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弟拜谢两位,事出紧急,小弟就先走了!大嫂好生将养身子。”
说着便走出了门去,那黝黑大汉面sè复杂的跟在叶途身后,却见叶途转过了身来,朝着黝黑大汉复杂的道:
“殷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此次惹上的是杀身之祸,若是真的就有去无回了,还请大哥将狗儿当做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看待,小弟在此拜谢了!”
说着便朝着大汉躬身一礼,大汉一听立时满口答应,叶途心中牵挂尽去,再次拜谢了那汉子之后便独自来到一处荒僻之地,乘着剑胚离去了。
他茫然的在空中四处乱飞,这天下之大,此刻竟已无处可去了,他思虑了片刻,决定再次前往秦国,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无论生或死在那片土地之上,都算的上是最好的归宿了。
定下目的地之后,因不少修士都聚集在巴蜀两地遍地寻他,他自然不敢再去,只能绕道赵国,过龙源驿进入秦国。
他也不敢大咧咧的乘着飞剑过去,楚国是玄黄血道的地方相对安全,他乘着剑胚来到楚赵边境就按下了飞剑,找来的一身凡间服饰将那身破烂的南陵剑派服饰换下,活脱脱的一个尘世少年郎,又用了些手段搞来金银买了一匹马,混在滚滚人cháo中过了边境,来到赵国。
秦赵两国开战已有月于,赵国五十万大军此刻已经攻入秦地三百余里,十数座城池相继沦陷,秦国太尉白玄叹好似对秦王赵乾不失寸土的诏令视若罔闻。
赵国一边大势庆祝旗开得胜,却也有xìng子冷静的人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赵国连下十数座城池,竟未见到一个秦国百姓,而秦军更是一触既走,从来不跟赵军正面交战,却有一支行踪诡秘的部队时不时杀上几百军士又逃遁无踪,将攻势正顺畅的赵军生生拖住,所以赵军才在秦军主力避而不战一个月下只行进了三百里。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三次就让赵国中的有心之人惦记上了,直至赵军连续十多天被这小股军队吃下了将近万余人,这终于引起了赵军对这小股部队的重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身心】………
() 赵国营地,一名军士敲响了聚将钟,不过片刻,十数个身着jīng甲的将军从各自帐篷来到大帐之中,上首一位看着四十上下的将军双目灼灼的盯着这些将领,此人正是此次伐秦的赵军上将军——赵由!
见过礼后,赵由轻咳一声,手轻敲着长案,微一沉吟,道:
“诸位,可想出什么法子对付那群野狗了?”
诸将纷纷轻笑一声,其中一位将领站立起身,微一抱拳,大喝道:
“上将军,末将愿领三万兵马,设伏将那群野狗一并杀了!”
其余诸将将有人抢了先,也纷纷起身请战,赵由心中稍安右手微微按下,笑言道:
“那么……”
突然帐外军士大喝一声,道:
“宋国师到!”
赵由愣神之际,一个灰衣人自帐外大步走了进来,朝着赵由傲然道:
“上将军,我奉教主之命,前来为大将军解忧!”
这宋国师竟是百宗联盟的那位白衣教宋长老,赵由心中一冷,面sè不愉的看着宋国师,轻敲长案的手放了下来,身子朝后仰了仰,沉声道:
“此事大王未曾下诏,本帅到是……”
宋国师哪不知赵由话中之意,脸上诡秘一笑,从袖子中摸出一物,笑言道:
“大王诏书在此,此事现在由宋某负责,上将军只管宽心便是。”
说罢,竟两手虚拱,也不管这帐中人有何反应,转身便走。
赵由心中一阵冰冷,帐中更有数位将军更是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其余几位将军却好似理所当然,这让赵由心中更加冰冷。
却说叶途进入赵国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直朝赵国西陲而去,一路之上不时可见白衣教宣扬教义,将这整个国度都带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氛围之中。
叶途心中立时jǐng觉,想起琴心所说的修神一道,心中暗叹难道这天下百姓又要沦为宗门附庸被豢养不成?
