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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一早,叶途收功之后便敲响了李昀的房门,片刻李昀打开了房门,叶途只见李昀满脸疲倦,神情有些恍惚,好似一夜没睡。他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勉强笑了笑,却发觉李昀根本就没看着他,而是埋着头死死的盯着地面,好似有什么让他仇恨的东西似的,便住了嘴,尴尬一笑之后,方才道:
“师兄,我们去南门吧。”
李昀此时才抬起头,整了整神sè,面皮抽了抽,冷淡的应道:
“走吧。”
说着自己倒先走了,叶途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
两人到西门,才发现已有不少人,自己到是算晚的了,细细一看发现方独行等人也在此处,先向常、徐、池三位打了招呼之后,便直朝着方独行走去欣喜的道:
“方师兄,你们也要去?”
方独行对着两人笑了笑,道:
“我也是昨天才听师尊说起,恰好可以去见见宁师兄。”
站在一旁的池青霜闻听宁师兄三个字,原本低垂的螓首顿时微微动了动,复又垂了下去,李昀木讷的站在一旁,看着池青霜的表情,心中更是有了丝悲凉,好似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整了整脸sè,同方独行等人见礼。
方独行一见李昀神sè原本想要说什么,叶途却轻轻的碰了方独行一下,方独行看了叶途一眼顿时会意,便压下心中疑惑,只与其他人闲聊。
不一会儿,黑、白两位长老便到了西门,众人均恭敬的道:
“见过两位长老!”
白黑笑容可掬的看了众人一眼,而后哈哈一笑,道:
“诸位都是我剑派的jīng英弟子,此次前往神销峡,务必jīng诚团结、谨守门规,莫要堕了剑派威风!”
众人轰然应诺,白黑张开嘴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黑白打断,只听他冷声道:
“若是犯了戒条,本座自然有法子。”
如此一来白黑只能生生吞了口中的话语,神sè郁郁的看了黑白一眼,口中无奈的道:
“启程吧。”
说罢,白黑右手微抬,朝着护山大阵打了一道法决,眼前葱郁的树林顿时朝着两遍裂开,一条大道出现在众人身前。
白黑一马当先的踏入大道,在他踏入之后,整个人顿时变得虚幻无比,一眨眼间就消失无踪,黑白随即也踏了进去。
众人见两位长老进入了,刚才一一进入大道,不过片刻,方才还熙熙攘攘的南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第六十七章 伤情】………
() 叶途等人在两位长老的带领之下,每rì里白rì乘飞剑行路,夜间寻觅幽静之处打坐待天明,如此赶了两天路总算只距神销峡所在的青岩山百余里了,黑白两位长老却在这时让众人在一座城池外的偏僻之处停了下来。
说是让众人歇息一rì,明rì再进神销峡,众人赶了两天路神情也颇为疲倦无不欣然应诺,黑白便让众人换下门派服饰,免得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众人换过服饰之后,方才走向城池,在城池之前众人才知道此城名为——云梦。
黑白两位长老带着众人直入城内,好似颇为熟悉,闲庭信步将众人带至一处名为“通庭庄”的地方。
待众弟子坐定之后,白黑便朝着众弟子道:
“你等用过饭食之后自去休息,莫要随便出这客栈,明rì一早启程。”
众弟子自然应诺。
白黑点了点头,同黑白、店老板入了后院。
叶途一见此地便觉不同寻常,众人一路进店,小二招呼了众人坐下,还未等众人点些什么,后厨便有饭菜上桌,而最奇怪的便是那店老板从一开始就随着黑白两位长老进了后院,半晌也不见出来。
叶途轻轻碰了一下李昀,小声道:
“师兄,你可看出此地是什么玄虚?”
李昀此时神sè已有些好转,虽依旧不时看着池青霜,但也总能稍加掩饰,听闻叶途话语便轻声笑道:
“师弟可还曾记得龙源驿?”
