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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你怎么会在此地?!”
叶途眼中的幻象终于消失了,却见方独行左手拿着一根火把,右手持着剑器,正满脸惊愕的看着他。
周围几个火把立时缓缓靠近,一阵呼喝传来,方独行却出声让这几人止住,而后面sè焦急的低声道:
“叶师弟!你真的做了那事?”
叶途疑惑的盯着方独行,不解的道:
“什么事?”
方独行盯着叶途好似要看穿叶途心中所想,而后淡淡的道:
“你持着宁师兄遗书,杀了惑神宗圣女,盗走了《九天玄元乐》!”
叶途浑身剧颤,面孔苍白的扭做一团,愤怒的喝道:
“这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方独行见叶途神sè不似作伪,便将信将疑道:
“你真没做过?”
叶途登时指天发誓,青筋直冒满脸屈辱的喝道:
“我叶途若是做过此事!愿立时道消人亡!神魂世代不入轮回!”
方独行立时就信了几分,心中却更疑惑了,只听他道:
“可是掌派天君发下的令谕却说你做了这等事,并昭告天下。”
叶途一听是乾元天君发下的令谕顿时浑身一片冰冷,心灰意冷的讽笑道:
“我还听说派中派出了四路弟子来清理我?师兄,你不会就是其中一路吧?”
方独行见叶途话音如此冰冷yīn郁,眉头微皱,却终究没有指责他,只冰冷的道:
“我们这四路出山根本就不是为的你,而是前往各处攻打正邪两道以报祁山之仇!”
叶途心中那个大胆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成真了,面无人sè的他如受重击一般连连退后,脑中的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他竟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可悲的饵,将正邪两道jīng英诱出去为这四路弟子攻打顺利而做出的饵,难怪血老鬼在说出“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之后便急冲冲的赶回玄黄血道,他神思不属的看着那有些虚幻的火把,却听耳旁响起方独行的呼唤。
“叶师弟,跟我回去吧,将这一切都说开,还你一个清白!”
叶途立时惶恐的摇了摇头,惊惧道:
“我不能回去!不能!我回去他们就要杀了我!师兄!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他们不会让我回去的!!!死了的我才是他们心中最佳的饵!!!”
方独行看着眼前莫名惊惧的叶途登时疑惑不解的道:
“叶师弟,你怎么能这么想!莫忘了你是南陵剑派的弟子,怎可如此诋毁长尊!”
叶途仰天狂啸,一声声惊雷好似在应和他的啸声,一道闪电犹如劈开了天地,闪出了这世间最灿烂的光芒,叶途有如厉鬼一般扭曲的面孔在这闪电之下显得尤为森然,只听他yīn郁的怒喝道:
“我将他们视为长尊!他们将我看做什么!?蝼蚁!?蚍蜉!?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还是匍匐在他们脚下瑟瑟发抖的牲畜?!!!”
“他们将我逐出山门就如同在谈笑一只蚂蚁的归属!生与死他们都毫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我这只可怜的蚂蚁能为你们争取到多久的时间!!!你们可以风光无限!!!你们可以功成名就!!!你们可以展露出南陵剑派千年来让人绝望的底蕴!!!”
“我呢!我呢!!!谁又管过我的死活!!!谁又真正在意过我这个蝼蚁到底要怎样才能在这世间苟延残喘!!!!”
一声炸雷响在叶途头顶,一道闪电划过,将叶途扭曲的面容映照得无比清晰,随即四处传来声声怒啸:
“大胆!!!”
“当诛!!!”
“妖邪!!!”
“妖言惑众!死不足惜!!!”
忽有两道人影拦在叶途身前,将其紧紧护住,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小弟,快带着孩子走!!!老三拦住几个!!!”
说完便将抱着叶途肩膀朝着一处突去!
老三大怒啸一声,手中大斧连连劈出,一道道擎天斧影笼罩了这方天空,将那些杀向叶途的弟子纷纷拦下。
一柄柄剑器长鸣之声穿透云霄,好似将整个天地都惊醒了一般,各sè光芒朝着郑三击去,郑三大斧只在几呼吸间便寸寸断裂!
