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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闲暇。
“晚些等九爷回来了,带着苏勒和锦铭,咱们也去瞧瞧。”济兰来了兴致,阖上账本,对富察姐们道。
富察沁无奈的一笑,道“主子您啊近来倒是贪玩的紧。待过了这个年关,可得好生收收心了。”
“夫人,九爷回来了。”这时楼下传来沈向平的声音,很是焦急的又道“路上不知遇了什么人,发生了打斗,华大爷还受了伤。”
“什么?”济兰起身,问道“那九爷可伤着了么?”说着下了楼,富察姐妹跟在她身后,为她覆上大氅。
“九爷只是走的急了,跌了跟头,看着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沈向平让开过道,陪着济兰往后面走。
到了后面厢房门口,小丫鬟们正来来回回的端着热水。济兰进去时,见佟玖杵在外间,褂子下摆膝盖处挂着泥污,忙伸了手去握上她的手,上下打量着道“没事罢?”
佟玖点点头,道“跌了下不打紧。也不晓得是些什么人,都蒙着面做刺客打扮,但看着皆是冲景赋来的,意并不在伤我。”
“我进去看看,已然让沁姐姐去前面取刀伤药了。”济兰拍了拍佟玖手背,掀开内阁的棉帘进了去。
济兰进到内室时,就被室内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斥的一凝眉。景赋此刻正斜歪着倚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着遮着面目,看不清神情,只微露出略显苍白的的唇。
虹筱正用白布按着她的左臂,抬起白布时,只见小臂上的很深的血洞正往出流着血。听有人进来,景赋警觉的歪过头。
“是夫人。”虹筱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着她。她这一抬头,济兰方看清,景赋双眼紧闭,眼眶通红,应该是被迷了。
济兰洁了手后,细细查看着景赋的眼睛,道“可是石灰迷的,拿些药油来擦洗下,断然不可用水。”
这时,富察沁端了刀伤药急急的进来,递到虹筱手上,道“这是上次九爷用的那几种,止血止疼功效颇好,快给华大爷敷上罢。”
“我来罢,你为她擦眼睛。”济兰拿过几种药粉,调好后轻轻敷到景赋手臂上,道“九爷一直在外阁守着呢,自打上次她被杖刑后落了毛病,闻不得这血腥气,沾染了便会呕个不止。”
“要么她也是个胆小的。”虹筱蘸着药油一点点的为景赋擦着眼眶边上的石灰,道“别看她平日里好似什么都不怕,实则打小就见不得这些,每每看了定会连发几日的噩梦。”
“伤得这般重,夜里少不得要疼,这段日子你只放心在这守着。她那边,有我们呢。”济兰临出来前对虹筱嘱咐道。
出来后,领着佟玖往正房走,济兰轻声问道“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的公然刺杀。此事,你如何看?”
佟玖坚定的道“不论景赋到底是谁,她对我守护有佳,也不曾加害过你我。所以,咱们定要护她周全。”
说话间二人已入了正房,济兰帮她解着这一身狼狈的马褂,宠溺的捏了下她的脸,柔声道“那会儿,害怕了罢?”
佟玖抚上济兰捏着自己的手,贴在脸上,亲了一下。如实的点点头,道“怕是自然的,怕我真有个好歹,便再见不到你了。”
济兰圈她在怀里,在她耳边轻笑道“再如何扮成个男人样,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女儿家。泡个热水澡,出来后喝些果酒压压惊,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回来了。之后,周一到周三依旧很忙,更新集中在周四以后。有什么纰漏下次更新前改正。
第七十章
再说为华景赋清理眼睛的虹筱;看着她双眼通红,睁又睁不开;眼泪不住的往出淌。想起幼时听佟府的老人说过,唾液可以治眼疾。
于是,轻捧过华景赋的脸,一点点扒开她的眼皮;俯身过去用舌尖轻轻的舔着景赋的眼睛。
“你别乱动。”察觉出华景赋全身一僵,挣扎的就要向后躲去;虹筱有些严厉的道。另一只手恰到好处的从身后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肩,断了她的退路。
景赋就这样泪眼婆娑的半开半阖着眼,嗅着虹筱身上淡淡的暖香,刺疼的双眼暖暖的被那温热的舌尖掠过,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朦朦胧胧的抬起手,搂上了虹筱的腰。
“可好些了么?”清理过一只后,虹筱边用清茶漱了漱口,仔细的瞧着景赋,问道。
景赋看着虹筱此时一张一合的唇,有些出神,懵懵的点点头。就在虹筱再次俯身,要为她清理另一只眼睛时,景赋仰起头,蜻蜓点水的在虹筱的唇上啄了一下。
“你——。”虹筱一惊,抚着自己乱跳的心口,瞪着景赋。
“我只是,想尝尝,方才你喝的是什么茶。”景赋若无其事的轻吐了句,揽在虹筱腰上的手,却是不着痕迹的渐渐将虹筱向怀里带。
感觉到景赋呼出的热气愈来愈近,虹筱羞怯的低了低头,道“你这是不疼了罢?”