叶途顿感尴尬,但也不觉得李昀拿此事来嘲笑自己,答道:
“自然记得。”
李昀神sè似有恍惚,像想起了些什么,不过听见叶途答话之后瞬间便恢复了,而后笑着道:
“你那次能够得手到要多亏了于此有些类似的一处所在了,那次大师兄也是进了一间这样的客栈,出来之后便神思恍惚,才被你那同伴得了手。”
叶途一听同伴二字胸中阵阵刺痛,脸上却并不表露,口中只连声道原来如此。
在李昀说到大师兄的时候,其余几人均望了过来,方独行几人顿感兴趣的望着李昀,只池青霜美眸清波流转好似想起了什么,出神的盯着桌面。
这时徐致好似想通了什么,面带神秘之sè的对着众人道:
“我早在宗内听闻某些城池有剑派的产业,想来大师兄去的那个客栈跟现在这个客栈定然是其中之一了。”
徐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布菜的小二打断,只听小二道:
“几位客官,菜已上齐,请慢用。”
众人连rì来只吃了些干粮,此时面对满桌盛宴,再也无心其他,都只顾默默进食,徐致看了看众人一眼,只得有些遗憾的端起饭碗。
用过饭后,自有小二带着众人去客房,叶途同李昀分在了一间,两人进房之后,小二拉上了房门,待其脚步声渐渐远去,叶途走到李昀的面前,心中暗叹一声,道: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的。”
李昀顿时身躯轻颤,满面惊惶的抬起头,吞吐道:
“我、我怎么了?”
叶途满面肃然好似没有看见李昀惊惶的面孔,冷冷的道:
“你莫非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不成?现在怕是方师兄他们都猜出来了,你如此自欺欺人何苦来哉?!”
李昀听闻顿时满面通红,人却像是苍老了几十载,方才还笔直的腰顿时佝偻,头在止不住的颤抖中缓缓低了下去。
叶途索xìng不再掩饰,口中犹自冷然说道:
“你明明知道池师姐喜欢大师兄,你自问比大师兄如何?何不早早斩了这丝妄念!”
李昀闻听此言方才还深埋的头颅顿时昂起,愤怒、不甘、痛苦深深交织,脑中无数的复杂思绪最终化作一声愤怒的呼喊。
“你当我不想吗?!”
“我自知比不上大师兄!”
“我原本以为能够忘掉的!”
“一千多个rì夜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忘掉的……”
“每昼每夜!每年每月!我无时无刻不想忘了她!”
“可是却发现每想忘掉一次,心中对她的影子就深了一分!直至刻进了深心!!!”
李昀双眼死死的盯着叶途,双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肉中也不知,他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呼吸着越来越少的空气,口中似要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我忘不掉!我真的忘不掉啊!”
那迷惘的目光之中好似有晶莹闪动,最终落了下来。
叶途震惊的看着李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归再也说不出口了,只轻轻的叹了一声,垂下了头。
李昀忽然抬起头,眼中好似决绝一般,却又闪烁着浓浓的不舍与痛苦,最后涩声道:
“我去找她,让她帮我斩了这妄念罢!”
说着便冲出了门。
叶途惊呼一声之后连忙跟了出去想要把李昀拉回来,待他追出门外,却发现李昀已经到了小院。
一袭淡蓝的倩影正矗立在小院的八角亭中,晚风轻轻。
眸光轻转,一株昙花迎着晚风静静绽放。
淡淡幽香若有若无,好似晚风中的jīng灵。
藕臂轻扬
昙花洁白,好似羞煞了枝下玉葱。
一声轻叹,似有几许哀怨。
纤纤十指终究敌不过美景,波光婉转中归于出处。
一道孤寂的影子愣在房檐下,好似躲避于黑暗之中,情愿为那个淡蓝身影形销骨立。
像是怕惊扰了这副画卷,连呼吸都停滞了。
昙花轻放,有圣洁的光,只为了心中的信念和那一次次擦肩而过的苦痛。
好似有人在轻念韦陀,迷惘中错过了聿明。
刹那芳华,幽香渐逝,终归尘土。
谁在空雾之中轻唱?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晚风吹起了倩影,不知何时竟有清露于无声中碎散红尘。
转身!
