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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乞儿又同他说,只需他接包,并不需他下手的时候,他动摇了。
在乞儿的拉扯之下,也就随他去了。
许多时候自己所苦苦坚持的信条,也许只需要一个由头就能有翻天覆地的改变,此时小叶子却想不到那许多,他只知道,小玉姐姐已经撑不下去了,自己相对平淡安逸的生活终将结束。
两人来到街上,行了良久终于看中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有些失神,旁边还跟着一个有些落魄的少年,二人正向他们行了过来。
乞儿两眼放光的盯着年轻人腰间鼓鼓的小包,看了一眼小叶子,就同小叶子分开了,小叶子按照起初两人约好的方法,走到年轻人的身侧,乞儿见小叶子到位之后,就急急的撞到那二人的身前,待那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偷偷的把包丢给了小叶子,而后就匆匆离去。
小叶子手中按着小包,把小包藏在肮脏宽大的衣服内,而后就顺着那二人的所走的方向急急向前行去,苍白的面sè被脏乱的头发掩盖,无人可以看出他便是方才那乞儿的同党。
他行了良久总算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按下自己险些跳出胸口的心跳,缓缓抬起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笑容却僵在了他的脸上,在这偏僻的巷子前方,刚才那两个肥羊正盯着他,那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挂着一脸的苦笑,另一个落魄的少年则满脸愤怒的的盯着自己。
小叶子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想要转身便走,却发觉自己有些腿软,而后好似给自己无限勇气一般,他对着那二人勉强的笑了笑,转身便跑!
刚一转身,却发觉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其中一个妖异青年正盯着自己,或是自己身后的年轻人,若有如无的笑意渐渐浮现。
小叶子进退维谷之下,只得朝着那两只肥羊靠了过去,至少那二人给他的感觉只是被失主逮住之后的尴尬,他挂着满脸讷讷笑意,将那盗取的小包拿了出来。
那落魄的少年狠狠的盯了小叶子一眼,将他手中的小包夺了过去,而后让他站在身侧,他想要走,那少年狠狠一盯之下,也不敢走了。
且说那乞儿远离事发之地后,本要回住处等小叶子回来一齐清点收成,不料半道上就碰见了刚洗完豆子的小玉。
小玉此时满面倦容,但右手中拿着一块豆腐的她,却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乞儿一见小玉转身便想要溜,只待回去之后木已成舟,小玉无法也就饶了自己,此时被拿住铁定是要被揪的。
谁知他刚一转身,不知是小玉眼尖,还是他自己莽撞转身太过仓皇竟然被小玉发现了,乞儿满脸苦涩,缓缓转过了身,对着小玉尴尬的笑着。
小玉对身周乞儿可谓心肝脾肺都了解了个周全,一见那乞儿的脸sè,便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于是便诈他说自己已经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要他一切都说了,自己便不怪他。
那乞儿哪知小玉是诈他,以为小玉已经知道便什么都说了,小玉一听之下,心中恼怒,揪住乞儿的耳朵便让他带着自己去寻人。
乞儿无法只得依言从了。
却说小叶子被落魄少年止住逃跑之心后,对面好似为首的那个青年迈着妖异的步子,渐渐走近三人身前,对着那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微微拱手,道:
“宁兄,近来可好?”
那被称做宁兄的年轻人,此刻好似想明白了什么,顿时脸sè铁青,却并不答话,只是生硬的问道:
“我那几个师弟是你下的手?”
妖异青年闻言,神sè似佩服似惋惜的答道:
“宁兄果真不愧是‘中天双灵’,小弟不过一照面,宁兄便猜到了,说起来可真是可惜啊,你那些师弟可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良材呀。”
而后,不顾那被称做宁兄的年轻人愈加铁青的脸sè,又道:
“我原以为,南岭剑派的人都如同宁兄一般是硬骨头,谁知小弟只用了些小手段,你的那些师弟便把你的行踪送给我了。”
说罢,看也不看别人,右手轻捂嘴角。
那被称做宁兄的年轻人,手指指节骤然泛白,身后古剑犹如巨龙狂吟,一股勃然剑气冲霄而起,直激得四周寒风大起!