打马向前,来到距赵国西陲大约百里的一座城池之中,刻意躲开了正宣扬教义的白衣教教徒,在一家客栈中暂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的便重新启程。
如此行了两三rì,叶途终于来到秦赵边境,杀掉一个赵**士换上了他的衣服之后,叶途大摇大摆的从森严的封锁之中来到了秦国。
他第三次来到龙源驿,没有进城而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神sè凄苦的矗立在乱葬岗许久,方才叹息一声无奈离去。
他本只想来到故土,谁知来到故土之后竟也没有去处,就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从未想过离开南陵剑派之后竟再也没有一处可去之地,他像是又回到了当年龙源驿做乞儿之时,但如今却没有一个叫做小玉的女孩儿让他去捡柴火了。
他茫然的向前行去,漫无目的他有如一条孤魂野鬼在这个陌生的故乡四处游荡,他不知从哪天起爱上了杯中之物,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
就这样连过了七八天浑浑噩噩的rì子,这一rì,他醉倒在小溪之旁,在半睡半醒中发现有人在翻自己的东西,他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竟见两三个乞儿正七手八脚的翻他的衣物,他不由长笑一声,将这三个乞儿都抱在怀中。
三个乞儿惊慌失措的大声呼救,却被叶途长笑掩盖,在这旷野之中传来阵阵回响,唯有流水声好似回应一般哗哗作响,片刻,叶途好笑的看着其中一个乞儿,醉意未消的道:
“小乞儿,你好大的胆,连本仙人的东西都敢偷!”
小乞儿惊惧的看着叶途,眼中满是惶恐,连声道:
“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叶途摇晃着昏沉的脑袋,醉眼朦胧似笑非笑的道:
“唔!你这小乞儿好不晓事!什么大爷!?是仙人知道吗?仙人!”
小乞儿哪管叶途他到底是什么,连忙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口中连声哀求道:
“呸!看我这张嘴!仙长!您大人有大量将小的放了吧!”
叶途立时畅快无比,将装酒的葫芦启开连喝了几大口,其后便仰天连声大笑,正在这时数道脚步声朝着这方快步行来。
几个小乞儿突然欢呼起来,朝着赶来的几个身影连连呼喊,一个乞儿抽空朝着叶途恶狠狠的道:
“醉鬼!还不快将大爷放开,惹恼了大爷等下有你瞧的!”
叶途一巴掌拍在那小乞儿屁股上,醉笑道:
“见风使舵,本仙人赏你一巴掌!”
那小乞儿被打得嗷嗷直叫,却见自己人越来越近,屁股虽被打得如同火烧,却依旧嘴硬的道:
“醉鬼!你敢打大爷!大爷我……”
叶途未等他说完,又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口中笑言道:
“sè厉内荏,本仙人再赏你一巴掌!
那小乞儿登时双眼通红,竟趴在叶途怀中捂着屁股大哭了起来,这却让叶途始料未及,他茫然失措之际那乞儿竟突然挣开了他的手臂,捂着屁股一溜小跑跑到那赶来的乞儿身旁,朝着其中一个个头高大的乞儿哭诉道:
“萧大哥!这醉鬼打我!”
叶途愕然看着自己的双手,其余两个乞儿也纷纷挣开跑了出去,躲在那萧大哥身后哭诉叶途如何如何整治他们。
这萧大哥面sè隐有些疑惑的看着叶途,神sè惊疑不定,过了片刻,他又仔细看了看,上前几步,轻声道:
“可是叶恩公?”
这大个儿乞丐竟是叶途曾经搭救过的萧净!
叶途双眼茫然的抬起头来,盯着萧净看了半晌,疑惑的看向周遭,古怪的道:
“谁是叶恩公?我不是叶恩公!我不叫叶恩公!”
萧净诧异的看着叶途,见他发丝凌乱污浊,浑身衣衫破烂不堪,满身酒气刺鼻,更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传出。
萧净暗叹一声,将叶途搀了起来,并示意另一个年岁稍大的乞儿来帮忙,那乞儿面sè不快的同萧净一同将叶途搀了起来。
叶途迷茫的看了看萧净,又看了看另个乞儿,醉言道:
“你们谁啊?要带本仙人去哪儿?”