“这些算不得什么。”景赋有些迟疑的道“虹筱,你为何,对我这般的好?”
“哪里就好了,我对九哥儿也是这样的。”虹筱笑了笑,却觉得腰上一松,景赋收回了揽着她的手,人也冷了下来。
只听景赋用满语低沉的道“其实,我不叫华景赋,我叫穆景。”说着吸了口气,道“之前,死的那个,叫华赋。你可对粘杆处有所耳闻?”
虹筱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只知道是宫里头,内务府顶神秘的一些侍卫们待的地方。”
景赋道“不是侍卫,是听命于皇室的杀手,是刺客。”说到这些,景赋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带着长疤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森。
“我和华赋都是粘杆处的。”景赋抬起方才揽过虹筱的手,慢慢的握上拳,道“我这只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形形色色的。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孩子。”
“既然你们是粘杆处的粘杆拜唐。那、那日追杀你们的,又是些什么人?”这样的景赋,让虹筱觉得有些陌生,她别开身佯装去倒水,与景赋拉开距离。
“也皆是粘杆处的。”景赋眯了眯眼,道“不过,因为他们惯用一种叫“血滴子”的武器,所以我们叫他们血滴子。”
“那你呢?你用什么杀人。”虹筱问的有些艰难“既然都隶属于粘杆处,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景赋冷静的道“华赋他自幼学的是配置毒药,我学的是种蛊蛇虫。我厌恶了这种生活,不想再杀人了,就逃了出来。起初,他们是让华赋来杀我的,可华赋不忍心吧。于是,他们就开始追杀我们。”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那今天伤你的这些人,就是粘杆处的?”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虹筱拿杯子的手,不着痕迹的颤了颤,问道。
景赋点点头,道“上次在王府,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便知道我回京了。”
“这该如何是好。”虹筱扯过景赋,焦急的道“景赋,等你伤好些,咱们就出关去草原吧。之前咱们在草原,他们也没找到你。草原那么大,就算他们想找,也得耗费些时日。到时,事情也许就会有转机了呢。”
“咱们?”景赋抚了抚她手中倾斜茶水欲出的杯子,摇摇头,道“只要我走,你们便可安好了。九爷现在是諴亲王门内的幕僚,夫人是怡亲王府上的皇亲。他们不会因为我这么个小喽啰,得罪两个亲王的。”
“九哥儿和夫人是不会让这样让你一个人走的。”虹筱肯定的道。
“那你呢?”景赋追问道。
虹筱道“我自然也不准你一个人走。我们大家是一家人,一家人便是要生在一处,死在一处。”虹筱怕她真的做出什么傻事,真的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急急的却有不失坚定的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处,你懂不懂?”