………【第四章 惊世】………
妖异青年此刻呆呆的放下捂住嘴角的右手,愣愣的看着宁姓年轻人身后的古剑,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果真是不世神兵!宁兄,若你此时把身后古剑交予我手,我即便是违抗道主死令,也定当让你安然离去。”
此言一处,那妖异青年身后的几个汉子神sè大变,一个个不知从哪儿拿出的兵器持在手中,向三人围拢过来。
那妖异青年察觉身后异动,手指一动,一把赤得发黑的大剑顿时出现在他手指的前端缓缓转动。
那围拢过来的几条大汉,顿时满面苍白,停下了脚步,口中好似要说什么,却被那妖异青年打断。
“我谭缘花的决定,你们谁敢说个不字!?此间之事自有我担待!”
那几条汉子听罢,互相望了望,只能退回了原处。
那妖异青年,抑或说是谭缘花,处理好身后几人之后,便又转过脸来看向宁姓青年,道:
“不知宁兄意下如何?宁兄身边两位是你刚替你师傅所收的弟子吧?果真是良才美玉!年纪轻轻就上了生死簿岂不可惜?”
那宁姓青年闻言,顿时怒气勃发,冲霄剑气席卷长空!
只听他一声断喝!
“谭缘花!”
身后古剑刹时飞出,阵阵蓬勃剑意直指谭缘花!
谭缘花面sè微变,手指前端的赤黑大剑急急挡在身前,同时身躯急速的后退,一直退到那几条大汉站立的所在方才停住,口中大骂,道:
“宁虚幕,你这不知好歹的蠢物!”
宁虚幕哪里会让他喝骂,右手指天,左手捏住决印,空中古剑急转直下,好似裹挟万钧巨力朝着谭缘花站立之所重重压去!
谭缘花脸sè骤然剧变,口中尖声喝道:
“镇太岳!”
“宁虚幕要拼命了!快发动‘血炎阵’抵御!”
几条大汉慌忙捏诀发动阵法,一股暗红血气顿时在几人头上升腾而起,直向空中古剑抵了过去,在空中古剑临头的一刹那血气方才浓郁如丝将古剑堪堪抵住。
古剑千钧重压使得谭缘花身后的几条汉子捏诀的手臂都差点崩碎。虽抵住了古剑,但这些大汉的手臂上都出现了条条血缝,显然是阵起的仓促,古剑又来势凶狠,几人险些就抵御不住。
几条大汉满心骇然,捏诀的手印又是变幻了几次,方才好过了些。
宁虚幕此招无功,自然满腹震怒,又见几人起阵抵御,立时放下右手直指前方几人,左手决印连连变幻,空中古剑顿时收回些许,左手决印又是一变,空中古剑在短暂的回收之后骤然刺出!
谭缘花见古剑刺出之后,指前赤黑大剑立时迎了上去同古剑撞到一起!
“呲!”
一声清响,谭缘花心中凉了半截,手指立时裂开,一股鲜血激涌而出,cāo剑的手指顿时一片麻木。
谭缘花满目怒火,也顾不得其他,尖啸一声,笼罩在身周的血气顿时少了几分,方才破裂的手指立时完好如初,麻木之感也消散不少。
只见他举起颤抖的手指临空急急点去,围绕在身周的血气顿时犹如活了一般,绕在他手指旁为他刻画出一个个晦涩血腥的文字。
还未刻画完毕,对面三人便感觉犹如身在万古血渊,血气遍布,丝丝腥臭,令人作呕!
宁虚幕心下大骇,他万万也想不到,谭缘花居然修炼了“玄黄血道”最为艰深的“血文章”!
神思未止,左手决印又是一阵繁复深奥的变化,不断变换的手指快得已经只能看见无数光影闪动。
空中古剑也在激刺之后快速回收,在回收之时,小叶子只见无数寒风好似有形之物不断附着在古剑之上,一触之后便消失无踪,而那古剑气势却如同鲲鹏吞天一般不断大涨!
此时,小叶子早已是呆若木鸡,别说是他,即便是他身便那个落魄少年此刻也是如此!
几呼吸间,那空中古剑气势好似涨到了顶点,而那谭缘花所刻画出的血腥文字此刻也好似到了末尾一般,血腥气浓郁非常!