空旷的八角亭中好似还飘荡着淡淡幽香。
只余下一条浅浅的影子,在黑暗之中孤立。
月冷
一声细响锁尽了哀愁。
不知又是谁在这凄冷的夜晚吞咽苦涩?不得与人说。
………【第六十八章 宿醉】………
() 翌rì
叶途一夜难眠,李昀走后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归来,他在心中暗怪自己将李昀逼的太急,久等无果,他打开了门,出了客栈。
此刻街道之上还没有太多的行人,连商铺都大多没有开门,他四处寻找,终在一处酒肆找到了李昀。
李昀躺倒在地上,衣袍之上污浊不堪,脸被四散的发丝遮盖,四周都是酒坛,还未走近就传来一阵刺鼻的酒味。
叶途走近,正想说什么,却被酒肆的小二拦住,只听小二道:
“这位爷,可是这人的朋友?”
叶途眉头微皱,看了一眼李昀,而后点了点头。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恭敬的道:
“这位爷,您的这位朋友,共在本店赊酒八坛,还请您……”
说完便满面笑意的朝着叶途伸出了手,叶途神sè不动,对着小二道:
“你们这可有清洗的地方?”
小二一愣,大量了叶途两眼,而后方才冷淡道:
“有到是有,不过嘛……”
叶途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了小二,神sè冷漠的对着小二说道:
“将他清洗干净,再找件干净衣服给他穿上,余下的钱就都是你的。”
小二慌乱的接住银子,右手拿着放在身后轻轻的掂了掂,脸上立时好似chūn风拂面灿烂之极,口中热情道:
“大爷您瞧好吧!”
说着便将李昀搀到了后院,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又将李昀搀了出来,口中气喘吁吁的朝着叶途断断续续的道:
“大、大爷……小、小的可、可是连亲爹都没这么伺、伺候过!”
叶途接过了李昀,而后满脸厌恶的看了一眼小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扔给了小二,小二立马放开李昀将银子接住,方才的气喘吁吁顿时消失,朝着叶途行了一礼,口雌伶俐的道:
“大爷,小的还有事,就不伺候了。”
说完便匆匆的去了后堂。
叶途搀着李昀没有搭理小二,朝着来时的客栈去了。
两人刚到门口,便见一众人等早已在此等候,黑白两位长老神sè难看之极,方独行连忙将李昀接了过来,神sè也颇为不愉。
叶途忙上前向两位长老见礼,两位长老冷哼一声,不等白黑说什么,黑白满面寒霜的盯了方独行一眼,方独行略想片刻只能放下李昀,让他跪在地上。
而后黑白菜看着叶途冷声道:
“说吧。”
叶途冷汗直冒,心中紧张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黑白见状,更是震怒非常,右手一拍桌子,朗声喝道:
“回话!”
叶途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慌张的道:
“长老恕罪,昨晚我跟师兄一同出去喝了点酒。”
黑白听闻,面上寒霜未止,口中淡淡道:
“一同?莫非以为本座百载修行是在虚应?”
叶途脸sè霎时苍白,只得跪在地上,朝着黑白道:
“还请长老恕罪!”
此时李昀身躯忽然动了动,蓦然道:
“黑白长老,此事因我而起,叶师弟并无罪过,还请长老宽恕叶师弟。”
说罢,原本晃悠悠的身子顿时朝着黑白沉沉一拜,传来一声闷响,待他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地上青砖竟碎裂了,他的额头之上隐有丝丝血迹。
黑白闻言,又见李昀如此,惊怒非常,豁然起身走到李昀身边,朝着李昀yīn冷的道:
“莫非以为你是白师兄弟子,本座就不敢处置你?”
李昀酒意立时醒了,惶恐之下,只得深深伏在地上,急道:
“弟子并无此意!此事却同叶师弟无关!弟子不敢隐瞒!昨夜弟子宿醉未归,师弟方才只是去寻……”
白黑却在这时一拍桌子,口中断喝一声:
“好个不敢隐瞒!好个宿醉未归!你二人将本座的话置于耳后,还敢说什么无过!忤逆师长是什么罪过你们知道么?”
两人如遭雷殛,只不住的在地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