这老家伙比较好!想好了,他举起大刀,喝道:“兄弟们,咱们这次就当回好人,送这老家伙一程怎么样?”
“哦!哦!哦!”三声应和如浪似海。
及汉闻言一惊,赶紧退到先锋兵的后方,力持镇定地笑道,“哼!诚象,你们只有这么点儿人!不要自寻死路!”
诚象大笑起来,“哈哈,及汉,您老别急,老子就是死也得找够了伴儿!寂寞不着您的!”
及汉满头大汗,不禁又往后退了几步。
“若问何在?”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天都先锋队队长,索拿匝开口了,声音洪亮。
诚象回过头,讥道,“你小子算个屁,给老子闭嘴!”
索拿匝闻言手一举,刹时万箭上弦,风声顿消,他虽年轻,却是一直受靖天王直接提拔的旱将,沙场之上,全不然不若及汉那般狐假,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若问何在?”
诚象一瞧这人气势,便心生不妙,于是不动声色的回道,“首领怎会亲自来?听着,要干就干,怕死老子也走不到今天,何况,就算一个不小心真让你小子干掉了,首领也会用你们的血来祭咱们!划算得很!”
“若问不在?”索拿匝目光嗖地暗下,侧过身对着旁边的副将低道,“你立刻去通知陛下!”副将点点头,策马奔去。
“诚象是吧!”交代完,索拿匝又回头看着被围住的三千人,“我知道,你们都是些不要命的队伍,要是真打起来,恐怕两败俱伤!可是,我们也是军人,上面下了死命令,我们就必须遵守!不过……”他说到这,骑马往前了几步,“我想还有个办法,可以避免大家拼这一场,你要不要听听?”
诚象看着他,不作支应。
索拿匝一笑,“只要若问肯交出弱水城市民,我们就放你们走!”
诚象闻言,狂笑起来,“你当咱们是傻瓜?交人!死得更惨!”
“傻不傻由若问决定!希望你们乖一点,起码,谁都不想死得不值得吧!”索拿匝的声音很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森狠,身经百战的他显然不会轻易被这些狂兵吓到。
靖天王此刻正在中区战场后方指挥兵向,上阵者机华,当前形势大好。
“陛下!淼景回来了!”
擎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见到淼景入帐,不待他行礼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道,“怎样?人呢?”
淼景面带菜色,摇摇头,“及汉府封锁了消息,我带人潜进去搜查!可是……”
“说!”擎云握在剑上的手一紧。
“只找到了娘娘的那十三役随,他们说……若问劫走了人!”
闻言,擎云陡然一阵晕,一整天心神不宁难以平复,果然是出事了。
“陛下,索拿匝副将求见!”这时,门外有报。
擎云眯起眼,薄唇抿了抿,终于又坐了下来,散发出肃杀之气,“叫他进来!”他道。
“陛下!大将着我来报!”那副将一入帐便赶紧跪地回话,“我们已经成功包围黄天狂兵团,但是对方只有三千人,且其首领若问,并不在其中!是剿灭还是拿下,请陛下定夺!”
擎云一哼,“拿下!”
淼景上前一躬,问道,“要用他们来交换娘娘吗?”
“若问!”擎云这时已经听不进任何话,握拳的手青筋暴起,少时,他才转身喝道,“辽震,加快中区包围!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把那战封锁在西边战场!”
辽震应。
“淼景,你去拿下黄天狂兵团那群疯子,然后立刻到弱水与若问换人!一刻也不许延迟!”
淼景应。
说完了,擎云手一挥,“出去!”
众人对看一眼,赶紧退出营帐。
皇北霜……
无论你在哪里,都不要彷徨,只要你活着,踏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无论你受到怎样的伤害,都不要绝望,只要你活着,倾毕生之所有,我终会治愈你!
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芒!
皇北霜……
想对你说的话,还有太多,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声声吟,问伊人在何方,水边唱,行舟独往……
两情悦,许诺永不相负,剑光闪,破空而出……
爱与恨,何时歇;天与地,何时老;
荒世苍凉,待到再相逢,
便是亘古痴心主,再无别离伤心处!
昏暗中,光线虽然稀薄,但依旧隐约能看到周围灰色残破的墙壁上雕龙刻凤,约近十五米高的墙涧中间,不停地有细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