只见宁虚幕左手决印骤然一变,方才连看都看不见的手指定格在一个奇怪的手势之上,古剑发出惊天气势,急剧向谭缘花飞去,在飞的途中,古剑好似梦幻一般突然化生出两把小剑,而古剑本身也好像是因为化生出两把小件伤了元气,比方才要小了一些。
谭缘花见宁虚幕古剑飞来,手指连连点动,在他身前的种种血腥文字此刻仿如条条血龙一般飞到了赤黑大剑左右附着其上,赤黑大剑血sè光芒顿时大涨,剑身犹如黑洞一般吸纳谭缘花及其身后几条大汉周遭的血丝。
好似在一瞬之间,小叶子觉得方才还层层叠叠围绕在自己身周的血腥气顿时一扫而空,凛冽的寒风重新降临了这方天地,苍凉!肃杀!
谭缘花身前赤黑大剑好似终于吸饱了血腥气,在宁虚幕古剑化生小剑的一刹那也急速飞出,直向古剑而去!
宁虚幕的古剑同谭缘花的赤黑大剑在万分之一个刹那相撞在一起,一股惊世的巨力勃然发出!
周遭百米内的房屋如同风化一般在这股巨力面前从完好如初到片瓦不存,好似这股巨力扭转了千年的时光,只在这眨眼之间就让自然界需要千年的杰作完成!
恐怖如斯!
小叶子同那落魄少年因有宁虚幕护持自然相安无事,谭缘花身后的几条大汉却没有这种幸运,在两剑相接之后便消失不见。
巨力消失之后,两剑在空中犹自相持。
突然,宁虚幕的古剑肉眼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
对面的谭缘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手指轻轻一动,空中赤黑大剑骤然撞向古剑!
宁虚幕脸sè陡然涨得血红,一条血箭从他口中喷出,古剑发出一声哀鸣好似再也支撑不住,急剧颤抖之后落在了地上。
谭缘花全身颤抖的发出长笑,尖利声音刺破长空,好似一头无匹血魔降临世间发出惊世狞笑!
他好似一头挑战头领获胜的孤狼!他狂妄!他张狂!他好似才是这天下无双的主人!
他疯狂的对着宁虚幕咆哮道:
“什么‘中天双灵’!什么‘绝世天才’!什么‘绝代骄子’!”
他指着此刻已经无力站立的宁虚幕,就那么指着他,犹如厉啸一般!
“此刻还不是匍匐在我的脚下!此刻还不是败在我手!”
小叶子被这突如其来遭人扭转的命运给惊得面无人sè。
………【第五章 毒芽】………
片刻之后,谭缘花好似是笑够了,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轻捂嘴角,踩着妖娆的步伐想要去拿那柄古剑。
琤崆一声清响,谭缘花停住了脚步,满目yīn沉的看向四周,观察了片刻却依旧找不到发声之处,便大声喝道:
“哪位同道要来开谭某的玩笑!?”
喝罢良久也无人应声,他心中甚是恼怒,心中暗想既然那人不出来,我不理他便是。
于是,他又向那柄古剑前行一步。
叮咚又是一声清响,谭缘花不再理会,直向古剑而去。
“呲!”
一声清响响在了谭缘花的耳畔,他低头看向发响之处,却发现自己抬脚的脚尖往外一指之地,有一条长约一尺宽约两指深不见底的地缝!
他心中骇然之下,身子连连急转想要找出对方的所在,找了半天正当他内心愈来愈恐惧想要放弃之时,一个温婉缠绵的声音在他耳边冷然响起。
“速速离去!”
谭缘花听罢,满心不甘之下yīn沉的打量四方,脸上突然诡秘一笑!
只见他身躯犹如幻影一般飞向古剑,刚飞到一半一声闷哼传来,幻影重归为真,谭缘花此时口吐鲜血,满脸惊惶之sè,右手捂住腹部,好似受了重创。
他急急的呼吸,口中好似有千万如铁的恨意,喝道:
“不知是哪位前辈跟小子开这种玩笑,只求前辈赐下尊讳,来rì!晚辈定当当面请教!”
那声音立刻轻轻回应,不过其中浓浓的不屑却让谭缘花目眦yù裂。
“似你这等人物即便是苦修一百年也听不得我的名讳!”
谭缘花按下自己心中九分恐惧一分不甘,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对空出言,道:
“如此,到是晚辈冒昧了,还请前辈勿要怪罪。”
说罢,再也不提古剑,匆匆驾起飞剑疾驰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