“生生死死——都在一处?”景赋沉吟了句,难得的干干一笑,道“我和华赋,原也像一家人的。虹筱,有时候,生离总要好过死别。”
“你胡说些什么啊!”虹筱气急的扔了手里的茶杯,拽过景赋的衣袖,警告道“我们就是要在一处,你哪都别想去。”
“你不怕我这样继续留在府上,他们真的找来,到时会连累了九爷么?”景赋眼中闪过一抹悲戚,道“其实,跟华赋一处时,他也待我这般的好。若不是我不想杀人了,他也不必随了我来,最后落得丧命荒野。”
说完,景赋推着虹筱拽着自己衣袖的手。
虹筱执拗的用另一只手按上景赋来推她的手,死死不肯放开,仿佛一放手景赋便会消失不见般。景赋又拿另一只手推着虹筱的手。
两人就这般如此的你拉我扯间,只听“刺啦”一声,景赋的袖子被扯了开来。
“哎——。”眼看着虹筱因用力过大,拽着扯下来的袖子仰头倒了下去,景赋忙惊呼的一把搂过虹筱,到底是有功夫在身,手疾。
虹筱惊得额上见了冷汗,拍了拍心口,丢了手里的袖子在景赋身上。
“你们二位,这是在断袖么?”只听门口传来佟玖声音,言语间不失调侃和玩味。
虹筱赶紧从景赋怀里挣脱出来,景赋也在诧异佟玖几时进来了,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佟玖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对虹筱道“我方沐浴罢,阿济新启了坛果酒道是压惊。可独酌喝不完,便糟践了。”说着朝景赋摇了摇酒坛,道“看你们可有想同酌的么。”
“她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果酒也不行!”虹筱摸了摸佟玖还泛潮的辫子,不悦的道“方沐浴罢,就这般的出来了?你纵是作死,也跟她错开些日子行么,祖宗!”
“哎,我一片好心的急急来探她,怎的反倒冲着我来了。”佟玖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辫子,看了看景赋的被扯开袖子,调侃的笑道“况且,她那袖子,却也不是我扯的。”
“去去去,吃你的酒去。”虹筱瞪了一眼佟玖,将她往外推道“都这时候了,吃了便早些去睡。省得晌午睡多了,晚上又端端的折腾人。”
“瞧你说的,我纵是夜里再折腾,也折腾不到你不是。”佟玖边往出走着,边嘴上不依不饶的道。
“佟老九,你再这般的没羞没臊的没个庄重,仔细我去告诉夫人,拧掉你的耳朵,你信不信。”虹筱气急的拍了她一把,道。
二人说笑间就到了门口,佟玖一撩门帘,只见济兰披着大氅,正站在门外。赶紧收了脸上混不吝的笑,语重心长的对虹筱道“虹姐啊,我的意思是呢,晚上你便不必过我这边伺候了。好生的照看着景赋些时日,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前面拿去,不必知与我们。”
随后出来的虹筱,看到济兰站在门外,了然的一笑。朝济兰福了□,之后鄙夷的又瞪了佟玖一眼,落了门上的棉帘子,转身回去了。
外面自是冷得紧,佟玖一手提着小酒坛,缩着脖子牵上济兰的手急急的往正房走。
只觉头上一暖,多了顶暖帽。济兰原是过来送帽子的,却见佟玖在厢房门外凝神的听着什么,自己便也站在不远处,跟着听了会儿。
二人才一进屋子,富察姐们便递过手炉,为济兰宽着衣裳。佟玖到里面去寻了对杯子,先倒了一盅自己饮尽。
这时济兰走了进来,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温怒道“怎的又喝起冷酒来了,手写字不打摆子了?”说着将酒杯重重的放到炕上的小几上,自己也坐到炕边。
叹气道“我便是看好了,越是对你好不准你去做什么,你却偏偏喜欢,纵是偷偷的也要去做了,是不是?”
“不喝便不喝了,怎的这般大的火气?”佟玖看了看眉宇间挂着忧心的济兰,一面吩咐富察姐妹把酒拿出去温了,一面摘了暖帽放到身后的瓶子上。
回身坐到炕上,与济兰相对。良久方道“景赋的事,我方才进去时候,便想好了。”
顿了下,道“还是那句话,不管她以前是谁,她对我有恩,我便要护她周全。而且,现在看来,虹姐对她也着实是不同。我没什么亲人了,就只有虹姐,我得遂了她的心意。”
“你护她周全?你当你自己是谁?”济兰望着佟玖,道“真是諴亲王府上的幕僚,韩鹿祈?粘杆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座宅子怎么来的?他们连諴亲王都敢杀。”
佟玖深深的看了济兰一眼,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