叶途浑浑噩噩的被翠儿拉着朝前跑去,回眸一眼,只见到郑三无力的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失神的盯着他。
翠儿悲泣一声,放下叶途反身朝着追来的南陵剑派修士冲去,回头疾喝道:
“小弟!快逃!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叶途双眼迷茫的朝前逃去,不知逃出了多远,一声悲鸣在身后响起!
“逃啊!!!”
叶途脚下不停,回首望时茫然的脸庞之上已满是泪痕,他咬了咬牙疯狂的朝着前方不知疲倦的狂奔!
(哎,写得有些魔怔了,竟写了四千,就不切成两章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寄养】………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方独行神sè冷凝的盯着叶途即将消失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朝着一众南陵剑派之人道:
“诸位师兄快赶去汇合点,这个叛逆交给小弟便是!”
不待有人应答,他身形一闪便追上了上去,一众南陵剑派弟子面面相觑,最终一个弟子漠然的道:
“我们走吧,成与不成都与我们无关。”
立时十数道剑光悬在空中,不过几呼吸间就消失不见,独留下满目疮痍,整个村庄都寂静无声,好似再无活物。
叶途浑浑噩噩不知疲倦的向前狂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他狂奔的身形在这无垠的天地之中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可以藏身于任何一处,不被发现。
突然!
他狂奔的身形陡然停住,惊惶的看着一株古树之下露出的一抹白sè衣角!
他跪倒在地,将两个孩子轻轻放在地上,抽出剑胚神sè决然的朝着那古树看去,眼中凶厉好似一头嗜血的狼!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古树之后传了出来。
“叶师弟,你真的不打算再回祁山了!?”
一个身着白衣的影子自古树之后缓缓踱了出来,他神情复杂的盯着叶途,抱剑在怀的双手轻轻背负身后,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了叶途身前。
叶途脸上的凶厉并未因此消散,有深深的痛苦都铭刻在上,涩声道:
“方师兄,你这是来取我xìng命的?”
这身着白衣的身影真是追随而至的方独行,他绕过了叶途,走了几步之后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微笑着道:
“叶师弟,逃了这么久坐下歇歇吧。”
叶途毫无动静的背对方独行,口中淡漠的道:
“方师兄你直说吧!要如何处置我这个……”
他转过了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逆!徒!”
方独行那一丝笑容收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哀伤,他站起了身轻轻的道:
“你此去便做个富家翁罢,莫要再修行了!剑派饶不过你的!不过若以后你沦为邪道祸乱世间,我定然取你xìng命!”
叶途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道:
“你、你要放我走!”
方独行没有答话,转过身去想要驾驭飞剑离去,却听叶途忽然叫住了他,将其中一个孩子抱了起来,涩声道:
“方师兄,劳烦你将这个孩子你带回给我师……白宗主!”
方独行一愣,疑惑的看着叶途,道:
“白宗主同李师弟因你事发也并不好过,你又何苦再去劳烦他!”
叶途惊愕的看着方独行,略一思虑便想到了其中因果,苦笑一声,道:
“这是宁师兄的血脉。”
方独行豁然回首,面sè肃然铿锵的道:
“叶途!你莫要诓我!宁师兄什么时候有了子嗣!?”
叶途便将自己同了德前往永乐镇的事说了一通,又将其后种种一一道出,方独行沉默半晌,怒喝道:
“好毒的心!无情无xìng!果真是无情得紧啊!”
见方独行如此愤慨,叶途唯有报以苦笑,道:
“方师兄,我亡命天涯只能害了这孩子,你将他交给白宗主,他看着大师兄的情面上定然会好生赡养,至于另一个孩子,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独行默默点头,将孩子接过之后便转过身去驾驭飞剑直腾虚空,却听叶途这时喝道:
“这孩子叫宁凡!”