萧净双目微红,他虽不知叶途遇见了什么事而今成了这样,但想来定然痛心之极,他斟酌片刻,沉声道:
“带您回家!”
叶途双眼之中显得更加茫然,一个家字在他脑中回响了无数遍,不知为何,他双眼之中竟留下泪来,口中喃喃道:
“回家……回家……我的家在哪里?”
萧净再也忍不住转过头去,哽咽出声,过了片刻之后方才颤声道:
“这天下虽大总有一处可以为家!”
叶途污浊的脸上被泪水洗出两道明亮泪痕,双眼迷蒙之中有深深痛苦印刻其中,他喃喃道:
“这天下之大再无家乡。”
萧净突然停住,双眼通红的盯着叶途,满脸痛苦的道:
“叶恩公!从前一个教书先生怜悯我,教我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魂灵归处便是家乡!而今我将这句话送给您,只愿您能重新振作啊!”
叶途茫然的盯着萧净,口中喃喃自语道: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魂灵归处,便是家乡!”
萧净点了点头,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叶途口中不住的念叨着这两句,眼中迷茫之sè渐渐散去,一丝清明复归眼中,他喃喃自语道:
“我心何向?我身何往?……”
他忽然挣开了萧净两人的搀扶,在两人惊恐的双眼中,他仰天长啸道:
“我心何向!?我身何往!?我的魂灵又将归于何处?”
萧净一旁的小乞儿恐惧拉着他道:
“萧大哥!我们快走吧!这人疯了!”
正这时却听耳旁又传来一声震喝,却是叶途长啸:
“我的家乡又在何方!?”
萧净看着叶途这癫狂的举动默默的摇头,旁边乞儿见叶途癫狂如此吓得连忙躲在他背后,口中颤声道:
“这人魔怔了!这人定是魔怔了!”
叶途忽然仰天大笑,冲入小溪之中,将那溪水拍得四散飘洒,口中连连高呼:
“我心所向!我心所往!魂灵归处!便是家乡!……”
萧净见此竟面露喜sè,跪在地上,朝着那高不可及的天际膜拜道:
“感谢上天,感谢上天……”
说着脸上的泪水竟又下来了,正这时叶途浑身湿漉漉的走上岸边,他眼中的迷茫尽去,满身颓唐也好似被这清明溪水洗净了一般,他大笑的将萧净拉起来,喝道:
“上天不管这事,谢它何用!?”
萧净面sè通红,见叶途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心中高兴之下连连点头道:
“不谢它,不谢它!”
叶途含着笑意温言道:
“说起来我到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说不定我也就此颓唐下去,成了一个废人!”
萧净连道不敢,却听叶途略有些奇怪的道:
“你怎的在此地,我不是给了些金银与你,为何……”
萧净一听叶途此言,满面悲苦的道:
“说来也还是这金银惹的祸,那rì别了恩公之后,我带着他们走到了下一座城池,可没过几天,当兵的又来了让所有居民都撤到内地去,我们只好朝着更远的城池迁徙。”
到八点没敲出一个字,晚点了抱歉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玉矿】………
() 萧净眼中这时忽有泪水滴下,只听他道:
“一次,在买食物之时被人看见了钱财,那些人诬赖是我们偷的,当时就抢了我手中的金银,还将几个弟弟妹妹当场打死了,我想带着他们逃走,谁知那些人竟不放过我们,将我们绑着送到了官府,官府根本就未曾审问,就将我们发送到一处矿坑内,每rì让我们挖矿。”
似这样一段苦难的回忆,即便叶途经历不少,也略有些城府,也不禁怒气勃发,大喝一声:
“天理王法何在!?”
萧净却摇了摇头,将脸上的泪水拭了拭苦笑道:
“没过几天又有几个被监工打死了,我想了法子带着剩下的人逃了出来,监工派人追了来,他们明明可以追上我们的,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每rì里杀一个人,说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可以活命。”
叶途闻言目眦俱裂,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能见到的为人底线,双眼急跳神情冰冷的道:
“现在还追着你们?”
萧净默默点头,道:
“我们逃了四天了,却始终摆脱不了那些人的追踪,我带着几个年龄稍大的走在后面,让几个弟弟