方独行浑身一颤,剑光一闪便离开了。
叶途目送方独行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方才将将郑三夫妇的孩子抱了起来,悲哀的道:
“狗儿,不要怪叔父,叔父也是没有办法。”
他将狗儿背在身后,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引出剑胚腾飞而起,微侧着头柔声道:
“狗儿,叔父这就去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说罢,叶途便驾驭剑胚直入天际,四处找寻凡人村庄,他一路深入楚国境内直入腹地。
不久之后,叶途终于见到一丝炊烟,他循着炊烟而去,果见一处山谷之内有十几座民居坐落其中,他挑了个僻静之处按下剑光,朝着村庄谨慎行去。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叶途找了三四家终于找到一户生了孩子不久的家庭,他走上前去敲开了这家房门。
一个黝黑的汉子将门打开,见叶途面sè陌生,又如此狼狈的模样,便jǐng觉的道:
“你是谁?”
叶途朝着这人躬身一礼,勉强笑道:
“这位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黝黑汉子一听面sè登时大变,连连摇头,立时想要将房门关上,口中不住的道:
“你找别人吧!”
叶途将那门撑住,焦急的接着道:
“大哥,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想将身后这个孩子寄养在你家,若我事情处理完毕,就来将这孩子接回,还请大哥帮小弟这个忙!”
黝黑汉子一愣,关门的手劲力一松,叶途便知有戏,连忙又道:
“若是大哥愿帮这忙,这些金银都是你的!”
说着便从宁虚幕的那个皮袋中摸出些金银,递给那黝黑大汉。
黝黑大汉面sè为难的看了看叶途手中金银,又看了一眼卧房处,面sè急剧变幻几呼吸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
这汉子将叶途让进屋内,叶途立时连声道谢,满面喜sè的道:
“大哥如此仗义小弟多谢!不知道大哥如何称呼?”
黝黑大汉脸上透出一丝尴尬,黝黑的脸庞之上都有些绯红,正要说话时,卧房内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女音,只听她道:
“殷郎,可是来客人了!”
黝黑大汉神情立变,连忙进到卧房内,叶途却不好进入其中,却听黝黑大汉在卧房内道:
“有个少年郎要将一个孩子寄养在咱家,还给了些金银,我……我答应了!”
谁知那虚弱的女声忽然急着道:
“殷郎!怎可如此?帮也就帮了,还收人金银做什么?快给人退出去!”
被称作殷郎的汉子沉默半晌,在屋内妇人几经催促下方才走了出来,面sè赫然不舍的将金银放在桌上,朝着叶途羞愧道:
“少年郎,你将金银收回去吧,绣娘说了会帮你养着孩子的。”
叶途哪不知这殷郎的想法,再说自己将狗儿寄养在别人家中,在此时别人能答应已算的上是邀天之幸了,给些金银不过聊表谢意,再说给的不过是些素来不被修士瞧得上眼的黄白之物。
叶途微微一笑,又从皮袋中将金银全都拿了出来,微笑着道:
“我将狗儿寄养在大哥家中,给些金银不过聊表谢意,还请大哥不要再推辞!”
殷郎一见叶途又拿出许多,登时眼都直了,片刻之后却硬生生将双眼从那上面挪开,刚想开头,却听叶途一看那卧房,又道:
“大哥莫要推辞了,方才闻听大嫂中气不足,话音虚浮,怕是气血大亏,需要买些药材补足大哥还请不要再推辞,让我心中难安!”
说着又朝着卧房内温言劝道:
“大嫂切莫推辞了,金银不过身外之物,两位帮了小弟一个大忙,还请让小弟聊表谢意!”
卧房之内沉默了半晌,方才传出声来,只听其中的绣娘道:
“既然如此,殷郎将金银收下吧,我们将孩子照顾好就是。”
黝黑大汉立时面sè大喜,感激的朝叶途看了看,还待说什么,却听叶途又道:
“小弟拜谢两位,事出紧急,小弟就先走了!大嫂好生将养身子。”
说着便走出了门去,那黝黑大汉面sè复杂的跟在叶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